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丁奇、劉先遠一去之下,很輕易的便查清了那晚參與圍剿的所有官兵的名單。 隨後二人命令那主管之人將這些人全數聚集起來後,便大開殺戒,將這近百名官兵殺了個幹幹淨淨。


    那個主使此事的縣官卻因為“剿匪”有功,被提拔成了一州之別駕,去了另一個州任職。


    二人打探清楚那官員的府邸所在後,便馬不停蹄的連夜趕去。將那縣官的全家上下幾十口人,不管是垂垂老者、還是尚在繈褓之中的嬰兒,全數都殺光後,才算解了心中的一口惡氣。


    兩人趕回宗門派出的隊伍中後,便將此事原原本本地稟告給了那個主事的弟子,包括他們殺了百餘名凡人的事情,也無一遺漏的交代清楚。那主事之人雖然責怪他們莽撞,卻也沒有責罰他們,因為此事他們本也沒有做錯什麽。大齊官方因為此事雖然頗有怨言,但卻根本不敢真正說些什麽。這二人做出了滔天禍事,就這樣輕輕放過了。


    眾人本以為這二人回到宗門以後,會沉寂下去,誰知在接下來舉行的先天會武中,兩人又連連讓眾人跌破了眼球。


    兩人的比試皆是短暫之極的結束,而他們的對手,除了主動認輸的以外,其餘和他們對戰之人,幾乎都是非死即重傷,除了少數幾個能和他們相比的老牌強者之外,其餘弟子,無一部對和他們對戰,感到恐懼之極。


    因為那丁奇擅使一對鐵鉤,便被冠以了“鐵鉤使”的名號;而那劉先遠更是心狠手辣之極,和他做對手卻實力不如他的弟子,全數做了死鬼,因此得了個“寡婦愁”的名號。


    二人的實力不知何時,也突破了先天後期,到達了先天大圓滿的境界,而且一連幾次會武,都取得了前五的名次,因此說他們有希望奪得此次會武的第一,也是沒有爭議的。


    另外的“赤尾蝠”錢越的出身卻比較神秘,而且他頗為神出鬼沒,又喜歡獨來獨往,因此這個消息頗為靈通的“任老大”,也隻是知道他身法絕佳,喜歡穿一件黑色為底、赤色為尾的長袍,並且連續三屆先天會武都獲得了前三名的好成績。除此以外,對他就一無所知了。


    而那個新人王薛楚才的來曆和功法,就更是一個謎了。隻是有傳言他天資卓絕,短短三年的時間就修行到了先天後期,並且隻差一步便可以突破到先天大圓滿的地步。而且據說有人曾見過他與劉先遠生衝突,互相試探後,那殺人如麻的劉先遠卻沒有再次出手,因此判斷他也有問鼎的實力。


    那任老大洋洋灑灑地將這幾人的一些事情全數講來,特別是關於陰相公、鐵鉤使、寡婦愁這三人的情況,簡直是如數家珍一般,說得頭頭是道,仿佛他都經曆了一般。


    有好事者問道:“任老大,你卻是如何得知這些秘事的?”


    任老大端起老人的架子,敷衍道:“我從何得知的,你們就不必多作打探了。總之我以上所說,句句屬實。至於信與不信,就看你們各位的判斷了,我卻是不管的。”


    又有人惟恐天下不亂,挑刺道:“那陰相公和寡婦愁那麽陰狠無情,特別是陰相公最恨別人說他壞話。你任老大今天說了他們那麽多的秘密,也不怕他們報複於你嗎?”


    周遭的人都起哄的鬧將起來,紛紛跟風詰難任老大。


    任老大卻是根本不慌,擺擺手示意人群安靜下來後,冷笑道:“我任某人入門近三十年來,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先天弟子,什麽樣的狠角色沒見過?什麽樣的狠人沒有得罪過?別說什麽陰相公、寡婦愁,就是偉相公、皇帝愁來了,也奈何不了我!憑他們幾人,想要報複老夫,卻是嫌嫩了點!”


    他故意將這話說得十分大聲,李牧眯著眼睛,注意到此人的大話正好被路過的白玉軒給聽到了。那人人懼怕的陰相公隻是瞥了任老大一眼後,便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任由他繼續大放厥詞了。


    看起來,這個任老大自身實力雖然不怎麽樣,但身份背景,卻應該頗為不簡單才是。


    這裏任老大講得唾沫橫飛,漸漸地也吸引了許多年輕的弟子前來傾聽,數百人圍在一起,直將他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牧憑借極佳的耳力,站在人群外,也將任老大的話語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耳中。


    對於丁劉二人的遭遇,他的感受卻與旁人不同,頗有幾分同病相憐的味道。但是對方卻已經為父母親人報了大仇,自己的敵人卻仍然不知道是何許人也,身在何方。因此他暗暗握緊拳頭,更堅定了奪得此次會武第一的決心。


    另一邊,那任老大卻突然神秘地問眾人道:“你們可知本次會武,最大的獎品是什麽?”


    眾人皆是茫然搖頭,催促他趕緊講。


    任老大又問道:“你們可知‘李牧’何許人也?”


    這一下有許多人都頗為不忿地將李牧的身份說了出來了。


    那任老大示意眾人停下來後,便對眾人道:“此次第一的獎勵,不是其他,卻正是那李牧的正式弟子身份了!”


    這一條消息一出,這些新弟子頓時炸開了鍋。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不休。


    有後悔自己沒有報名參加的,有遺憾自己修為太低的,有對李牧幸災樂禍的,也有冷眼旁觀,不一言的。


    就這樣,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有一個穿著青色衣袍的中年人走到了十二個擂台中最大的一個上。


    他看著台下眾人,淡淡地開口道:“肅靜!”


    他的聲音不大,也無甚特殊之處,但卻清晰地傳到了場上每一個弟子的耳中。在場的弟子一見他身上微光流轉、顯得不凡之極的青袍後,都立即安靜下來,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不動了。


    那青袍男子眼神掃過台下,再次開口道:“本座乃是住持此次會武的乾葉上人,接下來,由我宣布此次會武的比試規則。”


    “第一,本次會武共有參與者二百零四人,分為一百零二組,互相對戰,勝者進入下一輪,依次下去。本此會武通過抽簽的方式定出對戰的雙方。”


    “第二,本次會武,生死不論,落下擂台者判負。主動認輸者,勝者不得再次攻擊。”


    “第三,本次會武的第一名將會獲得正式弟子名額,進入玄霄峰第二層居住!第二至第十名皆有不等的靈石獎勵,並且獲得一定時間的第二層居住權!”


    “現在,所有報名參加會武的弟子上前來,抽簽決定你的出場順序和對手!”


    青袍男子說完一擺手,一個裝滿竹簽的木筒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每個竹簽上麵皆無任何標示。他接著說道:“爾等將竹簽抽去後,將真氣注入其上,便會顯出你們的號數。號數相同者,便為彼此的對手。一百零二組選手依次對戰,被負責此事的弟子念到編號的,自行前往指定擂台比試,一刻鍾內未有回應者,視為棄權!”


    參加會武的兩百多名弟子緩緩上前,李牧也混在其中,前去抽取竹簽。


    不一會兒,李牧拿到自己的竹簽。他回到先前站立的地方,運轉真氣,竹簽上慢慢現出了他的編號。


    李牧一看之下,不由得暗罵倒黴,原來竹簽上清清楚楚地刻著他的編號,卻是個“二”字。這就意味著,他是第一批上場的人之一了。


    周圍的人見他年紀輕輕,又是一副陌生麵孔,卻抽到了個二號,都以為他是想去試試自己的新晉弟子,因此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


    有人嘲笑道:“小子,你上台後就趕緊認輸吧,要是遇見心狠一點的師兄,傷到了你,可就不好了哦!”


    李牧翻個白眼,不去理會嘲笑他的人。他可不是那陰相公,不至於因為別人的一局嘲笑就懷恨在心。因為實在是沒必要,有人質疑自己,那便用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便是了。


    在李牧的等待中,那青袍男子卻上到了一處閣樓的露台之上,喝起茶來。


    在每個擂台的旁邊,不知何時都多了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正式弟子。


    青袍男子在閣樓上懶懶地說了一聲:“現在我宣布,會武正式開始!”


    這一聲令下,那些白袍弟子盡皆坐在身前的椅子上,開始念起此次會武之人的編號來。


    李牧聽到自己的號數後,便往其中一個擂台去。


    等待了少許時間後,便有一個大漢匆匆跑來了。


    李牧朝自己的對手看去,隻見眼前之人身高九尺,渾身上下隻穿著一件短打背心和一條短褲,肌肉虯結,強壯之極,真是好一條大漢。


    這大漢不知從何處匆匆趕來,卻沒有一滴汗水滴下,氣息也是平穩之極,顯然外家功夫修煉得十分了得。


    那化凡弟子見兩人到齊後,便擺了擺手道:“你們二人上台去吧,記得會武規則。同門之間,勿要自相殘殺,能留手時便留手。”


    李牧緩步走上擂台,那大漢卻是身體微微下蹲,一躍便登上了一丈多高的木台。


    李牧站在上麵,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整個擂台在他的一踏之下,都微微地顫抖了一瞬。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燃燒的熊熊的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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