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穆星河提起這件事,丞相的耳朵微微向後抖動,隨後便活脫脫像個受盡委屈的老年人一般,帶著抱怨的口氣說道:


    “回皇上,老臣還是建議不要讓我那無能的大兒子去了,他難堪大任,隻怕辦不好皇上您交給的差事,辜負了皇恩。”


    “誒,丞相此言差矣,你不能拿老眼光來看人啊,這丞相府的大公子,並非庸人,我決心已下,就不要再推辭了,就是他生病,我也讓人抬著他一起出發,年輕人要多鍛煉鍛煉,將來說不準能接你的班呢,嗬嗬嗬………”


    當穆星河微笑著說將來大公子接丞相班時,下麵大臣們又開始動起了小心思,一個個工作沒個水平,但琢磨人這件事卻都是個頂個的高手。


    有官員覺得穆星河這句話隻是戲言,勉勵的話,並不是真心話,了。


    有的人覺得這是穆星河釋放的一個信號,是與丞相之間相互信任的表現,於是,這樣想的人又開始琢磨給丞相送什麽禮物,才能讓他提拔自己。


    可一部分聰明的人卻能聽出深意,那就是穆星河在故意敲打丞相,變相的說丞相這個位置快讓他們家做成世襲的一樣,能品出這層味道的人,不多,但也有幾個,這些人都知道,丞相倒台的日子不遠了。


    作為主角的丞相卻不置可否,隻是默默站在原地,既不答應也不站回去。


    “丞相,你還不站回去,難道還有什麽事情要向我匯報嗎?”


    直到這時,那頭發花白,胡子白了大半對丞相才如夢初醒般的應了一聲,連忙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到底是老狐狸,不管怎麽發大招,這個丞相老東西活像一個烏龜,有事情就縮進龜殼,沒事再出來得瑟。


    穆星河這般話都沒有讓他飄飄然,反而選擇了明哲保身,選擇裝糊塗來彌補過失。


    既然裝糊塗,那我也好趁機發難,穆星河麵無表情,心裏卻在那不住的冷笑,丞相剛剛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穆星河的發難也趁機而至:


    “丞相,我聽說,咱們京兆尹的兒子想要娶你的女兒,甚至為了迎娶你女兒,蓋新房都將隔壁家鄰居的房子給扒了,這不是明擺著讓你這個親家為難嗎?”


    沒等穆星河說完,那個仗勢欺人,扒了鄰居家房子的京兆尹便急匆匆站出來,上前幾步就跪倒在地上,哭哭啼啼道:


    “皇上,臣冤枉啊,這鄰裏之間,難免會有些摩擦,平日裏我都是讓著他家,可前陣子我為小兒蓋新房,卻被鄰居搗亂,萬不得已之下雙方才發生了爭執,我妻子都被鄰居抓傷,皇上,您要聽臣訴啊。”


    聽你訴苦,那老子已經準備好大動幹戈,是你說讓聽就聽的,再說了,你又不對在先,就是要整你。穆星河陰沉著臉,心裏暗自吐槽。


    “既然如你所說的那樣,即便你是京兆尹,也要維護自己的權益啊,為什麽不將此事通報一下,然後讓朝廷派人處理,反而將此事越鬧越大,現在已經有人在我這裏來告你的狀,說你太過霸道,還說是丞相給你撐腰的,這樣鬧下去可不好了。”


    既然是這樣說,穆星


    河自然而然的就要牽連上丞相,打壓一個京兆尹,對穆星河來說太不值得一提,隻有丞相才是自己的目標。


    被牽連到了的丞相低著頭,像是在想對策,又像是在低眉打瞌睡,但穆星河卻沒有興趣將一個裝睡的人叫醒,向著那京兆尹繼續發難:


    “你鄰居據我所知是一個在外地做一個小太守的人,一個五品小官居然還敢得罪首善之地的京兆尹,我倒是想要把他提拔到朝中了,這樣不怕得罪人的能臣,不提拔都不行了。”


    被穆星河這麽冷嘲熱諷,那京兆尹臉上掛不住了,眼光不斷的瞥向丞相,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態度。


    但深諳此道的丞相怎麽可能會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去救京兆尹。


    孤獨無援的京兆尹別無他法,隻好繼續委屈巴巴的說道:


    “皇上,臣真的是老老實實做人,本本份份,但是家務事也不好管,兩家人都那麽多,吵吵鬧鬧就搞得無法收拾,還請皇上您來審斷吧,臣服從皇上您的裁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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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穆星河就是要說自己,拿自己開刀,但刀鋒直指丞相,京兆尹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將這一切的一切交給穆星河來處置,以求他不再對丞相發難,隻要保護好了丞相,自己也就重新得到寵幸的機會。


    既然你自己都已經躺好身子,讓我隨便切了,是不是在賭我不會動手,穆星河心裏冷笑著卻不動手,隻是看著丞相: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們倆親家一起也是好事,但卻不該讓好事變成糟心事,既然你是京兆尹,不妨對人豁達些,有德之人必擇鄰而居,你鄰居是什麽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該做個表率,感化德行不如你的鄰居。”


    頭如搗蒜的京兆尹連連稱是,生怕穆星河會再次發難一般。


    “這件事你是京兆尹,不好出麵處理,就讓丞相來處理好了,為了自證清白,顧雨也陪同丞相一起處理此事,如果能取得好的結果就算是喜上加喜,如果處理不好,那我就要繼續找你們聊天了。”穆星河高高抬起,又輕輕放下,就是為了為難一下丞相。


    直到穆星河將命令布置完畢,顧雨與京兆尹已經點頭稱是,那丞相才被旁邊人輕輕拉了一下袖口,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有些無辜的點點頭,也算是將此事應下來了。


    將已經處理的差不多的朝政解決完,穆星河才得知,自己的錢又隻剩下一百多萬兩了,並且每一筆的支出都有孫億的簽字和印章,每一筆都是迫不及待,都是無比需要,讓自己這個當皇帝的都掛不出來話,但被支出的銀兩有幾分花到了真地方,穆星河不敢想象。


    朝局不在自己手裏,就是不自由,穆星河有心破賊,但忍耐卻是現在的主體,自己得得過且過、得懂的裝糊塗,這樣才能將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麻痹住,也算是自己在故弄玄虛吧。


    剛剛走回後宮的路上,穆星河便看到了從自己身前那條寬闊路上走來的古笑歌。


    停下來自己的腳步,穆星河看著,微笑著看著古笑歌來到自己麵前。


    “古笑歌,你怎麽來皇宮了,是來道別的對嗎?”穆星河笑


    著說道。


    為了保護古笑歌的離開,穆星河也算是用盡心血,將平日裏備著保護自己的二十來號人都給了古笑歌,甚至將一道金牌令箭都交給了古笑歌,她拿著這個令牌,玄武帝國的人絕不會難為她。


    被詢問的古笑歌眼中沒有即將離開,即將擁抱故土,見自己弟弟當上新王的那種喜悅之前,反而是有些傷感和不舍,也帶著些許無奈。


    “是的,皇上,今天就要離開玄武帝國了,所以有些舍不得,過來和你道個別,也和皇後絮兒她們都道個別,以後見麵還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呢!”說著說著,古笑歌的眼睛又變得有些紅潤,眼看著就要可以出來。


    見不得這種事情是穆星河,連忙上前,將自己的貼身手帕取出來,擦拭著剛剛從她眼角滑落的淚珠,又開始勸說著:


    “笑歌,你瞧瞧你,竟說傻話,咱們玄武帝國和你們胡國將來就是親如兄弟的夥伴,你想要來玄武帝國玩玩隨時歡迎,到時候讓芷若和絮兒清芳她們都帶著你在京城玩個夠,也不枉你在這玄武帝國住了這麽些年。”


    穆星河也不顧形象,直接像是個中學生一樣,拉著古笑歌,來到了絮兒的宮殿裏,隻有這裏,有家的味道,穆星河覺得在這裏給古笑歌踐行,最合適不過。


    當絮兒看著穆星河拉著古笑歌時,還以為自己之前的猜測和撮合是正確的,於是也微微的害羞一笑,但古笑歌敏感的將墨西哥的手輕輕推掉,穆星河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還在拉著她的小手。


    經過短時間的尷尬,穆星河笑著讓絮兒準備踐行酒,雖然自己不喝,絮兒也不能喝,但這不妨礙倆人用真情,勸古笑歌多飲幾杯,為將來,為未知的以後,甚至,穆星河從心裏就認為,今天這場酒,可能就是自己與古笑歌此生最後一次的見麵,畢竟她的身份特殊,縱然古笑天不讓她和親,也不會讓她再回來玄武帝國這樣來回奔波,寄人籬下了,所以,穆星河忍著離別的傷感,對這古笑歌與絮兒麵前展現著獨特的魅力,希望大家的這次別離,可以圓滿,圓滿的結束,也對得起這一路的艱辛。


    “來吧,笑歌,未來還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你,但是我還在玄武帝國,我們這些人都會想念你這個老朋友的,這一隻手鐲送給你,你和絮兒一人一隻,當你看到這手鐲時,那就是絮兒和我在想你了。”穆星河從絮兒手裏接過一隻手鐲,笑著說道。


    被震驚的古笑歌連忙拒絕,堅決不幹:


    “不不不,我不能接受這麽珍貴的禮物,我會想你們的。每一天。”


    當然,穆星河對古笑歌沒有意思是假的,但眼下自己實在是不能再有別的女人了,若是再亂來,隻怕蕭芷若會同自己拚命了。那個醋娘子。


    哭著,笑著,聊著,大家高興時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可當飯菜涼了,古笑歌也喝的小臉通紅,穆星河也知道,她該走了,自己也該讓這個女人離開了。


    當古笑歌離開時,穆星河沒有敢去送,隻是聽丙一回複說,古笑歌在離開的馬車內,一步三回頭的掀開馬車簾子,朝皇宮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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