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盡快做出選擇。


    以上便是屏幕所提問題,不否認確實為選擇題,但由於問題乃至通行規則實在太過古怪之故,待瀏覽完問題後,門前,四人愣住了,紛紛麵麵相覷,是的,通關方式還真是有點匪夷所思,先不談問題如何又或是如何選擇答案,單單那僅有回答者方可通過的設定就足以讓人疑惑,加之一次僅能通過一人的設定也同樣頗顯古怪,而其中最納悶的則是無論答對與否鐵門都會打開放行,這,這是在開玩笑嗎?


    “臥了個槽,啥狗屁設定?”


    最先發言者是阿明,基於個人思緒,實際上當看過問題後他就本能感覺設計如此通行方式者應該腦子有病,且病的還不輕,就算沒病也絕對是個閑到蛋疼的無聊家夥,否則又怎麽可能搞出如此毫無意義的蛋疼設定?設想一下,既然無論回答對錯鐵門總會開啟,那安裝如此攔路鐵門還有啥意義?難道就是為了給遊客添堵?故意讓人不爽,讓人必須一個接一個回答問題然後一個接一個穿過鐵門?


    “真他嗎無聊,好吧,我先來。”


    不出所料,待基本確定開門方式純屬無聊玩笑後,咒罵了幾句,阿明麵露鄙夷,抬腳靠近鐵門。


    再次掃了眼屏幕問題,猶豫片刻,阿明果斷伸手,伸手按向選擇鍵b,一邊按下按鈕一邊朝身旁眾人聳肩嘟囔道:“不單設定無聊,連問題都無聊透頂,既然都說了房間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傻叉才摸黑找出口,正確答案當然是拿起火機照明離開!”


    ………


    哢嚓,呲呲呲。


    文字信息沒有撒謊,當阿明按下選擇鍵b後,下一刻,響動發出,眼前緊閉已久的鐵門亦伴隨著刺耳摩擦聲自動開啟,緩緩開啟。


    響動戛然而止。


    仍如文字信息所描述的那樣,門是開了,但卻隻開了條僅可容一人側身勉強通過的狹窄縫隙。


    由於光線陰暗,縫隙內黑乎一片,看不清門後情形,見狀,阿明全不在意,待確定鐵門開啟最終停止後,男人毫不遲疑大步向前側身移動,側身朝縫隙鑽去,許是心中略感不安,不等阿明徹底鑽入,阿美動了,條件反射般抓住男友胳膊繼而用擔憂口吻詢問道:“那個,沒問題吧?”


    “哈哈哈,有個屁問題啊?我都說了這完全就是個無聊透頂的玩笑設計,是恐怖園用來戲耍我們這些遊客的,你不用擔心,等我過去後你隨便按個選擇鍵不就也過來了嘛?不要急,一個一個來。”


    說罷,笑嘻嘻甩開女友,身體鑽入門縫,阿明就此消失,身影消失於狹小門縫。


    哢嚓。


    說來也挺神奇的,就在阿明穿越鐵門身形隱沒於門後黑暗之際,敞開的鐵門亦隨後自行閉合再次關閉,最後隻留下門前等待下一輪問題的阿美、胡渣男以及周若宜三人。


    ………


    視野轉移,畫麵延伸。


    側身途徑門縫,伴隨著鐵門重新關閉,男人成功抵達對麵,然後,阿明表情變了,早先的滿臉淡定逐漸被狐疑取代,說是狐疑,實則他的表情無論如何都無法看到,先不說此地僅他一人,就算現如今手持鏡子男人仍看不到臉孔表情,因為……


    環境漆黑,視野不見,周圍竟清一色被黑暗包裹!


    是的,除了黑色就是黑色,早前身處長廊時縱使環境陰暗可好歹還能視物,分布於牆壁兩側的零散燈泡至少能提供光線,不料自打穿越鐵門抵達對麵起,環境就這樣徹底陷入無光狀態,目前所處空間盡數黑暗,什麽都看不到,想象中的陰暗走廊沒有出現,預料中的筆直道路沒有出現,唯一存在的隻有黑色,隻有無盡黑暗連同那死一般的空曠死寂。


    “這……”


    “怎麽,怎麽回事?”


    不安瞬間襲來,緊張徑直湧現,東張西望頻頻無果,阿明被嚇到了,本就膽量不大的他被嚇的夠嗆,麵對全然漆黑的未知空間,漸漸的,一股名為恐懼的東西就這樣不受控製襲卷全身貫串腦海,待哆哆嗦嗦問出一句不可能有人回答的疑問後,恐懼壓迫下,阿明開始後退,本能後退,忙轉身去摸背後鐵門,試圖折返而回。


    很明顯,正如剛剛所描述的那樣,基於對未知黑暗的懼怕心態,男人失去了勇氣,試圖回身折返途徑鐵門,打算重返長廊脫離黑暗。


    然而……


    (嗯?)


    誰曾想,就在阿明回頭轉身伸手觸碰之際,他,確實觸碰到了東西,但卻並非記憶中的鐵門。


    原因在於觸感不同,非是預料中充斥金屬質感的鐵門,反倒是一麵光滑牆壁!


    鐵門不見了。


    本該位於身後的鐵門竟然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牆壁,一麵和走廊兩側一般無二的磚石牆壁!


    為什麽?


    為什麽這樣?明明背後是鐵門,明明自己才剛從鐵門穿過……


    短短刹那間,冷汗遍布額頭,心髒急速跳動。


    “阿美!阿美!你聽得到嗎?鐵門怎麽沒有了?喂!附近有人嗎?有人能聽到我說話嗎!?”


    突遭詭異變故,阿明當場頭皮發麻汗毛倒豎,旋即動作開來,呼喊開來,如一隻無頭蒼蠅般一邊摸索牆壁一邊大聲呼喊,呼喊著女友於其他置身門外者,然,遺憾的是,摸索無果,無人回應,隨後時間裏不管他如何喊如何摸索,阿明始終沒有在這麵等同瞬間出現繼而頂替鐵門的攔路牆壁上摸到一條縫隙或隱藏機關,同樣呼喊良久亦遲遲無人回應,種種一切換來的隻有寂靜,隻有黑暗中寂寞無聲的森然死寂。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門呢?門在哪裏?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5分鍾後。


    不知是不是感覺徹底沒了希望,阿明放棄了牆壁摸索,中斷了求救呼喊,雖已中斷摸索,但本質上男人依舊不解,依舊疑惑,為什麽?為何鐵門瞬間不見?為何會莫名變為一麵牆壁?還有早先的連番呼喊為何無人回應乃至周遭黑暗又是怎麽回事?種種異狀困擾著他,種種怪異包裹著他,繼而頻頻刺激著他,刺激著他那根本就不甚堅硬的脆弱神經。


    麵對如此結果,誠然阿明疑惑重重,唯獨有一點卻不得不承認,那便是……


    他被困住了,被困在一處全然不知是哪的黑暗空間中!


    ………


    實驗證明,當一人在無準備情況下突然置身一處既聽不到也看不到未知空間,其結果往往很差,心態會在短時間內崩潰,縱使意誌堅定者亦無法堅持太久,首先要明白人類為高級動物,而但凡高級動物皆具備發達大腦與獨立思維,受環境影響,隨著時間不斷流逝,大腦會逐漸遭受各種不同程度心理暗示,暗示則會反過來隨時間推移越發強烈,為一種心理意識形態,至今沒有誰能徹底搞清原因所在,心理學家將其稱之為黑暗恐懼,屬於人類對黑暗的本能畏懼。


    “呼,呼,呼。”


    呼吸因恐懼漸漸急促,眼見多番嚐試統統無果,當意識到自己既回不去又得不到旁人回應後,被黑暗折磨幾欲發瘋阿明再也承受不住壓力了,恐懼來源於未知,尤其是黑暗中的未知更加令人膽寒,如果說剛進入這裏時他還能強行用機關布景來安慰自己,那麽,隨著時間分秒流逝,許久過去,加之周圍環境久久未有變化,終於,男人的幻想破碎了,被無情現實打碎,早先自我寬慰就這樣隨時間而逐步消失。


    噠,噠噠噠。


    “怎會這樣?怎麽回這樣?”


    過度恐懼帶來絕望,過度絕望令仍崩潰,崩潰中,阿明身形搖晃腳步踉蹌,本能朝後退去。


    咯咚。


    響動傳來,撞擊發出。


    受崩潰促使,阿明情不自禁向後退去,不料僅退數步,後腰忽然碰到了東西,突遭觸碰,物體發響動,不過阿明並未害怕。


    先不談觸碰時身體所傳觸感,單從那明顯至極的木質家具摩擦聲就足以令任何人其猜出所碰何物。


    阿明現已知曉剛剛無意中被其撞到的是什麽。


    桌子。


    一張桌子,桌子居然一直擺於身後!?


    嗯?


    由於當先確認身後為木桌,阿明沒有害怕,而是忙不迭轉身摸索,在不可視物的漆黑環境中憑借雙手摸索起來,通過手指接觸,毫無疑問,身前的確有一張木桌,一張普通到不能在普通木質方桌,然,就在阿明邊摸索邊好奇於木桌由來之際,右手竟再次有所發現,有所觸碰。


    除平滑桌麵外,剛剛,他再次摸到另一樣熟悉事物。


    是的,很熟悉,和身前木桌一樣統統屬於既常見又熟悉至極的事物,那東西體積不大,塑料質感,單憑觸感相信任誰皆瞬間得出標準答案。


    打火機。


    一枚平時用來點煙引火的塑料打火機。


    頃刻間,思緒翻出海浪,閃電劃過腦海!


    不錯,就在阿明發現身前兩樣事物一樣為木桌子一樣火機之際,忽然間,腦海亦猛然回想起早前進門時屏幕所提問題:


    假如你置身一處狹小房間,正中有張木桌,木桌上放有一枚打火機,周圍則盡是伸手不見五指黑暗,而你隻有三種選擇,請問你將如何應對?


    選擇a:摸黑找到房門位置,然後離開。


    選擇b:拿起桌上打火機,而後借助打火機照明離開房間。


    選擇c:待在原地,一直等待下去。


    一模一樣,此地環境居然和屏幕問題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饒是阿明被周遭環境嚇得心驚膽顫,可他畢竟還沒喪失思考能力,通過回憶,男人本能將個人目前處境與不久前所見問題聯係起來,結果竟一模一樣,現場環境竟完全符合問題描述。


    (怎麽回事?這裏居然和問題場景相同?黑暗、無聲、桌子以及打火機,莫非……莫非我此刻當真如問題描述那樣正置身於一處黑暗房間?如真是這樣……)


    聯想到此處,不知為何,阿明逐漸釋然了,心中恐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欣喜!


    是的,從剛剛那番猜測與聯想中他想明白了,終於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原來這裏並非沒有出口也並非逃不出去,實際上正如他最初所選答案那樣有出口,有逃離希望,而目前其所在地點也僅僅隻是一處沒有光線的小房間而已,想出去不難,雖說視野被黑暗屏蔽,可隻要拿起桌麵火機加以照明,屆時不就能立即找到房間出口從而輕鬆離開了嗎?


    機關,一種為契合遊客選擇而刻意設置的高水平機關。


    (哈,哈哈,原來仍舊是機關啊,我他媽還真會自己嚇自己,媽的,不虧是精心設計的恐怖螝屋,原來是這麽回事,呼,嚇死我了,差點以為真遭遇什麽靈異怪事了呢。).


    阿明不怕了,那是因為剛剛他已然將一切歸咎在了螝屋,歸納為恐怖園專門用來嚇人某種機關套路,屬於人為,既是人為,那他自然沒必要繼續害怕,果不其然,長呼一口氣,剛一想通緣由,阿明果斷動了,一邊暗罵設計者全家女性一邊將火機握於手中,旋即二話不說按下火機開關。


    啪嗒!


    伴隨著一道啪嗒脆響,下一刻,火苗出現,縱使火光微弱但也著實照亮了周遭,將原本漆黑壓抑房間照亮,還別說,當真如預料中那樣,借助手中火苗,通過視野觀察,阿明發現自己確實正處於一間不算寬敞的小房間裏,房間除中央木桌外其餘再無其他,且房間本身亦並非封閉,放眼看去,就在其右側三米外便赫然是一處連門都沒有出口!


    毋庸置疑,隻需他往前稍走幾步那麽自己就會徹底離開此地。


    如上所言,待借助火機看清一切後,阿明心中大喜,身體當即移動,邁動雙腿徑直朝右側出口走去,邊走邊罵,邊罵邊讚,這機關太厲害了,而設計出如此嚇人機關的家夥也的確是個天才,不愧為恐怖遊樂園,剛剛真把他嚇到了,可惜機關終究是機關,對於以了解一切的他而言如今種種已然嚇不到他。


    當然欣喜歸欣喜,明白歸明白,隻是……


    為何房間會多出條影子呢?


    一條除自己以外的第二條人影。


    是的,就在阿明手持火機靠近房門乃至即將離開房間之際,眼角的餘光卻在無意中看到一幕場景。


    左側牆壁正上方,有一條人形影子。


    (嗯?影子?是我自己的影子嗎?不對,受火光照射,我的影子正位於身後,既如此,那,左側影子是誰的?還有影子上麵咋還多出一根類似繩索的倒影?)


    咯噔!


    心跳在這一刻驟然加速,冷汗在這一刻瞬間冒出。


    不錯,自打無意中看到那條由火光反射人影後,阿明當即否定影子主人為自己,結果可想而知,由於確定影子不屬自己,那麽無疑就是別人影子了,但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是他人影子,可,可是……房間裏明明自始至終都隻有自己一人啊?


    怎麽,怎麽此刻會多出第二條人影?


    雖說當突然發現房間多出第二條人影把阿明嚇得夠嗆,甚至嚇得他腿腳發軟身體哆嗦,然而,許是從剛剛的機關欺騙中吸取了一定經驗,再結合人類對未知事物存有本能好奇心,最終,阿明壓製住了畏懼,壓住了心中那驟然冒出的恐懼感。


    是的,有了之前經驗,如今的他潛意識將左側人影當成了機關,當成另一種螝屋用來嚇人的巧妙機關,所以很自然的,接下來,阿明開始觀察,試圖尋找真相,強忍逃跑衝動,繼而緩緩轉頭,腦袋轉向左側……


    借助火苗,下一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人腳。


    一雙人類腳掌。


    一雙赤裸雙腳就這樣近距離展現於阿明視野。


    為何僅僅隻能看到雙腳呢?那是因為雙腳主人並非豎立地麵,而是漂浮半空,漂浮狀態下,雙腳恰好位於阿明肩膀位置,也就是說,正因雙腳距離阿明太近,所以當阿明轉頭之際,首先映入眼簾的便無疑是雙腳,一雙沾滿猩紅血漬的人腳!!!


    神情本能一滯,愣了兩秒,然後……


    噗通!


    男人癱倒地麵,在突如其來的腎上腺過度分泌下當場麵色大變當場抖如糠篩,整個人瞬間身體一軟徑直癱坐地麵!


    他被嚇傻了,被突如其來的驚悚畫麵給嚇的四肢疲軟身體無力,癱倒後,他既沒喊也沒有叫,因為那突如其來的巨大恐懼早已蓋過神經壓製喉舌從而導致他竟一時發不出聲音,這一刻,男人臉孔盡數煞白,背脊額頭盡數是汗,當然,就算恐懼過度身體疲軟可抬起脖子的力氣終究是有的,至於為何仍敢抬頭觀察?實則來自於腦海潛意識,來自於一種自我安慰心理,是的,別看目前的他大腦盡數被恐懼占據,但其潛意識卻仍然認為眼前一幕應該為假,和當初鐵門消失一樣屬於某種嚇人機關,不徹底認清這點他不會心安,所以,為了平複恐懼,阿明動了,大腦控製著腦袋緩緩上仰,緩緩看向頭頂,徑直看向房梁。


    接下來……


    他,看到了。


    看到頭頂上方是個女人,一個被麻繩吊掛於房頂的女人,一名披頭散發的女人。


    女人全身血汙,麻繩緊扣脖頸,因繩扣實在係的過緊,導致女人麵色慘白長舌下垂,散亂發絲下,一條長長舌頭就這樣伸出嘴巴垂落脖頸,而在其深陷眼眶中,則是雙全然由血構成的赤紅瞳孔,此刻,對方眼睛正死下方,死盯地麵,同抬頭仰視的阿明一上一下互相對視著。


    巨大到極限的恐怖如閃電般充斥身軀攀升頂點,阿明本人也終於認清了現實,看到了真相,真相是什麽?真相並非機關,更預想中的螝怪模型,而是……真實,真實存在的上吊死螝。


    “啊,啊……啊……啊……”


    阿明一臉慘白大張嘴巴,他想放聲尖叫,可過度攀升的恐懼卻始終壓得他發不出聲音,最後僅能從喉嚨中傳來些許微不可及的輕微呻吟,直到……


    直到一根突然垂落的麻繩自上而下,然後,麻繩活了,像一條存有生命的毒蛇那樣颶風襲來快速纏繞,搶在阿明發出尖叫前纏住脖頸旋即猛然將阿明提至半空!


    呼啦。


    待被麻繩拽至半空後,無法呼吸的窒息感立即傳來,導致男人呻吟戛然而止,不單如此,因位置上升,目前阿明亦徹底和上方女人處於平行視角平行狀態,盯著近在咫尺張猙獰螝臉,看著滿是血紅的駭人眼珠,半空中,阿明手腳晃動本能掙紮,可惜沒用,他使不上力氣,脖頸被勒導致頸動脈閉塞,而頸動脈閉塞則直接關閉了神經傳遞,他,抬不起胳膊,使不出氣力,就連發出聲音都辦不到,唯一存在的隻有痛苦,隻有那因無法呼吸而愈演愈烈的窒息感,在女人微微浮現的殘忍笑意下做著無意義扭動身軀,無意義擺動掙紮。


    “額,咳,咳咳……”


    窒息加倍強烈,麻繩越嘞越緊。


    啪嗒。


    滴答,滴答,滴答。


    手中火機與褲襠尿液同時落至地麵,火機脫手,火光消失,房間至此恢複成如初,恢複為早前一片漆黑。


    黑暗中,原本瘋狂擺動四肢的阿明掙紮動作越發微弱,過了大概十幾秒,半空中,男人最終失去動作,就這樣徹徹底底不動了,剩下的隻有神經反射,隻有因神經反射而本能抽搐的身體以及大量流淌不休的尿液。


    尿液沿褲管不停滴落地麵繼而迸發出陣陣啪嗒響動,宛如最初那樣,阿明的臉孔表情再次被黑暗遮蔽,不過,就在阿明意識徹底消散前,腦海倒也實打實冒出最後一絲念頭:


    不該選擇b的,不該用火機照明,如果當初選擇摸黑出去該多好……


    接下來是寂靜。


    整個房間就此恢複為早先的黑暗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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