“唰唰......。”蘇妖妖剛暴起動手,眾人隻覺眼睛一花,便隻聽見瀟瀟魔風,她便已消失在魔風之中。


    色勒莫眼神一凝,心裏暗道不妙,正要動手相幫,便覺一股危險臨近,心跳瞬間加速。


    受此威脅,正在運轉的法力便頓了瞬息,待危機感消除,左右看去之時,一顆心便急速下沉。


    隻見其他八人如他一般,麵色凝重,眼露驚懼,但全身卻從緊繃狀態中微微放鬆,顯然剛才也如他一樣,受到致命的威脅。


    他耳裏傳來一聲慘叫,但眼神並沒有朝慘叫傳來之處望去,而是勉強地扭轉身來,看向易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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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恒淡然地看著他,並不說話,讓他心裏更加忐忑不安。


    香風閃過,一襲黑衣又出現在他身旁,毫不避諱地拉著他的右臂,將他扯得後退半步,那道黑衣身形隱隱擋在前方。


    眾人眼角微微跳動,餘光掃過剛才那粗獷漢子立身之處,渾身不由一震。


    剛才囂張無比的粗獷漢子,在她全力攻擊之下,眾人隻不過停頓半息,便已被擊殺。


    他竟然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身首便已分離,此時倒在地上,脖頸頭顱分離之處,並無鮮血,隻有黑氣。


    色勒莫眼裏閃過一絲畏懼和退縮,其他八人氣息瞬間萎縮。


    被蘇妖妖擋住半邊身體的易恒嘴角一挑,修仙界冷漠不外如是。


    麵對能威脅自己生命的未知力量,哪怕眼睜睜看著同伴慘死,也不得不忍著。


    “怎麽?還不走?”蘇妖妖微微喘息,三丈紅菱上,毫無鮮血痕跡,但也鮮紅如血。


    色勒莫等人並沒有回答她,其他人也沒有回答她,甚至沒有看向她。


    將忽耳根一擊擊殺的實力爆發,雖然令他們很是忌諱,但也知這是她突然爆發所致。


    若不是那種時候,忽耳根沒有料到她會暴起殺人,全力準備應付之下,也絕不會讓她得逞。


    故而眾人眼神越過她半邊嬌弱的身子,越過微微喘息、略顯蒼白絕美的臉龐,看向她身後的易恒。


    剛才,那致命的威脅,便是他動的手?


    隻是渾身無一絲法力,如何能發出那種致命威脅?


    色勒莫眼裏閃過一絲回憶之色,似乎想起什麽,臉上瞬間現出明悟的樣子,開口問道:“易道友便是如此將七堂修士擊殺的?”


    蘇妖妖將身形朝右側微微移動,徹底擋住易恒。


    “難道你也想死?”她渾身黑氣漸漸湧現,氣息漸漸暴起。


    易恒鼻孔裏衝進一股清香味,天池水的清澈夾雜秀發香味讓他想用力深吸一口。


    他比蘇妖妖恰好高半個頭,呼吸間,數根秀發隨著他呼吸在鼻孔前不斷搖擺。


    清池周圍,九人立地丈餘,淩空而立。


    四人在左,五人在右,斷頭屍體漂浮在清池中,隨著微波上下起伏。


    隨著蘇妖妖一聲輕喝,空氣再次凝固,眾人麵露忐忑不安之色,隱有離去之意。


    唯有色勒莫眼珠不斷閃爍,並不理會蘇妖妖問話,仍是問道:


    “當年草原一劍,差點讓我身死道消,我思索良久,終於略有明悟,不知今日易道友可為我解惑?”


    身前嬌弱的身軀猛地爆發出快要炸裂氣息,身形一矮,正要飛起之時,便覺左肩被一隻手輕輕壓住


    。


    她驚訝地扭頭過來。


    易恒對她微微搖頭,左手五指輕輕捏捏宛若無骨的香肩,她身上爆裂的氣息瞬間消散無蹤。


    “不知敖漢道友有何疑惑?”


    “當年關鍵時刻,我能扭動脖頸,逃得一命,是否是易道友手下留情?”


    “不是!”遲疑瞬息,易恒還是老實回答道。


    色勒莫精神猛地一振,既然不是有意手下留情,那便是力所不及,能得此信息,自然讓他萬分驚喜。


    當即再次試探著問道:“想必那次易道友也是九死一生吧?”


    易恒心裏了然,但也毫無顧忌,反問道:“你後悔了?”


    “哈哈,後悔?不,我隻是想知道,當你使出那一招之後,還能否抵擋住一個凡人的攻擊!”


    “不能!”他腦海中出現那一次激戰,使出雪花之道後,整個人便昏迷數日,差點葬身沙漠。


    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又怎麽能擋得住攻擊?


    “多謝易道友。”色勒莫拱手躬身微微一拜,“傳聞易道友光明磊落,如今果然不虛,色勒莫受教!”


    易恒見他如此,便知今日少不得要有一戰,輕輕歎口氣,忽地眼冒精芒,道:“敖漢道友疑惑可解?”


    眾人見他兩人一問一答間,輕鬆隨意,故而氣氛微微緩和,此時見到易恒似乎解惑上癮,還主動問色勒莫的疑惑,不由萬分不解。


    蘇妖妖麵色微微凝重,但隨即眼珠一轉,抿嘴一笑,也不說話。


    色勒莫同樣心裏一沉,抬起身體,沉聲問道:“既然易道友願意解惑,色勒莫感激不盡,不知易道友傷在何處?我等也常備靈藥,也許......。”


    “渾身法力無法匯聚,更無法吸取靈氣,你說傷在哪裏?”


    眾人眼裏一喜,卻聽色勒莫惋惜地說道:“那便是傷在丹田了,可惜,我等靈藥靈骨雖多,但對於丹田之傷,卻是無能為力!”


    “無妨,擊殺七堂修士之時,易某也未曾動用半點法力!”


    “嘶!”


    ......


    此言一出,眾人立即倒吸一口冷氣,眼神從他身上轉移到色勒莫身上。


    顯然不能判斷此言真假,眼裏的喜色瞬間變成難以置信之色,麵上躍躍欲試的表情頓時凝固。


    色勒莫正要捏動的指訣也立即停下,雙眼瞪大,眼神與他對視半響。


    他眼中精芒一閃而沒,此時看色勒莫像是看一件毫無生命的物體一般,毫無感情。


    “易道友又有突破?”


    “那麽多年,總該有突破吧!”


    “是那一招!”


    “自然不是那一招!”


    “那便是,靈魂突破?”


    “你說呢?”


    他臉上的一絲淡笑,讓色勒莫等人感覺很是高深莫測。


    蘇妖妖借他氣勢,忽地大聲嬌斥:“還不走?難道你等比那七堂修士更加厲害?”


    其他八人渾身一震,眼神再次盯著色勒莫。


    後者左手摸著腰間的靈寵袋,陷入沉思。


    易恒也不說話,左手輕輕捏捏蘇妖妖的肩頭,以示讚賞。


    蘇妖妖仍是擋在他身前,感到肩頭癢酥,便扭頭斜眼看來,展顏一笑之時,眼裏露出一絲內疚和不安。


    色勒莫猛地抬頭,低吼道:“此時,是否是最好的機會?”


    “你說呢?”易恒不為所動,淡然回答。


    “我等九人,加上每人靈寵袋中一隻噬金蟲,易道友自認為能否接下?”


    蘇妖妖嬌軀微微抖動,卻被左肩上的大手輕輕壓住。


    “試試不就知道?不過,一旦出手,便不能回頭,像那七堂修士一般,就算追殺十萬裏,哪怕最後以元嬰自爆威脅於我,也會葬身此處。”


    色勒莫瞬間沉默。


    蘇妖妖微微鬆口氣,眾人麵色變得難看之極。


    同為元嬰後期修士,哪怕在此處僅僅能使出金丹修為,但十八對二,竟然都如此遲疑不決。


    一切,都是因為眼前此人名聲太盛,實力太過強大。


    但不可否認,他此時渾身法力全無,若是想要將他擊殺,現在絕對是最好的機會。


    所以色勒莫心裏一橫,草原人本就愛憎分明、有仇必報,不試試怎麽知道?


    “各位道友,生死由命,色勒莫此次欲報私仇,是去是留,各位自行決定!”


    蘇妖妖嬌軀再次一震,身上氣息漸漸積蓄。


    與色勒莫站在右邊的四人毫不遲疑,同聲道:“願與道友同進退!”


    左邊四人目光遲疑不決,麵現籌措之色。


    “敖漢道友當真想清楚了?噬金蟲可不會隱藏修為,恐怕一釋放出來,便會被此間天地排斥出去呢!”易恒並不緊張,輕聲說道。


    色勒莫尚未答話,此言反倒讓左邊兩人目中凶光乍現,齊聲道:“願與道友同進退!”


    “哈哈,好,易道友,請!”


    蘇妖妖左手一招,三丈紅菱便擋在身前,像是一條鮮紅的蟒蛇一般在身前玄妙地環繞,她麵色越發慘白。


    易恒不太確定地問道:“難道敖漢道友有控製噬金蟲壓製修為之法?”


    他靈寵袋中自然也有噬金蟲,但一直不敢釋放出來。


    要知那噬金蟲也是三階,相當於元嬰期修士的存在,其氣息暴露在此天地間,又豈能留下?


    “這個,請恕我不能回答。”色勒莫麵露歉意,再次說道:“動手之前,會產生一絲歉意,此乃色勒莫平生第一次,還請易道友見諒!”


    “一會我全力擋住他們,師兄你能跑多遠便跑多遠,對不起!”


    蘇妖妖哽咽的傳音在腦海中響起。


    易恒左手離開她肩頭,朝色勒莫輕輕擺擺手。


    “願與道友同進退!”左邊剩下兩人眼神掃過清池中的屍體,咬牙道。


    “無妨!易某經曆生死廝殺無數,恨也好,內疚也罷,動手之後,易某絕無留情之意,既然敖漢道友決定要試試,那便請吧!”


    他左手又落在蘇妖妖肩頭,將她輕輕拉向左邊,自己上前踏出一步,擋在她身前。


    色勒莫眼裏露出一絲失望,但左手一抹儲物袋,右手猛地捏動指訣,低吼道:“準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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