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似乎看出來了許青的想法,咳嗽了一聲道:“你是雪兒的朋友,本王還能害你不成?”


    許青繼續看著賢王:“這才是您跟我說這些的原因吧?”


    賢王:“要不是因為本王有個閨女跟你關係還不錯,你以為本王願意在這裏教你這些?本王又不能守著雪兒一輩子,愛屋及烏懂嗎?”


    許青用手指了指自己:“所以我是那隻烏?”


    賢王瞥了許青一眼:“不然呢?雪兒以前也沒個朋友,好不容易有兩個,還是你和你夫人,本王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這毛頭小子什麽都不懂的淹死在宦海裏再去撈你?”


    “雪兒和葉兒都挺重感情的,與其等你惹出來什麽禍事再去撈你,不如現在就告訴你這些。”


    說到這裏,賢王疑惑的看著許青問道:“我看你也沒什麽特別的,雪兒和葉兒整天不對付,怎麽兩個人還就都和你關係不錯呢?”


    對啊,他許青有什麽?除了一張臉還湊合之外還有什麽別的優點嗎?


    許青道:“不談詩詞隻論武俠,其實您也可以。”


    賢王:“……”


    ……


    如若真的查出來貪腐的官員,短時間內賢王是不會有所動作的,因為現在的朝堂經不起折騰,一旦朝堂穩定下來,賢王就會著手開始將朝堂之中貪腐數額巨大的官員手中的權利稀釋,而後將之調離朝堂,逐個擊破,最終恢複朝堂平穩。


    或許還有一部分賢王會私底下約他們喝喝茶,談談心,聲情並茂的向他們訴說一下朝廷現在的困難,已經國庫現在的空虛,然後給他們一個眼神讓他們自己體會。


    老老實實將貪的錢交出來還是把家底和命都交出來,選一個吧?


    楚皇和賢王,控製著楚國的軍政大權。


    楚皇雖擅長處理朝政,但是從小被賢王這個哥哥保護的很好,沒有經曆過奪嫡的殘酷,這就致使楚皇不夠心狠,不忍殺戮。


    可賢王不同,從小到大明裏暗裏的爭鬥不斷,自幼的殘酷經曆錘煉成了如今的賢王,殺伐果斷四個字便是對賢王最好的形容。僅存的溫柔隻留給了賢王妃和蕭如雪,至於蕭葉……喵喵喵?


    兄弟二人相結合之下,貌似效果還不錯。


    這一上午,許青和賢王交談了很長的時間,不但講述了查處貪官汙吏的計劃,還有一些是官場之上的道理,讓得許青也是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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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最後,許青最後隻得在心裏罵了一句:黑!真他奶奶的黑!


    賢王喝了口茶看著許青道:“你跟皇帝一樣,聰慧有餘但卻不夠心狠手辣,這種性格很難在官場上走遠,記住,官場之上,心不狠,則路不穩!”


    “這點葉兒做的就不錯,揍起人來絕對不含糊,看看如今這祥和的京城,可都是葉兒一拳一拳打出來的。”


    許青指了指自己道:“我還不夠心狠嗎?當初在永州,世子殿下打殺那個門房的時候在下就沒有求情,之後的永州司馬一案,在下都對徐司馬已經他兒子爭取到數罪並罰了,這難道還不夠狠嗎?”


    許青從來到這裏開始就迫使自己還是心狠起來時時刻刻記著,這裏是家天下的社會,是弱肉強食的時代,當時蕭葉打殺門房的時候他就忍住了想要勸解的話,他一直在鍛煉自己,可是這些在賢王眼中還是心不狠嗎?


    賢王道:“門房?一個下人罷了,死便死了,亂世就是如此,無權無勢命都不是自己的。至於徐司馬?這件事你可不夠果決,徐建和他的兒子如今流一千裏,他的夫人和女兒被充入了教坊司,不過這一千裏之中可存在很大的變數啊。”


    許青聽到這裏微微一愣:“您親自審理的案子他們還能跑?”


    賢王道:“雖然九成九跑不了,但是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隻要活著誰能斷言他們就一定沒有威脅?你有想過區區一個亭長能成為赫赫有名的漢高祖嗎?”


    許青內心:別說亭長,你就是說國商院門口樹下蹲著的那個拿破碗的乞丐能成事我都信。


    見識過明太祖的發家史之後,許青就不覺得漢高祖有多厲害了。


    開局一個碗啊!


    話本都不敢這麽寫!


    賢王看著許青道:“你要是果決一點,將他們兩個人的罪加到淩遲,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


    許青:“那您當時為什麽不提醒我?”


    賢王伸了個懶腰道:“他們逃了也是報複你又不是報複本王,本王為什麽要提醒你?”


    許青:“……”


    賢王繼續道“你殺的都是得罪過你的,你隻是在報複罷了,稱不上心狠,你這種行為應該叫泄憤才對,稚子玩鬧之舉罷了。”


    許青聽到這裏又問道:“那什麽才算真正的心狠?”


    賢王道:“攔你去路的人,都要死,你下不去手,有的是人想要對你下手。”


    說到這裏,賢王站起身:“本王言盡於此,你好好領悟吧,本王很期待幾年十幾年之後大楚朝堂上能出現一個真正由寒門崛起的世家。”


    走到門口賢王又回過頭來道:“對了,剛剛本王今天交代你的任務,你不能再推給雪兒了,你才是三衛統領,再敢讓本王的女兒給你幹這些事,小心本王揍你!”


    許青聽到這話,開口道:“要不,您先結一下您女兒的夥食費?”


    “夥食費?”賢王微微一愣:“什麽夥食費?”


    許青道:“這幾天您女兒一直在我這裏吃飯,可能吃了!一頓能吃掉一整條烤魚,還有糖醋小排骨、爆炒蝦仁、麻婆豆腐、白斬雞、什錦鍋子……”


    賢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本王今天教了你這麽多還抵不上那點銀子嗎?!告訴你,單憑本王今日與你說的這些話,別說幾天的飯錢,就是雪兒一輩子在你家吃飯都有富裕!”


    這麽說著,賢王已經走出了房門。


    值房之中的許青歎了口氣,想賴賬就直說嘛。


    官場有時候真的比戰場還要黑啊,戰場起碼是真刀真槍的幹。


    而官場呢?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有時候忽忽悠悠的就沒了!


    從國商院裏出來,許青看到國商院對麵的大樹下,那個晃著破碗的乞丐依舊蹲在那裏,許青剛想走開,但是又走了回來,將身上除了那幾百兩銀票之外,為數不多的兩塊散碎銀子以及幾個銅板全給了他,確定乞丐看清楚他的臉之後便走遠了。


    那乞丐看到碗中多出來的兩塊銀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一會之後才看向許離開青的方向,猛地跪下來磕頭道:“好人,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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