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要怎麽樣我不關心。我問胡青璿還有沒有別的事兒了。她搖搖頭。我跟新來的兩個帥哥打了個招呼就回去繼續睡覺。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都日上三竿了。宛兒還睡得呼呼的,我不忍吵醒她。輕手躡腳的下了床,穿好衣服,開門出去,那兩個帥哥果然還在走廊裏麵站著。就好像雕像一樣,一動都沒有動過。


    見我出來,倆帥哥一起跟我打招呼,我跟他倆問個好,道了一句辛苦。人家新來的,還是要客氣客氣。我站在門口跟他倆聊天,問了一下堂子裏麵的情況,我想知道猴孩子回去之後都給我怎麽整了。胡青鋒告訴我:“代教主並沒有過多插手整頓,隻是叫了三排教主和四排教主過去商談。具體內容我就不知道了。不過……”


    “有話就直說,時間長了你就知道我是啥樣的人了。”我看胡青鋒有些猶豫,笑著跟他說:“我的性子也是直來直去。有些話不走腦子,以後大家在一起相處,難免舌頭不碰腮的,都別往心裏去啊!”


    胡青鋒和黃天傷連忙說不會。胡青鋒說:“其實沒什麽,就是代教主和兩位教主商談完之後,白鎮府副教主就被代教主留下了。具體因為什麽我也不清楚,就聽師兄師姐們說,白副教主被勒令不許走出代教主大殿半步,這隻是道聽途說,也許有什麽誤會。”


    猴孩子怎麽給白老哥留下了?我皺著眉頭問胡青鋒:“白鎮府怎麽樣了?他的傷勢如何?”


    胡青鋒驚訝的問道:“傷?這倒是沒特別聽說,想來就算有傷,現在也應該不要緊了。”


    一聽胡青鋒這麽說我就放心了,白鎮府這事兒讓我很不痛快。可我又沒辦法,我被警告很多次了,堂口的事兒不要過多插手。我沒資格。


    我又跟黃天傷問了一下黃天酬的事兒,我納悶的問他:“你們怎麽都是天字輩的?黃天星,黃天酬,黃天青,黃天伍,還有黃天傷,怎麽回事啊?”


    黃天傷笑著說:“黃家弟子性急,能安心靜修的少,想上咱們堂口完全是憑本事來,我們這一輩挨的收拾多,受的苦也多,道行就比其他弟子稍微高一些,所以堂口天字輩子弟就比較多了。其餘的黃家弟子很多都登不上堂口,隻能以後找機會了。”


    我說的呢,怎麽一個個都是黃天酬的哥們弟兄呢。原來是這麽回事。我打聽了一下黃天酬的近況,回來之後就見過那一麵,感覺他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看來威海一行,收獲最大的就屬他了。


    黃天傷告訴我:“教主每日閑來無事就會去找四排教主切磋武藝法術。”


    “輸贏如何?”我好奇的問道,真沒想到他居然能跟常雲龍叫板了。黃天酬的進步也太快了吧!


    “暫時沒贏過,不過應該快了,”黃天傷嘴角微揚的說道:“教主進步飛速,四排教主都讚不絕口,隻是道行與常教主的差距太大,如果僅僅憑武藝招式,教主可保百招之內不敗。”


    靠,我還以為黃天酬已經可以跟常雲龍叫板了呢,原來還得讓一套車馬炮,才能保證百招不敗。仙家過招速度奇快,百招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看來黃天酬跟常雲龍的差距還挺大的。


    保潔的服務員看我在走廊有說有笑,自言自語的,來回瞅了我兩遍,終於忍不住了問我:“大哥,你打電話呢嗎?你這耳機子小啊,都看不出來。”


    我對那個小妹笑笑,告訴她:“別理我,背台詞呢。”


    小姑娘眼前一亮,問我:“大哥,你是演員?”


    我點點頭:“社區排話劇,我是男六號!”


    小姑娘扭頭就走。


    我轉過頭繼續跟黃天傷聊天,一旁的胡青鋒忽然插嘴問我:“弟馬……”


    “別叫弟馬了,咱倆肯定是你比我大,你叫我小天好了。”我笑著跟胡青鋒說:“以前黃哥就是這麽叫我的!”


    “不敢,我怎麽敢跟黃教主相提並論。”胡青鋒人挺年輕,就是有點死板,也難怪,誰讓他是胡家,五大仙家裏麵規矩最多,最嚴格的。


    “真沒事兒,咱們自己賃自己的,怪我沒好,以前黃教主當我報馬的時候,我倆就這麽稱呼了。”我跟胡青鋒說:“你叫我弟馬我覺得見外。”


    “那……好吧,”胡青鋒笑的人畜無害,都快趕上豐屹陽光了:“弟……呃,小天,早上的時候你跟副教主說的那事兒是怎麽回事?”


    哦,原來問我昨天鬆花江裏麵江怪顯聖的事兒,我添油加醋的給胡青鋒和黃天傷一講,給他倆聽的眼珠子都冒光了,倆人小聲嘀咕誰留下保護我,另一個去探查一番。我好奇的問他倆:“胡青璿都嚇那樣,你倆不害怕?”


    胡青鋒笑笑沒說話。黃天傷接過我的話頭,說道:“小天,我也這麽叫你吧。我跟天酬是兄弟,咱倆也就是兄弟了。這事兒,青鋒不好明說,我來告訴你,胡青璿雖說是副教主,但是她畢竟是女仙,修行的方向跟咱們就是不一樣的,咱們男仙修行方向多以爭鬥為主,女仙多以幫輔為主。也有例外,比如說蟒老爺子的寶貝孫女還有胡家另外一個副教主,她倆的本事比一般的男仙都要厲害。”


    胡青鋒在一旁補充道:“這也跟我們的習性有關,就算是你們人類,不也一直是男主外女主內麽!”


    “也不一定,現在社會變了,”我咂著嘴說道:“現在到處都是女漢子和偽娘,已經分不清兔子了。”


    “啊?”胡青鋒沒聽明白我的話,我隻好給他解釋一下:“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誰知道是公母。”


    “咳咳,”胡青鋒幹咳兩聲,沒有接我這話,跟我說:“我跟天傷想去探探,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厲害,就算咱們堂營兵馬不管此事,我覺得也應該把消息傳回山上,讓別家心裏有個數,別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我一聽這話說的對,胡青璿膽子小,能躲盡量躲,胡青鋒就比較俠義,還要給同僚通風報信。我問胡青鋒:“我能不能跟你一起過去看看?”


    胡青鋒一臉為難的說:“我是想入水探查,還要回營去借避水珠,要不然我也下不去。而且避水珠對我管用,對你不管用,除非你能借來潛水艇,我都省得回去借避水珠了。”


    我斜著眼睛看了眼胡青鋒,這小子真沒看出來,跟我嘮熟了之後說話也開始不靠譜了。我對他擺擺手:“鋒哥,你走好,打聽消息是次要,千萬注意安全,那東西在水裏的影子就有二十來米。”


    胡青鋒點點頭,說了一句“放心”,轉身不見。


    黃天傷見胡青鋒走了,忽然從懷裏掏出一張折的板板整整的黃紙遞給我,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對我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我趕緊打開黃紙,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四個字:“老鬼重傷”。


    我剛看完,那紙嘭的一下子在我眼前化為霧氣一樣的紙屑,黃天傷抬手一扇,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剛想問黃天傷這是什麽意思,黃天傷對我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是不讓我問嗎?黃天傷給我的東西一定是黃天酬交代的,因為他就是黃天酬親自指派過來的,這應該是自己人。胡青鋒……按說也不是外人,不過胡家的水太深,我不得不防。雖說都是胡家,胡飛雪和我師父還那麽不對付呢。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麽事兒就不得知了。


    黃天酬告訴我“老鬼重傷”,他指的肯定不是我堂子裏麵姑奶奶手下的老鬼,那這個老鬼就一定是魏煜巍,是他沒跑了,自從他得了老太太之後就徹底消失不見了,我都準備讓姑奶奶派人去找找了,怎麽回事,咋還樂不思蜀了呢?


    我本以為沒什麽重要的事兒就由他去,本來他也屬於客卿,不是我堂口的仙家,雖說是幽冥教主親自委派給我的,那我也不好意思總麻煩人家。觀音菩薩點化小白龍的時候,那小白龍也未必真的就願意當唐僧的坐騎,所以我對魏煜巍一直客客氣氣的,從來沒真把他當做小弟和手下。


    黃天酬跟他接觸的比較多,他受傷之後投奔黃天酬也應該,但是怎麽要這麽保密呢?而且,他究竟是被誰給傷了呢?


    黃天傷還不讓我問,這可真是急死我了。黃天傷見我抓耳撓腮的,淡淡說了句:“已無大礙。”


    這就好,聽見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我看黃天傷是不想跟我就此詳談,我也隻好作罷。跟他打了個招呼,我轉身回屋叫宛兒起床。哈爾濱不能再待了,我還有好幾件事兒等著辦呢。雖然我很舍不得走,但是沒辦法。回去還要看樓盤,還要查張婷婷,還要看看白鎮府為什麽被關禁閉,最主要的,我倒想看看誰這麽大的膽子居然連有命教主派給我的人都敢傷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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