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這次的任務總算是圓滿完成。黃天酬在最後關頭突然發威,保住了我堂營的麵子還力挽狂瀾,雖然沒到黃天酬究竟是怎麽擊敗王鼎和蛇賽花的,但是結果我已經很滿意了。


    黃天酬的出色表現,不但讓貓哥和吳青鬆對我刮目相看,就連馮雪都對我做了很中肯的評價,不再是把我的仙家當做跑腿打雜通風報信打探消息的探馬了。


    當我們把精神抖擻的吳青鬆送給老吳頭的時候,老頭激動的熱淚盈眶,吳青鬆這個不孝子也裝模作樣的抹著眼淚。不過還算這小子有良心,跟他老爹一頓訴苦之後強烈要求他老爹不能虧待著我們,他老爹拉著我的手讓我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說給他。


    我不可能把真實情況悉數告訴老頭,我說了,他也未必相信。更何況,要是讓他知道他這寶貝兒子從始至終都是裝瘋賣傻,還是為了跟個女鬼談戀愛,不知道會不會一氣之下就此跟他這兒子斷絕關係,那我們的酬勞不也就泡湯了麽!


    我隻是挑了幾個沒辦法掩蓋過去的事兒跟老頭說說,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那個死人,也就是別墅的看門人老劉頭,這個被女鬼色誘之後晚節不保的老頭總算做了一件好事兒,幫了我們一把。


    老頭得知一切都是老劉頭搞的鬼之後氣的半天說不出來話,當得知他已經罪有應得,自絕身亡之後,老頭的怒火方才消去。這才開始談正經事兒,我們的酬勞問題。有吳青鬆和貓哥坑老頭,老頭也真沒讓人失望,給了我們一人一張支票。我接過來一看,上麵一個一,後麵好多零,我看著眼暈,讓馮雪幫我數數這是多少,馮雪白了我一眼,說我真沒出息。


    這是廢話,我出門一趟,拿了這麽多錢回去,這比搶-銀-行來的都快,我能不眼暈麽!雖然這跟搶-銀-行的風險差不多,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但是這是合法的,不用擔驚受怕,我這錢來的幹淨,花著也舒坦啊!


    馮雪說話算話,要把她那張也給我,我說啥沒要,這要是個萬八千的,我也就收下了。因為馮雪她也不差那點錢兒,可這足夠一個普通老百姓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數兒我要是再敢覓下,那我就太不是東西了。就算馮雪真就把銀行卡裏麵的錢當成數字看了,也不可能對著這麽多零都無動於衷。


    我覺得老頭是不是也瘋了,還是被我仙家上身了咋的,抽瘋啊?一下子甩出三張支票,我看著真肉疼。拿著也覺得燙手,雖然這些錢是我們用命換回來的,可我真就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數額。


    看著我坐立不安一副錢孫子樣,貓哥有點呆不住了,趴我耳朵邊說了一句話,我這才踏實點兒:“這就相當於送你們一套京城的住宅,你激動什麽啊!老頭還缺這點兒玩意嗎?”


    我想想也是,看看這老頭現在跟個大地主似的,在高樓林立的城市裏麵坐擁這麽接地氣的大宅子,估計全國各地哪兒不有幾套別墅洋樓之類的。有錢人的生活真是難以想象!


    不過老頭自己坦白的一件事兒徹底打消了我想找回兩摞兒的想法,老頭不經意的告訴我,我上次幫他挽回的那筆損失,也不止這個數。聽了這話,我一下子想到剛見到老頭的時候,他為了試探我,我給他露的那手小搬運,當時我就知道,這東西肯定是跟他的生意有關,也許是合同,也許是別的,總之,能讓他挽回損失,那也算功德一件。他自己都說,這錢就當買教訓了。看來這教訓還不小!


    老頭想讓我們多留幾天,甚至舊事重提,想讓我們留下幫他,他可以解決我們的親戚朋友工作和房子問題。我真想一衝動就答應下來,開始我還以為他得罪了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可現在我才知道,這都是他兒子自己作出來的。要是真傍上這棵大樹,那我將來還真就衣食不愁了。我在心裏猶疑不定,馮雪在一旁替我做主,給拒絕了。我不但不怪她,我還感謝她,她說出拒絕之後,我反而鬆了一口氣。我性格太矛盾,一方麵覺得這樣以後就能一勞永逸,一方麵又怕伴君如伴虎。畢竟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兒,肯定要考慮周全。


    事後馮雪跟我說的也差不多這個意思。馮雪跟我說,像我們這類人,不能在別人手底下做事,因為他們看中的就是我們的這些本事,有了這些本事,他們就該琢磨壞道兒了,有多少前輩血淋淋的經驗教訓擺在那兒呢,凡事因為貪圖錢財而幫人家為非作歹的,沒有一個得了善終的。


    告別了老頭,吳青鬆和貓哥一起為我們踐行。在酒桌上我有點激動,畢竟是一起戰鬥過的戰友,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感情深厚,尤其是貓哥的慷慨豪爽,行事幹淨利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我真有點舍不得他們。


    我對吳青鬆跟小蝶的人鬼戀保持中立的立場。這都是往好了說的。因為人鬼畢竟殊途,他倆是沒有結果的,但是人倆就不要結果,玩的就是精神戀愛,後來我自己也琢磨明白了,其實這跟同性之間的感情差不多,拋開了最原始的繁衍任務,倆人互相關心,互相照顧,互相陪伴,隻要不整亂七八糟的,未必就不能讓人接受。


    想通了這一點,我也隻好祝福他們倆。雖然小蝶跟我是第二次見麵,但是她依然羞澀靦腆,看樣子就是個大家閨秀,一直陪坐在吳青鬆身旁,吳青鬆也一臉幸福,本來瘦得跟個小骷髏似的吳青鬆此時臉上也泛起了紅潤的光芒,不知道是心情大好愛情滋潤的,還是他不勝酒力有點喝高了。


    我問小蝶:“黑姑呢?怎麽救出你之後就不見黑姑了?”


    小蝶聽我提到黑姑,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跟我說:“姑姑知道我不肯跟她回去,就自己回去了。”


    哦,難怪!我說怎麽小蝶救出來之後黑姑會是那種表情,一點興奮的樣子都沒有呢!黑姑把小蝶當做自己的女兒,女兒遇到麻煩,當老娘的出手相救,救出來之後,女兒不聽話,當老娘的自然也不會高興!這麽一來我就想明白黑姑為什麽有那麽反常的表現了!


    席間小蝶忽然使了個法訣,把貓哥的杯子斟滿。貓哥奇怪的看著小蝶,小蝶站起身來盈盈一拜,跟貓哥說:“這一杯,小蝶敬姐夫的同時也敬七爺,感謝姐夫和七爺出手相救,否則小蝶真是性命堪虞。”


    貓哥一聽這話,爽朗的笑道:“姐夫不用你敬,我幫你是應該的!你敬七爺吧!”說著,七爺就從貓哥身上站了起來,老豹子臉泛紅光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小蝶也用袖口遮住臉,跟七爺幹了一杯,撂下酒杯,小蝶一下子跪倒在地,吳青鬆一驚,伸手要扶,被小蝶製止。開口對老豹子說道:“七爺在上,小蝶有個不情之請。”


    老豹子笑眯眯的看著小蝶,說:“可是為了那個圓盤和小青姑娘的事兒?”


    小蝶點點頭,說:“姑姑交代,若是七爺喜歡那寶貝,就送與七爺。隻是小青與我情同姐妹,又是姑姑的貼身婢女,被七爺收去,姑姑身邊沒了人照顧,小蝶於心不忍,還望七爺憐憫小蝶一片孝心!”


    老豹子笑眯眯的說:“沒想到黑姑居然能把那寶貝送我,也行,我就收下!不過,小青姑娘要是不在我身邊,我就要重新祭煉那寶貝,這倒是頗費功夫,不知……”


    小蝶一聽老豹子這話,當即表示,那圓盤的祭煉之法黑姑已經讓小蝶轉交給七爺,說罷,小蝶手上憑空變出一塊甲骨,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老豹子看到甲骨,果然開心,不知道是想吃還是想看,總之是將甲骨收取之後就將小青放了出來。


    可憐小青,當真是逃出虎口又入火坑,被七爺坑了一圈之後又被還了回去。黑姑因為她平白丟了件寶貝,而她又背叛了黑姑,就算回去,也沒好果子吃。真不知道小蝶是真單純,還是心機深。這個報複方法當真高明,又做了好人,又讓小青生不如死。


    總之這頓飯吃的是一波三折,臨結束,貓哥給吳青鬆打了個眼色,吳青鬆也掏出三張支票,給了我們一人一張。馮雪和辮姐都沒收,我也不好意思要。放在桌子上,貓哥開口道:“這是我跟青鬆的一點心意,你們要是把這當做錢來看,我二話不說,你們退給我好了!你們要是把這當做我倆的一點心意,就給貓哥這個麵子,收下!咱們之間提錢就傷了感情了,誰要說跟貓哥沒有這點感情,那就把貓哥的心傷了!”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隻好把這點“心意”也收下,我偷瞄了一眼,跟老頭的心意一樣一樣的啊!


    當晚,我們三個就坐上了飛回哈爾濱的飛機,貓哥和吳青鬆想多留我們幾天,可馮雪和辮姐都有事兒,我也是偷偷跑出來的,這裏的事兒忙完了,自然要往家趕,更何況,我兜裏揣著這麽多錢,我這小心髒撲通撲通的,比跟人拚命的時候都緊張,把沒傷的仙家都調了出來,全方位保護!


    直到坐上飛機,我這才安心,想著一會就到家了,給我媽我爸看看他們兒子賺的這老多錢,想想他們開心的樣子,哎呀!可美死我了!明天就出去買房子,我要結婚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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