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後的葬禮風風光光的過去了,長春宮也暫時的被封存了起來。因著弘曆的重生,掛畫像,終年享受祭祀這樣的風光當然不會給富察氏和高氏,但是作為先皇後的寢宮,富察氏的宮殿還是要空一陣子的。不僅主殿空了出來,連帶著偏殿裏的貴人答應們也都被撤了出來,分派到了別的宮中。倒是那個一哭成名的魏氏,被安排到了富察氏生前的死對頭――高氏的景仁宮偏殿去了,也不曉得皇帝是怎麽想的。


    如今的宮中貴人什麽的也不少,就是高位嬪妃不多。大小富察氏和高氏的相繼薨逝,使得皇宮中少了一個皇後,一個貴妃,一個妃子,原本就不怎麽滿的東西六宮宮主,一下子就又少了四分之一。有人下去,就得有人頂上。國不可一日無君,宮不能一日無主。在兩宮太後的“壓力”下,弘曆勉為其難的在乾隆七年的時候,開始封賞後宮。


    最有資格被封賞的,自然是背景和實力都頗為雄厚的景嫻。她在富察氏的葬禮後就被封為皇貴妃,掌六宮事。這回,她隻需要高高的坐著,等著那群女人拚殺出一個結果,再跟著大部隊集體升級了一把,就萬事ok了。所以,小鉗子,其實你是一個被宮妃們組團刷了一把的小怪獸麽?


    至於其他的女人們麽,在富察氏的葬禮後,在收到皇帝會在乾隆七年冊封後宮的消息後,很是“爭奇鬥豔”了一把。


    第一個出招的就是目前頗為受寵的魏氏。在富察皇後的葬禮上,她一出手,就被皇帝封為答應。在侍寢了幾次之後,就由答應升級成了魏貴人。如今的魏貴人,正在為一個或許會有的嬪位或者是妃位而不懈努力。別看貴人和嬪隻差了一級,但這一級絕對是質變和量變的本質區別,一宮之主的位置和偏殿裏的寄居者,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宮妃想要獲得寵愛,自然要提高自身在皇帝麵前的曝光率,比如花園偶遇啦,把綠頭牌放在顯眼的位置啦,讓皇帝的貼身太監“無意識”的引導一下皇帝啦,這都是常有的事情。可這話說的簡單,實際操作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逛禦花園偶遇的前提是,皇帝真的去禦花園散心,並且不會被別人截胡。把綠頭牌放在顯眼的位置這種事,在乾隆朝是不被允許的,皇帝陛下登基之後就有規定:綠頭牌必須按著分位的高低排列,而不是並排或者無序的排列。讓皇帝的太監“無意識”的引導皇帝……第一個這樣做的是高氏,然後……她就一個月都沒有然後了。


    在以上的道路都走不通的情況下,魏氏還能殺出重圍,被皇帝記得,那真的就是陛下垂憐了!魏氏在皇帝偶爾召幸她的時候,那真是下了大力氣去取悅皇帝的,縱使是閱人無數的小鉗子,也不得不說,這魏氏,在床上的手段並不比她宮鬥的手段差,甚至要高出一籌。也不曉得這魏家究竟是把閨女當花魁□了,還是哪個花魁托生在了魏氏身上。


    總之,魏氏把她在宮外學習到的十八般武藝都用了一遍,宮中就傳出了魏氏將會是板上訂丁的令嬪了。為什麽?因為我們都知道,皇帝想要冊封某人,都會先通知欽天監挑日子,然後著禮部選封號造辦寶冊封印一類的,當然,這種待遇於宮妃來說,必須是一宮之主。原本皇帝就隻下令要辦封後大典,順帶著給愉嬪正名。要知道,自打五阿哥出生,皇帝位了把這個疑似“叉燒”的東西養在親娘身邊,就給海貴人升了分位。但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進封禮卻遲遲沒有實施。如今,趁著要給景嫻正名,正好就給海貴人一並辦了。這樣的封賞,本就在大家的預料之內,可不成想,卻殺出了一匹黑馬――魏氏。


    後宮的女人們牙直癢癢啊!眼看著這個大boss的血槽是永遠滿格的,大家都覺著這個經驗值是拿不到了,可偏偏就被一個不起眼的新手給一招ko了,真是不噴一臉的血都不能反映出各位宮妃們心中的內傷。多少承寵了貴人答應常在還在原位上蹲著啊,偏就叫這個年齡又大(魏氏小選以後還給富察氏幹了幾年活呢)、家世又差(包衣)、長相又一般(真不如滿洲第一美女景嫻漂亮,連蘇氏都不如)的女人給連升三級了,擱誰誰也不平衡啊!


    女人們對付情敵,通常有兩種路線。[.超多好看小說]第一種是對付女人,第二種是對付男人。第一種通常是大部分女人的做法,繞過自家的男人,把外麵的花花草草連根拔起,挫骨揚灰。不過這種情況下,通常會把男人推向另外的女人――在那些男人眼裏,小三總是各種柔弱各種純真各種美好,正妻永遠各種潑辣各種惡毒各種不堪。第二種通常是對自己有著絕對自信,對自家男人也有絕對自信的存在,這種女人一般都是百戰百勝的――不過這樣的案例真的很少就是了。


    後宮的女人們,當然都屬於第一種。在她們陷害了魏氏幾次,都被反擊的無還手之力以後,就把歪腦筋動在了景嫻的頭上。於是,在每日的請安過程中,總會有女人對著景嫻或明或暗,或酸或苦的抱怨:皇貴妃娘娘啊,後宮出來個狐狸精啊,要奪您的權、篡您的位、搶您家的男人啦!您再不管,狐狸精就要到您的頭上撒野了啊喂!


    連著聽了幾日宮妃們的抱怨之後,景嫻也不高興了。於是,在皇帝例行來給永琛開蒙的時候,皇帝?愛新覺羅?小鉗子?妻管嚴?弘曆,就迎來了一次深刻的思想教育課程。


    這日,弘曆剛剛踏進永壽宮的院內,就覺著有些不對頭。雖然鼎爐裏依然飄蕩著景嫻最中意的香氣,宮女太監們都有條不紊的在自己的崗位上工作,景嫻也麵帶微笑的站在永壽宮的正殿內恭候他的大駕。但弘曆還是感到脊背一陣陣的發涼,有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臣妾恭請皇上聖安,皇上吉祥。”如今的皇貴妃娘娘端莊大氣的給皇帝行了一個禮。還是熟悉的畫麵,還是熟悉的音調,穿著明黃衣裳的景嫻給了弘曆一種加多寶紅罐涼茶的趕腳――除了名字變了,一切都沒變。眾人在容嬤嬤的示意下很有眼色的退出去了,皇帝的麵皮忍不住的抽了一下:越來越熟悉了。


    “皇上,聽內務府那邊傳來的消息,您是打算進封魏氏了?”景嫻在眾人退出的一瞬間拉下了臉色。


    “啊?嗯。這不是,給後宮的女人們找點樂子麽?”皇帝打著哈哈,“哎呦,景嫻,站著幹什麽,怪累的,快坐快坐。這陣子,你忙壞了吧?過幾日,就能休息休息了。”


    “原來皇上也知道臣妾近日很累啊。”景嫻並不接茬,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笑的略有諂媚的皇帝。擱在上輩子,誰要是跟她說,有一天皇帝會對著自己巴結討好賠笑臉,她一定會認為那個人是撒癔症了。可如今,皇帝真的在她麵前賠笑臉,她居然一點沒覺著“於理不合”,還真是“不成體統”。


    “來來,坐下好好說話。”弘曆拉住景嫻,半摟半抱的把人拉到腿上,頭擱在了景嫻的肩膀上,避免了直視她那頗有壓力的眼神。


    “朕這不也是為了讓後宮的女人們能有點事情做麽?不然她們閑下來了,也是不琢磨好事,不如讓她們有個爭寵的對象,也省得她們來煩你了。”皇帝嘴上解釋著,手上也不閑著,在景嫻衣服的盤扣上做手腳。


    “您說的可真好聽。”景嫻輕笑,“照您這麽說,您這還是為我考慮了?我是不知道您都經曆過什麽,可是這兩輩子的經驗告訴我,這魏氏,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樹大雖然招風,可是大樹底下還好乘涼哪!到時候,您說這宮中的女人是抱著團砍樹呢,還是靠著她那棵大樹,跟我這棵擋住了人家陽光雨露的歪脖樹搶地方呢?”說著說著不免生氣,又察覺到弘曆的手已經伸到了肚兜下麵,不免咬牙:本宮在跟你討論多麽嚴肅的問題,你居然這樣不專心,不嚴肅。於是,手就伸到了弘曆的腰間,找著塊軟肉就狠狠擰了一把。


    “喂!疼!”皇帝也是血肉之軀啊,景嫻的脾氣越發的大了,真是慣出個活祖宗啊!可是,他怎麽就那麽樂在其中呢?難道真的像後世的那群人說的,他就是個m?啊,呸呸呸!


    “反正不管你怎麽寵著魏氏,你要知道,我和她的仇可是不共戴天。富察氏和高氏是你解決的,這魏氏……我要自己收拾!”景嫻轉過身,攬住了弘曆的脖子,低下頭,在他的輕輕的說著。淡淡的香氣充滿了弘曆的鼻腔,溫香玉軟在懷,景嫻說話時吐出的氣息瘙的他的耳朵直癢。景嫻豐滿的胸部似有若無的摩擦著弘曆堅硬的胸膛,更要命的是,景嫻居然還挑逗性的在弘曆的腿上蹭著,似乎要找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坐。


    這種種的條件下,弘曆要是還能忍著,他就不是那個色龍龍了!一個用力,來了個公主抱,直接就把景嫻抱進了內室,三下五除二脫掉了景嫻的衣服,隻留下水紅的肚兜和一條褻褲。正當弘曆努力的扒掉自己的衣服的時候,景嫻一個翻滾,把被子裹在了身上,肅著臉道:“皇上,青天白日的,可不合規矩。另外,這幾天快要是臣妾的小日子了,萬一這要是來了……”咳咳,浴血奮戰啥的,還真不是弘曆的風格。


    “你……”弘曆咬著牙看向帳子裏笑的一臉得意的景嫻,她果然是故意的。“皇上,臣妾是不介意您去找別人的,不過,您要是真這樣找了別人,那還請皇上不要找魏氏才好。”話雖然說的很大方,但眼神明顯就是:你丫要是敢找別的女人滅火,你就死定了!


    弘曆毫無威懾力的瞪了景嫻一眼,隻得轉身出去灌涼茶。等著他那股子邪火消下去了,景嫻也穿戴整齊從內室走了出來。“皇上,您還是去給永琛啟蒙吧,他可還在偏殿等著您呢!”笑的好不燦爛。


    “知道了。你說,我要是再給蘇氏加封一下怎麽樣?”臨走前,弘曆回身,試探性的問景嫻。畢竟,曾經的景嫻是作為給純惠陪葬的,他一直壓著純惠不給她進位,也是怕景嫻膈應。


    “也不是不可以。”純惠又如何,反正一切在他們二人重生之後就開始改變了,不是麽?“那句洋文是怎麽說的來著?就是那個一切皆有可能。”


    “anythingpossible。”弘曆明白了景嫻的意思,拉住景嫻來了個法式深吻,彌補一下沒吃到的遺憾,就去給兒子開小灶了。乾隆年間那些曾經風光無限的女人們,開始逐漸登上她們的舞台,施展她們的手段。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或者說為了那至高無上的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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