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四人並非集體站立,而是有躺有立,其中竟有兩人橫躺在地!


    一名衣著時髦黃毛青年和一名身形魁梧平頭大漢如今就這麽雙雙平躺倒地,除倒地外,二人還個個鼻青臉腫呻吟不止,場麵堪稱慘烈,從而嚇得另外兩人麵色發白顫栗連連。


    視野繼續轉移,繞過倒地二人望向門端右側,定睛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為一名肥頭大耳中年胖子,別看身軀肥胖體態臃腫,然其個人穿戴卻頗為講究,單單那西褲白襯衫搭配公文黑包就足以證實此人非同凡響,幾乎可以確定此人出自機關單位,咋看頗有身份,現實中或許地位不低,形容如此,可惜已然無用,縱使你現實中家財萬貫身居高位,一旦進入在詛咒空間,那麽你將啥都不是,歸根到底你隻是名新人,既是新人,彭虎可是向來不慣著,別的不說,至少在地獄列車裏你就要老實聽話,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否則光頭男不介意用拳頭告訴你什麽叫殘酷,什麽叫現實,而此刻那倆倒地哀嚎的家夥不久前就曾實打實體驗了一把殘酷現實。


    越過冷汗直流中年胖子,就見胖子身側還站著名瑟瑟發抖年輕女性,女性外貌姣好,整體還算漂亮,如今正用一雙畏懼目光來回掃視著,偶爾觀察彭虎偶爾打量車廂。


    至於剛剛發生了什麽?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光頭男雖外貌凶狠身形高大,往日足以震懾新人,然,凡事無絕對,常言道林子大了啥鳥都有,偶爾還是會冒出少數自認牛逼無所畏懼之人,麵對這種人,彭虎當場對其展開教育,隻不過,許是直到現在仍認不清現實之故,縱使被揍倒地,現場仍有一人誓死不服!


    “嗚,日……日尼瑪!不要以為你能打得過我我就會怕你,我李大勇這輩子還真沒怕過誰!”


    見光頭男低語嘟囔擺明嘲諷,地麵,顧不得身體疼痛,那名同樣身型魁梧的大漢竟猛然抬頭看向光頭男,旋即麵露不服破口大罵,再次朝彭虎吐出汙言碎語!


    結果可想而知,結局可以預料。


    凶狠目光隨之投來,心中怒意瞬間翻湧,對於此人,彭虎幾近失去耐心,是啊,對方明明剛被自己暴打一頓,本以為平頭大漢會像黃毛青年那樣就此老實,誰曾想對方居然還有膽罵自己?這,這他嗎簡直是作死啊!


    平頭大漢罵聲方出,人群登時大驚,驚訝之餘本能後撤,不論是中年胖子還是年輕女性,二人雙雙後退數步,就連那同樣倒地不起的黃毛青年都下意識爬動身軀掙紮移動,盡可能遠離平頭大漢,唯恐殃及池魚波及自身。


    “你他嗎說什麽?”


    果然,一聽對方大罵自己,光頭男勃然大怒,掐滅香煙離座起身,麵露獰笑身走至近前,其後展開毆打,就這樣當著所有人麵抬腳猛踹,猛踹這自稱李大勇的平頭大漢,幾腳下去頓時便踹得其痛呼震天,慘叫連連!


    “讓你罵,讓你罵,老子讓你罵!”


    碰!碰!碰!


    “啊!哎呀!嗚哇啊啊啊!”


    ………


    一連串因踹擊造成的慘叫就這樣回蕩於4號車廂,眼見平頭大漢被再次毆打,中年胖子和年輕女性雙雙噤若寒蟬,而那不久前就曾挨過一頓痛毆暴揍的黃毛青年則更是被嚇得心驚膽顫,他目前心情既驚訝又懊悔,驚訝來自於平頭大漢過於愚蠢認不清現實,明明打不過對方卻仍要強行罵人,得,這下好了,被揍的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至於懊惱……


    以平頭男慘叫為背景音樂,地麵,黃毛青年側過腦袋,目光看向中年胖子,眼中滿是怒意!


    (死胖子,都是你害的!)


    不錯,正如腦海所憤慨怒罵的那樣,他和平頭男起初之所以被打當然是有原因的,罪魁禍首正是中年胖子,細致來講可理解為受胖子挑唆造成,不久前他們四人被一股詭異颶風卷入地鐵站,醒來後被困其中無路可逃,幾人一開始還茫然恐懼不知所措,可自打列車載著光頭男出現後,中年胖子不怕了,轉而立即斷定這是場騙局,胖子先是以科學邏輯向幾人解釋了颶風原理,接著又分析了列車目的,尤其待聽完光頭男那關於詛咒空間解釋後,胖子更是直接指出光頭男乃騙局主謀,目的無非是為詐騙錢財!


    可以預料,待得知了所謂‘真相’後,幾人果然不怕了,不單懼意頓消,其中平頭大漢與黃毛青年還進一步怒火升騰,雙雙在胖子蠱惑挑唆下仗著人多勢眾奔向列車,打算給光頭男一點教訓,其實也不怪他們自信滿滿,雖然光頭男體格魁梧麵像凶惡,但自己這邊也同樣有一名肌肉發達身高體壯大漢啊,加之以二打一,不管怎麽看都穩操勝券,結果……


    結果卻截然相反!


    當雙方在車門口動起手後,沒曾想那看似肌肉發達孔武有力的平頭男竟幾招內就被光頭男打趴在地,黃毛青年則更是被一拳輕鬆放倒,剛剛還來勢洶洶的兩人就這樣被對方反過來暴打一通,好在另外兩人未曾動手,否則肯定一個下場。


    後麵的事就簡單了,隨著受傷倒地失去戰力,平頭男和黃毛青年雙雙被光頭男抓離地麵,旋即一手一個丟進車廂,而早就被對方武力震住的中年胖子和年輕女性也同樣老老實實主動進入,在光頭男如狼似虎的凶狠注視中仿若綿羊般踏進車廂,過了片刻,聆聽著轟鳴陣陣,列車恢複啟動,至此駛離站台隱入黑暗。


    以上便是事情經過,而導致他身陷列車遍體鱗傷的最大元凶則無疑是中年胖子,此刻,黃毛青年可謂恨極了對方,打人者雖是光頭男,但罪魁禍首卻是眼前這可惡胖子,要不是此人忽悠挑唆,自己和平頭男又如何會慘遭暴打乃至落得如此下場?且更為惱火的是,當初明明說好了三個男人一起群毆對方,不料當發現對方武力強大後,胖子立即啞火,當即裝作沒事人那樣站立一旁沉默圍觀,圍觀自己和平頭男被打!


    碰!碰!碰!


    “啊!哎呀,啊啊啊!”


    車廂目前正上演著一幕人間慘劇,平頭男慘叫痛呼經久不絕,彭虎則毫不憐憫一直毆打,直到打的對方遍體烏青幾近半死,光頭男這才稍加滿意堪堪罷手,攜帶著滿臉獰笑走回座位,然,剛一坐下,黃毛青年動了,在看了眼身旁那橫躺倒地痛苦呻吟的平頭男後緊咬牙關掙紮起身,其後就這樣一手捂著腫脹左臉一手指向對麵,指著那靜立原地久久不語的中年胖子厲聲大罵道:“死胖子你他媽坑我們!你不是說這是騙局嗎?你不是說大夥兒一起上嗎?咋剛剛動手時你不上如今又裝起啞巴了?”


    胖子原本打算靜觀其變,以沉默方式靜等事態發展,豈料事與願違,事態結果沒等到,結果卻等來了黃毛青年指著鼻子怒罵自己,許是已基本認清眼前形勢,對方罵音剛落,胖子做出回應,他似乎脾氣不錯,不單沒有生氣反而振振有詞為自己辯解起來:“喂喂喂,我說你這年輕人怎麽回事?是,我當初是認為種種現象屬於騙局,但這也算人之常情吧?換成誰都不可能輕易相信那啥詛咒空間,還有你剛剛說啥?是我鼓動你倆動手?怎麽可能?我何時鼓動過你們?明明是你倆不管不顧埋頭就衝,你可不要誣陷好人!”


    “草!你,你,你居然不承認!?”


    “瞧你這話說的,沒做過的事我幹嘛要承認?”


    黃毛青年做夢都沒有想到中年胖子竟如此厚顏無恥,不單強詞奪理為自己當初言論找了個好借口,末尾甚至連當初的慫恿鼓動都矢口否認了,辯解期間還額外擺出幅無辜模樣,這人到底有多不要臉?


    “好了,都他嗎別吵了!”


    凝視著對方那張無恥胖臉,黃毛青年越想越怒,正愈繼續辯駁,不料卻被光頭男一聲響亮大喝打斷,的確,彭虎幹迎接工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迎接新人過程中可謂什麽樣的情況都遭遇過,有些事見多了便漸漸不足為奇,他可沒那閑工夫聽新人互相磨牙,反正新人已盡數登車,不老實的也統統被他好好‘教育’過了,既然如此,於其聽新人吵嘴對罵製造噪音,還不如按照流程公事公辦,盡快帶幾人趕往3號車廂。


    “都給聽好,誰再敢大吵大鬧老子立即動手,反正揍一個是揍,揍一群也是揍!”


    果然,因深知光頭男說到做到下手狠辣,一通威逼恐嚇下,幾人瞬間啞火集體閉嘴,見現場恢複安靜,彭虎滿意點頭,旋即起身對幾人吩咐道:“還是那句話,一旦進了這輛車任誰都回不去了,非是我姓彭的不讓你們回去,而是詛咒不讓你們回去,哼,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幸虧你們登車早,否則早就被螝潮弄死了,好了,廢話不多說,都跟我來!”


    說罷,不等新人回答,彭虎轉身就走,徑直走向連接門。


    暴力在現實世界並不為世人提倡,但部分時候暴力卻是唯一有效手段,至少在新人登車方麵有著絕對益處,不得不說彭虎對新人的威懾力當真不是蓋的,先不談武力強悍,單憑其凶狠外貌粗獷造型就足以嚇得新人靜若寒蟬,一旦動手則更加了不得,不出所料,經過連番毆打,待用殺雞儆猴方式震懾住新人後,話音剛落,四名新人乖乖尾隨,就這樣在互相對視幾眼後顫顫巍巍緊隨其後,中年胖子如此,黃毛青年如此,年輕女性如此,就連平頭男都齜牙咧嘴踉蹌跟來,看來兩場痛毆終於打醒了他,終於令其認清現實徹底老實。


    ………


    3號車廂。


    “額,那個,我叫盧盛,今年26,職業是網遊代練。”


    此時此刻,黃毛青年正結結巴巴做著自我介紹,狀態看起來很是緊張,其實不光他一人,其餘三人又何嚐不是一樣?根源來自於現場人數眾多,是的,不同於4號車廂,自打尾隨光頭男來到這節標有3號數字的新車廂後,四人便驚訝的發現這裏竟早早聚集了一群人,原來列車裏不僅隻有光頭男一人,換位思考下,在一處陌生環境中被一陌生人盯著,換成誰都會緊張,從而逐漸對自己的前途未來湧現擔憂。


    很快,按照彭虎要求,介紹完自己後,名為盧盛的黃毛青年識相閉嘴,接著在彭虎連番示意下,另外三人亦先後展開自我介紹,通過介紹,眾人得知平頭大漢名叫李大勇,30歲,東北人,在一家健身俱樂部擔任教練,由於長期鍛煉加之飲食均衡,李大勇練出一身腱子肉,咋看之下頗為唬人,或許這也是為何他當初敢主動攻擊彭虎的重要原因,當然,嚴格來說以這肌肉身型對付尋常人倒是沒啥問題,可惜他選錯了對手,在彭虎這位前邊防軍排長麵前卻是完全不夠看,被幾招撂倒可謂理所應當,舉個簡單例子,在雞蛋和石頭擁有相同體積情況下,互相撞擊有何結果?答案可想而知。


    至於中年胖子……


    此人身份還真被彭虎猜對了,不單出自機關單位,甚至比早先猜測更進一步。


    胖子名叫陳水宏,今年45歲,為k縣某分管部門副部長,原來如此,難怪一身西褲白襯又夾著個公文包,原來是位小領導啊。


    而那名自打登車就一直不言不語四處打量的年輕女性則叫楊洋,27歲,職業倒不常見,乃一家遊戲公司程序員。


    通過四名新人自我介紹,很明顯,詛咒選人規則依舊為隨機挑選,各行各業,五花八門,不管在現實中是好是壞亦或是從事何種職業,任誰都有可能被詛咒選進列車,對此,眾資深者早已習以為常。“咳咳,大家好,很高興見到大家,鄙人初來乍到,如有不對之處還請諸位指正。”.


    見新人與資深者互相介紹完畢,陳逍遙本想按照流程去敲何飛房門,不料還未抬腳,中年胖子,不,應該那名叫陳水宏的副部長卻當先輕咳越眾而出,先是麵帶笑容走到眾資深者麵前鞠了個躬,打過招呼,其後忙不迭伸手入兜掏出香煙,掏出盒中華香煙,最後將一根根香煙分別遞向在場所有男性資深者。


    不愧為官場老油條,除心智鎮定超越常人外,人際交往方麵亦同樣算得上舉止老練。


    然遺憾的是,副部長雖笑容可掬主動招呼,但在場卻無人接煙,趙平微微搖頭,陳逍遙和李天恒則幹脆不會抽煙,於是乎,待接連被拒數次後,陳水宏愈發尷尬,好在彭虎抽煙,望著身前那一臉期待副部長,又見對方所遞香煙,最終,光頭男還是在撇了撇嘴後勉為其難伸手接過。


    果然,見終於有人肯接香煙,大喜過望之餘,陳水宏忙摸出火機親自為其點燃,隨著成功點火煙霧噴湧,吐了口眼圈,光頭男咧嘴笑道:“嘿!他娘的,以前還真沒試過,被領導親自點煙的感覺真特麽爽啊!”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光頭男剛一言罷,陳逍遙放棄敲門回身疾走,當即滿麵笑容走至近前附和道:“那是自然!彭哥威武霸氣,這領導親自為你點煙本就是理所應當嘛,哎,都怪我不會抽煙,要不然咱也想試試被副部長親自點煙是何感覺。”


    “哈哈哈,陳兄弟你這人就是誠實,有啥說啥,我難道真像你說的那樣威武霸氣嗎?”


    許是光頭男洋洋自得逐漸引起某人不爽,又許是陳道士溜須拍馬同樣引來另一人不爽,正當彭陳二人互相吹捧玩樂正嗨之際,程櫻麵露不屑當先發言,直接朝光頭男潑起冷水:“啥?威武霸氣?是,確實夠威武霸氣的,這都威武到是個警查看到你都會情不自禁呼叫支援的程度了。”


    程櫻率先嘲諷狂潑冷水,空靈則馬不停蹄緊隨其後,同樣以鄙夷口吻朝陳逍遙展開言語攻擊:“笑的這麽賤,不明真相者還以為你是拉疲條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就憑你那痞子造型,說你是拉疲條的估計還真有人信。”


    “噗嗤!”


    二女話音方落,錢學玲急忙捂住嘴巴以免笑出聲來,至於對麵,那剛剛還商業互吹的光頭男與青年道士刹那間笑容凝固,彭虎當然知道程櫻說的是他,陳逍遙也一樣清楚空靈所言為己,一時間,二人雙雙惱怒,平時也就罷了,可這當著新人麵如此嘲諷自己,這讓他們的麵子往哪放?道理誠然無措,不過,尋聲回頭,注視著職業殺手冰冷臉龐,目睹著可愛少女滿臉挑釁,深知得罪對方將有何下場的彭陳二人瞬間熄火,集體認慫,好在緊要關頭救星降臨,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彭陳二人尷尬之際,李天恒越眾而出,當即敲響何飛房門。


    不錯,李天恒所做舉動無疑乃三十六計之圍魏救趙,既能按照規矩通知何飛,順帶又轉移了新人注意力,果不其然,見現場竟有人去敲車廂兩旁那明顯是裝飾假門的東西,四名新人紛紛驚訝,個別人甚至都以為那叫李天恒的家夥十有八九有毛病,畢竟車廂就這麽大,你說車廂兩側存有房間?可能嗎?現實嗎?


    想法如此,真實答案又是什麽?


    答案是可能,至少在詛咒空間裏一切皆有可能!


    吱嘎。


    當房門清晰隨之推開,當親眼目睹一名帥氣青年由內走出後,這一刻,陳水宏、盧盛、李大勇連同楊洋四人集體傻眼,目瞪口呆,沒想到那看似假門的後方竟暗藏空間,如果不是,那帥氣青年又是如何冒出來的?


    天呐,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列車?不否認這裏是列車內部,可問題是裏麵咋存在如此之故怪異事物?車體沒有標誌,車外永久漆黑,還有眼前那別有洞天車廂房門,種種事物接連刺激他們,刺激著四人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髒神經。


    話歸正題,先不談一眾新人呆若木雞,隨著推門而出現身走廊,何飛展開觀察,就這麽細致打量著幾人,目光接連掃視,眉宇不時微動,如按平常來說,稍一打量他便會發出邀請,邀請新人進房詳談,可,不知為何,這次稍有不同,待大體觀察過新人,大學生沒有開口,而是下意識轉動視野望向對麵,視野越過眾人並最終鎖定在人群末尾某眼鏡男臉龐。


    男人察覺到了何飛目光,但卻並無反應,僅僅隻是同青年對視一眼,其後便神情平淡移開目光。


    (看來他這次應該和我一樣沒啥發現啊,好吧,既如此……)


    “四位想必已經和其他人互相認識過了,那麽這次輪到我了,你們好,在下何飛,目前擔任這個隊伍的隊長,我知道此刻的你們腦海裏有許多疑惑眾多不解,而我便是那名能告知你們真相答案的人,如想獲知答案,那就請跟我進來吧,我會將我個人所知一切統統告訴你們。”


    言罷,不等發愣新人作何反應,撂下一段邀請,何飛轉身返回房間,正如以上所描述的那樣,麵對新人,如果說青年全程禮貌客氣,那麽彭虎可就截然相反了,見四人仍舊發呆沒有動作,光頭男兩眼一瞪發出催促:


    “都發什麽愣啊?還不趕緊進去?還是說需要我幫忙?像當初登車時那樣盡可能幫幫你們?”


    “啊,別,別別別,別動手,我們進去,我們進去!”


    還別說,被光彭虎這麽一嚇,剛剛還呆滯不語的新人們瞬間回神集體大駭,為了不被毆打,於是,四名新人就這樣紛紛在光頭男暴力威脅下硬著頭皮走向房門,懷揣著種種複雜心情和彭虎一起進入何飛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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