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恒仔細一看,發現站在窗口上的正是小陽的媽媽。小陽的媽媽正好在窗戶口上盯著小陽和吳子恒,可是讓吳子恒感到十分意外的是,小陽的媽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當小陽上車之後,吳子恒發動了汽車,可能是因為吳子恒很久沒有和這台越野車接觸過的緣故,這台切諾基越野車在自己操控的時候,顯得有那麽一點不受控製,駕駛著這台不受控製的車,吳子恒的心裏不由的又開始發起感慨。


    連一台沒有生命力的車因為太久沒有和它接觸,都會如此排擠自己,更何況有血有肉有著情感的人,於是吳子恒決定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利用這次,小陽的媽媽給自己爭取而來的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好好的和小陽聯絡一下感情,自己不想自己和小陽之間的事情突然之間發生了,1到100的轉變,那怕隻發生1到1.1的轉變這對自己來說都是一件很不容易,也很值得自己慶幸的事情。


    但是看到麵若冰霜的小陽,吳子恒又很想打破和小陽的之間這冷冰冰並且尷尬的局麵,可是吳子恒卻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和小陽說第一句話,因為在那天晚上小陽在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卻沒有出現在小陽的身邊這對吳子恒來說是一件無法可以原諒的事情。想了半天吳子恒終於想到了和小陽說的第一句話。


    “小陽祭拜你父親的祭品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現在正放在車後麵。”


    “我知道!我媽媽都告訴我了!”小陽在吳子恒麵前,還是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這也是她回答吳子恒的第一句話。


    在回答完吳子恒的話之後,小陽可能是這麽多天以來又要照顧媽媽,又要上班這讓小陽感覺到自己已經累了起來,她的眼睛微微的閉著,知道小陽這一段時間比較幸苦的吳子恒,從車上的CD包裏麵拿出了一張鋼琴曲的CD放進了車載CD機裏,不一會兒越野車內就響起了悠揚的鋼琴曲,那動聽而有悠揚的鋼琴聲,聽到這悠揚的鋼琴聲再加上這越野車的顛簸,不一會兒小陽就進入了夢鄉發出了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看到睡眠中的小陽是那麽的美,吳子恒很想有一種輕輕靠上去親吻一下小陽的舉動,但是吳子恒還是忍住了。


    B市烈士陵園位於B市和A市交界的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在這裏原本是埋葬著在解放A市的戰鬥中犧牲的解放軍戰士,後來這裏也開始埋葬著A市和B市在新中國成立以後,新中國各種戰鬥中犧牲中A和B市籍貫的革命戰士。而小陽的爸爸也就成為了這上千個革命烈士中的一個,長長的安息在了這裏。


    當吳子恒把越野車停在了革命烈士陵園的時候,首先出現在吳子恒麵前的是一做巨大的漢白玉雕塑,在這個雕塑中一名拿著槍正在衝鋒的戰士,他那剛毅的眼神和好衝鋒時的英姿,象征著革命烈士麵對敵人的時候,毫不退縮勇敢直前的樣子。


    在漢白玉雕塑下是一排排的石頭階梯,據說這個當初設計師在設計這個烈士陵園的時候,按照他的設計理念烈士陵園每埋葬一名革命烈士之後,都會在階梯上刻上每一個烈士的名字,正正方方的刻著那裏,這麽設計的話有兩個方麵的意思,一、是讓每一個前來革命烈士陵園吊唁烈士的人們能夠迫切的感覺到烈士的存在,又能夠讓他們的視覺感到衝擊。另外一層意思就是讓這些犧牲的革命烈士,可以看到這些前來吊唁自己的人。


    在一片青山密林之間隱隱約約現著一些石碑一樣的東西,吳子恒心想這應該是小陽爸爸安息的地方。整個烈士陵園顯得非常的幹淨,在幹淨當中有凸顯出了一種不一樣的威嚴。


    讓吳子恒感到十分意外的是,在這個烈士陵園的入口處還修著一棟單獨的小房子,在小房子的旁邊是一塊方方正正的有菱有角的菜地,在這塊有有菱有角的菜地上種滿了綠油油的蔬菜,在菜地一旁被這個菜地的主人用一些東西,圍了起來不知道你們種的是什麽,雖然被認為的隔開,但是它們卻生長的十分旺盛。


    在菜地的一旁一條長長的大鐵鏈正在牢牢拴著一條狗,此時不安分的狗可能是孤獨寂寞慣了,看到有人過來在那十分激動的大聲叫著。


    “我們到了烈士陵園了吧!”這個時候正在睡眠中的小陽聽到了狗叫被驚醒了過來,可能是大腦裏麵還處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小陽似乎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她開口對著吳子恒說到。


    “對!我們到了烈士陵園了,你看那裏有條狗正在熱情的歡迎著我們呢?”


    這時吳子恒發現小陽剛剛清醒過來的樣子是最美的,尤其是她那兩撇長長的睫毛就如同是汽車擋風玻璃上的兩根雨刮器一般,不停的在吳子恒麵前來會刷動著。


    “這條狗是阿黃!他正在歡迎著我們呢?”可能是因為到了自己爸爸安息的地方,小陽的心情應該不錯。心情不錯的她也就自然而然的給了吳子恒一些燦爛的餘光。


    聽到狗叫的聲音小陽趕緊從汽車上走了下來,這條大黃狗看起來與小陽十分熟悉,聽到小陽的聲音大黃立馬就停止了吼叫聲,小陽走到大黃的麵前用手不停的撫摸著大黃的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小陽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根火腿腸,把火腿腸捏碎放在了手心上,看到有美食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大黃立即用嘴巴在小陽的手上吃了起來。


    “是小陽過來了吧!”從小房子裏麵傳出來一聲,十分高昂而又清脆的聲音,但是吳子恒明顯的感覺到發出這個聲音的人,卻對不是本地人,因為在他的口音當中帶著一些東北口音。


    當發出這個聲音的人掀開簾子出現在吳子恒麵前的時候,吳子恒定睛一看隻見一個老頭出現了自己的麵前,隻見這個老頭年紀大約在70多歲左右,頭發雖然發白但是這發白的頭發卻被他梳的整整齊齊變成了一個倒背頭。


    在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不知道是被刺刀劃傷,還是被炮彈彈片擊中後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在他的身上穿著一套已經洗的發白的應該是某個時期解放軍使用過的軍裝,身材略顯得清瘦的盡管身上隻剩下了一隻腳,但是就在這隻腳上還穿著一隻解放軍的軍用製式三節頭皮鞋,盡管隻有一隻三接頭皮鞋,但是還是被這個瘦弱的老頭把皮鞋擦的閃閃發光。你稍微走近一點甚至看到自己的影子。


    “對啊!是我王爺爺!我來看你啦!”


    小陽看到這個瘦弱的老頭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趕緊站了起來使勁的拍了拍手,拍掉自己手上的火腿腸肉末之火,用手拉住了被他稱為王爺爺的老頭,使勁的拉著他的手不停的搖晃起來。在王爺爺麵前是無忌憚的撒著嬌。


    “你個小古怪!我還不知道你這是哄你的王爺爺開心,今天是你父親的忌日,你今天是來看你爸爸的,還口口聲聲說是來看你王爺爺的,你這個小嘴越來越會說話了!”


    這個手中拿著拐杖的王爺爺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使勁在小陽的頭上一戳,臉上充滿了對小陽的愛意。


    “好了!我們先別在這裏磨嘰了,我看了天氣預報今天會下雨呢?趁著現在還沒有下雨,你趕緊先去祭拜你的父親!”王爺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天空,然後不停的催促著小陽快點去祭拜自己的父親。


    聽到被小陽稱為王爺爺的老頭,在不停的催促著小陽去祭拜他的父親,吳子恒趕緊從車上拿下來他為小陽父親所準備的那些的祭品,提著祭品的他就準備和小陽一起走進去祭拜她的父親,科室就當吳子恒準備跟著吳子恒走進去的時候,小陽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黑著臉對著吳子恒冷冷的說到:


    “你不要進去,你就在這裏等著!”


    “我來都來了,你為什麽不讓我進去,怎麽說我也得去祭拜一下他老人家,你說是不是?”


    聽到小陽發言阻止讓自己進去,吳子恒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心有不甘的他決定還是努力一把,提著東西的他就準備跟著小陽往裏麵衝。


    “我說了!讓你在這裏等著,你聽到了沒有?”看到吳子恒絲毫沒有一點想要停下來的意思,小陽不禁有點火冒三丈,對吳子恒說話的口氣也變得十分的僵硬,沒有了一點可以商量的餘地。


    看到這些場景,吳子恒不由的把自己的求助眼光投向了剛才那個被小陽稱為王爺爺的老頭,雖然自己連話都沒有和王爺爺說一句,但是“疾病亂投醫”的吳子恒還是準備要把王爺爺當成是他的一棵救命稻草。


    可是明明知道自己需要他幫助的王爺爺,不但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神都懶得和吳子恒對視,他在不停的逗著已經吃飽了的大黃,仿佛在自己麵前發生的這一切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看到現場已經是這樣的形勢,吳子恒知道自己再勉強也沒有用,於是他把自己手中的提著的祭品,交到了小陽的手上,他很想再和小陽說些什麽,可是小陽似乎就根本就沒有再聽他說話的意思,她從吳子恒的手上接過那些祭品之後,就飛快的轉身向埋葬著自己父親的墓地走去。看到不斷遠去的小陽的背影,吳子恒的心裏不由的有了一種失落的感覺。


    “小夥子!來坐!”看到小陽走了以後,剛才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王爺爺似乎也恢複了常態。他用手中的拐杖指了指在吳子恒不遠處的一條看起來已經有了一定年代的藤椅,讓吳子恒坐下而自己也在吳子恒不遠處的一條椅子上坐了下來。


    吳子恒坐下來以後,王爺爺沒有說話,而是從他自己的兜裏麵掏出了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小塑料袋,再從這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小塑料袋中掏出了兩樣東西,一樣是煙絲還有一樣是一疊白紙,王爺爺十分塑料的把白紙放在自己的手板上,然後從裝著煙絲的塑料袋中拿出一小縷煙絲放到了白紙上,接著用手把白紙卷了起來,最後包著煙絲的白紙露出來的那麽一小部分放在舌頭上卷了起來之後,不一會兒一根製作精美的卷煙就出現在了王爺爺的手中。


    “來!小夥子抽一根,這可是我用自己種的上好煙葉經過加工而成製成的卷煙,這可是要比街麵上出售的香煙味道要好的多!”


    看到吳子恒眼睛盯著自己手中的卷煙發呆,王老爺子趕緊把自己手中的這根香煙掏了出來,然後遞給吳子恒讓吳子恒嚐一嚐自己的作品。


    “謝謝!我不會!”看到王爺爺手中的這根香煙,吳子恒趕緊擺了擺手,吳子恒心裏想著自己不會抽煙,就算自己會抽煙,自己也不會抽這種沒有經過消毒不知道包含有多少細菌的卷煙,這是一個醫生的職業習慣在他的眼睛裏到處充滿了細菌。


    “哦!不會!難怪不是小陽的男朋友!”看到吳子恒拒絕了自己的一片好意,王爺爺微微一笑把自己的得意的作品叼在了自己的嘴巴上,然後用一個看起來有點年代久遠的打火機把自己嘴巴上的香煙點燃。細心的吳子恒發現王爺爺手中的這個打火機雖然有點破舊,但是打火機上那三個ZPO的英文字母卻顯出了這個打火機係出名門。


    “哦!這是我在朝鮮繳獲的戰利品,美帝國主義人不咋地但是他們做的這個打火機還是挺不錯的,我用了幾十年了還能使呢?”


    看到吳子恒緊緊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這個ZPO打火機看著,王老爺子以為吳子恒對自己手中的這個打火機產生了興趣,他拿起自己在朝鮮戰場上繳獲的這個戰利品,得意的看了一眼之後,然後把打火機放進了衣兜內,不一會兒就讓吳子恒聞到了一種十分刺鼻的香煙的味道。


    其實王爺爺錯了,盯著他手中的打火機看著的吳子恒,其實他並不是對王爺爺手中的這個打火機產生了興趣,而是王爺爺對他說的那句話讓他產生了深深興趣,甚至是好奇的心理。


    自己從下車伊始小陽就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關於自己的任何信息,怎麽這個王爺爺就能夠這麽快的判斷出自己不是小陽的男朋友,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說道,或者說自己還有哪些方麵做得不夠或者是做的不夠好,如果這個王爺爺能夠指點自己一下,那麽自己能夠做出一兩件能夠走進小陽心扉的事情,說不定自己就真的可以和小陽在一起了。


    可是當吳子恒向王爺爺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後,王爺爺卻沒有說話,他拿起自己手中的那個塑料袋扔給了吳子恒,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指了指正在自己手指之中不斷燃燒著的香煙,他的這個動作的意思十分的明顯,就是想要搞清楚這裏麵的狀況的話,那麽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製作一根和自己手中的香煙並且還要點燃。


    手中拿著王老爺子扔過來的塑料袋的吳子恒,心裏麵不由的犯起了難,仿佛自己手中拿著的不是一包煙絲而是一團大大的細菌,這麽多年的學醫的經曆讓吳子恒實在是突不破自己心裏的這個醫學障礙。


    但是吳子恒又從王老爺子那不容置疑的眼中看到不容商量的眼神,沒有辦法的吳子恒隻好十分笨拙的拿起白紙包著煙絲模仿起王老爺子包煙的動作來,在包煙的時候,吳子恒的心裏卻又感到了一絲慶幸,幸好王老爺子沒有喝酒,要是王老爺子好是喝酒的話,要是讓自己喝上那三大碗的白酒,那可是還真是一件十分難辦的事情。


    就在吳子恒的腦袋裏麵在煙和白酒之間轉來轉去的時候,不一會吳子恒完成了一根香煙的製作,可是當吳子恒看到自己手中的這根作品的時候,吳子恒的心裏一下子就咯噔一下,因為自己手中的這根香煙實在是太難看了。


    如果說王老爺子製作出來的香煙是一根筆直的粉筆的話,那麽自己自己製作出來的香煙就如同是一根麻花一樣的東西,扭扭歪歪、皺皺巴巴沒有一丁點的賣相,生怕王老爺子會對自己產品質量提出疑問讓自己重來的吳子恒心裏充滿了忐忑不安的心情。


    還好王老爺子並沒有對吳子恒的作品提出質疑,他先是朝著手中拿著一根像麻花一樣的香煙不斷的搖了搖頭,然後把自己的戰利品zop打火機扔了過來,吳子恒拿著王老爺子扔過來的zop這打火機看起來還真不錯,拿在手中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手中拿著zop打火機的吳子恒沒有多想,馬上點燃了叼在自己嘴巴上的“麻花”牌香煙,可能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吸過煙的緣故,第一次抽這種煙的吳子恒不知道深淺,用力有點過猛的他,一不小心就重重的吸了一大口。在香煙的濃烈的刺鼻味道下,吳子恒發出重重的咳嗽聲。不斷咳嗽的吳子恒連眼淚都流了出來。腦袋裏麵也有了一種頭暈腦脹的感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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