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家莊眾信人將豬羊牲醴與悟空小白龍二人喧喧嚷嚷抬至靈感廟裏排下,將童男女設在上首。<悟空回頭,看見那供桌上香花蠟燭,正麵一個金字牌位,上寫靈感大王之仙位,便無別的神像。


    眾信人擺列停當,一齊朝上叩頭道:“大王爺爺,今年今月今日今時,陳家莊祭主陳澄等眾信,年甲不齊,謹遵年例,供獻童男一名陳關保,童女一名陳一秤金,豬羊牲醴如數,奉上大王享用,保佑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祝罷,燒了紙馬,各個離去不提。


    小白龍見人散了,才轉頭問道:“大師兄,我原想問你,我們直接去會會那什麽靈感大王不就好了,怎麽還費這等事?”說著扯了扯身上的衣衫。


    悟空笑道:“你不知,當年老孫去東海拿了定海神針的那次救了一個小妖叫斑衣鱖婆,後來這斑衣就拜在我花果山之下,還努力修了點本事,再之後老孫與天庭鬧翻,無暇顧及身後,多虧斑衣懂得分析形勢,揚長避短,護住了我花果山一眾生靈。”


    小白龍立馬猜到了:“大師兄是說,這斑衣鱖婆現在就在這通天河內,是以不確定這靈感大王是否與斑衣有關是麽?”


    悟空道:“正是。這五百年未見,我也不知通天河內是何情形,若這妖邪不是斑衣本人,我等隻管打殺他便是。”


    正說間,廟內忽呼呼風響,小白龍與悟空便都不再言語。


    爾後,廟門外來了一個人物,身著金甲頭戴金盔,腰纏紅雲帶,足下自生煙,若非他周身裹著層層煞氣,所過之處帶起陣陣陰風,倒真似天上神將。


    來者不是斑衣鱖婆。小白龍與悟空對視一眼,便忽然閃身上前,右手成爪,攻向那妖怪的心口。那妖怪大驚,急急掣出自己的武器九瓣赤蓮錘護在胸前。小白龍空手抓了上去,砰的一聲,竟碰出金屬相擊的聲響。


    小白龍手上發力,那把赤蓮錘就被生生捏出了五個指印。那怪使力拽了又拽,也未能從小白龍的手下收回自己的武器,當場驚問道:“何方神聖?”小白龍這才恢複了原貌,不屑地哼了一聲。


    悟空也恢複了原形,隻坐在那丹盤之上吃著果子,看小白龍發威。此時聽聞對方問話,笑著拋掉了手中的果核,誇道:“小白龍,又大有長進了。”


    小白龍正與妖怪認真對峙,忽然聽他大師兄誇了一聲,麵對妖怪的那一身氣勢頓時收了,轉頭既興奮又不好意思地問了一句:“真的嗎,大師兄?”


    悟空做一本正經道:“自是真的!”


    這妖怪見小白龍分心,頓時一喜,趁機收回了自己的赤蓮錘,轉身便逃,不料卻被回過頭來的小白龍狠狠踹了一腳。這妖怪忍著疼痛,腳下不敢停頓,待小白龍又要追上時就化作一陣狂風鑽入了通天河內。


    小白龍還要再追,悟空卻道:“不消趕他了,方才觀他法器像是佛門之物,這妖怪怕又有些來頭了。小白龍,我們先回去再說。”小白龍依言,與悟空一起,徑回陳家。


    此時唐三藏、八戒和悟淨共陳家兄弟,正在廳中候信,忽見他二人現身,三藏迎來問道:“悟空,祭賽之事何如?”悟空將小白龍趕怪鑽入河中之事,說了一遍,二老十分歡喜,即命打掃廂房,安排床鋪,請他師徒就寢。


    待陳家兄弟退去,悟空對三藏道:“恐怕明日還得勞煩師父做回誘餌引那妖怪上來。”


    三藏聞言失色道:“此話怎講?”


    悟空便道:“那怪隻是被趕下了水,並未被滅,明日我們一走,那妖怪還是一樣會出來作怪,到時是否會變本加厲也未可知。”


    三藏道:“那你們徑入水下,直接降了那妖怪便是,何故還任他逍遙?”


    小白龍雖不知悟空何意,但卻配合地哼了一聲道:“和尚,你是真不知還是裝糊塗,這一路遇到的妖怪有幾個不是西天那些大和尚給你設的障?你便是不做什麽誘餌,想過那通天河還能繞過那隻妖怪嗎?你若真害怕,想在這陳家莊穩當當坐著等我們幾個滅了妖怪也行。(.好看的小說)隻是我就不知這經到底是我們幾個在取還是你在取了。”


    三藏被小白龍激出了火氣,便道:“不過是做誘餌,我做便是,被那妖怪吃了是我命裏該絕,能全身而退也是我造化如此。你不用拿話激我。”說完,三藏便一甩袖袍,自顧自離去。


    八戒砸吧了一下嘴道:“得,沙師弟,咱也歇著去吧,明天少不得勞動老豬的兩條腿了。”悟淨應了一聲,二人也各自上塌倒頭歇息。


    見此,悟空與小白龍也徑自隱了身形,一起出了陳家莊,進了小白龍的戒指之中。自從閃電擔起了坐騎的任務,小白龍便時常在自己的空間戒指中修煉,加之有悟空給小白龍從冥界弄回來的生冥草,小白龍的境界更是一日千裏。


    而悟空也感覺到,每次小白龍進階,自己體內便會湧出一小股力量輕輕衝刷筋脈。這讓他越來越好奇,小白龍和他那次在平頂山到底是定了一個怎樣的契約。


    方進了空間,小白龍便問道:“大師兄,你說那妖怪使的兵器是佛門之物,那大師兄可看出那妖怪本相了?”


    悟空點頭:“本體不過是一條小小的金魚,隻是它額上已經隱隱帶了聖光,若它好好修煉,來日也能脫了俗胎,做個小仙,前途倒也算一片光明,隻如今做些自毀前途的事來,若說不是有誰指使,誰信。”


    小白龍沉吟道:“大師兄,上次黑水河一事過後,我就暗覺奇怪,照理說,西方那些和尚一向老謀深算,怎麽會在黑水河一事上如此急躁,竟能叫我們早早就察覺不對?”


    悟空笑道:“也許西天那幫人也非齊心,黑水河一事可能是誰暗地裏下了絆子也未可知,不過得利的卻是我們。”


    小白龍道:“是了,大師兄一說那妖怪可能與佛門有關,我就忍不住猜測是不是西天那夥人又要做些什麽。若無黑水河一事,我倒不會這般警醒,隻是我覺得這次才像是那些和尚所為,明知那金魚怪和他們有關,卻猜不透他們到底是何用意,可若說單純給唐僧下絆子我是不信的。”


    悟空揉了揉小白龍的腦袋笑道:“行了行了,別皺眉了,也別多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現在便是想破腦袋也沒個頭緒不是,有你大師兄在呢,你擔這些閑心作甚?”


    小白龍伸手抓住在自己腦袋上作怪的毛毛手,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可以事事倚賴大師兄,而且說好了我要讓大師兄放心把後背交給我的,大師兄是不信我麽!”


    悟空聞言,笑得開懷:“當然信的。我不過不想看你傷這腦筋罷了,這次讓你放了他去,也是考慮有斑衣在,若斑衣得了信知道我到了這裏,定會想辦法來見我一麵,到時候西天是否有陰謀詭計問問斑衣便知。而明天讓和尚當誘餌,若那金魚怪真是衝你而來也定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大師兄一定滅了他的神魂,讓他從五界徹底消失。”


    小白龍聞言乖乖安心,不再傷那腦筋。


    卻說那金魚怪逃得一命,回歸水內,就坐在宮中默默無言。有座下水族輕聲問道:“大王每年享祭,回來歡喜,怎麽今日煩惱?”


    金魚怪道:“造化低,撞著一個對頭,幾乎傷了性命。”


    那水族便問:“大王,是哪個?”


    金魚怪道:“是西天取經的那夥人,打我的那個是個白衣少年,假變男女,坐在廟裏,我一時不查險些兒傷了性命。”說到這裏,金魚怪呸了一聲,吐了一口淤血出來,原來小白龍那一爪雖是被赤蓮錘擋了,卻仍舊給金魚怪帶來了暗傷。


    那個水族聞言,低下頭去對金魚怪一拜,笑道:“大王,可是要出了這一口氣?”


    金魚怪恨聲道:“自是要出了這惡氣,壞了我的好事,捉了他師父唐僧享用其肉也夠了!隻是那白衣少年恐怕就是西海的敖瑾,我連他也打不過,還如何越過孫悟空抓了唐僧過來。”


    那水族便道:“要捉唐僧,有何難處!但不知捉住他,可賞我些酒肉?”


    金魚怪道:“你若有謀,合同用力,捉了唐僧,與你拜為兄妹,共席享之。”


    那水族拜謝了道:“久知大王有呼風喚雨之神通,攪海翻江之勢力,不知可會降雪?”


    金魚怪道:“會降。”


    那水族又道:“既會降雪,不知可會作冷結冰?”


    金魚怪道:“更會!你問這些作何?”


    那水族鼓掌笑道:“如此極易,極易!”


    金魚怪便道:“什麽極易?你可是有了法子,講來我聽。”


    那水族說道:“此時已是三更,大王一會兒便在陳家莊上空施法,起一陣寒風,下一陣大雪,把通天河盡皆凍結。明早我等善變化者再變作幾個人形,於路口,背包持傘,擔擔推車,不住地在冰上行走。那唐僧取經之心甚急,看見有人行走,斷然踏冰而渡。屆時大王穩坐河心,待他腳蹤響處,迸裂寒冰,連他那徒弟們一齊墜落水中,一鼓可得,大王以為如何?”


    金魚怪聞言,滿心歡喜道:“甚妙,甚妙!”隨即出了水府,踏長空興風作雪,結冷凝凍成冰。而那水族也在金魚怪離去之後悄悄出了通天河,徑往陳家莊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壯士嗒嗒和那個腐了的馨兒扔雷,影子覺得自己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樣,全身充滿了幹勁,3000字奉上。


    另外有讀者親問影子要不要加點sp,在此影子要說一聲,我家小白和空空都沒有這類癖好,對此抱有期待的讀者親們隻能默默yy了。ps:影子友情提示,你們的yy之聲不能讓小白和空空知道,否則,被空空sp的就可能會是讀者親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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