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說:“極有可能是他,再說,現在查不到凶手,而他的嫌疑最大,那麽就隻有從他身上下手了。”


    縣令說:“那依你的意思,我們想讓他是凶手,他就是凶手嘛?”


    師爺說:“大人明鑒,要不然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怎麽才能送走那幾個瘟神呢!”


    縣令咬咬牙下定了決心,就這麽辦吧。”


    然後,重新開堂審理這個案件,把韓江柳等人從館驛中請來,還有蘇老大也從大牢中提出來。


    重新審這個案子。


    縣令一拍驚堂木喊開堂,底下左右站立的各班衙役照例喊威武。


    蘇老大說:“請大人給我主持公道。”


    韓江柳也抱拳拱手:“請縣令大人給我們主持公道。”


    縣令說:“你們都不要急,不要慌,本官自有公斷。”說著又狠狠一拍驚堂木,“來呀,給我打。”


    幾個衙役走上前來,“我們打誰?”


    縣令說:“打那個胖子。”


    衙役說:“是打蘇老大蘇掌櫃的嗎?”


    縣令說:“對,就是打他。”


    蘇老大大吃一驚,說:“大人我沒犯錯呀,為什麽打我?”


    縣令說:“你有傷害你弟弟的嫌疑,說,人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真的不是,我怎麽能殺我的親弟弟呢?”


    “看你還不說實話,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衙役當然是聽縣令大人的話,把蘇老大拖下去,扒下褲子,拿起棍棒,打的蘇老大皮開肉綻,呼天搶地。


    縣令說:“這回你還招不招?”


    蘇老大說;“屈打成招,怎麽能行?”


    縣令說:“你不說實話,就是要打,你招還是不招?”


    蘇老大說:“人確實不是我殺的。是他們幾個啊。”


    無論如何說老大就是不招,還是有一點骨氣的。


    師爺湊過去對縣令說:“大人今天剛打了,把人打壞了事情不好收場。”


    縣令說好,先把這個蘇老大壓回大牢明天再審。


    幾個衙役連拖帶拽,把傷痕累累的蘇老大拖回到牢裏關押,


    這邊,縣令對韓江柳等幾個人說:“韓公子,我這麽處理,你還滿意嗎?”韓江柳覺得這個縣令過於糊塗,是個壞官無疑,但是眼下還沒有想好怎麽處


    理他,隻得默默的點點頭。


    一天時間又這麽過去,等到第二天一早,依舊還是這麽審案。


    縣令還是讓人把蘇老大拖下去,又是一頓痛打。


    蘇老大這會兒開始罵娘了罵縣官是個壞蛋,不分青紅皂白,糊塗蟲。


    縣令隻是看韓公子等人的臉色,他心裏的想法是,什麽時候韓公子臉上露出了笑容,自己的案子才算是審清楚了,那樣就是給了韓公子滿意的交代,自己的官位也就能保住了。


    就這樣,一連打了四天,打的蘇老大死去活來,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大堂之上,就連鏡小仙都看不下去了,憤恨地說;“這個縣令是個混賬王八蛋。”


    周康說;“縣太爺,你聽到這位姑娘罵你了嗎?”


    縣令聽到了,但是他很不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揣摩韓公子等人的意思行事,怎麽還會惹得這位姑娘不高興呢,而且韓公子看起來也不太高興。


    淮中上前一步,說;“國家給你們俸祿、給你們工資,就是讓你們這麽辦事嗎?”


    縣令喃喃說:“我到底哪裏做錯了呢!”


    淮中怒氣衝衝地說;“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對過。”


    縣令說:“這位壯士,那你說我到底該怎麽辦?”


    淮中再走上前幾步,到了桌案旁邊,一把扯過縣令的官服,把縣令趔趔趄趄拽到一邊,“你在一邊站著,看我給你審!”


    淮中長得威武,神態莊重,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嚇得縣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淮中居中而坐,問道:“蘇老大,請你詳細說一下事情發生當天你都在做什麽?”


    蘇老大有些想說,你是被告,你審案子,我怎麽會服。但是轉念又一想,無論是誰審這個案子,都會比縣官明白許多,於是老老實實地說,自己當天都做了什麽。


    淮中點點頭,吩咐衙役:“去悅來客棧把物證帶來,金屬人形,蘇老三躺過的長凳,凡是和本案有關的東西,都帶來!”


    衙役看著旁邊垂頭喪氣站著的縣令,意思是其他的示下。


    縣令一言不發,意思是默認了淮中的做法。


    兩個衙役便依淮中的吩咐,準備去悅來客棧搬東西。


    韓江柳不知道淮中到底能不能審清這個案子,周康和鏡小仙也不知道,他們全都看不慣縣令和師爺那對糊塗夥伴,隻覺得淮中的做法非常過癮。


    正在這時,底下登聞鼓響,有人大喊冤枉。


    淮中說;“且慢,你們先別去,看看是誰喊冤。”


    眾衙役不動,時候不大,底下走上來一個人。


    韓江柳一見,認識,這個人正是在悅來客棧裝神弄鬼的蘇老二。


    他怎麽來了?


    蘇老二走上前來,看見大堂中淮中端坐正中,縣太爺垂手侍立的情況,微微感覺有些詫異,但是並不太在意,隻是迅速走到蘇老大的身邊,悲傷地說:“大哥,你受傷了,你受苦了。”


    蘇老大搖搖頭沒說話。


    蘇老二痛哭流涕地說:“大哥,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三弟。”


    蘇老大抬起眼皮,看著蘇老二,就像不認識他似的。


    蘇老二便對蘇老大,也對堂上所有眾人說出了真情的原委。


    原來,蘇老二從他們的父親去世開始講起,說到蘇老大獨占悅來客棧把兩個弟弟趕出去,說到自己裝鬼嚇唬蘇老大,希望客棧破產。


    最後,蘇老二說到,當自己被韓江柳識破以後,便離開了悅來客棧,在半路上偶遇蘇老三,那個時候蘇老三被鏡小仙所點的穴道已經自行解開了,滿心怨氣而無處發泄。


    在下山的路上,兄弟兩個相遇,蘇老二問:“三弟,你幹什麽去?”


    蘇老三說;“別提了,在悅來客棧遇到了晦氣。”


    “怎麽了?”


    蘇老三說:“本來尋思朝大哥要點錢,但是卻讓一個女的點住了穴,睡了半宿冷板凳。”


    蘇老二說:“三弟,你也該長點心了,老這麽混下去,也不是辦法,應該找個營生幹。”


    蘇老三說:“二哥,你別隻說我,你不也是一樣?每天都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鼓搗些什麽。”


    蘇老二臉上微微一紅,說;“我是你哥哥,不需要你教訓我。”蘇老二用哥哥的身份給弟弟施加壓力,這讓蘇老三非常不服。


    蘇老三說:“按說咱們兄弟兩個也夠窩囊的,就這麽讓大哥欺負了好幾年,咱們是不是也應該想辦法扳回本呢!”


    蘇老二問:“怎麽反本?”


    蘇老三說:“你會點兒武功,我還可以好幾個人,我們一起去悅來客棧,把客棧的經營權搶回來,也讓大哥過幾年流浪的日子,讓他嚐嚐苦頭。”


    如果是前幾天,蘇老三提出這個建議,蘇老二想必會點頭同意,但是現在他不敢了,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憑韓江柳的功夫與抱打不平的義氣,想必會幫大哥的忙,那樣自己就更下不來台了。


    講到這裏,蘇老二連忙搖頭,說:“不,三弟,我們還是穩妥些,大哥畢竟是咱們的大哥。”


    蘇老三說:“我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是想瞞著我,一個人和大哥叫板,然後再一個人霸占悅來客棧,是不是這樣?我知道你也很有私心,你的私心並不比大哥輕。”


    蘇老二生氣了:“我有私心?嘿嘿,笑話!如果我有私心,現在悅來客棧掌櫃的就不是大哥了。”


    蘇老三也嘿嘿冷笑,說:“那是你沒本事,鬥不過大哥。”


    兄弟兩個越說越僵,然後就動起手來。


    蘇老三耍無賴的本事很強,但若說動手打架,他根本不是二哥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已經被蘇老二逼得節節後退。


    蘇老三生氣,說:“我們是親兄弟,你難道非要下殺手不可嗎?”說著找個機會,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石灰,向蘇老二揚去。


    這石灰是他早就準備好的,防身用的,預備著自己受欺負的時候,好迷住對方的眼睛。


    布包打開,石灰飛揚。但是蘇老二見機極塊,向後連翻了六個跟頭,他的速度是石灰難以追上的,石灰漸漸散去。


    蘇老二非常生氣,說道:“這次是你先下的殺手,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拿命來!”蘇老二常年手提金屬人型,那金屬人型非常沉重,這使他練就了一身力氣,出拳進掌,風聲虎虎。


    兩個人越鬥越凶,慢慢地將蘇老三逼到了悅來客棧後麵的菜窖旁邊。


    蘇老二伸掌一推,蘇老三跌入到菜窖之中,蘇老二也隨之翻身躍入菜窖。


    這次更不客氣,提起橫臥在裏麵的金屬人型,用它當做兵器,來和蘇老三對決。


    這樣一來,蘇老三就更不是對手了,隻過了三五個回合,金屬人形,手一抬,五根手指插入了蘇老三的胸口,蘇老三當場斃命,死在菜窖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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