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寫?”看到小陽並沒有賣自己的帳,範一夫有點不大高興,他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撐在了小陽麵前的桌子上,對著小陽說到他之所以要保持這麽一個姿勢,是因為從心裏學的角度上來說,這樣一個姿勢可以給受審者帶來很大的心裏壓力。但是結果卻讓範一夫感到非常的失望,因為他麵對的並不是一個等待自己審訊的犯人,他麵對是是一個無辜的小陽,到現在為止所有的情緒都在積壓當中卻找不到任何宣泄出口的小陽。


    “為什麽不寫?我想問問你我為什麽要寫,我是你的犯人還是你的其他什麽人,我告訴你我要回家,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要回家看我的媽媽!到現在為止你連一個電話都不讓我給家裏,你知不知道我的媽媽有多麽的擔心,你這個鐵石心腸的人難道你沒有家人嗎?難道你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的牽掛嗎?”


    麵對著範一夫向一座大山一樣壓向自己的身體,小陽一點也不害怕相反她還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範一夫大聲的說了起來。


    聽到小陽的反應這麽的強烈,尤其是小陽關於家人那一部分敘說的時候,似乎激起範一夫內心最為柔軟的部分,他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有一種疼一種撕心裂肺的疼,他拿起了擺在桌子上原本給小陽的一杯水一口氣就全部給喝完,在喝完這杯水之後範一夫又使勁的搓了搓自己的臉,然後從身後拉過來一把椅子,輕輕的坐下對著小陽說到:


    “小陽同誌!其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以及台灣間諜綁架你的真實目的,這樣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在你聽了這個故事之後,不管你是否決定需要我們保護或者你是否決定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都尊重的你的決定,你看行不行!”


    聽到範一夫的語氣中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冷冰冰的語氣,取而代之卻是一種和小陽商量的口吻,這讓一直吃軟不吃硬的小陽再也沒有了拒絕的力氣,她除了點頭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在很久以前有一對青梅竹馬的年輕姑娘和小夥子他們一起考進了警校,在考進警校的時候他們就約定在警校裏麵他們要把彼此對對方的那份純潔的情感深深的埋藏在自己的心裏,在警校裏麵好好學習一切等到畢業之後他們就結婚。


    大學三年他們認真學習畢業之後那個男孩子分配進了國安局工作,而那個女孩子則進入了公安局交警隊工作,就在他們準備結婚的前麵一天晚上,我們抓獲一個從台灣方麵潛入進大陸的重要間諜,為營救這個被我們抓獲的重要間諜,“蜂鳥”也就是那個綁架你的家夥把這個年輕小夥子的未婚妻給綁架了,她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用那個重要間諜來換自己的未婚妻。”


    說到這裏範一夫停頓了下來,不在述說下去,小陽發現在範一夫這個被稱為鐵石心腸的男人眼睛裏竟然還有淚泉的存在,因為在他的眼睛裏麵已經存在了晶瑩的淚花,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時。到底在一對青梅竹馬的男女身上最後發生了什麽小陽的好奇心頓時被無窮的放大,但是看到範一夫這樣的表情小陽又不忍心去問,過了一會範一夫自己說話了。


    “用我們抓獲的重要人物去換其他的人,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這個蜂鳥又實在是太狡猾我們怎麽都找不到他的蹤跡,最後這個年輕的男孩子向蜂鳥提出一個要求就是用自己的命來換重要間諜的命。


    可是當這個男孩子走到“蜂鳥”指定的地點的時候卻發現卻是自己未婚妻一具已經冰冷的屍體,並且後來在法醫檢查的時候發現他的未婚妻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受不了這種刺激的年輕人返回到局對著那個重要間諜大打出手,想要從這個重要間諜的嘴巴裏麵得知“蜂鳥”的信息,但是不曾想這個年輕人手上的力度實在是太大,在他的審訊的過程中又直接誘發了這個重要間諜的心髒病。


    結果這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一切都化為了烏有,事業、親情、全部都在離他遠去,後來在同事們的幫助下這個年輕人又重新回到了國安局,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個年輕人就給自己立下目標,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抓住這個代號為“蜂鳥”的家夥,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報仇。


    可是時間過了這麽久了這個已經不再年輕的年輕人還是沒有抓到“蜂鳥”這也就成了這個年輕人心裏最深最重的疼,你知道嗎?這個年輕人特別的害怕黑夜,因為一到黑夜他在睡夢中總會夢到他那還沒有結婚的妻子還有他那從未謀麵的孩子,他們在不停的催促著這個年輕人給他們報仇。”


    範一夫科長在仿佛在用完所有的力氣講完這故事,在講完這個故事之後範一夫科長的腦袋仿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搭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兩隻眼睛也十分虛無的望著天花板。仿佛在這個天花板上可以看到那個年輕人的妻子和那個年輕人從未謀麵的孩子。


    “行了!範科長你別說了我寫!”被範科長的故事已經深深的打動的小陽,從地上撿起了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紙和筆,然後就準備按照範科長的要求寫事情的經過。


    “你不想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嗎?”看到小陽在沒有問自己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的情況下就開始按照自己的要求開始寫材料,這下輪到範一夫科長感到好奇了起來。


    “不用了!不管這個年輕人是誰,我都希望我能夠幫助他早日抓到蜂鳥替他的妻子還有他那從未謀麵的孩子報仇!”


    其實小陽早就已經從範一夫科長那痛苦的表情中找到了答案,可是小陽卻並不打算揭穿,因為範一夫科長今天回憶這麽一個過程的時候,就是在把自己的傷疤又重新給揭開,小陽希望範一夫科長的這個傷疤揭開的能夠小一點,這樣的話至少範一夫科長的疼也能夠少一點。


    當楊芳和黃強從A市國安局出來之後,從楊芳的臉上的表情當中,吳子恒就知道楊芳和黃強沒有把小陽給弄出來,但是吳子恒卻沒有責怪一臉內疚的楊芳,畢竟楊芳已經盡力而為,再說人家還是給自己帶來了兩個好消息,一個是小陽的安全得到了充分的保證,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小陽在48小時之後就可以回家了。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吳子恒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小陽媽媽,在電話裏吳子恒對小陽的媽媽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說小陽因為醫院臨時指派去一個貧困地區義診,而那個地方手機又沒有信號,過兩天自己小陽就可以回來。當完成這一切的時候,吳子恒又接到了自己好久不見的父親電話,讓他去自己辦公室去一趟。


    “兒子最近怎麽樣?”


    此時的吳子恒正坐在父親那寬大的辦公室裏,桌麵擺著父親那漂亮女秘書給自己倒來的一杯咖啡,看著自己那梳著大背頭頭發亮晶晶的滿臉喜氣的父親。他的父親在飛快的簽完一個文件之後,對著自己的兒子說到。


    “還行吧!每天不就是這樣,上班下班,下班上班,接病人送病人唄!”


    聽著平時自己很難見到一眼忙碌不已的父親,這下開始關心自己吳子恒顯得很平靜,都說人是感情的動物,什麽是感情?感情就是兩個人要經常在一起才能夠有感情,兩個人要是不經常在一起的話,那有什麽感情?就算是有感情那也得大大的打折扣。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好像每天除了上班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似的,對了你知不知道?楊芳的爸爸趙誌成市長已經代理A市市委書記了,隻要省裏正式下文那他就是A市當之無愧的老大了!”


    看到自己兒子那麽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吳子恒的父親搖了搖頭,他的心裏有那麽一點不高興,但是為了體現自己作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溫情,他從寬大的辦公桌後麵站了起來,走到自己兒子的身邊坐下,用自己軟綿綿的手在吳子恒的腳上輕輕的一拍,然後像一個地下工作者一般壓低了聲音對自己兒子說起楊芳的爸爸升官的這麽一件事情。


    “他當市委書記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這也有什麽了不起的!再說他當他的市委書記我當我的救人的醫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萬裏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在曆史的長河裏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個過客,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吳子恒顯得十分的不在意,他看到桌子上有一本雜誌,於是他把這本雜誌拿在手中不停的翻閱起來,盡管這本雜誌有點無聊,但是對於吳子恒來說這本雜誌卻比自己的父親的說話有意義的多。


    “你這個傻子!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一個兒子!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房地產企業靠的是什麽?靠什麽賺錢?靠的就是政府!靠的是政府便宜的買地,靠的是政府給我們貸款你懂不懂?”


    感覺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的吳子恒父親,對著吳子恒這個不開竅的家夥大聲的斥責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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