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肯定的,憑借逆天實力,厲螝完全沒必要采取螝魅所常用的陷阱來坑騙活人,直接把活人強行殺死豈不是更加輕鬆更加簡單?


    至於彭虎……


    至於光頭男為何要回返尋找?寧肯冒險也要尋找驚叫之人?.


    理由?


    理由不出其右,原因不出其中,首先可以斷定彭虎並非盲目尋找,他同樣有所目的有所想法,記得葉薇就曾經對眾人談及過任務解決手法,對執行者而言,執行靈異任務時除必須依靠觀察尋找線索外,有些時候解決事件的線索亦有很大可能和劇情人物有關,而一旦到了那種時候,執行者便要主動尋找,主動接觸,一番接觸下來執行者有可能從劇情人物那獲得價值信息,甚至有時會是生路關鍵,而彭虎也正是抱著這一目的才會在聽到女人尖叫後冒險折返,果斷搜尋。


    噠,噠,噠。


    腳步輕盈,戒備警惕,目前二人就這樣小心行走著,朝最初拋屍地點接連前進,前進過程中,雙方表情亦不由自主發生著些許變化……


    ………


    小鎮與森林交界處。


    待孟菲將事情經過完整敘述給劉東三人後,再加一旁方敏證實,聽罷,三人竟一時安心許多,至少沒有像最初那樣緊張害怕了。


    看到這裏或許會有部分人疑惑,疑惑於為何如此,但事實上三人有此反應存屬正常,早前說過,一開始通過馬誌龍之死他們就一致認為是螝幹的,被某種超自然力量殺死,屬於靈異事件,同時這一判定也讓三人精神壓力驟然達到極致,畢竟螝這個東西既無形無質又無法用科學來解釋,如當真是螝在殺人,那問題就嚴重了。


    是啊,馬誌龍和劉傳發現已雙雙被殺,可想而知,既然螝能殺別人那麽在幾人看來螝完全也能殺自己,能夠在任何時候輕易取走自身性命,而他們則毫無反抗之力隻能等死,而這便恰恰是劉東三人為何一直恐懼的真正原因。


    不料事態峰回路轉,聽過孟菲敘述,又見孟菲堅信一切乃殺人狂所為,三人緊繃已久的神經竟不由放鬆些許,理由簡單至極,或幹脆可以理解為他們怕螝不怕人!


    是啊,就算是在凶狠在殘忍的殺人狂又能如何?怎麽說都是人類,而隻要是人就有形有質,有跡可詢,更沒有螝那樣神通廣大的能力,如把凶手從螝換成殺人狂,雖依舊恐怖,眾人生命也依然受到威脅,但麵對殺人狂至少他們還會有反抗能力,哪怕殺人狂有兩個,可自己一方仍有5人,隻要他們5個一直不分散且始終聚集一起,殺人狂就不會輕易攻擊他們,更何況眼前還有一座存在近千居民的鎮子!


    對,是人類所為,一定是殺人誑幹的,不是螝,怎麽可能是螝呢?


    仔細一琢磨以上想法確實蠻有道理,不管怎麽說現場5人皆為商界白領,所受教育也比一般人要高,螝這個東西完全屬於封鍵迷信,世上怎麽可能會有螝呢?現在想起來似乎殺人狂的可信度更高。


    當然了,自我安慰終歸為自我安慰,以上種種畢竟也隻是三個男人理所當然的想法,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害怕,畢竟馬誌龍死的太過詭異,加之孟菲又無法解釋劉傳發為何化為碎塊,就算眾人潛意識偏向人為凶殺,可馬誌龍與劉傳發的詭異死亡仍屬謎團從而找不到合理解釋,這也導致幾人心中依舊蒙著層陰影。


    “那……劉總,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見眾人大多沉默不語,作為現場最為膽小的一個,方敏等不下去了,當先向劉東提了個頗具實際意義的問題。


    對啊,怎麽辦?


    到底該怎麽辦?先不說凶殺是人是螝,如今大夥兒現已匯合,接下來該怎麽做?


    聽到方敏問題,這一次不單被其抱著的劉東麵露詫異,就連一旁的方智勇和張齊風都認為女人十有八九被嚇傻了,怎麽辦?還能怎麽辦?就目前這種情況還有問的必要嗎?


    果然,無視了女人廢話,又掃了眼四周,劉東推開方敏,旋即朝眾人一邊擺手一邊吩咐道:“走,大家進鎮,畢竟鎮裏有那麽多人,安全係數應該有保障,咱們先找家民宅吃點東西。”


    劉東的意思可謂既明確又合理,亦完全符合眾人心理,就算走不出山林能如何?就算有殺人狂又能怎樣?隻要進了鎮子那他們就絕對安全了,畢竟幾人又不是恐怖電影裏的白癡角色,更不會挨個落單被殺人狂逐個擊殺,況且他們身上都有帶錢,在鎮裏找家民宅借住也問題不大,雖說信號不通導致無法聯係外界,但進了鎮子至少生命安全有所保障了。


    想到就做,總經理劉東一聲招呼,眾人紛紛跟上,聚集一團朝小鎮街道走去。


    隻不過……


    行走過程中,發生一件小事,一件因太過隱秘而不可能被人察覺到的微末細節。


    不知是何緣故,隨著一陣微風刮來,有一枚外形極小又輕飄無質的東西悄然落向某人……


    ………


    民宅內。


    客廳繁忙,走動不休,目前陳逍遙和高繼坤正一人拿著根拖雙雙忙碌著,清理著地麵血漬。


    沙發上,程櫻先是看了眼正認真工作的兩人,又掃了眼一直和錢學玲以及月曉待在一起的方海,注視間,眉頭不由微皺,很顯然,方海的表現讓她有些不滿意,畢竟屍體早已被彭虎和趙平二人弄走了,地麵僅剩血跡,如今就連高繼坤都不害怕了,不料那叫方海的新人仍一副心驚膽顫模樣,似乎仍沉浸於早先慌亂狀態。


    然以上種種畢竟隻是想想,僅僅隻是觀察,因一向對新人漠不關心之故,掃視完客廳現狀,程櫻一言未發,起身朝臥室走去。


    吱嘎。


    推開房門進入臥室,入目所及,就見何飛仍一動不動的橫躺床麵,床邊,前負責看護的姚付江則一臉警惕神態緊張,時不時掃視四周,見狀,程櫻沒有多言,走至床前,摸了摸何飛頸動脈,確認對方平安無事,本能呼了口氣,話雖如此,可她那緊皺已久眉頭卻從始至終未曾舒展,不單未曾放鬆,內心反而愈發坎坷愈發不安。


    這一幕統統被坐於床邊的姚付江看在眼裏。


    別看程櫻自進打入臥室起就一句話沒說,但平頭青年仍從對方表情中有所察覺,有所猜測,隱隱猜出對方心境,如所料不錯的話……


    對方正在擔心,正在害怕,整個人處於一種類似於手足無措的慌亂狀態。


    慌亂,前所未有的慌亂,如同失去目標般茫然不安,類似失去主心骨般緊張萬分!


    主心骨沒了。


    至於主心骨是誰……


    略微側頭,看向臥床,看向那全無意識的青年。


    沒想到有朝一日團隊竟會在任務世界裏失去指揮,失去主心骨。


    失去了隊長,眾人慌了,從而首次意識到團隊隊長的重要性。


    其實加入團隊這麽久以來姚付江現已明白,亦基本對團隊成員了解大概,同時對靈異任務到底有可怕也更加深有體會,就如同程櫻那樣,此刻的他其實和對方一樣坎坷不安,關鍵點在於何飛,之前有何飛在,他們這些人至少還有些心理安慰,而事實也的確證明一般情況下靈異任務不管何種難度,最後何飛總能找到解決辦法,雖說任務執行期間不可避免有所傷亡,可至少何飛給予了眾人活下去的希望,就比如目前這場中上級靈異任務,假如何飛清醒,那麽至少他不會像現在這樣緊張不安,可惜……


    可惜何飛沒醒,仍處昏迷狀態,從而無法發揮一絲一毫作用。


    這意味著什麽?


    答案不言而喻,意味著隻能靠他們自己,靠自己完成,靠自己解決,在失去何飛的情況解決這場靈異事件。


    臥室內,氣氛頗為壓抑,就在姚付江心下坎坷之際,許是想到了什麽,身側,程櫻率先開口:“陳逍遙曾說何飛醒來時間應該在10天左右,雖說有很大可能整場任務他都會保持昏迷,但也有一定的幾率提前醒來,你先看好何飛,要是醒了就立即通知大家。”


    “嗯,我知道了,放心,我會按你吩咐一直守在何飛身邊。”


    見程櫻吩咐,姚付江不敢怠慢,忙點頭應承。


    暫且不談臥室內程姚二人如何對話,客廳中,見程櫻步入臥室,又見‘監工’離開,某人終於找到偷懶機會!


    “哎呦,累死我了。”


    直胸挺背,揮手錘了錘後腰,陳逍遙表情苦澀,嘀咕一聲,視線隨之轉移,看向一旁仍賣力拖地的高繼坤,見對方始終維持一副任勞任怨模樣,青年露出賤笑,朝胖子笑嘻嘻說道:“喂喂,我說高老哥啊,我發現一件事,你自打進入任務後表現的挺賣力嘛?這又是踹門又是拖地的,比那另外兩個新人積極多了。”


    陳逍遙一語雙關話中有話,然問題方出,隨著小眼兀自一轉,下一刻,高繼坤如同隻聽出字麵意思般點頭附和道:“啊,逍遙兄弟說的是啊,誰讓咱沒本事呢?既是沒本事那自然就要多幹點活了,哎,通過這段時間觀察,其實我也大體明白咱這隊伍的目前處境了。”


    “哦?說說看?”


    沒想到眼前這一看就像滑頭的胖子竟會有個人想法,見狀,陳逍遙不由來了興趣,當即追問起來,不料高繼坤卻不敢停下手裏工作,望了眼臥室方向,一邊搖著頭一邊對回答道:“現在聊天不太好吧?程櫻命令咱倆清理地麵那咱還是先把地拖完在聊,不然人家會不高興的。”


    聽高繼坤如此回答,陳逍遙沒有說話,同對方一樣,偷偷看了眼臥室,確認對方久未出來,果然,青年膽子大了,隨手丟掉拖把,走至近前一拍胖子肩膀道:“切,你怕個毛?她又不是隊長,她的命令你可以完全不聽嘛。”


    “那你怎麽也乖乖的聽她命令?”


    “我,我那是看她是女生才故意讓著她而已,你以為我真怕她嗎?”


    “算了算了,既然陳老弟想聽,那我咱就邊幹邊聊吧。”


    許是實在受不了陳逍遙連番軟磨硬泡死纏來打,高繼坤歎了口氣,提過合理建議,二人就這樣一邊拖著地一邊聊天,麵對青年好奇不休,胖子被迫打開話匣,環顧四周,靠至近前,繼而壓低聲解釋道:“喂,陳老弟,你別看我是新人,可老哥我怎麽說也是在社會摸爬滾打二十多年了的人了,這看人看事的本事還是有的,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最後注意到咱們這隊伍應該以何隊長為首從而緊密團結在一起,就算隊長目前昏迷,但從隊內最有威信的程櫻和彭虎反應就能看出來隊長對大夥的重要性,所以我算看出來了……”


    “看出什麽?”


    “進入任務後,因失去隊長領導,大家貌似都比較害怕甚至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陳兄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撂下最後一句話,高繼坤還特意抬頭瞥了眼陳逍遙。


    陳逍遙則依舊麵帶微笑,直接點頭痛快回答:“嘿!還真沒看出來啊,高老哥竟如此慧眼如炬心思通透,這才登車幾天就看出這麽多,了不起,了不起啊!”


    言罷,先是一頓,進一步靠近高繼坤些許距離,最後壓低聲音提了個深層問題:“既然高老哥能如此看得清形式,那麽,敢問高老哥你對大夥兒目前處境有何高見呢?或者說……你認為目前隊裏又有誰能代替何飛成為領導呢?”


    聽著陳逍遙那飽含深意的疑問,高繼坤沒有回答,而是側過頭看了對方一眼,接著便麵露茫然搖頭反問道:“咦?陳兄弟你剛剛說什麽?啥意思?我沒聽懂。”


    “哦?沒聽懂?”


    見胖子瞬間擺出一副啥都不知的茫然模樣,陳逍遙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微微一笑,提起水桶出門倒水去了。至於高繼坤……


    注視著青年背影,胖子小眼亂轉一言不發,其後重新低頭忙碌開來,就好像已經把剛剛那番對方完全忘記一樣。


    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交流,這話一點不假,就在陳逍遙提桶倒水而高繼坤仍悶頭拖地之際,客廳另一側,沙發上,錢學玲低頭不語,從始至終沒有同任何人說上一句話,就這麽兀自沉默,愣神已久,直到……


    “學玲姐?學玲姐?”


    一聲呼喚將她從思緒中喚醒,本能抬頭,本能看向聲音主人,才注意到坐於身側月曉正用好奇目光看著自己,見這名女性新人叫自己,錢學玲不疑有他,隨口詢問道:“嗯?怎麽了月曉?”


    見對方終於應答,月曉沒有立即說話,抬頭環顧周遭,確認一側方海仍舊呆滯出神,又見在場人數不多,不知出於何種目的,隨著目光投來,女人提了個個人猜測:“學玲姐,你是在擔心趙平嗎?”


    月曉此言一出,錢學玲不由一滯,用驚訝眼神了眼麵前這名隻比她小兩歲的女人,暗歎對方觀察力敏銳,略一遲疑,最後還是點頭承認道:“你說的沒錯,現在的我不光擔心他,還希望他能盡快回來,回到我身邊,隻要有他在身邊我才會有安全感。”


    得到切實回答,隨著兩眼微眯,隨著某種思緒閃電般劃過腦海,現實中,就見剛剛還貌似聰明的月曉反倒麵露不解,撩了把額前劉海,一臉疑惑反問道:“怎麽?聽學玲姐的意思……莫非那趙平很厲害?”


    問者有意,答者無心,因確實很在意眼鏡男安危之故,被月曉這麽一問,錢學玲未曾多想,點了點頭如此回答:“嗯,趙平的確很厲害,而我所指的厲害非是指對方武力,而是指對方的整體能力,反正在我個人看來趙平的智慧是不亞於隊長的存在,當然,他的處事手法或許不太讓旁接受,但我仍深信他絕對會保護我,更不會放任我遭遇危險,所以……”


    忽然,錢學玲不說話了,後麵的話戛然而止,整個人如猛然反應過來般抬頭注視,凝視對方,看向月曉的目光亦刹那間滿含警惕,嘴裏問道:“你……你問我這些做什麽?這些事似乎都和你無關吧?”


    看清對方反應,月曉趕忙搖頭擺手,一邊擺手一邊解釋道:“啊,學玲姐別誤會,我隻是好奇問問而已,畢竟打從進入任務世界後我就看你一直緊貼趙平從不離身,一開始我認為你倆是情侶,可隨後又發現趙平對你愛理不理的,出於好奇我才隨口一問。”


    聽罷月曉那合情合理的解釋,錢學玲警惕之色才略微放緩,話是這麽說沒錯,可心裏仍對這名叫月曉的女人頗感意外,略顯吃驚,意外於對方明明隻是新人然冷靜卻不輸自己,驚訝於對方明明深知有螝卻仍然好奇濃烈,畢竟早在進入任務前資深者就曾警告過新人,不單告知了幾人任務世界時時刻存在著危險還警告他們一定要保持警惕,可誰曾想都這時候了沒想到此人居然還有心情八卦?


    至少在錢學玲個人看來,對麵那滿臉恐慌的方海才算是新人該有的正常反應。


    “你最初以為我和趙平是情侶?說實話,我倒真的希望趙平能這樣對我。”


    此刻,聽著錢學玲喃喃自語,身側,月曉沒有插話,沒有再提任何問題,隻是如想明白什麽般微微眯起眼睛,緩緩伸手,摸向臉暇,摸了摸自己那道細長疤痕。


    ………


    孤寂的深山大霧籠罩,幽深的夜色死寂異常。


    這是一座被群山環繞的小鎮,現已被黑暗籠罩其中,夜幕下,大街雅雀無聲,安靜非常,原以為這種安靜會一直持續下去,不料很快就被一串敲砸呼喊所打破。


    咚咚,咚咚咚!


    “開門!有沒有人呀!”


    “喂!請問有沒有人?我們想要借住!要不給點食物也行,我們有錢!”


    看著對麵那一邊拚命敲門一邊大聲嚷嚷的張齊風,身後,劉東、孟菲、張智勇連同方敏四人紛紛麵露失望,再一次露出了失望之色。


    不錯,麵前這棟民宅已經是他們所敲第9家了,或者說沿途走來眾人就一直連番叫嚷連番敲打,幾乎挨家挨戶敲了個遍,可,讓人無法理解的是……無論是早前幾家亦或是眼前房門全都無人應答,所過棟民宅個個門窗緊閉,任你怎麽敲房內皆無絲毫回應,清一色鴉雀無聲。


    可想而知,沒人回應便無法借住,無法借住便不能休息,別說休息了,連頓飯都沒法吃。


    “這,這他嗎……”


    見張齊風敲門無果,撓了撓腦袋,張智勇越想感覺越不對勁:“怎麽回事?咋都不給開門呢?就算不同意借住可至少也要回句話表示拒絕吧?幾家敲下來竟全都一樣?既不開門也不回答?啥意思?”


    張智勇疑問方出,眾人隻是互相對視幾眼,但並沒有人回答他,原因不出其右,同張智勇一樣,其餘人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既然不清楚不明白,除疑惑外,他們還能說些什麽呢?


    常言道人的忍耐往往是有限的,眼見接連敲門無人應答,又見連番呼喊無人理會,加之一行同伴又個個麵露茫然,終於,早就又累又餓的張智勇瞬間怒火頓生,火氣一下子上來了,尤其當看到張齊風再次麵露失望打算返回後,男人動了,懷揣著怒火,張智勇三步並作兩步走至門前,旋即抬腳便踹!


    見狀,周遭幾人頓時被嚇了一跳,這張智勇瘋了嗎?居然敢硬闖民宅?萬一被人家當成入室搶劫的不法分子那就麻煩了!


    “喂!智勇你幹嘛!?”


    和預料中完全相同,眼見對方試圖踹門,大驚之餘劉東趕忙試圖阻止,然而遺憾的是現在阻攔卻以太遲,隨著搶先動身來至門前,隨著突兀抬腳驟然發力,下一秒,張智勇那憤然擊來的右腳就以狠狠踹至身前房門。


    碰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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