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臉上的笑容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花,極度熱情地對舅舅說道:“舅舅,磨刀這種小活兒交給外甥就行了,您還是留著力氣明天殺野豬的時候用吧。”


    接著不由分說地把王誌江手裏的厚背開山刀搶過來,“吭哧吭哧”地磨起刀來。


    王誌江此時是老懷大慰,外甥終於長大了,知道心痛心疼舅舅了,以後誰要是再在自己耳邊說這孩子頑劣,看老子不大耳刮子抽他!


    磨了不到一分鍾,周宇又滿臉含笑地說道:“舅舅,外甥我長這麽大隻吃過野豬肉可是沒見過野豬跑啊,這要是說出去是不是有些丟人?要說我還年輕丟點人沒啥,可是做為太平鎮十裏八村的“獵王”王誌江的外甥竟然沒見過活野豬這不是打您的臉麽?要不我明天跟您去長長見識去?”


    好麽,王誌江剛剛美了不到兩分鍾,聽到周宇這麽說趕緊把開山刀又搶了過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小兔崽子,竟敢和舅舅玩起心眼來了,我剛才心裏還美滋滋的,感情你小子是有目的的。你趕緊給我滾一邊兒呆著去,我可用不起你。


    還有你當打野豬是小孩子過家家呢?那可是十分危險的活兒,,別說你這個生蛋子,就算是我們這些老獵戶碰著這事兒心裏一直都突突著,所以你小子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別來煩我。”


    看見舅舅如此堅決,周宇知道舅舅這邊是沒戲了,於是眼珠一轉又把目光轉向了在旁邊看熱鬧的姥爺和舅媽。


    舅媽一臉的無奈,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估計也是怕有危險不想周宇去但是又不好拒絕,於是左右為難的舅媽竟然一聲不吭地走開了。


    都說隔輩兒親,王雲海在周宇纏纏綿綿、磨磨嘰嘰的央求下笑嗬嗬地答應了外孫的請求,明天會帶著他去打野豬。


    得到老爺的保證後周宇耀武揚威地走到舅舅跟前顯擺道:“舅舅,聽到我姥爺剛才說的話了吧?你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就叫做東方不亮西方亮、條條大路通羅馬。”


    王誌江這時候根本就不稀的搭理周宇,有些埋怨地對父親說道:“爸,你怎麽能答應這個臭小子呢?明天的事兒還是有些危險的,要是小宇真得遇到危險了怎麽辦?”


    王雲海嗬嗬一笑道:“誌江你不用擔心,明天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打野豬,我們那是去抄那群野豬老窩的,到時候讓小宇提前爬到附近的大樹上看熱鬧就可以了,那裏絕對安全。”


    聽到姥爺的話周宇到沒什麽,反而把舅媽高興地不得了,有些激動地問道:“爸,你是說那群野豬的老窩找到了?那可太好了,老天保佑啊!終於可以把那群可惡的畜生一網打盡了!”


    王誌江這時候接過了話茬,“家裏的,我看你先別感謝老天爺,要感謝的話就好好感謝感謝咱爸吧。要不是咱爸和幾位村裏的老獵人別想找到那群野豬的老窩。”


    經過王誌江的介紹,周宇方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這群野豬從老林子裏竄出來後把最接近老林子的小王莊的莊家禍禍的是一塌糊塗,於是村裏組織了殺豬隊對這群野豬進行圍追堵截,可是這群野豬賊精賊精的,人多了它們就跑,人少了它們就組團進行集體攻擊,把個小王莊的殺豬隊整得是筋疲力盡,傾盡全村之力也就殺死了大豬小豬三兩頭。


    後來姥爺和村裏其他幾個老獵人坐不住了,老哥幾個覺得每天這麽拚命的和野豬打遊擊戰也不是個法子,最後一合計還是先找到野豬的老窩進行連窩端才能永除後患。於是四五個七十歲左右的老人硬是根據野豬的足跡和糞便,憑著經驗找到了野豬的老窩……


    說了一陣子後王誌江感覺有些口渴,喝了半茶缸子的涼茶後接著又說道:“說來也奇怪了,沒想到這群野豬的老窩竟然在野豬林。那片林子以前確實是這一帶野豬的棲息地,可是幾十年前由於亂砍亂伐把野豬林整得是烏煙瘴氣的,導致野豬都跑光了,沒想到幾十年後竟然還能招來野豬,看樣子叫野豬林還是有些道理的。”


    周宇心裏不太讚同舅舅的一番理論,不是說叫野豬林就能把野豬招來的,這應該是最近十幾二十年政府和周邊的村民加大了對森林資源的保護,野豬林的自然環境變好了才把野豬招來的。


    又聊了一陣子後周宇和舅媽出去采了些野果子和山野菜,準備晚上清清腸胃。姥爺和舅舅則在家裏準備著明天獵野豬的一些家夥事兒。


    山裏的傍晚來得早,才不到七點鍾,四周的天幕就遮住了火紅的晚霞慢慢地沉了下來。鳥雀回巢、走獸歸穴。周圍靜悄悄的,隻隱約聽見鬆濤陣陣、泉水叮咚。


    大山裏就像被清澈清澈的泉水洗滌過,水靈靈,潔淨淨,既柔和,又莊嚴;夜的涼意,輕輕地飄灑著;露水,悄悄地凝聚著。院子四周的藤蔓枝葉上這時全掛上了淡淡的露珠兒。露珠兒漸漸大,漸漸圓,驀地,一滴,滾落下去,又一滴,撲嗒,撲嗒……


    晚飯很清淡,雜果粥、野菜餅子、鹽鹵野菜、醃製的鹹魚幹,都是純天然的綠色食品,吃得周宇是胃口大開,滿頭大汗。三位長輩都稍稍的喝了一點自製的黃酒,剩下的一點**酒可是舍不得喝。山裏露重夜寒,上了歲數的人晚上最好喝上一點暖身子。花花則在一旁撒歡兒地吃著中午剩下的野豬骨頭。


    這時一輪圓月爬過了遠處的高峰,俏皮的掛在了鬆枝上,四人躺在藤椅上閑嘮著家常。月光下,樹影時而稀稀疏疏,時而密密實實。山風陣陣,清爽的芬芳撲麵而來,送走了大山裏一天的燥熱。


    王誌江今晚的興致很高,說著說著就把那把厚背開山刀提起了來耍了幾個刀花,然後盤穩重心,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地劈砍了幾個套路,把開山刀耍得是虎虎生風。


    山裏人一般都會幾下子,當然也不是什麽特別高明的武功啥的,隻是一些強身健體的簡單的套路,但是這玩意架不住幾十年如一日的練啊。正所謂熟能生巧,想當年程咬金也就三板斧子的水平,不也把那些名將打得屁滾尿流的麽?


    見舅舅耍得精彩,周宇的手掌都拍紅了,嘴裏大聲地叫著“好!好!”


    可是喊著喊著這貨有些眼紅了,自己要是有一把這樣的大砍刀明天去野豬林還用怕誰麽?貌似自己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人啊!尤其是喝了空間水之後感覺更是力大無邊。


    這時候王誌江已經耍完大刀坐在藤椅上擦汗,周宇屁顛屁顛地給舅舅又打了盆泉水洗了把臉,末了又湊到王誌江跟前說道:“舅舅,咱家還有什麽趁手的家夥事兒沒?雖說明天我隻是蹲在樹上做個看客,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我說是萬一啊,萬一有那麽三五頭野豬比較另類,會爬樹怎麽辦?您看我是不是也得有件趁手的兵器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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