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此景,克拉索夫停止移動,在那愈演愈烈的疑惑促使下暫時忘記恐懼就此環顧四周,瞪大眼睛豎耳傾聽,試圖在看清什麽,試圖聽到什麽,結果,什麽都沒有,眼中所見僅為巷道,耳中所聽盡是死寂,一切的一切恢複平靜,就好像巷道已儼然不屬於這個世界般寧靜不休。


    (怎麽回事?女螝呢?對方不是一直在追殺我嗎?還有這裏是哪?安全出口不應該直通外界嗎?為何這裏卻……)


    同一時間,暫且不談巷道內克拉索夫如何觀察如何疑惑,畫麵調轉,透過多番阻礙重新轉移至影院觀影大廳。


    如最初描述那樣,因白人青年離開之故,這處足以提供近千人同時觀看電影的寬闊大廳現已空無一人,再無其他,這裏重歸平靜,這裏沒有人影,甚至連早先那咆哮飛舞的扶桑嫂都莫名其妙消失不見,但……


    假如,假如此刻仍有人置身現場身處廳中,那麽則一定會大驚失色瞳孔圓睜,從而看到一幕令其終生都無法想明白的詭異場景。


    視野延伸至大廳正前方,隻見那巨大屏幕所顯畫麵卻早已不在是扶桑嫂被活活吊死視頻,而是轉換了影像,切換了場景,內中畫麵亦儼然變成一條昏暗巷道,巷道雖屬尋常,不過巷道內卻還站著一人,一名身穿運動服裝的白人青年,定睛細看,赫然是剛剛跑進安全通道的克拉索夫!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在無任何視頻工具的情況,再無一絲攝像設備的情況,克拉索夫就這樣莫名其妙出現在本該播放電影的觀影屏幕裏,而他的一舉一動亦當真如電影般被清晰展現在那空曠無人放映大廳。


    巷道內。


    思緒陷入死角,思考徒勞無功,看了半天,找了半天,確認無所發現後,克拉索夫被迫放棄,雖說對身處環境感到不合常理可他依舊清楚此地不宜久留,萬一異變再生,後果將是毀滅性的,很明顯,一旦在這種狹小空間在度遇螝,屆時自己的生存幾率必將為負數,既然如此……


    (好吧。)


    想到此處,注視著巷道盡頭破舊木門,青年不敢怠慢,當即二話不說抬腳近前。


    數秒後,木門前,懷揣著些許坎坷,咬了咬牙,克拉索夫推門而入。


    吱嘎。


    ………


    手臂用力,推開房門。


    隨著一道因木門過於破舊而發出的刺耳響動,克拉索夫進入其中。


    他原以為木門連通著外界,連接著外部街區,可惜……


    他猜錯了。


    推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根本不是其想象中出口大街,反而是房間,一處破敗狹小的封閉房間,空氣黴味撲鼻,環境昏暗壓抑。


    不過除此以外,他還額外發現兩人,兩名熟人。


    是的,實際上剛一步入房間卡拉索夫就已經當場愣住,那是因為兩米外也就是房間中央有一張破舊木桌,而木桌兩側的凳子上則赫然坐著兩人,一男一女,且更為驚疑的是這對男女克拉索夫還全都認識。


    瞪大眼睛仔細觀察,隻見左側為一名肥胖男人,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其隊友,正是那一有風吹草動便果斷逃跑的胖子阿納斯!


    至於另一名女性……


    同樣不算陌生,對方依舊是執行者,看其容貌亦恰恰是那首次參加靈異任務的女性新人塞格娜!


    此時此刻,失蹤已久阿納斯與塞格娜就這樣雙雙端坐個個靜止,兩人就這麽一動不動共同圍坐於木桌旁。


    環境萬分死寂,氣氛詭異至極,搭配著昏暗現場,總總畫麵頃刻間映入眼簾,被剛剛推門進屋的克拉索夫盡收眼底。


    “啊,這,這……”


    目睹著眼前一幕,不知為何,白人青年開始顫抖,開始冒汗,消失的冷汗重新冒出,平複的心髒再度狂跳,發展到最後甚至全身肌肉都不自覺抽搐起來,同時一股濃烈到極致恐怖感亦在眨眼間席卷全身,喉嚨吱吱嗚嗚說不出一句完整話語,他,狀態驚恐,他,寒意傍身,他的嘴角頻繁抽搐,他的兩眼瞪得老大,麵色則更是和紙一樣白!


    時間分秒流逝,冷汗持續增幅,一時間,豆大汗珠從身體各處冒出,儼然一副活見螝表情,赫然被嚇掉了大半條命!


    原因?


    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眼前除有隊友有同伴外,還有更為恐怖的一幕:


    隨著視野起伏拉伸,定睛凝視,就見前方那端坐凝固兩人無論是阿納斯還是塞格娜,二人沒有眼睛,雙眼早已不翼而飛,此刻,兩雙因失去眼珠而空蕩駭人眼眶裏盡是赤紅,血色流淌,哪怕到現在仍不時往外流淌著那早已遍布臉孔的粘稠血液!


    顫栗間,尿液沿褲管流淌地麵,匯聚成一片小水汪,繼而將本就濕潤的褲襠徹底浸潮浸濕。


    但……


    以上不堪對克拉索夫而言已經不重要了,他本人亦完全顧不得此類小事,他隻是顫抖,隻是膽寒,然後從現場畫麵中不由自主泛起回憶,回憶起一件足以導致他肝膽俱裂的可怕過往。


    門前,白人青年懂了,他想明白了,在那頻繁不休的顫抖中終於回憶起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了,記得在《厲螝將映》原電影片尾部分就曾出現過類似場景,影片末尾男主角正是因躲避扶桑嫂追殺而逃進影院一處不知名破舊小房間,在那裏,男主角發現了之前莫名失蹤的導演和部分劇組工作人員,對方死了,無一例外死了,且清一色死前被挖去雙眼。


    發現眾多死人,男主角驚恐莫名不知所錯,殊不知他在房間的種種舉動皆清晰展現於影院大屏幕,如放電影那樣展露於放映大廳中。


    而此刻的自己,他,克拉索夫,居然和電影男主角一樣不知為何進入了一處環境相似的破舊房間,且房間內還同樣存在著被挖去雙眼的隊友。


    環境基本相同,遭遇相差無幾,同樣的破舊房間,同樣為女螝追趕逃入其中。


    這豈不是說……


    自己,自己和電影男主角一樣目前正身處電影之中!?


    身處一間即將上演殺人戲碼的屠宰現場!


    “不,不,不……”


    “不!”


    宛如電流穿身,類似驚雷爆閃,隨著猛打哆嗦麵暇慘白,恍然回神,克拉索夫發現了真相,發現自己上當了,就這麽自行踏進了扶桑嫂為其精心設計的死亡陷阱,所以,他動了,在猛然發出了一聲驚恐驚叫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很明顯,待琢磨出前因後果事態嚴重後,白人青年自是打算逃離此地飛速退出,打算用最快速度奔出房間,可是,也恰恰在此刻,或者說就在他本能回神繼而火速奔逃的那一刻……


    他,動不了了。


    竟發現通體麻痹全身僵硬,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術那樣無法動彈,分毫無法動彈!


    “啊!救命,救命啊!!!”


    “救命!救命!我不想死,誰能救救我,誰能救救我啊?”


    詭異的凝固僵硬令克拉索夫瞬間崩潰,徹徹底底崩潰,此刻的他腦海充斥恐懼,盡是對死亡的恐懼,他一邊瘋狂哭喊一邊奮力掙紮,可惜沒用,毫無效果,正如上麵所描述的那樣,任憑其如何哭喊死命掙紮,僵硬感仍自始至終僅僅包裹著他,導致克拉索夫隻能像個瘋子般雖嚎叫響亮實則全無用處。


    時間一秒秒流逝,氣溫一點點降低。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分鍾又或許是五秒鍾,慢慢的,陰風襲來,溫度下降,然後,在克拉索夫的哭叫呼喊中,一雙暗灰色人手自青年身後顯露肩頭,人手環繞而出,繞過後腦抵達麵門,接下來……


    張開手指,繼而一左一右緩緩靠近,靠近眼睛,最後以緩慢速度朝克拉索夫眼眶用力摳去……


    噗嗤,嘩啦啦,嘩啦啦。


    “額啊,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手指慢慢用力插入了青年眼眶,猩紅鮮血從破裂眼眶中蜂擁而出,疼的他通體狂抖,痛的他狂嚎不休,可惜,他動不了,劇痛至極的克拉索夫隻能如一具木偶般任憑雙手繼續摳瓦著,他,沒有辦法,他,不能動,唯有用撕心裂肺慘叫來傳達著痛苦與絕望,至於那放置於觀影廳的偌大屏幕內也果然正同步播放著,播放著青年被活活挖眼的現場直播。


    “啊啊啊啊!!!”


    血流滿地,慘叫不休,駭人一幕正在這處既狹小又昏暗房間中起伏上演著。


    最終,在那雙莫名伸來的灰色手掌覆蓋下,克拉索夫的一雙眼珠被充眼眶中硬生生摳了出來。


    又過了數分鍾,狹小房間重歸寂靜,連同整座電影院一起在度恢複為死寂陰暗鴉雀無聲,黑暗覆蓋下,就如同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那樣。


    唯獨夜空依舊烏雲密布。


    ………


    “啊!嗚啊啊啊!”


    深夜,芭提雅市某空曠街道內,早先寂靜的街道被一陣淒厲慘叫打破,聲音來自於街道一家古玩店,沒有人知道慘叫何人所發,同時更無人知曉店內發生了什麽。


    慘叫沒有維持太久,大約兩分鍾後,聲音漸漸平息,店鋪恢複安靜。


    烏雲籠罩下,畫麵轉移,轉移至街道正中,此刻,借助兩側路燈,注視著十米開外那座大部籠罩於黑暗中的古玩店鋪,一名留有濃密胡須的中年男人正身體微抖額前冒汗,額頭布滿汗珠之餘其看似飽經滄桑的臉孔亦盡數蒼白,尤其是剛剛對麵古玩店所傳出的淒厲慘叫更是時刻刺激著他,刺激著他那脆弱神經,導致那本就不安的內心愈發惶恐。


    慘叫起伏間,胡子男臉暇抽搐不停,呼吸急促不休,直到慘叫消失許久,直至周遭再無聲息,待深呼了一口氣後,胡子男才終於強行壓製住內心恐懼,旋即在不經意間一邊盯著前方店鋪一邊嘴角微揚的露出了一絲冷笑,最後用僅有自己能聽清聲音自言自語道:“白癡,和那個人作對,你這是自尋死路!不要怪我,我其實也不想這樣。”


    不錯,路燈照耀下,就見胡子男非是旁人,正是不久前曾和克拉索夫共同進入電影院的托奇!


    看到這裏或許會有人疑惑乃至不理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啊,最初托奇不是和克拉索夫一起進入了那外表為古玩店實際為電影院的危險建築了嗎?既然二人一起進入,那為何胡子男如今卻置身街道遠離危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答案?


    答案可謂簡單,答案是以上種種皆為表象,實際上托奇並未進入,早在兩人走向店鋪大門時托奇便故意放緩速度故意落後對方,所謂雙雙進入亦僅僅隻是做樣子,就在克拉索夫當先推門而入時,看似緊隨其後其後的托奇便已果斷停止瞬間駐足,其後便悄無聲息退離大門,重回街道,如此一來,其最終所造結果便是……


    克拉索夫自以為兩人統統進入,不料胡子男卻早已脫離店鋪退至街中。


    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樣?拖奇為何要這麽做?


    原因依舊簡單,那是因為胡子男早就知曉了真相,早就發現了危機!


    事情經過不算複雜,雖表麵上看克拉索夫等一眾白人執行者自打進入任務世界起便與董協三人分散開來,然而任誰都不會想到,一直跟在克拉索夫身邊的托奇暗地裏卻始終和董邪保持著相互聯係!


    是的,別看身為隊長的董邪對團隊向來不管不問也很少同隊員交流,實則種種一切全為假象,事實是什麽?事實是整個團隊至始至終皆在那東方青年掌控之中,而托奇則又恰恰是個少有明白人,正所謂時間是最好的人生導師,近50年人生曆練下來他雖談不上聰明絕頂,可至少看人眼光卻向來很準,胡子男早就隱隱感覺到那名叫董邪的東方青年不簡單,對方不單頭腦聰明善於破局,其為人做事亦向來手段狠辣幹脆果決,和那種人為敵顯然極不明智,所以打那時起他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和董邪之間維持著良好關係。


    如上所言,正因胡子男心思透亮為人精明,所以當初克拉索夫私下找他試探對董邪看法時他就已瞬間猜出對方打算,為了不被自作聰明的克拉索夫拖進地獄,托奇表麵答應了對方聯合建議,然背地裏他卻將這一切統統泄露給了隊長董邪。


    聽過胡子男種種泄密,董邪笑了,笑的很開心,然後托奇就這樣在那東方青年的建議下依舊加入了以克拉索夫為首的反對陣營,背地裏則一直與董邪保持聯係繼而利用通訊器頻頻將信息透漏給對方,尤其是這場任務期間,董邪雖早早脫離了大部隊,不過卻始終通過拖奇時刻關注著其他隊員情況。


    至於托奇為何不進古玩店?為何不進那不管怎麽看都無甚危險的古玩店?


    原因來自於私下通話,來自於數小時前也就是傍晚時分的一通隱秘聯係,來自於當時董邪曾對他刻意提及的言談警告:


    “喂,拖奇,根據我個人分析,我猜測咱們目前所處空間極有可能不是真實空間,雖說我依舊沒找到這場任務生路,但我還是要給你個建議,如果,我是指如果,如果你不想死,那麽現在起你就盡量別進任何一棟建築,還有,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是否正確,你可以拿克拉索夫來當試驗品,反正那個蠢貨如今已失去利用價值,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為咱們做最後一次貢獻吧,哦,對了,我目前已不在芭提雅市了。”


    沒有錯!由於曾提前獲知董邪早已不在芭提雅市這一消息之故,所以不久前在街道無意中發現董邪三人時胡子男便率先察覺異常當先發現詭異,從而頃刻間斷定對麵那貌似董邪的三人十有八九為假,既然是假貨,而對方又統統鑽進古玩店,結合當初董邪那不要踏足建築房屋的種種警告……


    漸漸的,胡子男明白了,隱隱意識到某股微不可覺得圈套危險正悄然襲來,再加之董邪又曾刻意提及過克拉索夫失去價值,完全可以拿來實驗,最終,咬了咬牙,不敢違抗董邪命令的他快速構築出計劃,構築了一個堪稱完美的借刀殺人計劃,一個既能證實董邪猜測又能順便除去克拉索夫的陰狠毒計就這樣在胡子男腦海逐步成型,那就是偽裝坑騙,騙克拉索夫進入古玩店並以借此證實董協猜測是否正確。


    一舉兩得,一箭雙雕!


    果然,毫無防備下,白人青年就此中計,被他騙進去的克拉索夫進去後就一直沒有出來,胡子男則選擇滯留原地等待結果,過了許久,直到兩分鍾前古玩店傳來一串淒厲慘叫,至此托奇才無比震驚的發現董邪猜對了!


    空間是假的,不,不對,並非空間為假,而是執行者如今所處世界類似於一種相似可仍舊於區別現實的未知神秘空間,螝物則利用假象引誘執行進入某特定建築從而在內部屠戮活人!


    如所料不錯,那豈不是說早先進入店鋪的克拉索夫已經完蛋了?


    這太可怕了!


    是的,此時此刻,望著正前方那座表麵為古玩店實則卻等同必死刑場的昏暗建築,胡子男如夢初醒之餘身體亦情不自禁打起哆嗦,他的內心陣陣發寒,這一刻,托奇腦海裏除恐懼於女螝那詭異殺人能力外,更多的卻是對董邪,對名東方青年的深深畏懼!


    太可怕,當真太過可怕,那個男人將一切都計算到了,對方就這樣輕而易舉將團隊所有人盡數玩弄於鼓掌之中,不單蒙蔽了所有隊員還能在神不知螝不覺的情況下讓隊友去充當驗證他某種猜測試驗品,在那個男人眼裏所謂隊友和一件件能為他爭取生路的消耗品沒有區別,甚至可以說整個團隊所有人其實都是其利用工具,區別無非是價值高低,價值高的他會允許其繼續存活,關鍵時刻還能幫幫對方,不過,當某人一旦失去利用價值,屆時將無疑會被他當成垃圾拋棄掉,且更為可怕的是,就算拋棄,拋棄前他亦會盡可能榨取被拋棄者的最後一絲利用價值。


    正所謂物盡其用,縱使廢物仍有其高低不一利用價值。


    於是,克拉索夫死了,在被那人判定為失去價值後莫名其妙丟掉性命。


    表麵上是被他托奇坑死,可實際上呢?實際上種種一切又何嚐不是受董邪操控?可笑啊,真是既可笑又諷刺,那克拉索夫居然還想背地裏推翻董邪,如今卻死了,不光身死殞命,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想到這裏,托奇除心寒畏懼外更多的則是慶幸,是啊,慶幸,如何不慶幸?他的幾十年人生經驗救了他,幸虧自己曾提前投靠董邪從而獲得對方一定程度庇護,否則傍晚時對方也不會特意對自己進行安全提示。


    毫無疑問,托奇之所以沒像克拉索夫那樣被虛假欺騙進入店鋪從而僥幸逃過此劫,功勞統統歸功於董邪,而在對方眼裏自己的利用價值也必然高於克拉索夫,同樣這亦是對方為何要給自己透露消息給予提醒的重點依據。


    (克拉索夫,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怪你不識時務認不清現實吧……)


    呼啦,呼啦啦。


    密集的烏雲在夜風吹拂下緩慢移動,擴散不休,沒過多久便將原本稍有空隙的天空盡數填滿。


    街道中……


    由於已基本確定克拉索夫現已死亡,隨著掃視天空環顧周遭,待伸手抹了把額頭冷汗後,胡子男伸手入兜,掏出通訊器,其後按下某一按鈕。


    “喂?隊長在麽?”


    呼叫發出,信號傳遞,等了大概七八秒,回複如期而至,不出所料,同前幾次聯係相差無幾,對方回應方式也很是奇特。


    奇特之處在於他雖是用通訊器呼叫對方,但通訊器內卻未曾傳出絲毫聲音,反倒直接浮現於腦海:


    “嗯,我在,把情況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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