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驍拉了拉風兮嬈,擋在她前麵,這時候他才看清楚,原來黑色祭台的上麵有一個人形的凹槽。而此時,在那個凹槽的上麵正躺有一個人,全身赤*裸,身上插滿了一根根黑色的放血刺,不停有鮮血從血刺中湧出,流向黑色祭台的血槽。


    “咦!”


    待看清楚祭台上麵躺著的那個人的真麵目,梁驍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明白風兮嬈剛才為什麽突然發出尖叫。


    原來,在黑色祭台上躺著的那個全身赤*裸的男子,竟然就是他自己,不僅眉目間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隱**的三顆朱砂誌都顯得鮮紅欲滴,赫然在目。


    這時候,相近的兩座黑色的祭台上也有鮮血在瀝瀝的滴落,那“滴滴嗒嗒”的聲音不絕於耳,雖輕,卻宛如鼓點般,敲落在人心上。


    梁驍急掠過去,果然如他心中所料一樣,在另外兩張黑色的祭台上,正分別躺著兩個與鳴鸞和風兮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公子……”


    不知什麽時候,風兮嬈也來到梁驍的身邊,正拉著他的手,有些怯怯地探出頭,望向黑色祭台上的女子,眼中多了一絲迷惘和困惑。


    “梁驍,你怎麽看?”鳴鸞也是一臉的凝重,對梁驍道。


    沉思了一會兒,梁驍道:“這不是某些大人物玩的投影,祭台上麵躺著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我們的複製品。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玩這樣的把戲,但其主要目的,莫非是想讓我們感到恐慌,然後自亂陣腳。”


    說完,梁驍蹲了下來,用手指從祭台下方的血槽中沾起一些鮮血,觀詳首。然後接著道:“這些鮮血都是真的,待這些鮮血注入血池之後,整個祭壇就會發生變化。不過憑這三個祭台的鮮血,還是少了些,根本無法啟動祭壇。如果我猜得沒錯,另外的五張祭台一定還會有變化,隻要我們緊緊盯著,要找出幕後者並不難。”


    “隻怕你能想到的,別人也一樣能想到。這些人處心積慮的把我們引來血祭壇,肯定已經做足了準備。就算我們盯著其餘的祭台,也不一定能有所發現。”鳴鸞望向其餘的祭台,多少有些憂慮的道。


    “公子,你們看那邊的柱子。”經過初時的驚愕之後,這時候的風兮嬈已經重歸於平靜。當她發現遠處的圖騰柱出現異常之後,趕緊提醒梁驍。


    不知什麽時候,圖騰柱上的惡鬼獸已經活了過來。隻見它們伸上長長的血紅色的舌頭,正用重瞳的雙目緊緊的盯著梁驍他們。


    這一刻,那些惡鬼獸的雙瞳散發出一種幽幽的寒光,冷冽,而不帶絲毫的感情。它們蘇醒過來之後,略伸了一個懶腰,就繼續蹲在圖騰柱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達列、達列、達阿哈、拔葛哇爹、邊絲雜莫妥、梭哈……”


    “呃、室利多、那匝啊、呃烏烏、班紮那、那嗎、巴夏利達烏……”


    不知何時,從整個祭壇的底下突然傳來陣陣的咒語聲。那些聲音蒼老、陰沉、冷悚,在聲聲低吟著,如同響自九幽之處,讓人聽了寒氣頓起,毛骨悚然。


    “嘶嗚……”


    聽到那些咒語聲,原本靜立在圖騰柱上的惡鬼獸突然嘶叫著,個個騰空而起,朝梁驍他們猛撲過去。


    它們一個個張牙舞爪,疾快無比,在空中劃過時就如同一道道黑色的閃電,轉瞬間就來到梁驍他們的麵前。


    梁驍五行斬月刀一揮,一連斬出數刀,每一刀都疾若閃電,連續斬中好幾個惡鬼獸。與此同時,風兮嬈也祭出飛劍,一分十數柄,刺向剩餘的惡鬼獸。


    然而,無論是梁驍的五行斬月刀也好,還是風兮嬈的飛劍也好,落在惡鬼獸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殺傷力。那些惡鬼獸被刀劍碰到之後,立即化為一團煙霧,轉眼間又凝合在一起,完好如初。


    那些惡鬼獸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被梁驍和風兮嬈這麽一阻,也不敢再向前,隻是遠遠地圍在祭壇外,嗷叫著。


    梁驍也懶得理會它們,隻是緊握著五行斬月刀,長立在祭壇上,鷹視狼顧。


    “公子,這些惡鬼獸好煩啊。”風兮嬈微蹙著眉頭,有些不開心的道。


    “嬈嬈,你不用理會它們,等一會你看我如何收拾它們。”聽了風兮嬈的話,梁驍衝她溫和的笑了笑,柔聲說道。


    “呃、室利多、那匝啊、呃烏烏、班紮那、那嗎、巴夏利達烏……”


    祭壇底下的咒語聲還在不斷的響起,外圍的那些惡鬼獸又開始躁動起來。個個如一團黑霧般浮在空中,準備給予梁驍他們致命的一擊。


    鳴鸞並沒有跟隨梁驍他們一起對付惡鬼獸,而是靜立在一旁,仔細留意著血色祭壇的各種變化。


    當咒語聲響起的時候,他早就掠到祭壇中央的血池邊緣。這一刻,血池中間的血紅色的圓球已經開始發化,從當初的血紅色,漸漸的開始變得透明,隻是表麵上顯現的種種脈絡依舊不變,在汩汩地跳動。


    “梁驍,殺了那些惡鬼獸,一個不留!”見血池中央的圓球發生了變化,鳴鸞大聲的對梁驍說道。


    “好的!”話音剛落,梁驍手持五行斬月刀,整在人如同一陣狂風般掠向祭壇周圍的惡鬼獸。


    人,還是那個人;刀,仍是那把刀。不過,在那一柄五行斬月刀上,多了一層紫金色的火焰和一股不停閃動的紫色雷電。


    那些惡鬼獸由於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以為五行斬月刀無法傷害它們,所以故伎重演,在五行斬月刀再次臨體時,紛紛化為一團黑霧。


    隻是這一次,幸運並沒有再次站到惡獸鬼的身邊。天劫流火與紫辰神雷被梁驍強行壓製在五行斬月刀的刀身上,威力根本不是初時的五行斬月刀所能比擬,幾乎可以說是無堅不摧。


    “一刀殺機起!”


    “二刀鬼神哭!”


    “三刀天地驚!”


    梁驍一邊豪邁的笑道,一邊揮舞著五行斬月刀殺向一個個惡鬼獸。


    刀光如雪,火光熊熊,雷電騰起。在梁驍的身邊,白光、金光、紫光不停地交換,他整個人如同天神重生,舉手投足間天崩地裂,山河失色。


    那些惡鬼獸一旦被五行斬月刀斬落,根本來不及化為一團黑霧,直接就被紫辰神雷包裹住,然後被天劫流火燒為飛灰。


    仗著禦風術的詭魅和奇快,加強後的五行斬月刀變得更加銳利,再加上獨有的克邪能力,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梁驍就將三十六隻惡鬼獸殺得幹幹淨淨。


    “好!太好了!”


    見所有的惡鬼獸被梁驍一掃而空,鳴鸞哈哈大笑。同時,隻見他大手一揮,一團七彩的光華疾快無比的射向血池中央的圓球。


    眼看圓球就要被彩光擊中,但突然間變化驟起,在圓球的表麵居然有一個血紅色的眼球浮現,並且從眼球中竄出一道紅芒,擊向彩光。


    “噗嗤”,一聲微響,彩光和紅芒相撞在一起,雙雙在空中消散。


    “喲,看來不出我的所料啊。”


    鳴鸞並沒有再次攻擊,而是退後了一步,臉色變幻不定。顯然是血池中的圓球讓他難以下決斷。


    “鳴老大,你怎麽了?”


    見鳴鸞半天沒有言語,梁驍關切的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在想我們到底要不要讓血祭壇開啟。”鳴鸞緩緩道。


    緊接著,鳴鸞又說了一句:“如果不想讓血祭壇開啟,隻要阻止獻祭,毀掉血池中間的圓球就可以。不過,毀壞圓球的同時,我們也失去進入幽冥通道的機會。如果想讓血祭壇開啟,咱們就隻能袖手旁觀。同樣,我們也要經受嗜血鬼王被召喚出來的風險。”


    聽了鳴鸞的話,梁驍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思索了良久,才開口道:“這兩種可能性不止咱們考慮過,就連咱們的敵人也考慮過。他們擺明就出個難題給我們,無論如何選擇,都難以兩全。”


    “這個圈套不止完美,而且還做得滴水不漏。敵人完全抓住了我們的軟肋,不怕我們不上鉤。梁驍有些無奈的道。


    鳴鸞聞言,也是神傷。


    看見祭台上仍有鮮血在不斷的流下來,梁驍有些疑惑道:“我隻是有些不明白,現在還剩下五個祭台,他們將會拿什麽來獻祭?難不成又複製出幾個我們來?”


    “這個應該不太可能。就是現在躺在祭台上的獻祭品,都有些蹊蹺,雖然跟我們的外貌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我敢肯定絕對會有破綻。”鳴鸞非常的肯定,就連語氣間都帶有一種截然。


    “公子,上古時期曾經有一種神通叫做‘照影’,據傳使用這門神通的時候,可以將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但這種變化隻存在於外形,而能力卻無法轉移。”聽了鳴鸞和梁驍之間的對話,風兮嬈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什麽,忍不住說道。


    “如果真的如嬈嬈所說那樣,這一切都是神通‘照影’的作用,那麽所有的疑問將會迎刃而解。我們隻要靜等祭壇的開啟,防備敵人的暗算便可。”


    梁驍知道兩害相衡取其輕,所以即使知道祭壇的開啟對他們不利,但仍然不得不行這一險招。


    “也隻能是這樣了。”鳴鸞也是搖搖頭,多少有些不甘的道。


    就在梁驍他們退出祭壇的瞬間,其餘的五個黑色的祭台上開始發出“軋軋”的響聲,就在梁驍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那五座黑色的祭台上居然毫無征兆的出現了獻祭品。


    不一會,就有大量的鮮血從祭台上噴薄而出,順著深深血槽,蜿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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