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十天時間中,金衝及又傳授了李牧幾種低階符紙的符印。≧


    由於這幾種符紙的難度都和玄火符在伯仲之間,因此在李牧變態的天賦麵前,也變得簡單之極了。


    他又抽空前往第三層,花費兩個靈石在上次買符筆等物的那青年那裏,買了一百五十張符紙。這樣一來,他身上所剩的靈石,就隻有兩塊了。


    不過好在現在已經是月末,下個月的靈石份額也快要到了,不然的話,他的修行隻能暫時停下來了。


    金衝及傳授給他的符印一共有四種,分別是:土屬性厚土符,防禦性符紙,催後可在身前豎起一道堅盾;金屬性金甲符,防禦性符紙,催後可在身周形成一層金甲,防護己身;金屬性金劍符,催後可形成一道劍形攻擊,以極快的度攻擊目標;木屬性青牢符,催後可在敵人身周豎起一座牢籠,困住敵人。


    另外,金衝及給他解釋過,這些符紙因為不是李牧獨立繪製、自行灌注元力,而是李牧繪製符身,由金衝及注入元力。所以這種符又被稱為“偽靈符”,其威力較之一次性完成的“真靈符”,要弱上不少,大致隻有真符的五成左右。因此原本可以用來對付化凡前期甚至中期對手的這幾種靈符,也隻能在先天期弟子麵前使用了。


    不過金衝及特意挑選的這些符紙,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所以威力相對於那些可以重複使用的符紙來說,威力也要大上一些。拿來對付那些先天弟子,卻是綽綽有餘了。


    但是按照金衝及的說法,此時他體內能夠調用的元力,大概隻能填滿二十餘張靈符。若是想要將李牧所畫的一百餘張靈符全數填滿的話,必須將下個月所得的二十塊靈石全數交與他吸收。


    李牧這十日不停歇的繪製符紙,除了有幾次因為疲累和精力不集中,而出現失誤以外,總共一百七十餘張符紙,被他完整地畫上符印的有一百六十五張之多。


    因此想要給這些符紙全數填滿元力,使之具備正常的威力的話,以金衝及現在的情況,卻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他隻能依靠吸收靈石中的靈氣,轉換為元力後,再將其注入符紙之中。


    李牧這幾日的靈符繪製過程中,那種幹擾他的天地之力,已經完全消失掉了,這一點讓金衝及不解之餘,也隻能嘖嘖稱奇了。


    轉眼間,月底已過,李牧前往宗門靈石放處,憑身份令牌領取了本月的二十個靈石後,回到住處,喚出了金衝及。


    金衝及依然是一副縮小的金龍模樣,因其身形幼小,看起來頗有幾分可笑又可愛的意味。事實上,李牧每次叫他出來,都要忍住心中的怪異之感,嚴肅之極地聽他說話。


    金衝及知道李牧叫他出來的意思,因此他也沒有多言,甫一現身,他便立在空中,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在使用什麽法術。


    一刻鍾後,李牧擺在身前桌上的一塊靈石被金衝及淩空攝起,在他的控製下,貼在了李牧的胸口、元靈珠所在的位置。


    李牧隻覺得胸口處的元靈珠傳來了陣陣的涼意,伴隨著金衝及的催動,那塊靈石中的靈氣很快被吸幹。這是被吸出的靈氣卻沒有進入到李牧的體內,而是進入了元靈珠之中。


    隨後,金衝及將二十塊靈石的靈石全數照此方法,吸納進了元靈珠之中。


    空中的金龍虛影突然閉上了眼睛,隨即一道金光散出,籠罩了李牧的身影。


    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金衝及重新睜開了眼睛。隻見他的右爪一擺,一張畫好的符紙被他攝到空中,隨後從李牧胸前的元靈珠之中,突然湧出了一道精純的元力。在金衝及的控製下,這道元氣慢慢注入了符印之中。


    三個時辰後,所有的符紙都被金衝及注滿了元力。他的眼中露出疲憊之色,指指桌上所有完成的符紙,對李牧道:“對敵之時,隻需注入真氣,便能激這些符紙了——記住,因為你還不具備元力,所以我將這些符紙的激方式改成了真氣。而且再經過我的修改後,這些符紙的威力又下降了一成,所以你在對付不能力敵的敵人時,千萬不可吝惜,隻管大把大把的散出去就是了,務必要取得這次會武的第一。但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實在不行便認輸,不要逞一時之氣,保住性命要緊。”


    李牧見他顯得疲累之極,卻還不忘提醒自己,雖然一人一龍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但他還是覺得有些感動,畢竟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任何人這樣的關心於他了。


    李牧對金衝及長長一揖,道:“多謝金師關懷了,弟子一定不負所托,全力以赴,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努力取得第一的。”


    金衝及點點頭,便返回了元靈珠之中。


    李牧將桌上所有的符紙分門別類,各自以細線捆好,清點數量。此次所得一百六十五張符紙中,有五十張玄火符,水簾符、金甲符、厚土符各二十張,青牢符十五張,金劍符四十張。其中,攻擊性符紙和防禦性符紙略微多一點,可以大量使用;困敵所用的青牢符隻有十五張,卻是要慎重使用了。


    李牧將這些符紙全數收好後,便在床上打坐入定了。


    一夜無話。


    離“先天會武”還有二十天時間,李牧每日修行不輟,不斷地練習著自己所選的三種武技。


    他最大的短板,就是沒有經過任何實戰。而且他的情報極其不足,對於即將同台比試的敵人,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不知道敵人的強弱和來路,這對他來說是個極大的短板。雖然有著數量眾多的符紙作為底牌,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但他又毫無辦法,因為他認識的人實在太少了,連個打探消息的地方都沒有。


    想到這裏,李牧也有些遺憾。他入派一年多的時間裏,幾乎每日每夜都在埋頭修行。而且他以凡人之身,卻住在化凡期弟子才能居住的第二層,此處的弟子無一不是已經踏入修道之門的精英弟子,誰會來主動結交他這個來曆不明,而且資質極差的普通人?


    因此除了王山以外,李牧在這玄明派之中,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而那王山又不知是因為什麽緣故,竟然對他避而不見,這讓他的最後一個消息來源也斷掉了。雖然不了解敵人的情況,李牧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過他雖然心中忐忑,但在自己雄厚的真氣和那一百六十五張靈符的支撐下,還是頗有幾分自信的。


    就在李牧有些心神不定的等待中,先天會武終於要開始了。


    會武開始的頭一天晚上。


    李牧坐在桌前,用手輕輕擦拭著誅邪劍的劍身,燭光搖曳著中,李牧的神情起伏不定,似乎在糾結著什麽事情。


    那誅邪劍在他一遍又一遍的擦拭下,早就顯得光滑之極,閃爍著滲人的寒光。


    可是李牧的手指依舊沒有停下,仍然在細致地來回擦拭著誅邪劍的劍身。


    至於他如此做的原因,卻有些不足為人道了。


    原來今天早些時候,李牧入定打坐之時,覺得有些心神不定,怎麽也無法靜下心來,好好修行,於是他索性不做無用功,便打算前往玄霄峰第三層傳功部,去把那些先天功法大致瀏覽一遍,記下一些功法的使用特征,好在明日遇上時,有所防備。


    這裏有人就會問了,玄明派所藏先天功法何止數萬部,怎麽可能在去去幾個時辰內去,全數記下呢?


    其實大可不必全部都看一遍,是可以用排除的方法沒來選擇性的進行記憶的。


    第一,數萬本先天功法裏,分為拳法、身法、劍法、刀法等等數十個種類,而李牧所學為拳法、劍法、身法三種武技,攻擊有餘而防禦不足,所以要重點注意那些以攻擊力強大、攻擊度快著稱的功法。


    第二,明日參加先天會武的先天期弟子,多半都是出於先天後期甚至大圓滿境界,他們對真氣的掌控已經達到一定的高度,因此在功法選擇上,多半都會選擇一些將真氣外放作為主要攻擊手段的功法。


    如此一來,適合先天後期或是大圓滿期弟子的功法,又要攻擊度快、威力巨大能夠威脅到他的,卻不多了。三個時辰的時間,以李牧強大的記憶力,足以記下這些功法的一些特征了。


    事實也正如他所想,經過他的篩選後,值得注意的功法武技隻有一百餘種而已。李牧以極快的度翻閱完這些武技並且記下特征後,便準備下山了。


    但就在他即將踏出功法閣大門的時候,門邊那個白頭的老頭子卻悠悠地開口了:“小家夥,你身後的那把劍可不簡單啊。”


    李牧有心不去理會這個愛好特別的老頭,要知道,此刻他身上可是僅剩一塊靈石,要是被這老頭騙去的話,自己連用來聯係金衝及的靈石都沒了。


    但就在他抬腳欲走,不願回頭的時候,這老頭的下一句話,卻讓他轉過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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