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落在地上的藥鋤,跋鋒寒雙手緊握,對著五金之礦,連續的用力,強大的反震力,讓他虎口發麻,懷揣著一股的信念,一門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這個五金之礦上麵,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這個東西給弄下來。


    跋鋒寒的整個精神,都在亢奮之中,揮舞著手中的藥鋤,拚命的向著五金之礦的上麵,擊打了下去,鏘鏘鏘的聲音不絕。


    往日,兩三個小時,才能夠弄下來的五金之礦,現在,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當最後一絲鏈接斷開,一塊巴掌大小的五金之礦被挖下來的時候,跋鋒寒的身體,如同抽掉了最後一根筋一樣,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從來,都沒有這麽高效率過,可跋鋒寒心卻在低沉,種植藥材,是一個長久的工作,每天的勞動量都很大,剛不可久,這樣的瘋狂,帶來的後果卻是渾身酸軟,好在,快要下山了,否則,這樣地玩命,最少要休息幾個時辰,算下去,反沒有之前慢慢來的效率要高。


    藥鋤任它丟在這裏,跋鋒寒站起身,艱難的走向五金之礦,這個禍害藥田的東西,扔在這裏的話,最多一個晚上,會在靈氣的作用下,重新的跟大地凝結,等於今天的努力白幹了,必須把它弄出去。


    五金之礦不大,隻有一尺左右,他是幾個礦物的聚合體,混雜在一起,無法分割,重量極高,一小塊,差不多比得上藥鋤的重量了,也難怪如此難以清理。


    費力的用雙手拿起,跋鋒寒的眼神,落在了不停閃爍的五金之礦上麵,五色的光輝閃動,美麗異常,一個驚天的想法,在他的心中冒起,五金之精,會不會跟這個五金之礦有些關係,他們隻是一字之差?


    跋鋒寒並不知道,他的想法,多麽的荒謬,一字之差的物品多了,難道都一樣?不過他的心,仿佛被豬油蒙了一樣,心中火焰,熊熊的燃燒起來,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喊著,放進去,放進去……


    跋鋒寒心中,魔障一般的閃動著念頭,眼睛之中,甚至滲出了血絲,咬牙切齒的,撫摸著不規則的表麵,表情變動不已,最終,他眼睛死死的盯著五金之礦,控製著乾坤圖,收取五金之礦。


    乾坤圖一陣的**,手中的五金之礦,吞吐之下,就消失了,五金之礦順利的儲存到了乾坤圖中,跋鋒寒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聲叮咚,一個淡淡的數字,在意海之中形成,前麵的五百沒有變化,可是後麵,多了數字【一】?


    天呢?跋鋒寒的手顫抖了起來,狂喜,一陣瘋狂的波動,五金之礦跟五金之精是有關係的,一塊巴掌大的五金之礦,就代表著一點點的五金之精,也就是說,要打開第一重的封印,需要五百塊的五金之礦一天兩塊的話,也就是兩百五十天的時間,如果進度再快一點,突破羅浮心經第二重天的話,每天可以達到五塊,甚至更多,那樣的話,最多三個月左右


    神奇的經曆,讓跋鋒寒猛然想到,他來到這個玄黃世界,或許真的不是偶然,跟這個乾坤圖有著很大的關係,空間傳送,這樣的大能,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沒有見過,神話之中,穿梭空間的寶物,每一個都是赫赫有名的,今生的他,隻是一個下三品靈根的雜役弟子,隻能摸到了修真的邊緣,可他真的永遠都是雜役弟子麽?隻要打開乾坤圖的封印,了解有關乾坤圖的東西,他,或許會成為一段傳奇,一段屬於修真的傳奇。


    250天時間啊,這是漫長的一段日子,搜索了一下記憶,跋鋒寒突然想到,入門三年了,今年的年評,關係著他能夠留在羅浮派,羅浮派不養閑人,類似他們這樣的雜役弟子更是如此,三年的考察期,如果連種藥這個基本的工作,都做不了的話,恐怕等待他的,就隻有離開了


    不跋鋒寒的內心大喊著,看到了希望,可希望卻距離他越來越遠,這種失落,是每一個人,所無法忍受的,過度使用力量,帶來的勞累,疲憊滾滾而來。


    沉重的腳步聲,在旁邊響起,一張帶著憨厚笑容的醜臉出現在了跋鋒寒的麵前,他粗大的胳膊,用力的伏在了跋鋒寒的肩膀上麵,甕聲甕氣的說道:“鋒寒,我們該下山了”


    是啊,該下山了,每日裏,隻有朝陽初生和夕陽西下之間的6個時辰,他們可以在山上勞作,聚靈山的神奇,也讓夜晚的山上,寒冷徹骨,除了真正度過了煉體階段,達到了養元層次的修士,才可以無礙的在夜裏行動,煉體期的雜役弟子,隻要留在山上,就會被徹骨的靈氣,凍成冰棍的。


    日落西山,落日自有一番的景象,清風吹起薄霧,不知道什麽時間,山上的霧氣又上來了,藥山上的灰衣弟子,開始下山了,依然是沉默,勞累了一天的他們,比早晨上山的時候,更加的緩慢。


    半山腰,茅屋之中,紫袍中年人筆直的站在那裏,目送著一個又一個的弟子下山,看到齊誌曉的時候,臉上的堅冰仿佛消融了一些。


    “魯叔,我下山去了”齊誌曉憨厚的笑著,把兩個人的木牌,遞給了魯叔。


    “不錯”魯叔掃過齊誌曉的木牌,齊誌曉很努力,特別是月評的時候,今天他一共除掉了四塊五金之礦,他的境界比跋鋒寒稍稍高一點,可天生神力的幫助下,隻要努力,絲毫不比接近第一衝天巔峰的差,算下來,成功的交上5個10年份的靈藥,是沒有問題的。


    魯叔的眼光,掃過了跋鋒寒的時候,臉上的寒氣不由得重了一份,跋鋒寒的田地,本身五金之礦就繁多,今天隻除掉了一個,日積月累之下,他的田地,豈不是要全部變成五金之礦,饒是他實力達到了養元中期,要除掉300多五金之礦,也需要費上一點功夫,看來,這一次的年評,這個瘦弱的小子,注定要離開羅浮派了。


    看到了魯叔冰冷的眼光,齊誌曉慌忙解釋道:“魯叔峰寒不過是今天身體不好而已”


    魯叔斜眼看了跋鋒寒一眼,淡淡的說道:“身體好壞與我何幹,誌曉,快點下山去吧,寒氣要上來了”


    齊誌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惶恐,看著下麵升起的白色氣息,放下了木牌,夾持著跋鋒寒,向著山下而去,速度跟他巨大的身軀,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哎,誌曉你慢點啊,這不是已經下山了麽?”跋鋒寒喘著粗氣,一路被強壯的齊誌曉夾持著,跟他不一樣,齊誌曉天生神力,仿佛不知道疲倦一樣,這麽奔跑,快若奔馬,可被夾在身下的跋鋒寒,卻被顛的七葷八素,差點沒有吐出來。


    好在,齊誌曉速度很快,在山腳下的時候,停了下來,把跋鋒寒放了下來,回頭,有些後怕的看看山峰,長長的除了一口氣。


    跋鋒寒好容易在顛簸之中,恢複過來,看著齊誌曉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說道:“還早呢,到酉時才出現呢”


    正說著,暮鍾敲響,聲震四野,仿佛約好了一般,潛伏在山下的白色霧氣,緩緩的升騰,把整個山峰籠罩在霧氣之中,一瞬間,似乎氣溫也下降了好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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