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驍和蒙老二剛剛閃開,鳴鸞就和壁虛鬥到了一起。


    “你這個老鳥,以前仗著修為高深,老欺負我,現在我才不怕你,讓你嚐嚐我十字寒光斬的厲害。”


    話一說完,隻見壁虛淩空一撲,兩個前爪高高揚起,交叉連斬,一個巨大的十字裹帶著寒光,呼嘯著向鳴鸞殺過去。


    鳴鸞哈哈大笑,“就憑你這條爬蟲,再給你修行一萬年也不是老子的對手,不知天高地厚。”翅膀一揮,就有幾道羽光迎上壁虛的十字寒光斬。


    這幾道羽光看似纖弱,但威力絲毫不亞於氣勢洶洶的十字寒光斬,二者相碰在一起,周圍的氣流為之一緊,隨後砰的一聲炸開。


    四周還在相互纏鬥的中土各門派子弟,被這一陣響聲震醒,個個惘然若失,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壁虛跟鳴鸞鬥得正酣,根本沒有辦法再控製這些人,讓這些人無意中逃過了一劫。


    那些人完全清醒過來之後,一看到鳴鸞和壁虛在爭鬥,大驚失色,個個怕殃及池魚,躲得遠遠的,甚至有一些人腳底下抹油,直接就溜之大吉。剩下的全是膽大之人,或者是貪戀之徒,舍不得這宮殿裏麵的寶藏,但也沒有人敢走進宮殿去,有鳴鸞和壁虛這兩個巨無霸在,誰也不願意去做出頭鳥,隻能站在一旁,遠遠地觀戰。


    “見過梁驍師兄。”


    有幾位乾坤門的弟子,看見了梁驍,趕緊上來行禮,問好。


    “不必多禮,你們有沒有見到玄蟬子師兄他們?”梁驍有些記掛玄蟬子和邱七他們,所以想問問這些人有沒有玄蟬子和邱七他們的消息。


    “沒有見到。我們幾個也是中途遇見的,後來進入這座宮殿,見有好多人,再後來發生的事情就不記得了。”一位叫安省的弟子回答道。


    “嘿嘿,你們剛才全部被那一頭壁虛控製住了。[]這裏人太多太複雜,又不安全,你們要是沒什麽事最好早點離開,這座宮殿雖然說可能有寶藏,但得有命拿才是硬道理。”梁驍淡淡地說了一句,至於這些人聽不聽他的話,他根本就無所謂。


    梁驍根本就不擔心有人會趁機進殿去尋寶,有鳴鸞和壁虛在,那怕是在打鬥之中,想混水摸魚的人絕對是找死。


    梁驍心無旁騖,隻是仔細地觀看鳴鸞和壁虛之間的戰爭。鳴鸞的實力明顯要比壁虛高一些,但一時半刻要拿下壁虛也不是一件容易一事情。


    壁虛見一些針對鳴鸞的攻擊全部無效,不由大怒起來,雙爪連續打出七八個十字寒光斬,同時尾巴一甩,挾帶著萬鈞之力砸向鳴鸞。


    鳴鸞避過十字寒光斬,雙翅一拍,就飛上天空,讓壁虛的尾巴攻擊徒勞無功。這並沒有完,鳴鸞在空中疾飛而下,雙爪帶著不可抵擋之勢,抓向壁虛的雙眼。還不忙調侃地說:“小爬蟲,嚐嚐我這一招挖眼式。”


    壁虛火冒三丈,腦袋一甩,大口一張,狠狠的咬向鳴鸞。眼看俯衝而下的鳴鸞就要落入壁虛的口中,壁虛心中一陣狂喜,不禁有些得意忘形。鳴鸞一臉的嘲諷,在將至未至的時候,一個急刹車,堪堪地停在壁虛的嘴唇邊,隨後倒轉身子,撅起屁股,“噗”的一聲,衝壁虛放了一個臭屁。這屁可不是凡屁,聲音響徹雲霄,臭不可聞飄萬裏。


    很多圍觀之人看到如此另類的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梁驍更是笑得岔了氣,這出其不意的一屁,頗有他的幾分風範。這那裏是生死相搏的戰鬥啊,簡直是汙辱性的攻擊,鳴鸞真是一個壞鳥鳥。


    “小爬蟲,這一招屁屁功如何?香吧?”鳴鸞一臉壞笑地望著壁虛。


    壁虛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頭頂冒煙,腳底生瘡。鳴鸞這一次對它的汙辱,比殺了它還要難受,它整個頭顱都漲得通紅,多少有些無地自容。太傷自尊了,壁虛咆哮起來,額頭中間的黑色眼睛開始向外凸出來,閃著幽黑幽黑的光,然後黑光越聚越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漩渦中鬼影幢幢,一個個虛無飄渺。


    “你這頭老鳥,你惹火我了,我要讓你死!”壁虛恨恨地說。然後頭顱往前一擺,無數的鬼物跟著黑色的漩渦向鳴鸞撲去,一時間鬼哭狼嚎,聲音摧魂攝魄。


    鳴鸞麵露凝重之色,嘴巴上卻不饒人,“小爬蟲,你就這點本事啊,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長進啊。”


    眼看黑色的漩渦席卷而來,就要到達眼前,鳴鸞雙翅環抱,一個七彩的圓球出現在他的身前,上麵有七彩的光華在流轉,一圈圈的閃動,而且這個光球還在越來越大。


    “七彩爆!”


    隨著鳴鸞的一聲大喊,這個七彩的圓球高高地飛起,狠狠地砸向黑色的漩渦。


    黑色的遊渦並沒有示弱,無數的鬼影破空而出,將七彩的光球吞沒。此刻,整個天地間隻剩下一隻巨大的漩渦在高速在旋轉,一個空空的大洞出現在空中,七彩光球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壁虛麵露得色,正要說:“老鳥……”


    鳴鸞右翅輕輕一扇,嘴邊吐出一個“爆”字,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周圍是一陣的顫動,一道道七彩的光芒從黑色漩渦中迸起,如千百道劍氣縱橫交錯,將原來囂張無比的黑色漩渦刺得千瘡百孔,裏麵那些鬼物一接觸到七彩的光芒,就如沸水澆雪,一個個化為一股青煙消逝在風中。


    “老鳥,我跟你沒完!”壁虛見這一擊無功,惱羞成怒,立即撲上去。


    另一邊,有些門派幫會的弟子見鳴鸞和壁虛在爭鬥,無暇顧及他們,個個蠢蠢欲動,慢慢地向大殿摸去。


    到嘴的肥肉要是給人搶走了,煮熟的鴨子要是飛了,那麽梁驍就不是梁驍了。鳴鸞在那裏拚死拚活,要是讓這些人撿了大便宜,梁驍不如直接買塊豆腐撞死算了。這種人,梁驍可是丟不起。


    梁驍施展禦風術,悄無聲息地落在大殿前,然後轉過身,冷冷地望著所有的人,五行斬月刀一劃,堅硬的地麵上頓時出現一條長長的刀痕,“過此線者,死!”


    然後環刀狼顧,雙眸盡是無情的寒光。蒙老二一步不離,緊跟在他的身後。


    “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


    “乾坤門了不起啊,我們也是九門六幫五會四山莊的人,不見得就怕你!”


    “他們就兩個人,我們一起做了他!”


    …….


    底下鬧哄哄,這方唱罷那方上場,個個義憤填膺,卻無人敢做出頭鳥。在沒有完全摸清梁驍和蒙老二的實力之前,很多人都不想成為別人的棋子。


    不管這些人如何叫囂,梁驍站在台階上依舊是不言不語,隻是五行斬月刀放射出刺目的寒光。不知道是誰?將成為五行斬月刀的第一個祭品。


    利益當前,最終還是有人忍不住,一位千幻門的弟子,將手中的長劍一揮,毫無猶豫地攻向梁驍。麵對這名千幻門弟子凶狠毒辣地攻擊,梁驍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禦風術一施展,整個人詭異地出現在這個弟子的背後。這名弟子隻覺得眼一空,已經失去了梁驍的蹤影,暗道不好,正想轉身,脖子上突然一冷,一股鮮血飛濺出來,映紅了他自己的眼眸。


    梁驍一腳就將他的屍體踢落於台階下,冷酷地說了一句:“第一個!”


    這兔起鶻落的一幕,看得很多人脊梁發冷,一種莫名的恐懼開始在人群中間蔓延。梁驍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作死就不會死。


    不過,這個人的死亡也就震懾了一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很多人看到梁驍和蒙老二隻有兩個人,然後相互嘀咕了一下,便一擁而上。


    “殺!”梁驍冷冷一笑,一拍天鱗明光鎧,手持五行斬月刀,頭頂上還現出一方鎮海璽,然後施展出禦風術,整個人如同一縷銀光,在人群中四處穿梭,所過之處,隻聽見一聲聲淒厲的慘叫,每一個倒在地上的人,脖子上都有一個被刀芒割裂的口子,鮮血飛濺而出。


    而蒙老二則簡單得多,隨著梁驍的殺字出口,他雙拳如擂重鼓,疾快,密集,每一拳的出手,就有一個頭顱被強勁的拳氣擊破。


    傾刻間,梁驍和蒙老二這兩個煞星就將湧上來的二十多號人殺得幹幹淨淨,地上到處是屍首,殘渣,鮮血淋漓,現場慘不忍睹,一片狼籍。


    梁驍身披天鱗明光鎧,如煞星臨凡,持刀遙指著每一個人,嘴唇輕抿,環視四周許久,才輕輕吐出一句話:“還有誰要上來,小爺一並超渡了。”


    台階底下的人鴉雀無聲,麵麵相覷,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梁驍和蒙老二爆發出來的殺傷力完全超乎他們的想象,太令人震撼了。


    梁驍的心裏多少有些遺憾,這些人不上前來,他還真不好下手。這些各門派,幫會的弟子要是有人能活著走出洪荒古戰場,保不準在以後就是一個麻煩。縱然再殺死一百個,一千個,梁驍也不會懼怕,反正在洪荒古戰場的試煉中,任何一個人技不如人,死了都是白死,九門六幫五會四山莊絕對不會秋後算帳,不過私底下的動作誰也免不了,梁驍擔心的也隻是這一點。


    眼看剩餘的人在陸續地離開,梁驍在心底不由輕歎了一聲,眸子裏寫滿了不爽和不甘,不由脫口而出:“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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