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天星子、天鬆子、天元子、天門子和天龍子的信心很強,他們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緩然步入顛倒陰陽五行大陣之中。(.)


    天鬆子最先拿出一麵白色的小旗,輕輕搖動,旗麵上有一月和七星顯現,光華漸起,將他們五人罩入其中。這麵旗有些名堂,為七星伴月旗,采皎月和燦星之精華煉製而成,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防禦性法寶。


    蘇淺淺見天星子他們進入陣中,將陣盤一轉,顛倒陰陽五行大陣裏麵巨木頓現,紛紛撞向天星子他們。天鬆子見巨木來勢凶猛,一口真氣噴落在七月伴月旗之上,旗麵上一輪皎月和七顆星辰更加明亮,籠罩他們的光幕更加凝實,完全不怕巨木的輪番攻擊。


    蘇淺淺並沒有沮喪,一撚法訣,顛倒陰陽五行大陣為之一變,原先攻向天星子他們的巨木一根接一根的燃燒起來,刹那間顛倒陰陽五行大陣中濃煙滾滾,烈火衝天,一團團攜著重力的火球,威力比原來的巨木更甚幾分。七星伴月旗雖然可以抵擋住重力的攻擊,卻無法隔斷炙熱的高溫,天星子等五個人多少有些狼狽,他們根本想象不到顛倒陰陽五行大陣可以轉變得如此之快,簡直是瞬息萬變,了無痕跡。


    天星子雖有些狼狽,卻並不驚慌,張口一吐,一隻青銅色的四方小鼎出現在他的頭頂之上,然後慢慢地變大,鼎口對準襲來的火球,似青龍吸水一般,將四周的火球一一吸入鼎中。別看這青銅小鼎不大,麵對無止無休的火球,卻克製有道,火球再多,也永遠填不滿這一個小小的四方青銅鼎。


    梁驍他們一直沒有出手,靜看蘇淺淺與天星子他們鬥法,試圖從中找出天星子他們的破綻,再給予天星子他們致命一擊。


    蘇淺淺見攻擊無效,雙手一托陣盤,細小的陣盤在她麵前開始不停的打轉,然後射出一道道的光柱,擊打在周圍的陣旗之上,瞬間,顛倒陰陽五行大陣轟然而動,有五色的光柱冉冉升起,整個大陣似乎不停的旋轉起來。(.好看的小說)


    陣中,無數的火球化成飛灰,紛紛掉落在地上。飛灰越積越多,一層接一層,多少有些詭異。就在這時,風聲驟起,一陣狂風掠過,滿地的飛灰變成漫天的黃沙,疾如旋踵,向天星子他們卷裏。整個七星伴月旗形成的保護罩完全被黃沙包圍,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


    梁驍他們知道,憑天星子他們的實力,這漫天的黃沙根本困不住他們,隻是不清楚他們會使出何種後招。


    正在這時,從黃沙之中突然飛出一個七層的寶塔,塔尖上鑲有一顆灰白色的舍利子,周身綴滿了五顏六色的寶石、琉璃、珍珠等,刹那間,光華四起,瑞氣萬重。“鎮”,隨著一聲輕喝,寶塔狠狠的砸在黃沙之中,滿天的黃沙突然靜止,然後從空中不停的掉落。原來是天元子出手,祭出他的法寶七寶琉璃塔,將黃沙鎮住。


    蘇淺淺依舊是淡淡一笑,蓮步輕搖,整個人懸於半空之中。風拂羅衣,長發曼舞,她口念法訣,纖纖素手向前一劃,一道光華擊向顛倒陰陽五行大陣,轉眼間光華墜地,陣中的黃沙猛然濺起,化為滔天的巨浪,層層疊疊,向天星子他們湧過去。水漫大陣,潮起潮落,聲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日。


    這波詭雲譎的一幕,發生不過是刹那之間。天星子他們以為五行土生金,黃沙過後將是銳金陣,天門子早就將一麵凝光耀日盾拿出來,做好防護。可惜,他們隻猜中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局。顛倒陰陽五行大陣之所以被稱為顛倒陰陽,就在於它完全可以在五行相生相克之間隨意轉換,從戊土到癸水,隻在蘇淺淺的一念之間。


    天星子他們一時失算,頓時危機重重,五道身影被迫無奈,飛向空中。(.)梁驍他們肯定不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各自找到目標,迎了上去。


    沈若言一拉斷雁弓,兩箭齊飛,射向兩儀峰五人中最弱的天龍子。兩支弑日箭一前一後,疾如雷電,分別瞄準天龍子的腦門及氣海。天龍子見勢不可擋,一個後空翻,同時雙手一甩,兩道紅光分別撞向弑日箭。隨著稍微有些低沉的兩聲悶響,弑日箭無功而返,兩道紅光彈射而回,分別纏繞在天龍子的手腕之上,如兩隻手鐲一般。仔細端詳,原來是兩條火紅色的小蛇,蛇頭尖銳,似箭頭一般扁平,蛇身上布滿紅色的鱗片,密密麻麻。這兩條蛇叫火鱗披掛,雖然細小,卻刀槍不入,最為罕見,也不知道天龍子是從何處得來的。


    天龍子將弑日箭攔下,長舒了一口氣,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門扇般大小的斧頭,對沈若言橫斧而向,腳下卻絲毫不敢鬆懈,分分秒秒注意洪水的襲擊。


    沈若言混天綾一拂,腳踏波濤,若淩波仙子一般,飛向天龍子。天龍子巨斧一揮,幾道弧形的斧光斬向沈若言,斧光重重,如泰山壓頂。沈若言在空中,身子一折,翩若驚鴻,已遁到天龍之的身後。天龍子麵對沈若言變幻莫測的身法,並不驚慌,身後如同長了一雙眼睛一樣,巨斧一旋,攔腰砍向沈若言。


    另一處,天門子手持凝光耀日盾,對上強勢的邱七。原本天門子的實力就不如邱七,在陣中就更加不堪,邱七將一杆追日裂龍槍耍得虎虎生風,殺得天門子毫無還手之力,若無後招,失敗隻是時間的問題。


    至於玄蟬子,麵對天星子的四方青銅小鼎毫無畏懼,祭出伏獸鼎。雙鼎相遇,如同火上澆油,戰得如火如荼,一時無二。


    梁驍一早就盯上天元子的七寶琉璃塔,五行斬月刀風起雲湧,刀光如潑雪一般滾向天元子。天元子那會懼怕聚氣初期的梁驍,一催七寶琉璃塔,千道萬道瑞光浮動,千丈生白毫,光耀百裏,迎上梁驍。梁驍一激天鱗明光鎧,護住全身,乖乖神功一使,整個人已經穿過七寶琉璃塔發出的瑞光,萬花不沾其身,輕飄飄的站在天元子的身後,一隻拳頭詭異的伸向天元子的後背。待天元子察覺,已經太遲,整個人如遇重錘,被梁驍一拳擊得蹌踉向前,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天元子大怒,咬牙切齒,臉上全是紅潮,轉身麵對梁驍,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飲其血的樣子。


    “師兄,放輕鬆點,沒必要這麽苦大仇深,咱們既沒有殺父之仇,也沒有奪妻之恨。”梁驍看見天元子一臉不爽的樣子,有些壞壞地道。


    天元子知道是梁驍的激將法,卻還是忍不住暴跳如雷。掌托七寶琉璃塔,一個跨步,就來到梁驍麵前,然後將七寶琉璃塔往前一拋,就想將梁驍困入塔中。


    梁驍那會讓天元子輕易得逞,五行斬月刀往上一劈,順便借著刀勢的反作用力往後疾退,避開天元子的鋒芒。


    八個人刀光劍影,槍鼎翻飛,殺成一團,無人對戰的天鬆子,手攥七月伴月旗,不停地向顛倒陰陽五行大陣發動攻擊,試圖向中央走去,把陣眼毀了。見此,蘇淺淺根本無動於衷,陣盤一晃,顛倒陰陽五行大陣一變,陣中到處傳來金鐵交鳴之聲,刹那間,刀光劍影,十八般武器無止無休地攻向天鬆子。天鬆子猝不防及,連連叫苦不已,無奈,隻好借助七月伴月旗在陣中苦苦掙紮。


    閑遐下來的蘇淺淺從懷中取出一支玉筆,緩緩地在空中寫著什麽。隨著她一橫一豎,一撇一捺,一個個古樸的光字在空中慢慢地躍現,一字字,一句句,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玄秘深奧的圖案,自成一篇文字。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當蘇淺淺寫下最後一點,將玉筆一收,整篇文字開始大放異彩,閃耀著無比燦爛的光輝,整個大陣仿佛被塗上了一層瑰麗的色彩。這是蘇淺淺的另一門絕技,玄明章,書成時可以增加任何一門陣法或功法的威力。


    “不好,速退!”天星子最早醒悟過來,急忙向天鬆子、天龍子他們喊道。


    “太遲了,在我陣中,那有這麽容易讓你們逃脫。”蘇淺淺依舊不緊不慢,翠袖一拂,整篇文字化為滿天的星鬥,墜入顛倒陰陽五行大陣之中。頓時,整個顛倒陰陽五行大陣鬥轉星移,翻天覆地,五色的光柱衝天而起,將整個角鬥場都映得光怪陸離,一層層波光似水般滾滾而起,將顛倒陰陽五行大陣完全籠罩住,如彎穹,如天羅地網一般,一個蚊子都飛不出來。


    梁驍、玄蟬子他們借勢回到蘇淺淺的身邊,而天星子、天鬆子等幾個人已經無法衝破大陣的包圍,隻好借助天鬆子的七星伴月旗苦苦地抵擋。其間,天星子他們還自爆了好幾件法寶,試圖炸開顛倒陰陽五行大陣的一角,突圍而出。可惜,在完全激發的大陣之前,他們爆開的法寶簡直就是螢蟲之光,安敢與日月爭輝。


    蘇淺淺並沒有痛下殺手,而是靜觀其變。天星子他們見大勢已去,雖然心有不甘,卻也隻好低頭認輸。


    “玄蟬子、梁驍、邱七、蘇淺淺、沈若言勝!”隨著執事長老的大聲宣布,整個角鬥場開始沸騰起來,歡呼聲四起,一浪高過一浪,完全成為一個歡樂的海洋。角鬥場的上空也是天花亂墜,五彩繽紛的花瓣隨風而下,飄飄灑灑,掩蓋住所有流淌過的鮮血,所有黯然逝去的靈魂。


    “這次是我們大意,進入你們陣中,下次有機會再見真章。”天星子他們走下台前,還略有不服地對玄蟬子他們道。


    玄蟬子並沒有言語,隻是默默地看著天星子他們離開。成者為王敗者寇,從來都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敗者不需要恭維,勝者也不必要虛偽。


    這一戰,注定成為他們年輕一代的裏程碑。


    梁驍他們不僅獲得了進入洪荒古戰場的名額,還奪取了乾坤門角鬥試煉的第一名,可謂是大獲全勝,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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