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打住!你還真會為自己找借口啊,都這樣還有臉說沒有欺負我?我問你,假如你剛剛碰到的不是我而是那光頭叔叔且人家身上也恰好攜帶食物,屆時你還有沒有膽子上前去搶?說話啊?怎麽不說了?哼,其實不論你如何辯解都無法掩飾你以大欺小的本質!可惡,居然一丁點都沒有給我留下,全吃光了!”


    懷揣著些許愧意,咖啡青年趕忙解釋,不料話音方落,空靈便已然拒絕當場駁斥,旋即如連珠炮般頻頻質問連番攻擊,以上駁斥可謂句句真實字字誅心,一時間竟駁的吳俊佑啞口無言,確實,當初在發現對方隻是名弱小少女後他的確曾仗著女孩不具反抗能力才肆無忌憚搶奪食物,如今被對方一語戳破心事,吳俊佑還能說些什麽?不過,聯想到自己當初實在太餓,青年隨即釋然,是啊,迷宮太大了,大到足以將人長期困住,天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從迷宮走出去?退一萬步說,就算早晚能找到出口可一旦在找到出口前餓死了那豈不冤枉?.


    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隻有填飽肚子才有繼續尋找出口的體力,才有存活的希望,於是,伴隨著一番自我寬慰,待想通重點,待確認現場亦僅有自己和少女兩人後,漸漸的,吳俊佑表情變了,之前還滿是尷尬的臉就這樣快速被寒霜覆蓋,以無所顧忌的姿態對身前這名絕對打不過自己的弱小少女麵露不屑,一邊冷若寒霜一邊撇嘴回答道:“哼,懶得搭理你,你就算惱怒我搶了你食物又能把我怎麽樣?莫非你還能讓我吐出來不成?對了,別忘了不久前你還用小鋼珠坑過我和喬愷迪,要不是我倆運氣好說不定還真就被你給坑死了,這次搶你食物隻能算報應,而咱倆也算扯平了,所以你沒必要給我甩臉子,惹惱了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到時候被我揍……”


    “咩!”


    現場立即安靜,威脅瞬間閉嘴,就在吳俊佑麵露不屑威脅少女之際,意外突發,響聲傳來,一道明顯不同於人類的動物鳴叫就這樣頃刻間回蕩周遭打斷話語,徑直傳入耳膜。


    ………


    聲音突兀出現,身體徒然一抖,猝不及防之下,吳俊佑被當場嚇了一跳,忙不迭回頭觀察,連同一起的還有空靈。


    尋聲回頭看向身後,看向聲音所傳位置,下一刻,兩人同時愣住。


    因為,伴隨著回頭瞭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隻羊。


    前方10米開外,路口正中,一隻通體純白的可愛綿羊正一動不動站立原地。


    “咩!”


    就好像為了證實自己的確是隻羊似的,察覺兩人所投目光,綿羊再次仰起毛茸茸腦袋鳴叫了一聲,直到叫聲第二次傳入耳膜,吳俊佑和空靈才堪堪從錯愕中掙脫而出,未等少女說話,吳俊佑便已搶先抬手率先揉眼,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脫口而出:“羊?一隻綿羊?”


    吳俊佑膽子的確很小,這從他登車以來那長久維持的悲觀情緒即可輕易看出,他極度怕螝,早先的螝潮追趕則更是給他留下了巨大心裏陰影,正因如此,所以他才畏懼靈異任務,畏懼任務中那不知何時出現的索命亡靈,道理絕對無錯,然而怕螝卻並不代表他還會怕一隻毫無威脅的綿羊,縱使綿羊現身突兀且同樣不符合現場環境,但實際上自打確認來者僅僅隻是隻綿羊起吳俊佑倒沒流露出多少恐懼,反倒一臉詫異,不可思議成分居多。


    至於空靈……


    類似於吳俊佑,當少女初見綿羊時其第一反應同青年相差無幾,一樣麵露錯愕,一樣神色狐疑,不過以上反應並沒維持多久,和吳俊佑的持續錯愕不同,甚至可以說和其他所有執行者初遇綿羊時的反應皆不相同。


    盯了綿羊片刻,接下來,少女有所動作。


    手扶地麵悄然站起,旋即緩緩閉上眼睛。


    沒有人知道少女為何閉上眼睛,更無人知曉這麽做意欲何為,唯一知道的是,凝視綿羊片刻,少女眉頭微凝,其後默不作聲閉目不語。


    時間一秒秒流逝,氣氛一點點壓抑。


    直到……


    直到10秒過去,少女猛然睜開了眼睛,重新張開眼皮,繼而顯露出內中瞳孔。


    但,與早先不同的是,當少女再度睜開眼後,如認真觀察,會發現瞳孔有所改變,原本位於雙目正中的黑色瞳孔竟徹底轉為白色,轉化為與周遭眼白相差無幾的通體純白!


    不僅如此,除瞳孔變白外,周圍眼白亦在睜眼刹那間遍布血絲充斥眼眶!


    然後……


    滴答,滴答。


    血滴流出,赤紅劃過,詭異眼睛直視前方,白色瞳孔盯向綿羊,凝視過程中眼眶開始流血,緩緩流出血淚,一時間,兩行從眼眶溢出的血液就這樣劃過臉龐滴落地麵。


    此刻空靈的模樣甚是駭人,如周圍有人看向她那麽不管是誰皆必然大驚,可惜沒人看到,無人注意,同樣沒有被近在咫尺的吳俊佑發現,因為青年早已被其他事物吸引注意力,目光亦自始至終凝視著對麵綿羊。


    看到這裏,問題隨之而來,即,空靈看到了什麽?


    少女那詭異變化的眼睛裏到底看到了何種畫麵?


    答案便是……


    伴隨著雙目重新睜開,血淚流淌下,待顯露出一雙詭異眼珠後,視野正前方,首先映入眼簾的哪還有什麽可愛綿羊?取而代之的是……


    一張人臉!!!


    沒有軀幹四肢,沒有頭顱腦袋,僅僅隻是張臉,一張麵孔詭異白色人臉,一張看不出性別的突兀人臉,同時更是一張至始至終保持微笑的猙獰人臉!這是一幅怎樣笑容啊,慘白如紙的臉孔下為一張血紅嘴唇,嘴唇微微上揚,硬生生如小醜般向上彎起,而鼻梁上方的眼睛亦同樣彎成月牙狀,此時此刻,人臉就這樣憑空懸浮正麵朝前,用極為詭異的笑容死死盯對麵,盯著空靈和吳俊佑兩人!


    噠……


    徹底看清對麵場景,空靈身體一顫,隨即下意識後退一步。


    “呼,呼,呼。”


    不知怎麽的,許是某些原因導致,待看清綿羊真身後,除本能恐懼外,微顫之餘少女亦隨即氣喘,露出一副明顯疲憊模樣,察覺至此,少女趕忙閉眼,數秒後,當雙眼在度睜開之時,原本怪異的眼睛才重新恢複,恢複為正常狀態,說是恢複如常,實則此刻的她仍顯疲倦,宛如剛跑完一場長跑般額頭遍布汗水,呼吸略顯急促。


    至於對麵,同樣的,少女雙目恢複之際,在看前方,早先的猙獰人臉亦重新轉化為綿羊,一隻人畜無害的可愛綿羊。


    以上描述看似繁瑣實則過程短暫,從最初雙目異變凝視真相到頓覺疲憊慌忙閉眼,整個過程僅有十幾秒時間,話歸正題,伴隨著懼意席卷,混合著氣喘籲籲,視野剛一恢複,空靈便閃電般抬手抹除臉暇血淚,說來也巧,就在少女抹掉血痕之際,身旁觀察綿羊許久的吳俊佑亦恰好回頭,繼而用征詢性口吻詢問道:“那個,咱們怎麽辦?”


    很明顯,麵對無法理解的環境事物,青年失了分寸,他不知如何是好,無奈之下本能詢問起身側同伴,豈料詢問一出,空靈卻並未第立即回答,反而不言不語繼續注視著眼前方綿羊,足足看了良久,少女這才回頭對吳俊佑甩下一句冷漠無比的話:“別問我,我也不知該怎麽辦。”


    “咩!”


    空靈話音方落,忽然,綿羊動了,早先還久無動靜的綿羊亦徑直轉身緩步移動,徑直朝右邊某一巷道踱步走去,轉身之際綿羊還特意回頭朝二人叫了一聲,見狀,相信理解能力再差者都能明顯看出綿羊用意,不錯,對方在示意,在招呼,擺明示意兩人尾隨其後!


    嗯?


    眼見如此,誠然吳俊佑雖膽小怕螝,可他畢竟是一名獸醫專業大學生,對於動物習性他終究比尋常人了解,而綿羊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不出所料,見綿羊明顯發出示意,他沒有流露出絲毫疑惑,相反還在微微一滯後頓時麵露喜色,不錯,正如剛剛所描述的那樣,他雖不知道綿羊從哪冒出,可攻讀獸醫學科的他仍清楚的知道動物在某些方麵確實強過人類,看樣子那綿羊十有八九熟悉迷宮布局,如選擇尾隨綿羊跟隨移動,那豈不是說自己便有很大希望找到迷宮出口!?


    以上為吳俊佑對綿羊舉動的個人理解,說是如此,實際同樣如此,正所謂想到就做,待快速琢磨出綿羊意思後,青年瞬間大喜,忙不迭抬腳就走跟了過去,隻是……


    貌似有所察覺,剛走幾步,青年兀自回頭,繼而朝後方依舊待於原地的空靈催促道:“喂,你還待那幹嘛?難道你看不出綿羊意思?還不趕緊跟著羊走?”


    懷揣著些許不解,吳俊佑展開催促展開詢問,但出乎預料的是,縱使語氣焦急催促迫切,後方空靈卻自始至終未曾動彈一步,僅僅隻是隨口回答道:“我就不跟過去了,我打算滯留原地等資深者,你想跟著羊走那就跟著走吧。”


    “什麽?你不走!?”


    一聽少女如此回答,正轉身欲走的吳俊佑頓感大惑不解,畢竟當前形式可謂非常明確,唯有跟著羊走才有希望脫離迷宮,這明明是天大的好事啊,不料對方卻不走?怎麽回事?莫非剛剛摔倒時摔壞了腦子?


    果然,見空靈幹脆拒絕果斷搖頭,吳俊佑眉頭一擰繼而做出最後提醒:“你確定不走?過了這村可就沒那店了。”


    言語最後吳俊佑可謂咬字清晰提醒濃烈,不料空靈卻依舊不為所動繼續搖頭,見狀,回頭掃了眼後方那即將走遠的綿羊,青年在不廢話,當即二話不說抬腳就走,臨走前還不忘用看白癡的眼神瞥了少女一眼。


    毋庸置疑,吳俊佑現已斷定少女是傻子了,逃離迷宮的機會明顯擺在眼前豈料對方竟選擇放棄,如此行為不是傻子又是什麽?算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犯傻,對方想被活活困死那就讓其原地待著好了,隻要自己能逃離迷宮就夠了。


    暗罵對方一句,吳俊佑轉身就走在不墨跡,忙不迭大步追趕綿羊,然……


    不知為何,就在青年尾隨綿羊乃越走越遠乃至即將隱沒拐角的後一刻,後方,始終麵容平靜的空靈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你確定要跟著那羊走?”


    平淡的聲音緩緩飄入吳俊佑耳中,可惜卻僅僅隻讓青年略微停滯一秒,然後,無視了建議,無視了聲音,早已將少女判定為傻子的吳俊佑再不理會,就這麽頭也不回繼續行走,片刻後,伴隨著腳步漸遠,最終,一人一羊消失於走廊拐角。


    噗通。


    確認綿羊徹底離開,路口前,空靈那一直提著的心才堪堪落下,當真如剛跑完一場長跑那樣,放鬆之餘身體疲軟,身體突兀一晃,整個人瞬間癱坐地麵重重喘息,似乎早先的眼睛變換導致其體能精力消耗頗多,而此刻她亦確實在頻頻喘息修整恢複,說是休息,實則並未休息太久,僅僅過去一分鍾,僅僅沉默一分鍾,不多久少女便如突然想到某一重要事情般手腳並用咬牙起身,旋即強撐倦意抬腳便走,徑直朝某條巷道倉惶奔去。


    ………


    迷宮任務進行中,5小時後。


    噠噠噠,噠噠噠。


    “呼,呼,呼……”


    道路無窮無盡,巷道滿目琳琅,混合著一串雜亂腳步,疊加陣陣粗重呼吸,如靠近觀察,會發現一波隊伍,一波堪稱奇怪的行走隊伍。


    巷道中,一隻綿羊正置身前排緩慢移動,身後則尾隨著三名人類,三名氣喘籲籲滿帶倦意的人類。


    暫且不談綿羊如何,定睛細看,會發現3人個個臉熟個個醒目,非是旁人,正是尾隨良久的何飛、趙平以及喬凱迪。


    正如早先所言,此刻,迷宮某條巷道中,何飛、趙平以及不久前因恰好遇到從而加入隊伍的喬愷迪三人正尾隨綿羊接連行走著,沿迷宮通道起伏穿行,不否認尾隨抱有某種目的,但結果卻大大出人預料。


    走了良久,跟了良久,近乎半日時間過去,沒想到綿羊卻始終穿行長期移動,自始至終沒有帶幾人找到出口,期間三人就這樣跟著前方綿羊不停行走,不停在縱橫交錯的迷宮巷道內穿梭,如此一來,某種避無可避的嚴重後果便自此發生了。


    伴隨著時間推移,三人體能消耗越來越大,身體疲勞感與腹中饑餓感亦愈發強烈,畢竟人不是機器,一個正常人就算什麽都不做往往都會隨時間延長而休息進食,更何況5個多小時裏三人還一直處於移動狀態,結果可想而知,此刻無論是何飛還是趙平又或是喬愷迪,三人統統疲憊至極,迫切需要休息,說是如此,可奈何綿羊卻自始至終沒有停下意思,見狀,無奈之餘三人也隻能咬牙強撐繼續跟隨。


    當然了,行走過程中三人也並非腦袋空空啥都沒想,尤其對於何飛而言更是如此,甚至可以說數小時期間他的大腦就未曾停止過運轉,未曾休息過一次,通過一路觀察一路猜測,青年亦確實分析出不少疑點線索。


    (羊,綿羊,帶路的東西外形的確為一隻綿羊,全身上下也完全看不出一絲與普通綿羊不同的地方,包括行走方式,包括鳴叫聲音,表麵如此,實則仍有諸多不合理之處,比如走了這麽久綿羊為何不累?為何沒表露出半絲疲態?)


    (如所料不錯,綿羊體能應屬無限,可問題是體能一旦無限,那豈不代表綿羊又絕非為一隻真正綿羊,這違反了生物自然法則,由此可以得出一條基本結論,那就是眼前這隻外表是羊的東西其實並非真正羊類,既然不是,那這玩意又是什麽呢?螝嗎?不對,如對方真是螝物偽裝,以螝物那凶厲殘忍的本性又怎麽可能不攻擊人類,又怎麽可能對近在咫尺的活人視若無睹?)


    (還有一點值得提及,那就是迷宮內部範圍為何如此之大?莫非詛咒想通過環境給執行者傳遞某種隱晦信息?)


    將腦海線索全部整理一遍,強行回神,摸了摸饑餓小腹,何飛若有所思側頭觀察,看向身旁趙平。


    是的,大學生相信對方,相信自己能想到的對方一樣能想到,而以眼鏡男的智慧則同樣能意識到事情的不合理性,退一步說就算對方不曾如自己那樣得出眾多疑點結論,可他仍堅信眼鏡男至少察覺到綿羊體能問題,於是,基於種種猜測,強忍饑餓,強忍倦意,何飛本能側頭看向對方。


    入目之下,回應而來的是目光相撞,就見眼鏡男果真如察覺到某一現象般本能側頭看向自己,不過讓何飛疑惑的是,僅僅隻看一眼,眼神移開,對方就這樣在瞥了他一眼後移開目光繼而在度直視前方不言不語,而對方的這一反應亦導致何飛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當然以上敘述僅僅隻是大學生的瞬間反應,其後便如控製不住自己般忍不住轉動脖頸試圖轉頭,試圖觀察身後喬凱迪,誠然本意如此,但無法理解的是……


    就在何飛念頭湧現,其本人亦即將按照大腦操控轉動腦袋看往身後之際,他,停住了,某股突如其來的念頭就這樣阻斷本能繼而硬生生停止動作不在回頭,即將轉動的脖子沒有依照大腦要求回頭觀察,而是仍舊和眼鏡男一樣默不作聲注視前方,注視著綿羊。


    過程中,何飛瞅準機會轉動眼珠,偷偷瞥了眼身旁麵無表情眼鏡男。


    何飛、趙平以及不時撫摸肚皮的喬愷迪依舊尾隨綿羊繼續穿行,紛紛強忍疲倦在迷宮內持續穿行著。


    ………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迷宮另一方位,某名青年貌似情況更糟。


    噠,噠噠噠。


    “我,我日哦,累死我了。”


    “喂喂喂,綿羊大哥,你在給我帶路前是不是剛吃過飯啊?走了這麽久你咋依舊體能充沛呢?說,你是不是事前服用過興奮劑?還有這迷宮出口到底在哪?還沒到嗎?我,我快累死了啊。”


    如上所言,陳逍遙累了,實打實累了。


    別看最初發現這隻願主動帶路的綿羊時青年曾欣喜不已,可自打時間接連流逝,自打尾隨綿羊走了數個小時後,漸漸的,他笑不出來了,並非他不信任綿羊,而是他快走不動了,早飯僅吃了半塊麵包的他現已經餓得不行。


    他,又累又餓,又餓又渴,縱使迷宮內不分白天黑夜,就算內部環境長久明亮,但問題是不分白天黑夜並不代表時間不會流逝,喃喃自語觀察手表,就見目前時間段已然步入下午,早飯隻吃了半塊麵包,午飯則置身任務迷宮沒東西吃,在加之任務期間長久運動,終於,體能的大幅消耗導致陳道士越發發饑餓越發虛弱,原以為跟著綿羊能很快找到出口離開迷宮,不料近5小時過去結果啥都沒有,而自身也依舊在白色迷宮中起伏穿行著。


    想到此處,陳道士本能得出兩種猜測:


    第一種猜測,這隻羊在耍他,故意坑自己從而帶著他盲目亂竄到處瞎走,感覺貌似有些道理,可根據早先推測答案又顯然不太可能,既然如此,那麽就隻有第二種猜測最接近真實原因了,即,由於迷宮麵積實在太大,暫時還未抵達出口位置。


    “喂,綿羊大哥,到底是不是這樣啊?”


    心懷種種猜測,青年目視綿羊在度詢問,可惜沒有回答,前方正悠然領路的綿羊從始至終沒有搭理,對方依舊默不作聲緩緩走著,就這樣如一台永不疲倦的機器般引領青年穿梭巷道,在龐大無比的迷宮巷道內七拐八拐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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