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著楚楚也就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卻沒有想到當天晚上真的叫王嬤嬤送進來一桌子的魚。複製本地址瀏覽


    煎炒烹炸,酸甜香辣,十盤子的菜都是魚做的,夏慎柯看到後,當場便蹦到了桌子上,這要不是紫蘇拉住了他的尾巴,夏慎柯便要上桌子前去打滾了。


    該夜夏慎柯終於吃魚吃到頂,圓圓滿滿地睡下了……


    雖然白日裏出了那麽大的一件事情,可是入了夜裏清風寨還是一片的祥和,要守夜的人都各守其分,而另外空閑下來的人各自吃完晚飯,便去休息了。”


    就是夜裏還有人在討論白天的事情,卻也都是個個壓著聲音說的,白日裏當家可是‘交’代下來了,這誰再後麵‘亂’嚼舌根子,被發現了輕則五十鞭子,重則被逐出山寨裏。


    誰都不是傻子,自然這流言不在明麵上說,都在‘私’底下傳著……


    這夜,綠水縣縣衙後院……


    因為福緣客棧著火,夏慎柯失蹤的事情一直毫無頭緒,所以讓方縣令現在脾氣很大,整個綠水縣的衙‘門’人人自危,從未覺得年是這麽沒有盼頭的。


    方縣令因為發愁,那嘴裏起了老大的兩個包,一吃飯就疼,所以每日就要摔碗摔筷子的。而方周‘玉’更是慘,被方縣令拘著是哪裏都不準去,一心隻讀聖賢書。


    這個衙‘門’唯一沒有事情,且****過的還如平日一般的,那就隻有穆如麟了。


    雖說是冬日,但穆如麟還是一身的黑衣,在這黑暗的夜裏,濃厚的雲把月光都擋的死死地,這猛一看還真的發現不了穆如麟在後院的東南角上輕聲說著什麽。


    “這景永壽連這點小小的事情都辦不成,要他還有什麽用?風四!記得我們可不需要這種沒本事的人在身邊,沒本事也就算了,還能惹出禍事來,還是早點除掉吧。(.好看的小說)”穆如麟的聲音很輕,但句句都比這冬日的夜風還要冷。


    “是,屬下知道了。絕不會讓那廢物有機會出事的,隻是……那些金子要怎麽辦?”也是奇怪,這隻能聽到風四的聲音,卻看不到他的人。


    穆如麟伸出原本攏在披風下麵的手,正好他的旁邊就是一株臘梅‘花’,他稍微伸手一夠,一朵盛開了的梅‘花’就在安靜地呆在了他的手上。


    但穆如麟隻是看了幾眼,半點都沒有惜‘花’之情,他的手很粗糙,因為常年的練劍耍刀槍,到了這冬日如果不好好保護,便很容易生凍瘡,又或是開裂。


    這梅‘花’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竟然在穆如麟的手指顫抖起來,在快要被風帶走的時候,穆如麟卻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後用力……再攤開之後,手裏哪裏還有‘花’的樣子,隻有一灘的‘花’泥與紅汁。


    “那些金子就先放在原地不要動,等著把那群山寨都給剿滅了,我們再帶著那金子回去複命。”穆如麟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在黑暗中做出擦拭的模樣。


    輕微的衣料摩擦的生意響起,也就一瞬便停了……


    穆如麟一甩自己的披風,把擦幹淨了的手再次攏到了披風裏,便渡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好像是閑庭漫步一般,哪有剛才那‘藥’殺了‘性’命的狠絕之‘色’。


    而當穆如麟一離開,那牆角之處沒有他擋著光,便亮堂了一點,這才看見果然有一人蹲在牆角。


    隻是當院子響起一聲關‘門’的聲音,這風四也沒有起來的意思,剛才穆大人是幹什麽了?他怎麽覺得有點‘腿’軟呢,冷風一起,風四便聞到了一股被人蹂|躪後的梅‘花’的香氣。


    哦!對的,剛才穆大人是把那‘花’汁擦在他的衣服上了,一想到這個,風四就打了一個寒噤,他自己琢磨出這是穆如麟對他的警告呢,要是這事情沒有辦好,他就是那穆大人手上的梅‘花’了,隨時都能跟‘花’一樣,變成一灘泥。


    想到這個,風四哪裏還敢在耽誤,立馬一個起勢,便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衙‘門’的牆角處。而進到屋子裏的穆如麟並沒有休息,也沒有點亮油燈,他隻是靜坐在書桌的後麵,手裏的那根碧綠的簪子已經被他‘摸’得很是光亮。


    就是在這黑暗之中,這簪子也有盈盈之光在周身閃現,穆如麟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簪子,也不知他心裏想著什麽,隻看出他剛毅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那眼裏的‘精’光卻是怎麽都擋不住的。


    這在綠水縣這麽晚了還不睡覺的也不止穆如麟一個,還有現在住在東大街上的司馬將軍和耶黛兒。


    耶黛兒那邊自然不用說,當她醒來之後見到身邊已經沒有了夏慎柯的影子,她都要瘋了……


    攥著果兒的衣襟就問,夏慎柯去哪裏了,貓去哪裏了?可憐的果兒,她也隻是比著耶黛兒早醒了幾個時辰而已,哪裏曉得那夏慎柯去了什麽地方,隻一個勁地搖頭說是不知道。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不知道,耶黛兒就更魔怔了一般,把屋子裏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果兒怎麽能預料到平日裏很是溫良的神‘女’,這一發脾氣比著‘波’斯的國王還要可怕上好幾分。


    而果兒躲閃不過,正好就被耶黛兒砸過來的一個銅質的香爐給砸中了胳膊,這還是果兒很快地偏了頭的結果。


    如果她不偏頭,這香爐就砸在她臉上了,果兒捂著已經出血了的胳膊,咬著牙看向耶黛兒,此時眼裏哪還有白日裏的那半點尊敬,這個瘋了一樣的耶黛兒,真是想嫁人想瘋了……


    “有沒有傷到你啊?”或許是被果兒流出來的血給刺‘激’到了,又或者是被果兒那‘陰’鷙的眼神所嚇倒,耶黛兒終於是恢複了一點神誌。


    但是她這麽問,果兒卻沒有半點理她的意思,隻是就這麽瞅著,不聲不響……


    耶黛兒鬧了這麽一番也是累了,揮揮手示意果兒下去,果兒又看了她一眼,沉默地下去了……


    跌倒在‘床’上的耶黛兒捧著自己的臉,她這是怎麽了,冷靜!冷靜!現在要做的不是發脾氣,而是要趕快問問神明,這夏慎柯現在在什麽地方。


    離著下個月的十五還有二十日的時間,這回可不能再錯過了,要是再錯過的話……那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耶黛兒在自己的屋子裏一番動作,這充滿著異族特‘色’的“請神”儀式,實在是透著神秘和恐怖,這便不再多說。


    隻說到捂著受傷的胳膊下樓的果兒,這迎麵便碰到了司馬將軍,司馬將軍的臉‘色’也不好,自從那次穆如麟來過這裏,他就沒有真正爽快過。


    因為小王爺失蹤,至今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向聖上進言,說是要帶著士兵把清風寨給剿滅,但是今天聖上卻快馬急報,隻說讓他在原地待命,聽從穆如麟的安排。


    穆如麟,穆如麟!又是那個跟他不對付的‘毛’小子,這口氣哪能就這麽讓司馬將軍咽下去的。可是咽不下去又能怎麽辦呢,司馬將軍又不敢忤逆聖意,就是他有幾千人的兵馬,現在也奈何不了清風寨的人。


    越想越憋屈,越想就越生氣,這不今晚拉著他的大小副將,在這客棧的大廳裏麵喝酒出悶氣呢。


    見到有人從樓上下來,便抬眼看去,卻是看到那‘波’斯神‘女’身邊的丫頭捂著胳膊下來了。


    “丫頭,你這是怎麽了,不用伺候你家神‘女’了?”這‘波’斯的神‘女’,自從上樓之後,便沒有下來過。


    反倒是這個丫鬟跑上跑下不說,還對著他的副將要這要那,就是被她吵著沒有辦法,便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便要什麽給什麽了。


    雖然失火的那天晚上,那福緣客棧外麵守著多是‘波’斯的士兵,而夏國的士兵就是守著,也卻被人打暈了。


    這本來就是一件怪事,火是怎麽起的,為什麽隻有‘波’斯士兵沒有事情,而夏國的兵都吃了暗虧,不能不讓司馬將軍心裏有疙瘩。


    所以當他接手之後,這‘波’斯的士兵都被他安排在了城外,而這客棧裏外都隻有他的人,他就不信了就這麽幹了,這‘波’斯來的兩個‘女’人還會給他出什麽幺蛾子。


    可是他似乎是太低估了那耶黛兒的瘋狂,太高估了一個‘女’人,一個瘋‘女’人的實力,不過這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說道果兒下樓,卻不想碰到了司馬將軍,這將軍問她的那口氣,甚是一片幸災樂禍,果兒根本沒有搭理他的心思。


    她可是知道的,這將軍不把‘女’人放在眼裏,更何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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