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薇一笑,“那麽晚了,我怎麽好再去打擾你?而且wood太太人很好的,你不用擔心了。”


    他有些抱歉的抱緊她,“最近都是我太忙疏忽你了,等過兩天我穩定下來,就給你和蔓蔓安排學校


    。”


    “好,謝謝你!燔”


    她一臉真摯的看著他,邢漠北卻白了她一眼,“嘴上說說就好了?未免也太沒誠意了。”


    “那……窠”


    喬以薇咬了咬唇,傾身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而還沒等她移開嘴唇,邢漠北已經猝不及防的擒住了她的唇,重新輾轉吮噬的吻住了她。


    兩個人越吻越深,他也漸漸有些無法自控,溫熱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慢慢的遊移在她窈窕的曲線上,從她寬大舒適的家居服下擺探了進去。


    他的指尖還是帶了些微微的薄涼,觸碰在她的皮膚上讓她忍不住輕顫,抬手推阻在他的胸口,低吟著,“別……現在是白天。”


    “白天又怎麽了?咱們還沒試過白天呢。”


    這話說出來多少就有點惡趣味的意思了,邢漠北戲謔的笑著,卻將她吻得更深,說罷已經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走向了臥室裏。


    白色的棉質家居服比她的襯衣扣子要好解的多,他的唇漸漸向下,吻過她尖俏的下巴,輕輕咬住她精致的鎖骨,繼而挑開了她的衣襟。


    他的動作向來很溫柔,可這一次卻有點凶狠,喬以薇幾次都險些承受不住,像是一舟即將要打翻在浪頭的小船,每次被掀翻的時候都會被他重新席卷回來。


    大約真是幾天不見想她想的狠了,所以索要起來都有點克製不住,事後隻能將她摟在懷裏輕喘著道歉。


    可是沒辦法,她實在是太好了,緊致溫暖,讓他總是無法自持。


    暖風卷起窗邊的紗簾,外麵已是高陽午後,喬以薇像隻貓兒一樣縮在邢漠北的懷裏,呼吸清淺的淺眠著,而他修長的手指則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著他的發絲,眸光溫柔而又寵溺。


    喬以薇和金婉婷是兩個類型的女人,喬以薇溫柔靈慧,而金婉婷則強勢刻薄,盡管他們已經認識多年,可他對金婉婷確實是沒有一點好感,頂多也就是把她看成世家小姐,更不要說跟她結婚了


    。


    他喜歡的是喬以薇的善解人意和溫柔體貼,更重要的是她很乖,她很依賴他卻又很明事理,讓他對她總是有一種強烈的保護欲。


    喬以薇也是最近才發現蔓蔓的身體越來越差,不知是因為上次水土不服還留有後遺症怎麽的,總之常常不舒服,因此她這幾天也一直都沒有休息好,加之這一場激烈的歡愛,真真是讓她耗盡了體力。


    一覺起來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身邊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她看著空了的床,愣了半晌才曉得掀被子下床。


    到了樓下才看到邢漠北正在廚房裏和蔓蔓做飯,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蔓蔓還不停地指導他,她姐喜歡這樣,她姐喜歡那樣。


    “邢大哥,你煎牛排的手藝真好,有時間能不能教我啊?”


    “當然,不過你得先改個稱呼。”


    “那叫什麽……”


    邢漠北一笑,“傻丫頭,以後該叫姐夫了!”


    “噢……”喬以蔓拖長了尾音,恍然大悟的一拍手,“姐夫說的對!”


    這算不算是在占她便宜呢?


    喬以薇靠在廚房外麵含著笑,心裏滿滿都是甜蜜,一直到那兩個忙活的人發現了她,三個人才一起擠進了廚房。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頓飯在三個人的研究之下,結合了中西精粹,牛排意麵加小炒,就是外國的菜實在是跟國內的差別有點大,吃起來沒那麽順口。


    晚飯之後邢漠北就拉著她在花園裏散步,這樣的時光少有,他也是能珍惜一分算一分,不敢虛度絲毫。


    他經常會在忙了一天的工作之後就跑來她這裏,和姐妹倆一起研究新菜色,天氣好的時候他們就相依偎在鋪滿陽光的露台上看書,多半是她看書,他看她,躺在她腿上小憩,十分得意的樣子。


    傍晚的時候他就拉著她在附近的莊園逛一逛,或者是帶她熟悉一下英國的生活。


    喬以薇一直都呆在這裏顯然也覺得煩悶,所以向他提出了想去倫敦大學旁聽,他想了一下,給她安排了兩個比較可靠的助手和司機,又


    給薇園裏請了一位幫傭


    。


    幫傭是一位五十左右的黑人婦女,身寬體胖,腰間圍著一個白色的圍裙,倒是真有點像《亂世佳人》裏的胖媽媽。


    那時的邢漠北有多愛她,對她就有多少耐心和寵溺,鄰居總是能聽到那個種滿薔薇花的小園裏傳出女孩兒飛揚的笑聲,他能不顧自己疲憊的身心,高高的推起她的秋千,也能浪費一個下午的時間和她下國際象棋,然後故意讓她兩步,被她殺的片甲不留。


    在他的幫助下,蔓蔓的學校也安排好了,是一所華人開辦的私立中學,因為蔓蔓性子怯懦,所以他還特地為她找了一個比較有親和力的老師,上學放學都有司機接送。


    蔓蔓的事情已經很麻煩他了,喬以薇也不好意思再向他開口替自己的工作,於是便請旁聽時認識的英國同學幫她介紹工作,最後竟然在一間事務所找到了一個中文翻譯的工作。


    這也算是她的老本行了,再加上又是母語,她工作起來總是特別有精神,好像有用不完的衝勁兒似的,永遠也不覺得累。


    反倒是邢漠北有些不高興了,他這人多少有點大男子主義,一直都秉持著女主內男主外的老舊思想,心裏還是有些希望她能做個全職主婦,等他擺平了家族那些老頭子們之後,就讓她在家裏安心的相夫教子。


    可喬以薇卻一直都有著強烈的事業心,特別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她說起自己工作時眼中所綻放出的那抹自信驕傲地光芒,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讓邢漠北就是有再多的不滿也都咽了下去。


    更讓他在意的當然不隻是她的工作,而是因為她公司裏那些白皮膚藍眼睛,五官深邃的英國男人


    。


    任誰都知道英國男人是全世界出了名的紳士和有禮,特別是喬以薇又是個高挑溫婉的東方女人,走在哪兒總是容易招惹一堆狂蜂浪蝶,他把她圈在身邊都不放心,更何況是把她放出去。


    他聽不得她說公司裏哪個男人好,哪個男人帥,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縈繞在心頭,晚上的時候也就會更加賣力在她身上證明自己的存在。


    喬以薇總是被他翻弄的毫無招架之力,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嗔他一眼,說他小氣,語氣雖是氣惱的,可唇角卻掛著高興的笑。


    他總是不放心,以至於她下班之後,他都要親力親為的去接她,甚至會有點孩子氣的摟住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強吻纏綿一番,引得周圍的人都唏噓起來,喬以薇也羞紅了臉,這才善罷甘休。


    公司裏的人漸漸都認識了他,那個總是開著一輛低奢內斂的法拉利,每天都準時等在寫字樓下的高大雋逸的東方男人,就是翻譯部vivi的男朋友。


    有同事開玩笑,看到他等在樓下的時候,大家就會起哄一般的笑鬧,“vivi,your`boyfriend!”


    喬以薇臉紅的都燙起來了,跑到他身邊就嗔怪的捶了他一拳,“都怪你,我現在在同事眼裏都成了笑話了!”


    邢漠北一笑,“那更好,那樣就沒人會追你了。”


    他帶著她在泰晤士河邊的一家船餐廳吃晚餐,透過窗戶就能看到外麵靜和優雅的泰晤士河,這條河對於日不落帝國的人民來說也算是母親河了,就如同黃河對於中國人的意義一樣。


    她看著外麵的靜水深流,忽然就覺得有點悵然若失,無論她現在在他身邊過得有多好,可是在異國卻總也找不到歸屬感。


    邢漠北看著她失落的側臉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麽,可是他沒辦法,母親仍然在調查她,估計假以時日就要東窗事發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火山噴發之前給她一個安穩的未來。


    晚上回家的時候,邢漠北借口想多陪陪她,跟她一起上了樓。


    蔓蔓已經睡了,兩個人倒了一杯紅酒靠坐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的燈火闌珊,享受著此時此刻的靜謐


    。


    他側眼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了今天在泰晤士河邊跟她打招呼的那個英國男人,問道:“今天晚上遇見的那個男人是你同事?”


    “你說jerry?是啊,他是我們公司裏的律師,好多女同事喜歡他呢,個子又高,做事特別有條理,尤其是他的英國腔,真是太性感了。”


    她這話剛出口,邢漠北的臉已經徹底的黑了,微眯著眼一字一句的問她,“你剛剛說,太性感了?”


    “是啊。都說英國腔是史上最迷人的語調呢,性感,有磁性,確實蠻好聽的,好多美國女人都


    喜歡英國腔。”


    她說起這話的時候,邢漠北覺得她眼睛都發亮了,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帶了點危險性的語氣對她道:“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世上最好聽的腔調是怎樣的。”


    喬以薇看著他微勾的唇角,終於意識到自己栽了,用力掙了掙自己的手,“你幹什麽呀?都這麽晚了,你今天不回去了?”


    江玉玲新近看他看得越來越緊了,為了不把火苗引到她這裏來,所以他總是早早的就回了邢家,雖然有點欲蓋彌彰,可是江玉玲看他沒有玩的失了分寸,也就沒有去跟他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著他醒悟。


    喬以薇也是體諒他的,關於他的家庭,他的一切,她至今為止一個字也沒問過,好像當真就隻愛他這個人,其他的什麽都不管了。


    邢漠北用力的吮住她的唇,“不回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我哪兒都不去了。”


    真是有點沉溺於她的溫柔鄉裏了,來了這裏之後他們有過無數次歡好,可總覺得有無限的新鮮感,他的精力總也那麽旺盛。


    他抱著她在陽台的地毯上做了一次,喬以薇被他衝撞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咿咿呀呀的輕哼著,他俯身吻住她,將她的輕吟全都拆吞入腹,要她卻要的愈發的狠了。


    他像是懲惡一般的,每動一次都用低啞的聲音隱忍的問她,“我的聲音好聽還是英國腔好聽?”


    當真是幼稚的讓人無奈,喬以薇睜開迷蒙的雙眼就隻能看到他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英俊而性感,讓她的心頭忍不住微微一挑,傾身捧住他的臉纏綿相吻


    。


    這女人現在也學會怎麽挑.逗他了,邢漠北被她這一個主動的吻就勾.引的重新興奮起來,又將她翻了個身,和她再次融合。


    月華映照在陽台上,將兩個像滕蔓一樣糾纏在一起的男女籠罩在一起,就連兩人的影子都是緊密貼合難舍難分的,後來他還覺得不滿足,又將她抱上.床興致盎然的來了一次。


    他們很少在同一張**醒來,所以當第二天一早,邢漠北在刺眼的陽光下醒來,看到身旁還在熟睡的女人時,就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軟了下去。


    睡覺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她,每天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她,這樣的感覺真是好。


    回家就隻能麵對著嚴苛冷厲的母親,越是這樣,他的逆反心理就越強烈,也就越是貪戀於她的溫柔和纏綿,和她的歡愉也就成了常態,最後幹脆就演變成了不再回家。


    他們總是在閣樓上那張小**抵死纏綿,天氣好的時候,他就擁著她在玻璃的天花板下看星星,或者是再晚飯後拉著她輕語慢步。


    喬以薇總笑他,這薇園裏的小白樓就像是他困住她的金絲籠一樣,隻不過她不是被他囚禁起來的金絲雀。


    每當這個時候邢漠北就會低頭咬住她的唇,惡劣的懲罰她,並且糾正她這叫“銅雀春深鎖二喬”。


    這是他送給她的金絲籠,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真的想把她一輩子都鎖在這裏。


    他總是不回家,工作上的事情漸漸也有些懈怠,江玉玲的危機感越來越重,她隱約已經有了預感,外麵的女人再不解決,和金家的婚事就要泡湯了。


    自那一次在邢家拂了金婉婷的麵子,這個女人就沒有再出現過他眼前,她向來是個孤高自傲的性子,自然容不得喜歡的男人這麽呆瞞她,可她不出現,邢漠北反倒也樂得清閑。


    以前沒有喬以薇的時候,他還能善心大發的去敷衍金婉婷一下,可是自從他認識了喬以薇,整顆心都係在了這個女人身上,眼裏心裏都已經看不到任何人,對金婉婷已經到了連敷衍都懶得去的地步


    。


    他對金婉婷越是冷淡,母親江玉玲就越是對資料上那一對姐妹恨得咬牙切齒,隻差立刻就衝到她們麵前將那兩人撕碎了。


    和喬以薇在一起的那一年多,大概是邢漠北這麽多年為止最癡情,最霸道的一次,當然也算得上是他最沉迷感情的一次。


    於邢漠北來說,喬以薇對他就像是董鄂妃對順治,他們是戀人,是情人,更是知己。


    可於他身後龐大的家族和他的母親來說,他背後的那個女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的紅顏禍水。


    江玉玲起先也隻當喬以薇是他的一個露水紅顏,玩夠了,新鮮勁過了,他還是要老老實實的接受聯姻的安排。


    因此她不止一次旁敲側擊的


    提醒過兒子,外麵的女人玩玩兒可以,但是不能動真感情,可是見他無動於衷,江玉玲也漸漸明白過來,兒子這次是來真的了。


    是時候該讓她這個母親出馬了,否則再按兵不動的話,隻怕是要雞飛蛋打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江玉玲對喬以薇多少也有些了解了,無非是出身低賤,有點姿色的平庸女人罷了,橫看豎看也比不上金婉婷這個高貴的名媛淑女,她的兒子怎麽就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呢?


    越想就越是生氣,江玉玲特意找了金婉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孰輕孰重都分析了一遍,金婉婷卻態度冷淡的打斷了她的話。


    “我金婉婷還沒有賤到去上趕子倒貼一個男人的程度,既然他邢漠北不想結婚,那麽我們金家也不強求,合作案就此打住吧,我不可能卻求他的。”


    一看到金婉婷這麽決絕,江玉玲也急了,拉住她好言相勸道:“婷婷,你這是說的哪裏話,阿漠他就是一時糊塗,你可是我們邢家認準了的兒媳婦,哪是外麵那些鶯鶯燕燕能比得上的?更何況你現在還是他的未婚妻呢,你的話,誰敢不聽?聽伯母一句話,那姓喬的女人不是什麽厲害角色,你隻要給她個下馬威就足夠了。”


    這一番話說的江玉玲是磨破了嘴皮,幾乎把好話說盡了,才讓金婉婷漸漸動搖起來,終於點了點頭,“那我就試試


    。”


    *


    喬以薇已經是第二次發現蔓蔓的身體不對勁了,她最近總是發燒,起初喬以薇還以為隻是因為學習太忙了,傷風感冒之類的,可漸漸就發現蔓蔓甚至出現了昏倒的事情。


    她也帶著妹妹去醫院檢查過,起初並沒有發現什麽大問題,雖然她隱隱覺得不安,可是也沒有太當回事,就這麽算了。


    遇到金婉婷的時候,她剛從醫院裏開藥出來,一道纖長的身影就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


    喬以薇下意識的蹙了蹙眉,正準備繞過她,可是這個女人卻再次擋在了她的麵前,她終於意識到了這人是來者不善,便抬頭看向麵前的女人。


    兩人身高相當,隻不過金婉婷穿著高跟鞋,再加上她本身那副咄咄逼人的氣勢,顯得要比喬以薇高挑一些。


    女人的黛眉精致,眼尾狹長,看人的目光帶著輕蔑和不屑,紅唇微勾,冷豔的有點目中無人,雙手環胸睨著她,十指都塗著豔麗奪目的正紅色,有點盛氣淩人的感覺。


    “你就是喬以薇?”


    尾音上揚,很容易就能聽出對她的蔑視。


    喬以薇禮貌的向她點頭道:“請問小姐是?”


    金婉婷也不同她迂回,開門見山道:“說吧,想要多少錢?”


    喬以薇一愣,“什麽?”


    “你纏著邢漠北不就是想要錢嗎?想要多少,開個價,我給你。”


    雖然不知道麵前的女人是什麽身份,可是她說話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確實很讓喬以薇反感,看來她是遇到了傳說中用錢砸人的老梗了,隻可惜這女人認錯了人,她和邢漠北之間從來都不是錢的關係。


    “小姐你認錯人了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說完就繞開金婉婷想走,卻被她一把拉住了手臂,“五十萬?一百萬?三百萬?還是五百萬?說個數讓我聽聽,我看看你要獅子大張口到什麽程度


    。”


    她的手勁很大,喬以薇一把甩開她,有些慍怒的瞪著她,“想用錢逼我,也要看看你是什麽身份吧?”


    “嗬,口氣還挺大。”金婉婷冷笑,“邢漠北的未婚妻,這個身份你覺得怎麽樣?”


    “你說什麽?”


    喬以薇陡然提高了聲調,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人,眼中寫滿了震驚和愕然。


    未婚妻?


    她怎麽從不知道他還有個未婚妻?


    她愕然的表情讓金婉婷再次得意起來,冷笑著對她道:“看來你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吧,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和邢漠北已經訂婚四年了,你不過是個第三者,給你錢是看得起你,識相的就早點滾開!”


    盡管腦子裏已經成了一片空白,可喬以薇還是用力攥緊了拳,對著麵前的女人淡淡的笑了笑,“四年都還隻是個未婚妻,看來這位小姐還是沒能抓住阿漠的心,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愛情裏,隻有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很抱


    歉,我不會離開他的!”


    金婉婷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麽強硬,咬了咬牙,氣的連連點頭,“好啊,好樣兒的,我們走著瞧!”


    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喬以薇也終於卸下了所有的堅強,緩緩蹲下身抱住自己輕顫起來。


    金婉婷找了喬以薇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邢漠北的耳中,而在聽到這個始作俑者正在邢家和他母親喝茶的時候,他更是氣得直接殺回了大宅裏。


    彼時兩個女人還在討論著美容和珠寶,邢漠北不顧管家的阻攔,大步走向正坐在複古沙發上的女人,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冷聲問道:“你去找過她了?”


    “誰?哦,你說那個拜金女?”


    “閉嘴


    !你還沒資格這麽說她!”


    “我沒資格?”金婉婷猛然起身,尖聲反問道:“那你覺得誰有資格?邢漠北,我再強調一次,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給我金家抹了黑,你現在還敢在這裏跟我大呼小叫?”


    “你要是想做這個未婚妻,我不介意讓你做一輩子,反正你這輩子也就隻限這個名分了,再也不要妄想能更進一步!”


    “你……你!”金婉婷氣的眼睛都紅了,忽然怒極反笑的冷笑了兩聲,“在你說這話之前,我還考慮過對你放手,既然你態度這麽強硬,對我沒有絲毫的抱歉,那我也不用再跟你客氣,你擦亮眼睛給我好好看著,如果我不讓那姓喬的賤人滾出英國,我金婉婷三個字倒過來寫!”


    這大概是她至今為止撂下的最狠的狠話,說完之後甚至還覺得不解氣,抓起茶幾上的杯子,將尚且溫熱的茶水盡數潑在了邢漠北的臉上。


    怒氣衝衝的高跟鞋聲響徹整個大宅,茶水順著邢漠北峻峭的下巴滴下來,他也不去擦,隻是轉頭向外走去。


    “你想去哪兒?給我回來!”


    身後傳來了母親的怒喝,邢漠北的腳步一頓,背對著她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您指使的,剛剛說給她的話也是說給您聽的,婚姻是我一個人的事,我絕對不可能和金婉婷結婚,您也別私底下再去調查她們,如果她們有個什麽閃失,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從來沒有這麽忤逆過她,一家子的幫傭都噤若寒蟬的看著他們,特別是他渾身散發的戾氣和強硬,更是讓江玉玲氣的直接劈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別忘了你是什麽身份!你真當你是血統正宗的邢家繼承人?我告訴你,你隻是一個私生子!”


    是了,外界都以為他邢漠北是天之驕子,實際上他隻是一個令人不齒的私生子,若不是因為生母早逝,養母又不能生育,他也不會成為邢家的繼承人。


    江玉玲說完這話也後悔了,這麽多年她一直都拿他當親生兒子看待的,明知他心裏一直有芥蒂,並不是真的親近她這個母親,卻還是用這樣傷人的話將他推離的更遠了。


    果然,邢漠北的眼神漸漸灰暗下去,忽然悲涼的笑了笑,“是,不用您提醒,我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如果您後悔了的話,隨時可以找邢越回來繼承公司,我這個私生子也好去追求我自己的幸福


    。”


    他抬手抹掉臉上的水漬,終於轉過身向外大步走去,任由江玉玲如何在背後呼喊也再不回頭。


    從邢家出來之後,他便驅車一路趕往了薇園,這個時候似乎也隻有抱著她,才覺得他還是有所擁有的,而不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傀儡。


    蔓蔓的身體不好,所以最近都請假在家休息,喬以薇哄著妹妹睡著之後,就輕輕的從她臥室裏出來準備去洗澡,然而剛繞過走廊的轉角,就猛地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黑暗之中那個人緊緊地抱著她,她嚇得險些尖叫出來,直到熟悉的聲音低低的在她耳邊說“是我”,她才硬生生的將所有的驚懼都咽了下去。


    邢漠北從來都沒有這樣過,隱隱帶了一些脆弱和無奈,她看不清他的臉,隻好輕聲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他搖頭,將她轉過身擁入懷裏,“沒有,什麽都別問了,讓我好好抱一會兒。”


    喬以薇麵對他這樣的姿態也不忍心再說什麽,盡管對於他未婚妻的事,她還有滿腹的疑問想要問他,可是現在也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他抱了她很久,箍在她肩上的雙臂也漸漸收緊,臉埋在她的肩窩,隱忍的讓人心疼。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兩人站在空寂的走廊


    上相擁相抱,許久之後,她才聽到他抱歉的說:“對不起,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想來他也已經知道金婉婷找她的事了吧。


    喬以薇搖了搖頭,“沒什麽,她並沒有對我怎麽樣。”


    “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照顧到你,但是你不要誤會,我跟她之間什麽都沒有。”


    他鮮少向人解釋剖白自己,喬以薇想要相信他,可是“未婚妻”三個字紮在心上卻怎麽也拔不下去,猶豫了一下,還是對他道:“她說他是你的未婚妻。”


    邢漠北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可是卻轉而將她抱得更緊,像是怕失去她一般,有些急切的向她解釋道:“我和她真的什麽都沒有,你相信我,隻不過是因為兩家是世家,所以認識的比較早,她一直喜歡我,但我對她沒有感情的


    。二十歲那年,我在我母親和董事會的壓力下和她訂婚了,可是後來我就去美國讀書和學習管理公司,跟她見麵的次數五個手指都數的清。後來完成了學業,我就回了中國,但是沒想到在那兒遇到了你,你相信我,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


    這是他第一次說愛,雖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可喬以薇還是覺得幸福滿足,含著笑在他懷裏蹭了蹭,點頭道:“嗯,我相信你的,你們訂婚都四年了,如果要有什麽的話,早就該有了,怎麽還會等到認識我呢?”


    其實她隻是在當時被震驚了一下,可是過後想一想,她確實是相信他的。


    他和金婉婷認識了近十年,十年當中都沒能產生感情,說明他對金婉婷確實是沒有那種心思,否則的話也就不會有她什麽事了。


    她介意的隻是他沒有從一開始跟她講清楚罷了,雖然他們的感情明確,可畢竟他有婚約在先,在外人看來,她怎麽都像是個第三者。


    邢漠北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樣,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抱歉,這是我考慮不周,我認識你的時候完全都忘了這茬事,根本就不記得自己還有個什麽勞什子的未婚妻,壓根就沒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才沒有跟你解釋,你不要多想,我過段日子就去跟金家解除婚約,到時候咱們就能好好在一起了,好不好?”


    他是真的這麽想的,他要把所有的後顧之憂都打消,才能讓她安安心心的嫁給自己。


    可喬以薇顯然要比他顧慮的多,有些擔憂的靠在他懷裏問道:“你覺得……我們真的能這麽順利的在一起嗎?”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有什麽風暴已經在醞釀之中了,他的家庭,他的事業,都不會允許她這樣的一個女人留在他的身邊,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害怕,她的能力有限,不僅幫不了他,或許最後還有可能會害了他。


    可她又真的不想和他分開。


    邢漠北安撫性的衝她笑了笑,“別想了,有什麽事都交給我來辦,嗯?”


    盡管表麵上對於金婉婷不屑一顧,可邢漠北還是對她當時的威脅有些忌諱,畢竟那個女人驕橫慣了,逼急了說不定真的會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情,他自己倒是不怕,但是他不敢拿喬以薇做賭注


    。


    他又私自派了不少人守在薇園的外麵,自己也不再回邢家,幾乎將薇園當成了自己的家,無論是生活還是辦公,全都安置在了這裏。


    然而他金屋藏嬌的事情很快就在公司上下傳開了,董事會的老古董們也漸漸躁動起來,就連堂兄邢越那邊也開始了小動作。


    解決婚約和穩住董事會幾乎成了一件勢在必行的大事,他不能坐以待斃讓火頭燒到喬以薇身上,所以他要在所有的事情爆發之前先給她一個最好的保護。


    如此一來他就不能再天天的守在她的身邊,為了工作,他必須連夜趕往曼徹斯特,大概要進行一場為期兩天的會議。


    雖然金婉婷已經偃旗息鼓一段時間,他也把保護她的人都撤了,但是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走的時候特地囑咐了她,如果出了什麽事,就立刻給他打電話,千萬不要一個人偷偷的扛著。


    他現在已經把金婉婷看做了洪水猛獸一般的人物,他的實力尚且太小,不足以與金家抗衡,唯一能做的是守而不是攻。


    喬以薇笑他太過**,雖然那天金婉婷對她的態度不好,說話也很難聽,可她總覺得這位金小姐隻是任性高傲了一點,愛情總是會把人變成另外一個人,她覺得金婉婷隻是愛他愛的太深了。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邢漠北離開的第二天下午,薇園的門就被人闖開了,震耳欲聾的擂門聲讓她嚇了一跳,待她打


    開.房門之後,對於麵前的景象更是震驚的瞠大了雙眸。


    門外的金婉婷帶著一行身材魁梧的外國男人,每個人的手上還拿著棍棒之類的凶器,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


    萬更寫到半夜三點我也是蠻拚的……那啥,求留言,求打賞,大家也去新文轉轉,順手收藏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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