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豐屹的話心裏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我在心裏琢磨了兩圈兒,發現挺有意思的。我就跟他說:“豐屹,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我得先確認一下,你說的這個眼睛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究竟這話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咱們就有辦法,如果不是,我再想別的。”


    豐屹一聽我有辦法,顯得很高興,跟我說:“我說的千真萬確,它絕對不是這個世界上的。”


    我注意到他那個不屬於自己的眼珠也開始泛起青色的光芒。他自己也感覺出來了,對我苦笑一聲:“沒辦法,什麽都瞞不住,它雖然不屬於我,但是我的所見所聞都逃不過它的偵查。”


    我不在意的笑笑,跟豐屹說:“那它現在知道我要對付它,它是什麽意思?”


    “還能啥意思,”豐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它不相信你能收拾得了它。”


    我掄圓了胳膊給了豐屹一個大耳光,給豐屹打的一愣,接著怒氣衝衝的問我:“你打我幹什麽?!”


    我指著他的眼珠子問他:“它現在咋樣了?”


    豐屹被我這麽一問,有點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緊接著,驚得瞪大了眼睛:“它……它怎麽了?它怎麽好像是消失了一樣?不過,我這邊也啥都看不見了!”


    “那也不是你看見的,是它在幫你收集信息!”我拍拍豐屹的肩膀,跟他說:“剛才動手是怕你這個眼珠子有所防備,出其不意才能成功給你這眼珠暫時封印了。”


    豐屹拉著我不鬆手,一個勁兒的追問:“姐夫,你這是什麽招?它被你打死了嗎?”


    “哪兒那麽容易就打死啊!”我跟豐屹說:“實話告訴你,我專門對付這些東西的,隻要不是咱們這世界上應該有的,我都能給鎮住,但是什麽時候出來不一定,所以你要時刻注意,要是它有感覺了,跟我說一聲,我再補一巴掌!”


    豐屹捂著右臉跟我說:“那下次能不能輕點兒?”


    “隻要它不反抗,我可以摸摸!”我指著還剩下的幾瓶冰紅茶跟豐屹說:“這些都是你的啊,別浪費了!”


    豐屹說:“不能,我缺水眼睛就提醒我了。它每天要補充的水比我需要的還多,而且它還喜歡喝酒,喝多了就什麽都看,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我一聽這眼珠子真夠變態的,我跟豐屹說:“那你就勤澆點兒水,省著蔫吧了,現在它提醒不了你了,在沒整明白它之前,咱們還是留它一命吧!”


    豐屹衝我用力的點點頭:“姐夫,我真沒想到你這麽容易就給我解決了!”


    “治標不治本啊!”我跟豐屹說:“這一巴掌就是止疼藥,藥勁兒過來更厲害!我就怕給它整激眼了。我倒是不怕它衝我使勁,我怕它傷了你,畢竟這東西離大腦這麽近,萬一給你整成缺心眼兒我都沒辦法跟宛兒和小蕊交代啊!”


    聽我這麽一說,豐屹也有些擔憂,我站起來,跟他說:“過來,陪我打兩杆,咱們來這兒可不能啥都不幹。呸!”我忽然意識到這話說的該有多變態!


    豐屹還沉浸在變成獨眼龍的喜悅中,絲毫沒覺得我這話有什麽不妥。陪我打了兩杆,他完全沒了狀態,原來起碼還有個意識,就是手法欠缺,現在是連意識都沒有了,居然奔著我的球使勁,我一看他心思根本就沒在這個上,隻好放棄,讓他拿上冰紅茶。我倆還是別在這待著了。跟他這種選手玩,實在太煎熬了。


    出了台球廳,豐屹給小蕊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們一時半會還溜達不完,於是提議去冷飲廳。小蕊和宛兒估計也熱蒙了,很痛快就答應下來。於是我們商定在聽濤小築匯合。這個冷飲廳不大,但是環境特好,不像別的冷飲廳要麽整的像單位食堂一樣,要麽往死了曖昧。這間冷飲廳環境當真稱得上優雅,正適合我們這幾個隻是為了單純避暑休息一下的人。


    我是第一次,但是宛兒常去。她跟這兒的掌櫃的很熟,是個小姑娘,據說是個海歸,回來之後也沒報效祖國,反倒自己做起了小買賣。生意挺好。等我跟豐屹去的時候,宛兒和小蕊已經在裏麵等我倆了。剛一進門,就有個小姑娘迎上來,長得跟阿拉蕾似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不過語氣很溫柔,輕聲細語的問我是不是宛兒姐的朋友,我點點頭。她帶我們來到一個比較靠裏麵一些的單間,我掃了一眼,旁邊那間叫雪原,這間叫林海。一進屋,裝修的確實很特別,整的跟阿凡達星球似的,綠意盎然,還有點點熒光,感覺非常的好。


    坐下之後,我剛點了兩杯喝得。豐屹就從褲兜裏麵掏出三瓶冰紅茶,小姑娘臉都綠了,我趕緊解釋:“我們不讓他喝這個,你放心!”


    小姑娘慢聲細語的說:“你們都是宛兒姐的朋友,來我這兒就是幫我捧場了。我倒不怕你們喝這個,主要是我怕被別的顧客看見,我這兒從來都不賣這種添加劑兌出來的飲料。”


    小蕊瞪了一眼豐屹:“你還不揣起來!”


    豐屹苦著臉隻好又把三瓶冰紅茶揣得不露痕跡。那小服務員對豐屹比劃了一下大拇指,估計她也佩服能揣下三瓶紅茶的人吧。


    我們點完喝得,小丫頭轉身出去,小蕊突然來了一句:“這小姑娘怎麽有尾巴啊?”


    “哪兒呢?哪兒呢?”我趕緊把腦袋伸出去,難道這是個情趣冷飲廳?貓女還是狐女?cosy嗎?我把頭伸出去看了一眼就縮了回來,靠!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小蕊。


    小蕊抿著嘴笑。豐屹好奇的問我:“啥尾巴?我怎麽沒看出來呢?”


    我看宛兒也瞪著眼睛等我的答案,我衝小蕊笑了一下:“你可真夠嚇人的!”


    小蕊吐了吐舌頭,說:“我就猜到了!你肯定能看見!”


    宛兒掐了我一下,我明白她啥意思,跟她還有一臉好奇的豐屹說:“剛才那丫頭,身後有髒東西,小蕊不說我都沒留意,是個小孩,就在她後麵都快貼上了!”


    宛兒膽小,雖然也見過不少靈異事件,但是她還是對這類事情保持著高度緊張,所以我說完這話,別人都沒覺得如何,隻有她緊張兮兮的問陳蕊:“你那眼睛還沒好啊?還能看見那些東西嗎?”


    陳蕊點點頭,跟宛兒說:“我還能看見。”


    宛兒聽了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陳蕊,然後轉向我,跟我說:“剛才那小姑娘就是這兒的老板,人家一口一個宛兒姐叫我,你就幫幫她唄?”


    我跟宛兒說:“我可沒辦法,有些是招到沒臉子,鬼魔。有些就是宿世業債。因果病我可瞧不了,會越插手越亂!”


    宛兒皺著眉頭說:“你咋知道是因果病的?你不是沒瞧呢嗎?萬一就是招到髒東西了呢?”


    “你激動什麽啊,”我跟宛兒說:“要是沒臉子和鬼魔,已經都快貼上她了,她不會還跟個正常人似的啥事兒沒有。早就有反應了,你看看她,跟個阿拉蕾似的,哪兒像有髒東西跟著的樣?要不是小蕊眼尖,我都沒發現!她現在沒事兒,而且不一定就是報仇的,也可能是報恩的!你就別替別人操心了!”


    宛兒顯然沒聽進去我的話,按了一下牆上的按鈕,門口的燈花閃了起來,不一會,剛才那個阿拉蕾就過來,手上端著我們點的東西,放下之後問宛兒:“宛兒姐,還想來點兒什麽?”


    “妹子坐下,找你說幾句話!”宛兒讓小蕊往裏坐坐,給阿拉蕾讓出來個地方。


    宛兒用手一指我:“你讓他給你看看,他是算命的,讓他幫你瞧瞧,看你財運咋樣。”


    阿拉蕾被宛兒整的愣麽愣眼,以為宛兒喝多了,結果小蕊也一起幫著宛兒勸她,最後阿拉蕾猶猶豫豫的跟我說:“那……大哥你給我算算吧。”


    我一看沒跑了,看吧!心裏念叨著胡澤天,因為他會算卦。胡澤天應聲而來,我一見胡澤天來了,我問阿拉蕾:“你叫啥名?”


    “林默。”阿拉蕾怯生生的答道,整的我好像是個壞蛋一樣。


    我在心裏把事兒跟胡澤天簡單敘述一遍,胡澤天跟我說:“真算財運啊?要不我下去給她查查?”


    “查個屁,不算財運。看看她有沒有災禍,她身後那小鬼是什麽來頭。”我跟胡澤天說:“你不會沒發現她身後那小孩兒吧?”


    胡澤天聽我這麽問,跟我說:“我看見了,那小孩跟這小姑娘有挺深的淵源,咱們管不了。”


    “為啥呀?”我問道。


    “上一世的情人,倆人一起商量好殉情,結果等投胎的時候沒能一起投下來,這男的早投一世,結果夭折,就成了這小鬼,這小姑娘這世才入的輪回,所以這輩子找上來,這小鬼這回學奸了,等小姑娘陽壽盡了一起投胎,不過,這小姑娘這輩子可是長壽的命。”胡澤天笑著跟我說:“有他等的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我讓胡澤天隨便忽悠點兒什麽,給她打發走得了。胡澤天一下子捆了我的嘴竅,說道:“剛才我占了一卦,天雷無妄卦。天雷無妄按規行,順序依時萬物生。謹慎前行遂誌向,莫圖回報貴勤耕。路人作惡蒙鄰怨,正道堅持承佑萌。心態平常身有益,無剛無欲事祥亨。這就是告訴你,好好幹,早晚會發財的!”


    喂!喂!小姑娘你別走啊,我真不是故意忽悠你的……我轉頭看宛兒,宛兒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靠,這不是你讓我看的嗎?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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