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韓江柳便減緩了上行的速度,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左側烈焰島的方向。


    自己所處位置高高在上,當然看下麵的一切情況都是再清楚不過了。


    韓江柳把整個烈焰島盡收眼底,這是一個方圓有數十裏的海島,麵積可謂很大了。在海島的四麵八方,錯落縱橫著十幾處碉堡,碉堡之中,偶然有成隊的人馬出出進進。


    而在島中其他位置,則更有一種原始森林的感覺,隻見鬆風陣陣、樺浪滔滔,說不盡的蔥蘢之色。


    林木之中,還偶然有野獸出沒,或獅或虎,或熊或豹。


    此外,最為顯眼的是,有幾處拐來拐去的小路,這些小路一頭指向大海,而另一頭則無一例外地指向了烈焰島中央的一圈高牆。


    韓江柳暗暗將這些小路的經由位置記清楚,心中想著,一會兒打敗了九褒姒,便沿著這些小路走進去,高牆之中,應當就是拘禁玲瓏公主的位置了。


    想到玲瓏公主,再細看那高牆之中,裏麵縱橫錯落,都是一些十分古怪的建築,有些像此前曾經路過的三角城迷宮,隻是不如那三角城迷宮複雜。


    這些都是什麽樣的建築,雖居高臨下,隻是距離太遠,有些看不太清楚,而若再向下走幾級天梯踏板,則又無法看到烈焰島與高牆的全貌了。


    惟一能夠看清楚的,是在高牆之內,正中央位置,有一火焰般紅色的建築,極為高大,在火焰顏色建築的旁邊,派有重兵把守。


    韓江柳越加確認:玲瓏公主,一定就是被拘禁在那中央火焰顏色建築之中。


    九褒姒說:“喂,韓郎,你看夠了沒有?”


    韓江柳說:“我們現在的位置同樣高,並沒有比出勝敗輸贏,怎麽辦?”


    九褒姒說:“沒有比出勝敗輸贏,隻不過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比完。你再看!”


    說罷這話,九褒姒一隻手扳著真氣天梯,另一隻手變做狐狸前爪,再次發功凝聚真氣,無端在天梯上麵又安了幾級踏板。


    九褒姒的手一邊安踏板,腳便一邊踏了上去。轉眼,就已經比韓江柳高出三節。


    韓江柳自然不肯認輸,也在竭力搜刮體內所剩不多的真氣,將那孑遺有限的真氣慢慢聚攏,凝結到了氣海丹田,用了幾番力,氣海丹田中的真氣不足,始終沒有辦法再自手臂、經食指運出。


    九褒姒在上麵叫道:“韓郎,看來,這局你是輸了!”


    韓江柳不肯認輸,既然真氣無法從手臂到手指這條途徑出來,那麽便直接走條近路,撩開衣服。


    真氣自肚臍位置而出,並緩緩形成了幾道天梯。


    韓江柳便依真氣天梯向上攀爬,勉強可以同九褒姒並駕齊驅


    九褒姒在旁邊,不由得笑得花枝亂顫抖,說道:“人都說女子香臍為風流穴,你一個堂堂男子漢,露出肚臍來,難道是想勾引我不成嗎?”


    一句話說得韓江柳臉色發紅,覺得自己這種狀態真是太不雅觀,可是沒有辦法,為了取勝,不雅觀也就隻能這樣了。


    九褒姒卻公然將手伸了過來,去摸韓江柳的肚皮,說道:“好一身健肉,我若與你成為夫妻,這一輩子也真是不枉了。”


    調笑戲謔,不知道其中夾著幾分真情,幾點假意。


    韓江柳不能任由九褒姒這麽胡鬧下去,向下滑了兩截,同時將上麵的兩級天梯真氣收納到體內,由體內緩緩發了出來,用以打擊九褒姒。


    九褒姒說:“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說好的比試誰攀得更高呢?怎麽突然動起武來了?”


    韓江柳說:“咱們事先並沒有講不準動武啊!”


    九褒姒說:“好,算你狡猾!”也將自己的真氣天梯下降了兩截,收回真氣,用以抵抗韓江柳的進攻。


    韓江柳一招進攻沒有取得成效,又下降兩截,收回真氣再招。


    九褒姒便亦隨之,同樣下降兩截,收回真氣,以真氣相抵。


    就這樣,經曆了七次之久,兩人同時下降了十四級。


    兩人體內的真氣都越來越充盈,招式進攻與攔截之間,威力便越來越大。


    在如此高的地方,兩股真氣互相激蕩,底下的天梯便有些不穩起來,搖搖晃晃,仿佛兩個人都踩著高蹺一樣。


    九褒姒說:“喂,韓江柳,你不要這樣,這樣做很危險。”


    韓江柳不答話,依然不停地吸納真氣,並迅速讓真氣在體內呈現出團結凝聚的態勢,迅速使之發出去,意圖將九褒姒從梯子上逼落下去。


    九褒姒說道:“韓江柳,我明白你的用意,你是想把我逼落到海裏,然後證明你這一局獲勝了是嗎?”


    韓江柳並不否認,直接說道:“沒錯,正是如此。”


    九褒姒說:“嘿嘿,想剩,可沒這麽簡單。”“踏踏踏踏”,連續向下躍了三十幾級,離地麵已經越來越近了,而其體內的真氣便在瞬間超出了一大截。


    九褒姒將這股強大無比的內力向上鼓蕩,逼得韓江柳直拉落了下來,落到九褒姒的旁邊。


    九褒姒抬起一掌,向上反擊。


    韓江柳一個措手不及,被九褒姒所擊中,好在擊中的並非要害,隻是讓脅下隱隱生疼,卻並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韓江柳趕忙收納上麵的三十幾級真氣天梯。


    九褒姒看著韓江柳的每一個動作,心中頗有幾分不忍心下手之意,如果現在他趁韓江柳沒留意,突施毒手,韓江柳就算不死也會受重傷。


    等到韓江柳將真氣都吸納進入到身體之中,九褒姒說:“這局我們不比了,算平局如何。”


    韓江柳想了一想,說:“好,那就算平局。”


    九褒姒說:“你我一同下去如何?”


    韓江柳說:“自然是一同下去。”


    九褒姒說:“我是要你抱著我下去!”


    韓江柳疑惑:“你這是何意?”


    九褒姒猛然躍到韓江柳所處的真氣天梯上來,韓江柳踩在左邊,她踩在右邊,一副天梯之上,猛然間承載了兩個人,霎時間又有些不穩,劇烈搖晃起來。


    九褒姒趁著搖晃的空檔,伸出手來,左抓右拽,將屬於自己的那副天梯收納起來,自手自臂,自臂至心,全都歸為一處。


    這樣,她體內可用真氣就要比韓江柳強出太多。


    九褒姒說:“好啦韓郎,現在你抱著我下去吧。”


    韓江柳說:“你太陰毒。”韓江柳明白,這樣一來,自己處在完完全全的弱勢位置:九褒姒體內真氣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而自己的體內真氣才隻收回了一半,另一半還有下麵豎著天梯,承載著自己和九褒姒兩個人的重量。自己若是不撤真氣,內力不如九褒姒,沒辦法打過她;自己若是強行撤回真氣,那麽兩人必將同時跌落下去,而在跌落途中,九褒姒就可以置自己於死地。


    真是怎麽算都是失敗的比試。


    韓江柳的臉色非常難看,既有緊張,又有慍怒,心裏暗怪自己沒有九褒姒狡猾。


    九褒姒似是看出了韓江柳心中的想法,便慌忙解釋:“韓郎,韓郎,你聽我說,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單純想讓你抱抱我而已,我心裏是喜悅你的。”


    韓江柳哪裏肯信,這個狐狸精一肚子的鬼主意,若再相信她,肯定會死得很慘。


    於是,韓江柳同時鬆開左右兩手,兩手展開極緊密的防守姿勢,防止九褒姒實施突然襲擊,而兩隻腳則慢慢向下走動,每走一步,便收回一步的真氣。


    二人已經距離地麵隻有幾丈遠的距離了。


    底下華慶豐和鄭德基的喊聲也完全聽得清清楚楚。


    華慶豐和鄭德基喊道:“九褒姒姑娘,到底是誰勝了啊?”“是啊,距離太遠,我們沒看清楚。”


    九褒姒心中有些發急:“韓郎,你是真的不信我嗎?我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壞。”便伸手去抓韓江柳的衣襟。


    這一舉動,本意如何,真不可知。但是韓江柳的心裏卻非常緊張,萬一被她抓中,最快勢必喪生在她手中。


    因此,韓江柳將身一側,九褒姒抓了個空。


    韓江柳估量自己體內真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想:莫不如趁此機會,將九褒姒由此推了下去,這一局的打賭,便算是自己勝了。


    想到做到,韓江柳趁著九褒姒再來抓自己的空當,快速將手向前疾探,猝不及防地帶住了九褒姒的手腕。


    九褒姒驚呼:“韓郎,你幹什麽?”


    韓江柳說:“你下去,我便勝了!”用力一摜,將九褒姒摔了下去。


    九褒姒準備不足,果然被韓江柳以一抓之力摔了下去。


    九褒姒在空中連轉了幾個圈,想要抓住韓江柳的真氣天梯,始終沒辦法做到,便一直落到海中,踉踉蹌蹌,險些沒有摔倒起不來。


    站穩之後,九褒姒的全身已經幾乎濕透,她向上喊道:“韓江柳,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韓江柳見九褒姒落入海中,韓江柳心中有了底,便以更快的速度向下滑行,一邊滑行,一邊收納真氣。等到自己平穩落到海邊之時,真氣也全都收納完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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