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耍陰招


    孟星河倒想看看賽金花這個女人有多麽頑強。連吃了四十大板,嘴巴還如此要強。他離席從座位上走到賽金花麵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嘿嘿笑道:“我最喜歡嘴硬的人,這樣收拾起來才有節奏感。”


    賽金花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信。她連死都不怕,還怕孟星河的折磨。


    “很好。有骨氣。我最喜歡有原則的女子。”孟星河好像很喜歡賽金花嘴硬的樣子。他將羅峰和薛仁貴二人叫道身邊,俯身在他們二人耳邊嘀咕說了幾句。兩個小子的表情瞬間變化萬千。


    好陰險的孟老大。二人同時贈與孟星河一個鄙視的眼神,但仍舊按照他的命令辦事。


    眾人搞不懂這個神秘的大人要對疑犯實施什麽酷刑,都仔細觀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賽金花一臉不屑的盯著孟星河,特別是那雙眼睛,尤為動人,當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等了一段時間。原本靜悄悄的縣衙被兩個忙碌衝進來的少女打破。隻見那二人一人提著一個麻布縫製的袋子,裏麵鼓鼓的,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來到孟星河麵前,他們又將袋子交在孟星河手裏,然後一聲不吭的退下。


    孟星河抖了抖手裏兩個袋子,卻見那袋子似乎微微蠕動著。他煞是高興的來到賽金花麵前,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若你不如實招來,等會兒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小小威脅一把。孟星河還是留給賽金花最後一次坦白的幾乎。


    賽金花看了眼孟星河手中的袋子。“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少在老娘麵前裝神弄鬼。”


    這話,直接讓孟星河給賽金花判了個死刑。也不管賽金花先前是否吃過板子,翹臀還火熱的疼著,他讓人抬來一張椅子,叫兩個侍衛硬生生將賽金花按住坐在上麵。


    屁股生疼的賽金花哀怨的嗯了聲,而孟星河似乎並不知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訓,抓著賽金花那足螺,將穿在她腳上的小巧的繡著金絲鴛鴦的繡花鞋給脫了下來。


    沒等賽金花拚命掙紮反抗孟星河對他的野蠻。作為行凶者的孟星河,當然已經抓著那如同一隻如美玉般剔透的玉足猛地將它放了進去。


    “啊。袋子裏的是什麽?”一貫頑強的賽金花居然皺起了眉頭。可奈何她全身動彈不得,隻能感覺到一種巨大的恐懼從腳底板傳來,然後慢慢蔓延到整隻腳。那種感覺,又麻又癢,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腳上爬動,光是如此想像賽金花幾乎嘔吐出來。


    孟星河豪無同情心將那袋子的口子勒緊,這樣賽金花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然後他隻是看好戲那樣站在賽金花麵前。絲毫不覺得自己使出下三濫無恥的招式,道:“裏麵裝的也沒什麽。隻是我讓我兄弟去外麵找來的一些蚯蚓和螞蟻。順便還在裏麵加了些蜂蜜。”


    孟星河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賽金花要是不招,他就愛莫能助,任由袋子裏的東西噬咬著她。


    蚯蚓和螞蟻本來就是女人最害怕的東西。如今聽聞它們正在自己腳上作害,賽金花幾乎是發了狂那般不停地踢腿,道:“快。快給我拿開。快。”


    作出驚恐的摸樣,賽金花顯然是受不了孟星河如此“殘暴”的刑罰。


    孟星河哈哈笑了起來。“別擔心。你可以繼續不必招供,反正我還沒有使出殺手鐧呢?”


    抖了抖手中另一個袋子,甚至可以看見裏麵似乎放著某種活物,都在開始不停蠕動。而此刻,孟星河笑的更奸。


    賽金花瞪著美目,顯然是恐懼眼前孟星河那陰險的笑容:“裏。裏麵,是什麽?”


    “你是指它?”孟星河提起袋子。無恥,道:“沒什麽,不過是幾隻蠍子,蜈蚣,蟾蜍,壁虎,蛇,之類的東西,它們好像很喜歡蚯蚓和螞蟻,套在腳上那滋味想必不錯。”說著孟星河已經解開套在袋子口上的粗繩。


    本來蚯蚓和螞蟻已經足夠撼動賽金花的心。現在孟星河又蹦出一個裝有五毒的袋子出來。賽金花縱然承受能力極佳,卻受不住孟星河如此卑鄙的折磨,心中的防線,已經早早就崩潰了。


    “你。無恥。”賽金花不知道如何形容孟星河此人,堂堂的朝廷命官,居然如此不要臉,在東倉縣遇見此人,算是她賽金花應該倒黴。


    孟星河完全忽視她的話,解開袋子上的繩子,很粗暴的往賽金花腿上摸去。


    “不。不要啊。”看見孟星河那動作,賽金花身子一抖,幾乎軟了下來。


    孟星河根本不聽,摸著賽金花的大腿就往上麵套去。


    賽金花被他嚇得臉色鐵青,像是得了什麽重病那樣:“我招,我招,我全部招了。把你手中那些惡心的東西拿走。”


    渾身癱軟絲毫沒有一絲力氣,賽金花如同落水者才被救上岸來,軟弱的就和條陽光下的蛇差不多。看待孟星河的目光,也沒以前那般有力,顯然被嚇得不輕。


    孟星河停下手中的動作:“你真招了?”


    “招。”


    賽金花無力點頭。孟星河立刻讓人準備筆墨。


    賽金花塞紙上將自己的罪行全盤寫在紙上。帶最後她簽字畫押之後。孟星河收了賽金花寫下的罪狀。淡淡看了眼,道:“怎麽上麵隻有你一個主犯?我就不信你賽金花會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從天南地北將鳳棲樓中的女子拐來,還有的同夥呢?都給本官一並寫出來。”


    指著罪狀上不足之處,孟星河步步緊逼。他的目的並不是賽金花這個幫凶,而是躲在她身後的主謀,否則此案不算完結。


    賽金花哪裏還有力氣說話。苦撐著一口真氣,道:“我,我也不知道我的主子究竟是誰,每次我們見麵他都從不以真麵目見人。”


    “那你們是怎麽聯絡的?”孟星河沒有質疑賽金花說話的真假。故此在意的問了一問。


    賽金花頓了頓,小聲道:“每次都是他聯絡我。而且行事還非常小心。況且,據我所知,在大唐像鳳棲樓這樣的青樓不下百家,我也不知道究竟每次和我聯係的人,是不是大人想要找的人。”


    感覺此事越來越神秘,孟星河追問道:“那你有沒有特別注意每次和你碰麵的人有何特征?”


    賽金花搖頭,似有疑惑,道:“好像沒有。”


    “沒有?”孟星河大喝一聲?那我隻好用五毒來對付你了。他說著已經準備對賽金花施刑。


    情急之下,賽金花立刻記起什麽,道:“哦,我想起來了。好像,好像他沒有左臂,說話是江都口音,而且還是個人物。”


    “算你還老實。”看賽金花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孟星河收回袋子不再脅迫於她。他心裏尋思著,如果按照賽金花所說,她背後的主人每次出現都是如此神秘,那此案就很難偵破。不過既然賽金花都承認了自己罪狀,而且還提供了幕後黑手的一些線索,孟星河到不急於立刻偵破此案。


    “嗬嗬。”孟星河得意的笑了聲。將手伸進麵前的袋子,不一會兒功夫就從裏麵抓出兩隻活蹦亂跳的小白兔。故意氣賽金花,道:“想不到吧。這裏麵不是蟾蜍毒蛇,卻是兩隻兔子?”


    賽金花差點沒被氣死:“你。你好卑鄙。居然耍奸計陰我。”


    “陰你又怎麽樣。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抱著兩隻白兔,孟星河心道等會拿回去交給兩位娘子說不定他們會喜歡。


    孟星河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將審理此案的權利又交給堂上的縣令白大人。然後他一個人仔細玩弄著手裏兩隻兔子,心不在焉聽著白大人按部就班進行審案。


    堂上的白大人忍不住對巧施妙計的孟星河豎起大拇指,如此難解決的事情,想不到他出馬,就辦的如此順利。他現在反倒不敢小瞧這個年紀輕輕,心中卻***溝壑的朝廷大官。


    猛地一怕驚堂木。白大人整頓身子,道:“賽金花,現在你可知罪?”


    賽金花就算想狡辯也無能為力,她白紙黑字將自己的罪狀寫在上麵,難道還有機會反悔嗎。


    賽金花低頭不語,顯然是認了自己的罪。但嘴裏卻在默默罵著某位陰她的狗官,像是和他有什麽解不開的深仇大恨似地。


    此案辦的倒也順利。白大人幾乎是正氣稟然,道:“既然你已認罪。來了啦,先將賽金花收監看管,其餘人哥杖責三十收監看守。等待查出真凶那天,再開堂審理。從今天起,負責看管賽金花的人,必須每天輪流看守此朝廷重犯,切不可大意了。”


    迅速做出此案的判決。白大人又對本次能夠迅速破案的孟星河大人拜了一拜。道:“沒想到在東倉縣,居然還有此等惡劣的案件發生。若不是大人明察秋毫,真不此此冤案何事能夠破偵破。下官在此,代全縣民眾,***大人。”


    當著全縣民眾的麵,年老的白大人真的禮拜孟星河。


    孟星河受寵若驚,止住道“白大人不必多禮。此乃本官分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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