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小跑著來到府西邊,看著一夥穿著黑衣蒙麵的人,正在和京城守衛血戰。


    “快,衝上去,給我把這夥賊人給我拿下。”三皇子喊道。


    隻見三皇子手下的府兵一個個勇敢地衝上前,和京城守衛一起將蒙麵之人拿下。


    “報大人,賊人已經拿下,有兩個活口。”


    三皇子走在前麵,看著這眼前跪倒在地的兩個人,心裏有了十分把握。


    “把麵罩摘下來。”兵頭子喊道。


    “蹭愣”一聲,兩個活著的人麵罩被摘下。


    嘴巴裏居然還塞著東西,一臉的無辜。


    “怎麽回事?”


    一個被摘下麵罩的人道,“他們已經混在我藍府守衛中逃跑了,我們被服下毒藥,穿上衣服來到這裏。”


    “哼,豈有此理,再去給我找。活見人,死要見屍。”兵頭子成功被激怒。


    “大人,大人,一夥人穿著藍府衣物,強行從北麵強攻出去,現在我們已經逃出去,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看著自己氣喘籲籲的屬下,兵頭子已經憤怒到極點,一腳將屬下踹飛。


    “廢物。”


    “三皇子,我們在藍府北麵遭到賊人偷襲,傷了不少人,最後被那夥人給逃走了。”


    “什麽?”


    府兵看到三皇子生氣,連忙下跪道:“三皇子責罰,這夥賊人實在狡猾,我們不小心讓他們逃走了,還有就是京城守衛完全不信任我們,白白讓賊人逃跑了。”


    自己手下的人指責京城守衛,三皇子自然而然的將目光對準兵頭子,眼神中充滿責問。


    “大人,並非小人們不信任府兵大人,隻是他們行動略顯粗糙,遲鈍,我們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來做事,從而忽視了府兵。”一旁的京城守衛下跪向兵頭子解釋道,但目光卻是看著三皇子。


    “行了,這麽多人去抓賊人,居然讓他們從眼皮底下跑掉,哼,我們都成為京城的笑話了,派人尋著他們逃跑的方向追,一直追到為止。”三皇子鬱悶道。


    旁邊的兵頭子思索一番,道:“京城守衛需要皇上或者虎符才能調動,我們就不派人追了,還是匯報給上麵算了。”


    “三皇子,我們這就撤退,給你添亂了,實在不好意思。”


    “哦?”


    三皇子冷笑一聲,隨後說道:“還是你在這裏吧,我可不想在這裏被人笑話。”


    “收兵。”


    一聲令下,所有府兵整齊劃一的排列整齊,跟在三皇子身後離開了藍府。


    看著三皇子已經帶人走遠,剛剛還在跪著的京城守衛也站起身來,看著自己的頭兒說道:“大人,這三皇子把藍府白白丟給我們,這不是要我們給兜底嗎,咱們可不能上這個當啊,萬一皇上追責起來,我們可要被治罪啊。”


    他不說這些還好,一說這些,兵頭子更是一肚子火,伸出雙手衝著他的臉開始抽了起來,雙手隻在空氣中留下殘影。


    “啪,啪,”聲音不絕於耳,旁邊的人都給嚇得不敢大聲喘氣。


    打到自己沒有了力氣,兵頭子終於停手了,而那個倒黴的士兵則被打成了豬頭,輕輕張嘴吐氣,居然能吐出三四個門牙。


    “所有人,都列隊回去。”兵頭子說完就離開了,


    並對旁邊的親兵道:“你們幫我寫一份奏折,與其讓皇上追責,還不如自己坦誠一下,這樣說不定皇上還能寬大處理。”


    ……


    第二天。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傳說中的京城首富藍敬家被賊人洗劫了,藍敬都被劫走了。”熱鬧的京城酒肆內一個衣著光鮮的瘦子低頭對著自己同桌說道。


    哪知,那聽眾居然不屑,對著瘦子道:“你隻是聽說,我可是在京兆尹衙門聽說,藍敬府裏丟失金銀珠寶無數,藍敬和他最愛的小妾也被賊人帶走,估計是凶多吉少了。昨天晚上居然把京城守衛和三皇子都驚動了。”


    “駭人聽聞,這麽多人,居然還能放那夥賊人跑掉,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咱們京城的大戶們現在都是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是自己。”瘦子不禁感歎。


    “藍敬的守衛也很多,不是照樣沒有用嗎,人家早就盯上你了,你能躲得掉嗎?不怕賊偷就偷賊惦記。有準備之人去打無準備之人,哪有不勝的道理。”


    “那倒也是……”


    在京城外一個小民房內,陶可飛等人換了衣服,將藍敬押到這個早已約定好的地方。


    民方內有上好的金創藥,正好讓受傷的人使用。


    神箭手的胳膊受了輕傷,正在被包紮,可這人的眼神缺始終盯著藍敬,滔天怒火並沒有因為疲憊和時間流逝而變少。


    “來了。”


    穆星河帶著孫胖子來到了這個早已約好的地方,隻看了一眼藍敬。


    遞給陶可飛一張紙,上麵寫著字,隨後穆星河帶著孫胖子走到了旁邊的屋子,透著窗紗看屋內情況。


    藍敬被摘下眼罩,去掉嘴巴裏塞的布條。


    還沒等藍敬適應周邊的環境與耀眼的陽光,便被人打了一巴掌。


    “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你老老實實說,不老實,我就送你上西天。”


    藍敬此時完全像是一個末路之人,因為他知道,神箭手是不會放過他的。


    “我死定了,我死定了。”重複著這幾句話,任憑別人再怎麽打都沒有反應。


    旁邊屋子的穆星河皺皺眉,道:“這家夥,是不是在這兒故弄玄虛。”


    孫胖子接話:“我看他是嚇破膽了,養尊處優這麽多年,猛的成現在這樣,他還能平淡接受嗎,換做誰都不行吧,更何況還被一個苦大仇深的仇人盯著。”


    陶可飛隔著窗戶看了眼穆星河與孫胖子,上前揪住藍敬的頭發,使勁薅了一下道:“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敢答非所問,我送你歸西,但是,如果你能夠據實說,我就放你一條生路。我說道做到。”


    “你說什麽?”神箭手大怒,看著陶可飛道。


    “你先出去,我要審問藍敬。”陶可飛冷靜道。


    “你們這些騙子,我與你們同歸於盡。”神箭手聽聞陶可飛的話,抽出匕首就要與眾人來個魚死網破,匕首筆直的衝向藍敬的心窩。


    “噠”


    陶可飛麵無表情的抓住匕首。


    任憑鮮血直流。


    “把神箭手捆起來,送到隔壁屋子。”


    旁邊的人聽到吩咐,隻好拿出繩子將神箭手捆起來,連推帶搡的帶到隔壁屋子。


    而隔壁屋子的穆星河看到神箭手來了說道:


    “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可以做到,但不是現在。”


    神箭手還是不相信,狂吼著,隨後被堵住嘴巴。


    “我現在跟你說什麽也沒有用,等一會兒,我得到想要的,你就可以給家人報仇了,”


    穆星河說完,扭過頭,接著看屋內的情況。


    藍敬看到神箭手被推出去,整個人冷靜多了,眼珠子亂轉,似乎在想什麽方法把自己救出去。


    “我問,你說,明白嗎?”陶可飛重複道。


    “好的,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這個鑰匙裏麵放的什麽東西,地方是哪裏?”


    藍敬眼珠一定,說道:“這裏邊隻是我存放東西的地方,不值錢,我有一處私宅,裏麵有黃金上萬兩,如果你們可以放了我,我願意將私宅送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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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敬,你少在這裏耍花招,不用你送給我,你也沒有資格給我討價還價。現在,我把要問的三個問題問出來,你想好了再回答。”


    “一,你是不是做過軍械糧草買賣,還以次充好。”


    “二,你背後的人物都是誰,大駙馬,宰相府的人,或者還有別的人。”


    “三,這些年,受過你恩惠的不止那個已經死了的馮建文吧,把那些跟你一起沆瀣一氣的人都招出來。”


    “在最後,你把這個鑰匙能打開的地方告訴我。”


    陶可飛的短短幾句話,像炸彈一樣的在藍敬身邊引燃,將藍敬的氣力都抽幹了。


    “你們是什麽人?”藍敬問道。


    “這個你無權知道,你現在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敢說一句假話,我就用你的手指來償還。”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隻是一個本本份份的生意人,從不會做以次充好的事情,和大駙馬也隻是親戚關係,別的什麽也沒有。”


    陶可飛笑了,“你還聰明人呢,既然我可以問出這些問題,就說明我已經掌握了不少東西,你現在還跟我打馬虎眼有什麽意義嗎?能夠救的了你嗎?”


    “不過,考慮到問題的嚴重,你的顧慮,我可以保證,隻要你說出來,我可以快馬加鞭的送你出了玄武帝國,給你一筆錢,讓你快活過下半輩子。”


    藍敬眼眸一動,足以讓陶可飛捕捉到。


    於是接著勸道:“你現在在我手裏,你派去刺殺穆星河的那個領頭的,你的小舅子,也被我放走了,連他的家人都被我救出來,和他一起送走了,足可以說明我的信譽,你就放心交代吧。”


    “不可能,我沒有。”藍敬仍然心存僥幸的說道。


    “你沒有,難道是我不成,你把神箭手一家滅了,難道你也不知道嗎。你還不說,那我隻能把神箭手放出來,讓他好好折磨你了。”


    藍敬渾身抖了,他害怕了神箭手的眼神,跟害怕與神箭手對視。


    “不,不要放他過來,我…..”


    猶猶豫豫的藍敬,始終不敢說。


    “你到底說不說。”


    藍敬哭了,道:“我要說了,那我就死了。”


    “我說了,隻要你說出來,我馬上把你送出玄武帝國,這件事從此也與你無關,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你。”陶可飛不高興的說道。


    “好,我說。”藍敬掙紮一番,終於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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