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星係進行坐標跳躍式航行的時候，其實操作員以外的乘客們很無聊。
地球上不管是搭乘哪種交通工具，乘客都是可以趴在窗口看外部的環境的，如果外界的環境不錯的話不少人還喜歡拍照紀念一下。然而在太空中以超光速進行的坐標跳躍，飛船基本是一直處於亞空間狀態，在亞空間中，飛船外部的一切無法用肉眼去觀察，能夠看到外部世界的，隻有一次又一次的從亞空間跳進正常宇宙那一小會時間。
秋雁在聽完解釋以後顯得很安靜，坐在控製台旁邊的小椅子上似乎是在發呆。江遊能理解她現在的狀態：突然直接接受了太多的信息，換誰來都得懵，隻是看會懵多久而已。他在精神鏈接裏聯係數據終端，得知自己的飛船離主權樞紐還有不到一半的路程，想了想，決定先給小丫頭一個轉移注意力的時間。反正整個主控室都是思維控製的，於是他弄出一張飯桌，再從自己的存儲空間裏掏出之前在鍾表國買來的午餐——可現在如果按照地球時間算的話已經是傍晚了。
輕拍了一下秋雁的肩膀，小丫頭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嗷的一聲就跳了起來，待看清是江遊後才拍著自己的胸口說，“姐夫你幹嘛，想嚇死我啊，不知道人嚇人才是最可怕的嗎！”
“你坐著發呆，有沒有感覺到肚子餓啊？你以為你現在的身體和我一樣啊，不需要吃東西的？趕緊吃飯去！”江遊假裝很威嚴的吩咐小丫頭。
“啊！肚皮都快貼到後背上啦，壞姐夫你怎麽現在才想起來我還得吃東西的，我中午就沒吃飯！”小丫頭終於回過味來了，看著旁邊已經擺上桌子的各種奶酪蛋糕，一聲歡呼就衝到了桌邊開吃。
寵溺的看著秋雁吃著東西，江遊等到她動作慢了下來才開始問她。“故事聽完了，對以後有什麽想法？”
“當然是跟著姐夫混啊！星辰大海這麽大，誰還樂意在小池塘裏麵遊啊？不過既然姐夫你說了想要引導地球的發展，這樣的做好事我當然也得跟上了。”看來基本上意識統一了。
“我是這麽想的，等我們回去以後，你先去學校申請休學，我弄的公司完全由你來打理，賺不賺錢無所謂，保持我們的曝光率就行了。在這期間我們盡可能的招收一些年齡不大、思維還沒有固化的青少年，不用一開始就傳授太多超越文明的知識。我們引導他們在一些人類生存、生活方麵進行比較初級的科技開創，有我們的引導他們出成績很容易。這就是一個滾雪球的過程，可能開始的時候願意來跟我們學習的人不多，但是隨著我們屬下的人出現越來越多的成績，自然就會有大量的新鮮血液加入。等到這些人來學習的人都自認為自己能夠自立門戶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會和現有的利益階層發生碰撞，以他們的學到的東西，如果還贏不了那些隻知道窩裏鬥的老家夥，那還是幹脆回家去吧。”
“他們的學習過程可以通過建立一個虛擬世界來進行，在這期間我們先做做本地宇宙探索和臨近星球的基礎開發。火星和月球這樣的太近的星球就留給地球本土好了，我們稍微跑遠一點，在5光年以內隨便弄個星球基地好了，反正我要改造星球也不是多難的事。”江遊一推二五六，基本上把自己給摘了出來，打算把事情都交給秋雁去做。什麽，你說他需要自己去教導那些學生？親，你聽說過虛擬世界嗎？當老師這事情，讓數據終端弄成自己的造型在一個虛擬服務器裏麵進行不就可以了嘛！
“那我們和現在地球本土的那些勢力怎麽相處？”秋雁看來思考回路已經完全拓展開了。
“不親近，不排斥，不理會。能跟上我們步伐的，不介意他們一同開發宇宙。”
“眼光狹隘隻看著利益，想要打壓我們的，寸步不讓針鋒相對，即便使用武力也沒關係。”
“侵略性比較強的宗教，要麽他們自己改教義，要麽被我們掃進曆史的塵埃裏。”
“資本想要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打壓科技發展，那就用錢把資本變成草紙；武力為了利益來打壓科技，那就讓武力變成hello-kitty！”
“專利相關法律必須要得到修正，專利擁有者可以獲得足夠的利益，但是絕不能變成打壓世界科技發展的工具。”
“政治就是一坨****，妥協、平衡、利益交換，那都是些東西？世上最無恥的就是政客，我們的未來，不需要政治。”江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姐夫你好惡心，人家吃東西呢！”秋雁跳起來打到江遊背上。
剩下的旅程很輕鬆。兩人一機聊著天看著地球上的新聞——可憐的數據終端，被江遊壓榨的很徹底，一路進行時空跳躍的時候還要不斷地放出無人機探針，於是小丫頭在這遠離地球數十億光年的茫茫宇宙中，幸福的看著遊戲直播刷著論壇。直到在離帝國主權樞紐十光秒距離上，飛船完全脫離超時空跳躍狀態，以超低航行速度慢慢地靠近著這個代表著帝國的龐然大物。
秋雁在飛船脫離超時空狀態的時候就把自己的注意力從虛擬屏上轉移了過來。
帝國主權樞紐建立在一個周圍異常空曠的宇宙空間，周邊數百光年內都完全沒有任何星係的存在。極遠處的星光在宇宙背景中顯得熠熠生輝，艦橋上的兩人已經被終端傳輸過來的全息投影完全吸引住：江遊自己實際上也是第一次見到帝國主權樞紐，之前他隻在數據庫中見過相應的模型。
那是三顆看起來相當怪異的星球。很明顯的，它們不屬於人類已知的任何一種行星：他們的表麵沒有岩石行星的粗糙色澤，也沒有氣態或者液態星球的平滑外觀，更看不到普通生態星球那天然的多彩地表。它們明明是行星，然而卻在星球表麵籠罩著一層淡綠色的光芒，淡淡的光芒下可以看到涇渭分明、區域筆直規整的大地，那些整整齊齊的地表劃分，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自然形成。
“這就是主權樞紐嗎？它們除了給我們這個宇宙打上帝國的標簽以外，還有其它的什麽意義嗎？”秋雁是個好孩子，不懂就要問。
“哦，按照我讀到的帝國曆史，它們是z226、z227和z228。都是帝國的量產型星球要塞——據說我們這裏這三個都是一位叫做蓋亞的神明批量製造的。這三個星球要塞的基礎功能是完全一致的，都是常規的宇宙管理維護裝置。通常帝國屬下的每個宇宙都會有這樣三個星球要塞，它們雖然基礎功能完全一致，但是根據最終職能不同被劃分為約束主機、校準主機、冗餘主機。”江遊開始背書。
“z226的職能是約束主機，它負責管理和控製我們這個宇宙的常數，例如光速，普朗克常數，基本力數值這些，都是歸於z226的控製內。換成我們通俗的語言來說的話，z226就是法則製定者。”
“z227的職能是數學率校準，負責約束這個世界所有常數的運算規則，比如一加一等於二——它就是規則運算器。要是以我們的神話傳說來說的話，它就是我們這個宇宙的天道。”
“z228的職能是備份，也就是災難事故安全拯救機，隻有在z226或者z227出現故障的時候它才會啟動。另外我們的宇宙發生什麽特殊型的大災難，比如整個世界突然崩潰了的時候，k3還能抽取備份記錄把整個宇宙重置到完好狀態。不過我希望的是它永遠都沒有機會啟動，因為它的備份並不是實時進行的，基本上正常情況下地球時間兩千年才會進行一次備份記錄——也就是說要是我們的宇宙突然崩潰而它啟動了的話，搞不好我們就要回到三國時代甚至漢代去了。”
“正常情況的話，這裏應該還有一座世界之門。但是因為我們這個宇宙目前尚未被納入宏世界的管理中，所以世界之門就還沒有建立。”
“世界之門的存在意義，首先，它就是一個文明程度檢測器。因為帝國主權樞紐都附帶了一個額外規則：周邊兩百光年內無法存在任何星球，想要抵達世界之門，就必須具備高速宇宙航行能力——當然你要說哪個種族具備超長生命可以在亞光速的情況下抵達這裏我也沒話說。”
“其次，世界之門實際上還是一個宇宙規則轉換裝置。隻要穿過了世界之門，抵達的就是另一個宇宙了，不同的宇宙之間基礎規則是不可能完全相同的，如果不通過世界之門的規則轉換，本宇宙的生物是無法在其它宇宙中存活的——除非這個文明已經可以自行修改自己的描述。但是如果一個文明已經能夠做到修改自己的描述，那他們離自己建立世界之門和進化為不朽的存在也已經不遠了。”
秋雁雙手緊握著江遊的左手，能感覺的到，這丫頭的手冰涼。
江遊右手輕輕拍了拍小丫頭，示意她不用太緊張，輕輕問她，“想出去近距離看看麽？”
“我直接出去的話，會死的吧？宇宙真空環境外帶各種輻射不是很致命的麽？”秋雁一副很想但是很害怕的樣子。
“你忘記我是什麽人了？至於你，記得我們上飛船之前我給你的項鏈麽？”江遊安撫著她。
“那項鏈那麽難看，難道是有什麽特殊的作用的？”秋雁從衣兜裏摸出那條看起來灰不溜秋的項鏈。
“做的難看又不是我設計的。這條項鏈是帝國的標準模塊製作，全稱是“碳基生物災難環境生命維持項圈”，簡稱維生項圈。戴上它，任何碳基生物都能夠在超惡劣環境下正常生活，包括但不僅限於高輻射、劇毒、真空、超高溫、超低溫等狀態。現在你還嫌它難看麽？”江遊輕笑。
“但是它真的很難看嘛！”秋雁嘟著嘴，邊咕噥邊把項鏈戴到自己脖子上。
江遊到操作台前拍了一下仍然插在上麵的數據終端，“起來了，我們出去逛逛。”
“真不知道主權樞紐有什麽好看的，那裏又不允許登陸，真是幼稚······”終端無情的吐槽著，從操作台上翻了下來，跳進江遊衣服兜裏。
“你丫偷什麽懶，都知道上麵不允許登陸了，難道我們還開飛船過去啊？傳送我們過去。”江遊也沒客氣，打算偷偷懶。
“麻煩你個懶鬼自己認真研讀一下帝國法令，第2571章第9964條，非管理人員禁止在主權樞紐五萬公裏內使用坐標傳送功能！你是打算把自己掛在影子城上表演五雷轟頂麽？”終端沒好氣的回答他。
“額······那先飛到五萬公裏外把飛船停機吧。”江遊翻了個白眼，他還真沒注意過帝國法令上的這些——如果要用a4紙搭配四號字來打印出帝國法令的話，光是目錄就起碼能比他人還堆的高，換誰能去把整部帝國法典全部給背下來！？宏世界有多大？光是宇宙數量就以萬億計算的！帝國要管理整個宏世界，總不能一部律法行虛空吧？
把飛船在離z226六萬公裏外停下，江遊揣著終端帶著秋雁登上了小型穿梭機。這種超微型飛船大小相當於地球上一部小汽車，使用的是襲擊幽能為動力，但是不具備超時空航行能力，行進速度也極低——以帝國效率而言。好處是穿梭機附帶一個兩千萬立方米的小型格納庫，可以用於存儲采集自星球表麵的各種標本——這是一種行星探索飛行器。
穿梭機並不存在秩序發生力場和維生係統，不過江遊不需要而秋雁有維生項圈也就不需要這些東西了。近距離觀察觀察主權樞紐所帶來的震撼，遠不是在遠星號上的掃描和三維投影所能比擬的。抵近主權樞紐三十公裏（這是無管理權限人員所允許到達的最近距離，再近就要被視為入侵了），那每距離十公裏一個看起來直插雲天的高塔，那一個個懸浮著明顯帶著龐大能量的光球，還有地麵上那像是棉花糖一樣被束縛著的純白秩序場，每一次都讓秋雁發出驚歎。
江遊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再一次堅定自己的信念——人類，絕不應該將自己的視線局限在地球之上！
地球上不管是搭乘哪種交通工具，乘客都是可以趴在窗口看外部的環境的，如果外界的環境不錯的話不少人還喜歡拍照紀念一下。然而在太空中以超光速進行的坐標跳躍，飛船基本是一直處於亞空間狀態，在亞空間中，飛船外部的一切無法用肉眼去觀察，能夠看到外部世界的，隻有一次又一次的從亞空間跳進正常宇宙那一小會時間。
秋雁在聽完解釋以後顯得很安靜，坐在控製台旁邊的小椅子上似乎是在發呆。江遊能理解她現在的狀態：突然直接接受了太多的信息，換誰來都得懵，隻是看會懵多久而已。他在精神鏈接裏聯係數據終端，得知自己的飛船離主權樞紐還有不到一半的路程，想了想，決定先給小丫頭一個轉移注意力的時間。反正整個主控室都是思維控製的，於是他弄出一張飯桌，再從自己的存儲空間裏掏出之前在鍾表國買來的午餐——可現在如果按照地球時間算的話已經是傍晚了。
輕拍了一下秋雁的肩膀，小丫頭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嗷的一聲就跳了起來，待看清是江遊後才拍著自己的胸口說，“姐夫你幹嘛，想嚇死我啊，不知道人嚇人才是最可怕的嗎！”
“你坐著發呆，有沒有感覺到肚子餓啊？你以為你現在的身體和我一樣啊，不需要吃東西的？趕緊吃飯去！”江遊假裝很威嚴的吩咐小丫頭。
“啊！肚皮都快貼到後背上啦，壞姐夫你怎麽現在才想起來我還得吃東西的，我中午就沒吃飯！”小丫頭終於回過味來了，看著旁邊已經擺上桌子的各種奶酪蛋糕，一聲歡呼就衝到了桌邊開吃。
寵溺的看著秋雁吃著東西，江遊等到她動作慢了下來才開始問她。“故事聽完了，對以後有什麽想法？”
“當然是跟著姐夫混啊！星辰大海這麽大，誰還樂意在小池塘裏麵遊啊？不過既然姐夫你說了想要引導地球的發展，這樣的做好事我當然也得跟上了。”看來基本上意識統一了。
“我是這麽想的，等我們回去以後，你先去學校申請休學，我弄的公司完全由你來打理，賺不賺錢無所謂，保持我們的曝光率就行了。在這期間我們盡可能的招收一些年齡不大、思維還沒有固化的青少年，不用一開始就傳授太多超越文明的知識。我們引導他們在一些人類生存、生活方麵進行比較初級的科技開創，有我們的引導他們出成績很容易。這就是一個滾雪球的過程，可能開始的時候願意來跟我們學習的人不多，但是隨著我們屬下的人出現越來越多的成績，自然就會有大量的新鮮血液加入。等到這些人來學習的人都自認為自己能夠自立門戶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會和現有的利益階層發生碰撞，以他們的學到的東西，如果還贏不了那些隻知道窩裏鬥的老家夥，那還是幹脆回家去吧。”
“他們的學習過程可以通過建立一個虛擬世界來進行，在這期間我們先做做本地宇宙探索和臨近星球的基礎開發。火星和月球這樣的太近的星球就留給地球本土好了，我們稍微跑遠一點，在5光年以內隨便弄個星球基地好了，反正我要改造星球也不是多難的事。”江遊一推二五六，基本上把自己給摘了出來，打算把事情都交給秋雁去做。什麽，你說他需要自己去教導那些學生？親，你聽說過虛擬世界嗎？當老師這事情，讓數據終端弄成自己的造型在一個虛擬服務器裏麵進行不就可以了嘛！
“那我們和現在地球本土的那些勢力怎麽相處？”秋雁看來思考回路已經完全拓展開了。
“不親近，不排斥，不理會。能跟上我們步伐的，不介意他們一同開發宇宙。”
“眼光狹隘隻看著利益，想要打壓我們的，寸步不讓針鋒相對，即便使用武力也沒關係。”
“侵略性比較強的宗教，要麽他們自己改教義，要麽被我們掃進曆史的塵埃裏。”
“資本想要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打壓科技發展，那就用錢把資本變成草紙；武力為了利益來打壓科技，那就讓武力變成hello-kitty！”
“專利相關法律必須要得到修正，專利擁有者可以獲得足夠的利益，但是絕不能變成打壓世界科技發展的工具。”
“政治就是一坨****，妥協、平衡、利益交換，那都是些東西？世上最無恥的就是政客，我們的未來，不需要政治。”江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姐夫你好惡心，人家吃東西呢！”秋雁跳起來打到江遊背上。
剩下的旅程很輕鬆。兩人一機聊著天看著地球上的新聞——可憐的數據終端，被江遊壓榨的很徹底，一路進行時空跳躍的時候還要不斷地放出無人機探針，於是小丫頭在這遠離地球數十億光年的茫茫宇宙中，幸福的看著遊戲直播刷著論壇。直到在離帝國主權樞紐十光秒距離上，飛船完全脫離超時空跳躍狀態，以超低航行速度慢慢地靠近著這個代表著帝國的龐然大物。
秋雁在飛船脫離超時空狀態的時候就把自己的注意力從虛擬屏上轉移了過來。
帝國主權樞紐建立在一個周圍異常空曠的宇宙空間，周邊數百光年內都完全沒有任何星係的存在。極遠處的星光在宇宙背景中顯得熠熠生輝，艦橋上的兩人已經被終端傳輸過來的全息投影完全吸引住：江遊自己實際上也是第一次見到帝國主權樞紐，之前他隻在數據庫中見過相應的模型。
那是三顆看起來相當怪異的星球。很明顯的，它們不屬於人類已知的任何一種行星：他們的表麵沒有岩石行星的粗糙色澤，也沒有氣態或者液態星球的平滑外觀，更看不到普通生態星球那天然的多彩地表。它們明明是行星，然而卻在星球表麵籠罩著一層淡綠色的光芒，淡淡的光芒下可以看到涇渭分明、區域筆直規整的大地，那些整整齊齊的地表劃分，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自然形成。
“這就是主權樞紐嗎？它們除了給我們這個宇宙打上帝國的標簽以外，還有其它的什麽意義嗎？”秋雁是個好孩子，不懂就要問。
“哦，按照我讀到的帝國曆史，它們是z226、z227和z228。都是帝國的量產型星球要塞——據說我們這裏這三個都是一位叫做蓋亞的神明批量製造的。這三個星球要塞的基礎功能是完全一致的，都是常規的宇宙管理維護裝置。通常帝國屬下的每個宇宙都會有這樣三個星球要塞，它們雖然基礎功能完全一致，但是根據最終職能不同被劃分為約束主機、校準主機、冗餘主機。”江遊開始背書。
“z226的職能是約束主機，它負責管理和控製我們這個宇宙的常數，例如光速，普朗克常數，基本力數值這些，都是歸於z226的控製內。換成我們通俗的語言來說的話，z226就是法則製定者。”
“z227的職能是數學率校準，負責約束這個世界所有常數的運算規則，比如一加一等於二——它就是規則運算器。要是以我們的神話傳說來說的話，它就是我們這個宇宙的天道。”
“z228的職能是備份，也就是災難事故安全拯救機，隻有在z226或者z227出現故障的時候它才會啟動。另外我們的宇宙發生什麽特殊型的大災難，比如整個世界突然崩潰了的時候，k3還能抽取備份記錄把整個宇宙重置到完好狀態。不過我希望的是它永遠都沒有機會啟動，因為它的備份並不是實時進行的，基本上正常情況下地球時間兩千年才會進行一次備份記錄——也就是說要是我們的宇宙突然崩潰而它啟動了的話，搞不好我們就要回到三國時代甚至漢代去了。”
“正常情況的話，這裏應該還有一座世界之門。但是因為我們這個宇宙目前尚未被納入宏世界的管理中，所以世界之門就還沒有建立。”
“世界之門的存在意義，首先，它就是一個文明程度檢測器。因為帝國主權樞紐都附帶了一個額外規則：周邊兩百光年內無法存在任何星球，想要抵達世界之門，就必須具備高速宇宙航行能力——當然你要說哪個種族具備超長生命可以在亞光速的情況下抵達這裏我也沒話說。”
“其次，世界之門實際上還是一個宇宙規則轉換裝置。隻要穿過了世界之門，抵達的就是另一個宇宙了，不同的宇宙之間基礎規則是不可能完全相同的，如果不通過世界之門的規則轉換，本宇宙的生物是無法在其它宇宙中存活的——除非這個文明已經可以自行修改自己的描述。但是如果一個文明已經能夠做到修改自己的描述，那他們離自己建立世界之門和進化為不朽的存在也已經不遠了。”
秋雁雙手緊握著江遊的左手，能感覺的到，這丫頭的手冰涼。
江遊右手輕輕拍了拍小丫頭，示意她不用太緊張，輕輕問她，“想出去近距離看看麽？”
“我直接出去的話，會死的吧？宇宙真空環境外帶各種輻射不是很致命的麽？”秋雁一副很想但是很害怕的樣子。
“你忘記我是什麽人了？至於你，記得我們上飛船之前我給你的項鏈麽？”江遊安撫著她。
“那項鏈那麽難看，難道是有什麽特殊的作用的？”秋雁從衣兜裏摸出那條看起來灰不溜秋的項鏈。
“做的難看又不是我設計的。這條項鏈是帝國的標準模塊製作，全稱是“碳基生物災難環境生命維持項圈”，簡稱維生項圈。戴上它，任何碳基生物都能夠在超惡劣環境下正常生活，包括但不僅限於高輻射、劇毒、真空、超高溫、超低溫等狀態。現在你還嫌它難看麽？”江遊輕笑。
“但是它真的很難看嘛！”秋雁嘟著嘴，邊咕噥邊把項鏈戴到自己脖子上。
江遊到操作台前拍了一下仍然插在上麵的數據終端，“起來了，我們出去逛逛。”
“真不知道主權樞紐有什麽好看的，那裏又不允許登陸，真是幼稚······”終端無情的吐槽著，從操作台上翻了下來，跳進江遊衣服兜裏。
“你丫偷什麽懶，都知道上麵不允許登陸了，難道我們還開飛船過去啊？傳送我們過去。”江遊也沒客氣，打算偷偷懶。
“麻煩你個懶鬼自己認真研讀一下帝國法令，第2571章第9964條，非管理人員禁止在主權樞紐五萬公裏內使用坐標傳送功能！你是打算把自己掛在影子城上表演五雷轟頂麽？”終端沒好氣的回答他。
“額······那先飛到五萬公裏外把飛船停機吧。”江遊翻了個白眼，他還真沒注意過帝國法令上的這些——如果要用a4紙搭配四號字來打印出帝國法令的話，光是目錄就起碼能比他人還堆的高，換誰能去把整部帝國法典全部給背下來！？宏世界有多大？光是宇宙數量就以萬億計算的！帝國要管理整個宏世界，總不能一部律法行虛空吧？
把飛船在離z226六萬公裏外停下，江遊揣著終端帶著秋雁登上了小型穿梭機。這種超微型飛船大小相當於地球上一部小汽車，使用的是襲擊幽能為動力，但是不具備超時空航行能力，行進速度也極低——以帝國效率而言。好處是穿梭機附帶一個兩千萬立方米的小型格納庫，可以用於存儲采集自星球表麵的各種標本——這是一種行星探索飛行器。
穿梭機並不存在秩序發生力場和維生係統，不過江遊不需要而秋雁有維生項圈也就不需要這些東西了。近距離觀察觀察主權樞紐所帶來的震撼，遠不是在遠星號上的掃描和三維投影所能比擬的。抵近主權樞紐三十公裏（這是無管理權限人員所允許到達的最近距離，再近就要被視為入侵了），那每距離十公裏一個看起來直插雲天的高塔，那一個個懸浮著明顯帶著龐大能量的光球，還有地麵上那像是棉花糖一樣被束縛著的純白秩序場，每一次都讓秋雁發出驚歎。
江遊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再一次堅定自己的信念——人類，絕不應該將自己的視線局限在地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