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西廂之中,隻有呂正元和跋鋒寒師徒二人,顯得特別的空曠,甚至偶爾的叫一聲,都回聲陣陣的,很是讓人不習慣,跋鋒寒看看周圍,無所事事。


    “好了,徒兒,你就不要再在這裏轉悠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好好領悟一下齊天擂金錘”


    齊天擂金錘,從獲得了之後,他隻是凝練出那一對的金錘,沒有繼續的練下去,有時間參悟一下也好,隻是跋鋒寒和呂正元都知道,短時間內,齊天擂金錘是不會有什麽突破性的效果的,練了也隻是消磨時間而已。


    “師傅,你說,這一次會有多少人去”


    “這一次?”呂正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沉思,兩大神通碎片,才是這一次藥王穀拿出來的殺手鐧,一般參加這一次比試的新秀們,他們更多的目光是放在那裏的,至於天蘊丹,這些新秀,大部分都是宗門的佼佼者,除了少部分,剩下的,幾乎都會獲得天蘊丹,就如同正一道的龍虎二秀,他們早在數年前,藥王穀還沒有開啟的時候,就被長輩賜下天蘊丹,正一道是道門第一大宗,獲得天蘊丹的數量,也在眾宗門之上,說是跟其他宗門一樣的一個,可是每一代,他出現的神通十重的修士,總是最多的,顯然,他們跟藥王穀之間,還有秘密的交易。


    呂正元的消息並不如跋鋒寒想象那麽好,他也說不清楚,簡單的提了幾個知名的修士,都是跋鋒寒掌握到的,他不免就有些意興闌珊,索性在旁邊坐定了。


    羅浮殿這樣的法寶,用來穿越空間,這個速度極快,短短的三天時間,他們已經看到藥王穀的標誌性建築,藥王山了。


    藥王穀同羅浮宗一樣,整個宗門,是圍繞著藥王山而建立的,當羅浮殿飛近的時候,看到了高聳入雲的藥王山,同羅浮山的秀麗高挺相比,這個藥王山顯得特別的詭異,整個的山體,都是由黑色的岩石所包裹著,山上的岩石什麽的,都沒有人工的雕琢過,顯得陰森鬼氣。


    “大長老,我們到了”一個年輕弟子,突然的來到了西廂,對著呂正元,恭恭敬敬的說道。


    “好了,你回去吧,我們馬上就下去了”


    呂正元帶著跋鋒寒,一起出了西廂的時候,整個羅浮殿的大廳之中,站滿了人,包括龍戰天在內,都停留在羅浮殿的大殿之中。


    “龍師弟,呂師弟,現在是藥王的壽誕,我們來到了藥王穀,就要遵守藥王穀的規矩,不要隨便的亂跑,有什麽事情,就集體行動好了”


    集體行動,龍戰天掃了青丘一眼,心中不免為他的說法,微微的發笑,到了藥王穀,一些東西,他就管不到了,難不成,青丘還能夠派人,二十四小時的跟著他不成。


    龍戰天是這樣想的,呂正元的想法也差不多,他也在想,整個藥王穀聚集了眾多的修士,他的至交好友也不少,正好帶著跋鋒寒,前去認識,也算是混個臉熟,將來萬一有什麽問題,也不用臨時抱佛腳。


    這個時候,無論是桀驁不馴地龍戰天,還是呂正元,都不會當場拆青丘的台,甚至青丘本人,對於二人的想法,也是心知肚明的,隻是一個說辭,沒有真正能管住他們的意思。


    越是接近藥王穀,他們的羅浮殿的速度,明顯的慢下來的,緩緩的,如同向前挪動一樣。


    在差不多距離藥王穀三四十公裏的地方,羅浮殿突然的閃爍出了光芒,一明一暗,連續的閃動了四五次。


    “難不成,還有什麽信號不成”跋鋒寒暗暗的說道。


    其實,還真的讓跋鋒寒猜對了,這還真是信號,這個信號代表的意思,非常的簡單,羅浮宗的宗主,青丘道長,攜帶者龐大的羅浮殿,前來藥王穀。


    每個宗門,都有特殊的信號,當然了,以修真界的程度,隻能夠代表著各個宗派的掌門,其他人,就不再關注之中了。


    眾多聚在前殿的修士,順著級前點,向外看去,在灰暗色調為基準色調的藥王山,突然的閃出了七彩的光,在七彩雲霞之中,一道神光閃了出來,駁接到了羅浮殿之上,一道由彩虹構成的連接,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這?”跋鋒寒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道光幕,仿佛實體一般,隱隱約約的,在這道光柱的上麵,還看到了一些台階的樣子。


    “這是接引神光,一般有大人物前來,才會閃爍而出的,看來,藥王穀的高層,已經接到了我們來的消息。”


    呂正元的話音剛落,青丘上人的話,跟著傳來,他淡淡的說道:“龍師弟,呂師弟,藥王穀的接引神光已出,我們還是下去吧”


    三大元嬰尊者,為了給藥王穀麵子,他們是必須要走接引神光的,這不但代表著藥王穀對於他們的尊重,也代表著對藥王穀的尊重,至於其他人,元嬰以下的,無論實力和地位再高,都不可能走上接近神光,如果真的走上去了,先不說神光能不能承受,但隻是對神光的褻瀆,就足以讓藥王穀對他采取措施了。


    三個尊者走上了神光,在走上去的一瞬間,神光微微的顫動,他們腳步看似極慢,卻非常的快,短短的幾秒鍾之內,就走過了三十多公裏的距離,緩緩的落到了藥王山。


    在他們落地的那麽一刹那,同樣的元嬰尊者,也上前迎接。


    藥王穀恰逢藥王華誕,前來觀禮的人員非常之多,藥王穀大部分的元嬰尊者,都忽悠職司,負責接待各方的貴賓,就是極為重要的一項。


    羅浮殿緩緩的向藥王山落下,空出來的半山腰,正好適合羅浮殿在這裏,他緩緩的降落。


    當羅浮殿站穩,四個元嬰高手,興致勃勃的走進了羅浮殿,本來,羅浮宗前來,是應該安排賓舍的,但人家自帶的羅浮殿前來,賓舍就不必了,甚至連基本的招待都省去了,接待的元嬰尊者前來,主要是確定,羅浮宗,到底有多少人。


    掌門一脈,果然是訓練有素,在青丘上人出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空蕩蕩的前殿,瞬間顯得整齊了許多,可以迎接外客了。


    賓主分別坐下,掌門一殿除了呼延灼,剩下的都進入到了後殿,四大元嬰尊者齊聚一堂,也隻有嫡傳的弟子,才能夠留下來。


    跋鋒寒也被呂正元留下,他跟諸葛南林,呼延灼一樣,都站在三位元嬰尊者的身後。


    “青丘掌門,多年不見,精神依然如此健忘,這些都是貴派的後起之秀吧,看來起來,似乎都通竅層次不低啊”


    負責接待的,是藥王穀的第三大長老孔有德,他一向是處理內部的事物,很少做外事,隻不過這一次人多,他不得不做起來自己不熟悉的外事,負責迎接賓客。


    簡單的寒暄了兩句,青丘上人把羅浮宗來人,簡單的跟孔有德簡單交代了幾句,孔有德就飄然而去了,壽誕還有幾天就要開始了,此時是最忙碌,也是最關鍵的時候。


    看著孔有德離去,青丘上人淡淡的宣布:“大家都散了吧,真正的大殿,就在七日後舉行”


    青丘離開了,而呂正元稍稍的坐定,小聲對跋鋒寒說道:“等下,你跟我一起出去下”


    “這?”跋鋒寒一陣愕然,沒想到呂正元居然當眾違反青丘上人的禁令,正要說些什麽,卻看到龍戰天帶著諸葛南林,已經昂首的向外而去了。


    “啊”不說他們,掌門一脈的眾弟子,也都極為吃驚,一個有些二愣子的修士,張來嘴正要說什麽,卻被旁邊的師兄弟給擋住了,他掙紮了半天,有些滿臉通紅,卻被師兄一個板栗,敲在了腦門上,怒斥道:“你要幹什麽”


    “師傅不是說了,要集體行動麽?”


    師兄為師弟的幼稚,弄得哭笑不得,說道:“你以為,師傅不在,能夠管得住龍戰天,還是管得住諸葛南林。”


    兩人是一起出去的,龍戰天又是凶猛無比的元嬰尊者,他們兩個,確實不是他能夠管的,他把目光投向了呼延灼,卻被呼延灼沒看見一樣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歎了一口氣,皇上不急太監急,就顯然,他是熱雪還沒有磨平。


    龍戰天之所以出去,原因很簡單,馬上,黑市的交易,就在今明兩天了,他需要趁這個時間,去聯係一下舉辦者,否則,花費了那麽多的代價,拿了8000多玩的晶石,再拿回去,就虧大了。


    跋鋒寒看了一眼呂正元,把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呂正元微微的一笑,說道:“走吧,我們也出去吧。”


    跋鋒寒這會,沒有太多的想法,跟著呂正元,就出去了。


    兩個元嬰尊者,都選擇了差不多的時候出去,這樣呼延灼一陣的無奈,他甚至可以預見,接下來他,啊眾多的是兄弟們,會拿著各種各樣的要求出去,隱隱的,他有些埋怨,為什麽青丘上人,會做出這樣的命令呢?


    羅浮殿,是青丘上人控製的,殿內發生的一切,哪怕他不在了,也是一清二楚的,也難怪他來到藥王穀做出這個,藥王穀此時修士的密集度極大,幾乎落下一塊款頭,都可以砸下幾個強悍修士。呂正元和龍戰天,都是元嬰尊者,隻帶一個人出去,怎麽也照顧的了它的安全,其他人要出去的話,他青丘可照顧不過來。


    雖然有些困難,呼延灼嚴格的執行了師傅的命令,無論是誰求到他這裏,一句的拒絕。


    跟著呂正元一起下了羅浮殿,跋鋒寒發現,呂正元對於藥王穀非常的熟悉,幾乎不用問路和指引,七扭八歪的,就來到了坊市。


    因為是藥王的壽誕,無論是有邀請,還是沒邀請,各種修士,都齊聚藥王山,整個藥王山顯得熱鬧無比,坊市之中熙熙攘攘的。


    呂正元沒有在坊市上麵,購買任何的東西,而是直接的去了坊市 最高大的那個建築。


    建築的名字很古樸,蘭水閣。


    “似乎是茶樓?”跋鋒寒腦子裏,不知道怎麽的,閃過了羅浮宗坊市的茶樓,嘴裏喃喃的說道。


    “沒錯,鋒寒,你說的對,這裏就是茶樓”


    “茶樓,我們來茶樓幹什麽,喝茶麽?”藥王穀,丹藥上麵,極為的出名,可是在茶葉一道上麵,就弱了很多,整個巨大的藥王山,甚至是藥王穀控製的所有的領地秘境,就沒有產出過好茶葉,勉強可以拿來招待人的參葉茶,其實已經不能全部意義餓稱之為茶了,他是把參葉給剁碎了,跟各種上等的材料混合,最終形成的類似地球上紅茶的東西。


    呂正元搖搖頭,說道:“不全是,我來找個人”


    來到茶樓來找人,看來在,呂正元所找的,對於茶葉有著異常的喜好。


    走進茶樓,跟外麵差不多,全部都是滿員的,呂正元沒有絲毫的猶豫當當當的就上樓了,一樓的雜役,看到,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忍住了。


    二樓的布置,比一樓強多了,因為拉開了等級,能夠上來的人,數量比一樓少了很多,大部分都有位置,清靜靜的, 有的正拿著香醇的參葉茶,慢慢的品較。


    二樓,呂正元也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的上了三樓,這下子,有人來阻擋了,卻被呂正元一個逼視,給瞪回去了,呂正元是何許人也,他可是元嬰尊者啊,任何一個眼神,全力以赴的話,跋鋒寒都受不了,更別說沒有防備的侍者,二樓的侍者,最多也是養元層次的。


    三樓,才是整個蘭水閣最高檔的地方,目前為止,隻坐了一個人,正陶醉的拿著一杯參葉茶,慢慢的品鑒著,他小心翼翼的那這杯子,仿佛是無價之寶一般,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著。


    “老槽頭”呂正元脫口而出的話,把跋鋒寒雷德不輕,這個老的須發都全白了,幾乎籠罩著他的臉,胡子根根直立,像極了三國演義之中的猛張飛,這樣剛猛異常的人物,呂正元居然叫他老槽頭。


    正在跋鋒寒心中嘀咕的時候,那個老槽頭回頭看到呂正元,顯然很受用老槽頭這個名字,幾乎是咧著大嘴笑著說道:“三皮,你怎麽來了,悶葫蘆怎麽沒跟著一起”


    三皮,跋鋒寒幾乎忍不住,要笑了出來,好容易才忍住了 ,真是隻有更雷人,沒有最雷人,師傅的名號居然叫三皮,真不知道是那個三皮,而老槽頭提到的悶葫蘆,應該十有八九,是師伯天癡上人。


    呂正元撇撇嘴,說道:“好你個老槽頭,看到我帶了徒弟前來,也不給我留點麵子,有這麽說話的麽”


    “你收徒弟了,不是不準備收麽?”老槽頭愣了一下,回頭掃了一眼,跋鋒寒,眼光如同電光一般,攝入到了跋鋒寒的心神之中,仿佛要控製他 ,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避開了老槽頭的逼視。


    老槽頭看的非常的仔細,好半天,才看完,低頭又喝了一點茶,說道:“不錯啊,小夥很好,三皮,你還真的是有眼光”


    “那當然了”呂正元毫不客氣的坐下,倒了一杯參葉茶,剛喝了一口,就呸的一聲說道:“你還在喝這個,來,喝我帶來的吧,這可是今年生產的極品,以後,就不太方便帶了。”


    呂正元說著,從儲物手鐲之中,拿出了一小包的茶葉,放在桌子上。


    小包是用一種妖獸的軟皮構成的,這種妖獸,不但可以隔絕包內的氣息,還能夠清楚異味,是防治茶葉最佳的容器。


    老槽頭的臉上一喜,幾乎是趴在桌子上,直接的去聞那個小包,很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極品的霧瓊茶,還是三皮你地道,每一次見到我,總忘不掉幫我弄,我可是斷貨好久了,否則,怎麽會跑到這裏喝這個苦不拉幾,還添加了大半東西的參葉茶”


    跋鋒寒暗暗的咋舌, 這個老槽頭,他的臉色,變的也太快了點吧,剛剛還陶醉的再品嚐著參葉茶,有了更好的,直接就把參葉茶丟到了一邊,也太現實了點吧。


    老槽頭我行我素,立刻叫來侍者,跋鋒寒這才注意到,這位侍者的頭上,隱隱的有一絲符籙的痕跡,雖然沒有完全成型,卻也已經達到了禦器的巔峰,三樓居然是這樣層次的武者,看來,沒有脫劫以上,甚至幹脆隻有元嬰,才能夠享受三樓。


    雖然喝的是自帶的茶葉,侍者臉上沒有絲毫的為難表情,霧瓊茶,特別是極品霧瓊茶,泡製的方法特殊,需要專門的無根水,還需要用雪碳來加熱。


    無根水,一般茶樓都備得有,可是雪碳,就不是那麽好找的,那是羅浮宗的特產,需要上掌門一脈,采摘圓圓果的枝葉,然後燒成木炭,因為木炭之上,帶有一絲絲銀色的小線,故而得名雪碳。


    不知道是這位侍者神通廣大,還是別的,侍者很快就找到了這兩樣,送上來了。


    老槽頭興奮無比,隨手丟了一塊中品晶石,丟給了侍者,侍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喜色,然後告退下去了。


    “坐吧”老槽頭看著跋鋒寒還站在呂正元的身後,說道:“都是自己人,你可以叫我老槽頭,也可以叫我師伯。”


    老槽頭,跋鋒寒暗暗的嘀咕,這個外號,恐怕也隻有親近的人,才能夠隨便的叫,他如果叫的話,恐怕不會好過,他賺了一陣念頭,在那個小桌子上坐下,叫道:“師伯好”


    老槽頭皺了一下眉頭,低聲的說道:“又是個講規矩的”


    呂正元哈哈一笑,智者老槽頭,說道:“這是我的好友,天池金鼎的傳功長老趙尚誌。”


    “趙師伯”


    趙尚誌理都不理跋鋒寒,歪到一邊,等待著雪碳把水燒滾,然後泡茶喝,他手中極品一點的茶葉,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斷糧好久了。


    雪碳的加熱下,無根水慢慢的煮沸了,趙尚誌習慣的把無根水,倒入到了茶壺之中,在倒入的一瞬間,香氣猛的冒了出來,純正的霧氣也籠罩在了茶杯的上方。


    “喝吧,好茶,也要有好的手法,恐怕這些極品霧瓊茶,隻有你趙師伯才能夠泡出真正的味道,別浪費了”


    在呂正元的提點下,跋鋒寒拿起了那個小小的茶杯,茶杯之中,霧氣繚繞,仿佛 圍繞著那座山,霧瓊茶的茶葉,根根立直,仿佛一把把衝天而起的刀劍,微微的嚐了一口,滿嘴留香,他忍不住激動的說道:“好茶”


    “好茶吧,可惜不多,今天,我就給你們衝泡三次,剩下的,我慢慢享用了”趙尚誌護著犢子一般,把那一小袋茶葉,給劃拉到了他的身邊。


    呂正元清楚,趙尚誌惜茶如命,能夠衝泡三次,恐怕更多,還是看在霧瓊茶本身的麵子之上的。


    喝了兩杯之後,剩下的一杯,慢慢的品茶。


    陣陣的茶香,籠罩在了房間,趙尚誌陶醉的閉上眼睛,然後享受了茶的香味,這才對著呂正元問道:“怎麽你才來,不早幾天”


    “是搭著順風車而來的”


    “順風車?”趙尚誌清楚,問道:“是不是青丘來了?”


    “是啊”


    “我說剛剛,怎麽那麽大的動靜,感情在接你們呢,剛剛看熱鬧的,加上有職司去迎接,很是風光了一陣吧”


    趙尚誌的諷刺,讓呂正元有些掛不住了,正色的說道:“你這個老槽頭,我們數百年相交,你難道不知道我麽,我如果想要這些,就不跟著出來了。”


    趙尚誌嘿嘿一笑,卻沒有再說什麽了,整個房間之中,陷入到了莫名的寂靜之中,跋鋒寒坐在哪裏,眼神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喝完了第三杯,房間之中,陷入到了沉沉的靜默之中,差不多半盞茶的時間,趙尚誌,突然幽幽的說道:“地下黑市,三天後開幕”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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