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梁羽和胖子還站在門口,男子用手指指著他們,說道:“別再搞出聲音,不然我饒不了你們。”


    “胖子,你到我家住吧。”


    胖子在地上抓了幾件衣服,拿了包就和梁羽出去了。


    離開的時候胖子故意用力關了門,砰的一聲比梁羽之前的叫聲還響。


    “小兔崽子!”隔壁房間門開了,男子頂著一頭鳥巢隻看見緊閉的大門,又罵了一句,關上了房門。


    過了一會,第三間房門悄然無聲的開了,皺著眉頭看了看隔壁男子的房間。


    梁羽和吳胖子沾上床立刻就睡著了。


    第二天,梁羽被鬧鈴鬧醒,搖醒了胖子,胖子嘟囔了一聲,“不去了。”


    梁羽也不管他,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去上班了。


    晚上下班進了屋,胖子正在開罐裝啤酒,桌上放了幾樣鹵菜。


    “回來挺快啊。”梁羽放下包,張嘴打了個哈欠。


    “我今天沒去,請了一個星期病假。”胖子頭也沒抬,給梁羽開了罐啤酒,“你也請幾天假,明天一早人中過來。”


    梁羽張了張嘴,想了半天,無奈的一揮手,“得,這個月全勤獎沒了。”


    掏出手機,梁羽打電話給領導,說同學結婚,地方比較遠,得坐飛機,請四天假。


    梁羽坐回桌上,拿過啤酒,大口的喝了一口。


    胖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梁子,我看你工作挺閑的嘛,一下請四天假領導也沒找茬。”


    “滾蛋,我上周剛忙完一個設計,正是空檔期。”梁羽夾了顆花生米,“你什麽時候找的人中。”


    “今天中午一起來我就打電話給人中了,他在家閑的也沒事,當即就定了最快的一班機票,連夜飛過來,明天一早就能到這,地址都告訴他了,不用接機。”胖子夾一塊菜喝一口啤酒,吃的不亦樂乎。


    胖子的出租屋裏,隔壁的胡渣男剛下班到家,砰的一腳踢開門,站在胖子的房門前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知道胖子還沒回來,鼻子裏哼出一口氣,進了自己的房間。


    胡渣男一邊脫外套一邊嘰咕著,“要是再碰到隔壁那小子,非狠狠揍他一頓。”


    吱吱,吱吱。房間裏的電燈突然忽明忽暗,發出吱吱的電流聲。


    “什麽破燈?”胡渣男抱怨著,站在床上拿衣架捅了捅電燈,電燈叮一聲好了。


    呼。胡渣男突然打了個寒顫,脖子後麵感覺一直冰冷。


    “不會著涼了吧。”胡渣男把空調打高了幾度。


    怎麽還是冷,胡渣男一邊流汗一邊叫冷,幹脆吃了一顆感冒藥,晚飯也沒吃就進被窩睡覺了。


    早上,梁羽和胖子還沒複蘇的動靜,門就被劈裏啪啦敲的一通亂響。


    “誰啊,還他媽讓不讓人睡覺了。”胖子怒吼著打開了門,轉眼就淚眼婆娑,“人中,你可算來了!”


    查仁忠還是短發模樣,一張娃娃臉並沒有太多四年時光的痕跡。


    查仁忠放下背包,笑了笑,“我也算是活久見,沒見過像你這樣和鬼有緣的。”


    梁羽也起來了,應聲附和道,“他算是極有鬼緣的。”


    “去,去,去。”胖子厭惡的揮著手,“人中,我戴著你這顆小珠子怎麽還能遇到鬼?”


    “照理說戴著辟邪珠一般的鬼根本靠不了你身的。”查仁忠點上一根煙坐下,“但是小鬼難纏,更何況還是有了道行的小鬼。”


    查仁忠指著胖子,“你要不是戴著這顆辟邪珠,我和梁子現在已經在你家給你燒紙了。”


    呸,呸,呸!胖子連著啐了三口,“你別咒我。”


    說完心有餘悸的摸著胸口的珠子,決定這輩子也不摘下來了。


    吃過午飯,梁羽一行三人來到了胖子的出租房,胖子想起臨走時豪氣萬丈的那一聲關門,心裏暗暗祈禱化渣男別在家,掏出鑰匙,靜悄悄的開了門。


    查仁忠首當其衝,走進了屋子,房主為了多賺錢,把客廳和廚房也分別隔了出來,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小房間,現在是三室一衛,進門左手邊是衛生間,對麵就是三間並排的房間。


    第一間就是胡渣男的,第二間是吳胖子的,第三間住著一個女的,深入簡出,在胖子後麵搬進來的,胖子住了快兩個月了,也就在她搬進來的時候見了一次,長的很瘦,看起來個高,頭發很長,也很毛糙,有點自由工作者的意思。


    胖子打開了房門,和梁羽上次進門的時候一樣,查仁忠都不知道腳該往哪放。


    查仁忠吐了口煙,煙霧仿佛被一巴掌拍向了左邊,在撞上牆之前,消散了。


    “怎麽樣?”胖子趕緊問道。


    查仁忠笑了笑,“你這屋子,連鬼都嫌棄。”


    胖子不以為恥,放心的吐出一口氣,大言不慚道:“要是鬼真嫌棄,我還能再亂點。”


    查仁忠摸著左邊的牆,問道:“隔壁屋住的什麽人?”


    “一個猥瑣男。”胖子答道。


    查仁忠好像沒摸出什麽,用手敲了敲,是水泥牆。


    胖子得意的說:“這三間屋,就我這間原本就是臥室,左右前後都是水泥牆。”


    胖子指著左邊,“這間,是臥室改的,門牆是用三合板做的。”


    胖子一指右邊,“這間最差,是廚房改的,除了門牆用三合板,廚房的油煙通道還留著,一到飯點,這屋子裏都是油煙味。”


    查仁忠若有所思的左右看了看。


    “多帶點換洗衣服,短時間你是住不回來了。”


    “怎麽?”胖子抓著查仁忠的胳膊惶恐道。


    “有點複雜,一言兩語講不清楚,我也沒太多頭緒。你先收拾,我到你隔壁看看。”查仁忠轉身出去了。


    梁羽不放心,也跟著查仁忠後麵出了門。


    胖子一人在屋裏,突然感到莫名的害怕,趕緊拿了包,拚命往裏麵塞東西。


    查仁忠敲了三遍門,裏麵才慢條斯理的發出了聲音。


    門緩慢的開了,門縫裏透出一股冷氣,梁羽站在查仁忠身後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嘀咕了聲:“空調開的挺足啊。”


    查仁忠左手推開了門,右手伸了出去,“你好,我是隔壁吳大偉的哥哥,我弟弟生活習慣不好,給您添麻煩了,往後還請您多包涵。”


    胡渣男難得聽到這種客氣話,一時間把滿嘴的牢騷憋了回去,擺了擺手,竟似沒力氣說話。


    “您身體還好吧。”查仁忠順手攙住了他,前進了一步,不漏痕跡的往屋裏瞧。


    “有點感冒。”胡渣男低聲咳嗽了幾聲。


    梁羽透過查仁忠看了一眼胡渣男,嚇了一跳,比起前天夜裏,胡渣男的臉色明顯慘白了許多,眼窩深深的凹了下去,臉上也瘦了一圈,都能看到高突的顴骨了。


    “行了,行了。”查仁忠還想往前突破,胡渣男把他推到門外,準備關門。


    查仁忠從包裏掏出一小包藥粉,“我家是祖傳中醫,我看您有些氣虛,精血不足,這藥衝水內服,有用您可以聯係我,這後麵有我的電話號碼。”


    胡渣男遲疑了一下,接過藥,關上了門。


    “去另一間。”查仁忠說完就走去最裏麵的一間。


    一敲完,門就開了。


    查仁忠滿臉堆笑,“您好,我是您隔壁吳大偉的哥哥,他生活習慣不好,給您添麻煩了,往後還請您多包涵。”


    門後窗簾緊閉,隻有一點夜燈的光亮,女子削瘦的臉龐藏在亂蓬蓬的長發下麵,嗯了一聲隨即關上了門。


    查仁忠站在門口聽了會,門內沒有聲響,好似沒有人一樣。


    突然,門又開了。


    “還有事嗎?”女人的聲音嘶啞難聽,像兩張砂紙在摩擦。


    查仁忠一秒鍾內換上笑臉,“我在想您房間挺暗了,是不是燈壞了,我會修。”


    “不用。”


    啪,門關上了。


    查仁忠摸了摸鼻子,轉身走了。


    胖子把一個包塞的鼓鼓的,輕聲關上門,離開了。


    梁羽房間裏。


    三個人坐著,查仁忠抽著煙,半天沒說話。


    “人中。”胖子輕聲喚著。


    “嗯?”


    “反正這鬼也沒跟著我,要不你和我回去一趟,我把東西都收拾了,那房子我不租了,押金我也不要了。”


    “沒事,現在也算是行業淡季,我閑著也是閑著,幫你把這事辦了,也算是增加工作經驗。”查仁忠隨口答道。“不過你這房子找的也夠寒酸的,總共四五十平方,還隔成了三間。”


    胖子訕訕一笑,“我這不是尋思著能有個豔遇啥的嘛。”


    查仁忠和梁羽不約而同的翻了一下白眼。


    “你真是要色不要命了。”梁羽說道。


    “哎,人中,你們這行還有旺季淡季之分啊。”胖子趕忙拆開話題。


    “清明前後最忙。”查仁忠起身倒了杯水,“人呐,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平時做了虧心事,到了清明的時候就疑神疑鬼,其實大多都是心理作用。”


    “那沒事你們也忽悠別人?這不神棍嘛。”胖子心裏吐了一口氣,總算把自己的話題叉開了。


    “我們要說沒事人家能信嗎?不如簡單做個樣子給他們個心安唄,我們也算功德一件。”查仁忠翹起二郎腿晃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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