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隻稍微詫異一瞬,很快就閉上眼回應他。


    她伸出手臂摟著他的脖頸,仰著頭,接納他的一切。


    杜墨生拉著她的手腕,在她唇上輾轉吸允,極為溫和。


    可她卻耐不住這樣的折磨,想要更激烈的,更深入的糾纏。尾巴一動,突然纏住了他的腰,翻身就撲了上去。


    他的身體明顯一僵,仰躺在地,望著她迷離的眼神,終於拋開了溫存,抬頭和她肆無忌憚地糾纏在一起。


    急促的呼吸夾雜在一起,兩人的身體都熱了起來。


    當徐瀟感覺到他抵住自己腹部的硬物,卻突然被停下動作的他給按住了腰。


    她扭動著腰,使勁想要脫離他的掌控,柔軟的腰肢體摩挲得他倒抽了口冷氣,他卻更用力的壓製住她,用黯啞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別著急,我會讓你舒服。”


    徐瀟迷離的視線看向他,滿眼不解。


    他這時卻翻身坐起來,抱住她去了臥室。


    脫了她的衣衫,他壓製著欲|望,親吻著她,緩緩地說:“我知道一百多種人類的敏感點,一一來試,如何?”


    高傲如他,絕對不會承認理論和實踐是有差距的,他需要知道她的反應和敏感的位置,這樣才能掌控主動權。


    徐瀟沒想那麽多,他勾起了火,挑動了她壓抑許久的欲,就要把她的空虛填滿。


    她的意識早就亂了,任他的唇舌和手在自己身上遊走,給的越多,越是空虛,讓她情不自禁地用尾巴纏住他,身體越發往他那裏挺,弓起的身軀仿佛繃緊的弦,等著離弦之箭射出的那一刻。


    看見她越發動情的難受,杜墨生也是不好過,額角罕見地淌下汗水,滴滴落在她身上。比起她全身心地索取,他卻需要忍耐太多。


    幫她舒服可以,自己卻舒服不了。他知道這一點,不過也沒有什麽不滿,滿眼溫柔地望著因為他的動作而投入的女孩,低聲道:“叫我名字。”


    他額頭貼上她的,徐瀟腦海裏突然出現一串陌生的音符。


    她啞聲地叫出一點,突然感覺體內某點又被觸及,身體顫抖中,酥麻感升騰到全身。


    動作和在深州市那回一樣,可那時的他,動作是冷靜自製的,而現在的他,唇還停在她的脖頸邊,輕輕舔舐,緩緩地將她身體的那份愉悅放大數倍。


    她腦海中隻覺得白光閃過,持續的感覺將她高高地拋向了雲端。


    落下之時,她全身敏感又酥軟,懶洋洋地掛在他身上。


    他甚至都沒有占有她的身體,都數次讓她失控。


    徐瀟的理智回複了一點,羞紅了臉埋首在他手臂邊,她叫著他真正的名字,感覺到他身體還繃得很緊。


    “你難受的話……”


    “不用。”他啞聲道。


    說著,他更緊地摟住了她,埋首深吸她身上的味道。


    噴灑在她脖頸邊的呼吸沉重而炙熱,癢癢麻麻的,讓徐瀟安靜下來的心神又亂了起來。


    她無意識的用身體輕輕蹭他,便被他再次吻住。


    他決定再讓她滿足一次。


    直到他第三次停下動作,她才真的完全無力地癱軟在他胸膛上。


    她臉色桃紅,雙目瑩潤,再來幾次都沒有問題,可惜不是他真正的進入她的身體。


    真是喂不飽的小貓。


    杜墨生氣息越發紊亂,幹脆拉起她的手,讓她幫他。


    徐瀟對這些事沒經驗,幾乎都是他帶著動,她每每望著他極為隱忍的側麵,就不明白他為什麽忍耐到這種地步。明明她都沒有抗拒的被他脫光,也願意交給他一切。


    直到她再次看見他燒掉了衛生紙,終是沒忍住地問了出聲。


    杜墨生身體放鬆了幾分,摟著她在側,聲音還有些黯啞地說:“我們的遺傳物質,很容易讓生物受孕,不分種類,燒了更簡單。”


    徐瀟猛地想起了徐元說的事情,眸色一沉。


    杜墨生沒看見她的表情,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宇宙之心是我們的承諾,還有另一件東西,是我們的誓言,等我取回來,我再要你。”


    “如果沒有那個,發生了……會怎麽樣?”徐瀟因為他的話,心中又羞又亂,燥熱剛剛平複下來的身體,又微微有些顫動。


    杜墨生沉默一瞬:“我能忍耐。”


    他用手指滑過她光滑的後背,摟住她的腰,讓她更加貼近他。


    想起徐元的話,徐瀟卻堅持地問:“我是說如果,會怎麽樣?”


    “兩種可能。一是你會因為我體內的病毒而亡,二是你會因為孕育我的後代而亡。”


    杜墨生的話,將徐瀟躁動的情緒一點點地抹平。她有些心疼地望著身邊的男人,眼神越發清亮。


    她伸手挽著他的手臂,臉頰貼著他的肌膚,半晌說不出話來。


    杜墨生身體裏越來越空虛,可她這樣貼著他,暖暖的體溫竟然讓他在空虛裏有片刻的滿足。他深深地望著她,覺得彼此心跳都糾纏在一起。


    他突然有些理解那位空間領主為何會將一心怨憤都灑到他們一族身上。如果他懷裏的女孩某一天早早地離他而去,悵然若失的他,還指不定會怎樣發泄那漫長歲月裏的寂寞空虛和憤恨。


    稍微想了那種場景,他的呼吸都似乎停了一頓。繼而,他的手臂緩緩地在她肩頭收攏,緊的仿佛不想再放手。


    徐瀟的心顫了顫,乖順地被他抱著。


    直到她的肚子發出咕咕的空響,她才意識到他們從進來開始就滾到床上,幾個小時都沒吃飯啊!


    杜墨生眼神一亮,又盯著徐瀟。


    “不,這次你別再給我喂什麽古怪的東西了。我剛剛看過廚房,有很多食物儲備,我自己去煮。”


    徐瀟堅持要自己起來,杜墨生也隻得爬下床給她撿起那些被他隨意拋落在地的衣衫。(.無彈窗廣告)


    他自己還裸|著上半身,精|壯的身體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汗水痕跡。


    徐瀟咽了咽口水,輕輕別過臉。


    他已經伸手過來給她穿衣服。


    “啊,我自己來!”徐瀟一把抱住自己的衣服。


    杜墨生卻掰開她的手,衣服一件件地抖了抖,認真地給她穿起來。他之前沒做過這些事,動作有些笨,可非常細心,甚至在給她穿內褲時,還用濕巾給她輕輕擦了幾遍下麵。


    徐瀟的臉越發紅了。


    “以後你的衣服隻能我來脫,我來穿。”他說。


    “我又不是孩子。”徐瀟完全不能習慣這種衣來伸手的狀態,要不是他給的食物太奇怪,她覺得飯來張口都會變成她的未來。


    杜墨生挑眉,反問:“你不喜歡?”


    “呃……不是不喜歡,是……”徐瀟不知道怎麽回答。


    有她這個回答就夠了,杜墨生坦然地說:“為妻子服務是我的責任。”


    徐瀟扶額,她忘記和他是說不通的,他的本性比看起來更為執拗。


    她飛快地逃離開他的視野範圍,去做兩人的晚餐。


    雖然腿腳軟麻,但她並不是真的和他做過,加上怪物般的體力,於是很快就精力十足的在屋內裏忙碌。


    杜墨生簡單地套了件衣服,坐在沙發上看她忙碌。


    很快,徐瀟做好了飯菜,端到桌子上。


    不過她看起來比較鬱悶。


    被徐元的手藝養了太久,徐瀟突然自己下廚後才發現,技術生疏了不說,做出來的味道也可怕得差點變成黑暗料理。


    黑兮兮的一盤肉絲散發著太過濃重的醬油味,可憐兮兮地躺在盤子裏。


    杜墨生吃了一口,就這樣咬著筷子半晌沒說話。


    徐瀟小心地問:“難吃要不我再重新做。”


    沒想到杜墨生下一刻飛速地吃了起來,要不是顧及身邊的她還沒吃,他差點都舔盤子了。


    一向動作優雅慣了的他,難得有這麽狼吞虎咽的時候,看得徐瀟愣住了。


    杜墨生意猶未盡地放下筷子,有些抱歉地看了徐瀟一眼:“太好吃……沒忍住……”


    他的解釋有些別扭,但他的確望著盤子裏僅剩的東西而咽口水。


    想起他之前給她做的燒烤小白鼠,徐瀟突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麽。


    她給他夾了一些味道比較正常普通的菜,看著他吃下去,然後他皺了眉。


    “這個呢?”她問。


    杜墨生沉默不語,似乎連評價都懶得評。


    果然……


    徐瀟有些哭笑不得的將那盤子黑暗料理推到他麵前,說:“我討厭這種味道,你吃,我吃其他的就行了。”


    “真的不要?”


    “真的,”徐瀟歎了口氣,“絕對真的不想吃。”


    隻有他那種奇怪的味覺才會把古怪的東西當珍饈佳肴吧!


    杜墨生這才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當某截黑漆漆的肉絲放進嘴裏時,他還不忘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可惜了。”


    說完,他好像為了給那盤子肉絲爭氣一樣,不停筷子的將它們全數塞進了肚子。


    徐瀟收拾碗筷的時候,他還望著空空的盤子。


    “明天再做給你吃。”她無奈地說。


    電話響了起來。


    杜墨生接過電話,說了許久。


    徐瀟收拾完,將袖子放下來,坐到他身邊等著。


    直到他放下電話,她才問:“要出發去場地了嗎?”


    她心裏記掛的,還是地球盟軍組建的事情。


    不過杜墨生要告訴她不是那事,隻見他唇畔浮起淺淺的笑意:“是婚禮。”


    徐瀟:“誰的婚禮?”


    “按照你們的習俗,舉辦的我們的婚禮。”


    徐瀟一怔:“我們?”


    杜墨生伸手撫摸著她的腦袋:“對,我們。”


    重視婚禮的泰坦星人,不會虧待了伴侶。一般按照他們的習慣會完成一次婚誓,另外再按照伴侶的習慣再完成一次對方的儀式。對他們來說,自己的婚禮象征對方屬於自己,而對方儀式的婚禮,則是向伴侶的同胞宣布他的所有權。


    “可是……在現在這種時候?”徐瀟有些不明白。


    她並不是不看重這些,其實每個女孩都夢想有一天,自己穿上婚紗牽手心愛男人的場景。隻是從母親過世,父親玩消失後,她便將這種想法壓到心底最深處,愛情對她來說,可有可無。


    直到隕石降臨,世界災難。


    生存掙紮間,變成怪物孤立無援的她,遇到了杜墨生。


    她想,或許他就是這個世界上她的救贖,所以她才沒有在他求婚的時候拒絕他。


    在這套平靜的,隻屬於兩個人的空間裏,她也願意交托身體給他,成為他真正的女人。


    隻是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快到她完全沒有真實感。


    現在的世道,有些人都快活不下去了,她還能擁有自己的婚禮,享受幸福的時刻?


    還有徐元給她說的事……


    太突然的幸福,總會伴隨著更深層次的不安。她甚至害怕這是一場夢,醒來之後什麽都不存在。


    將她表情盡收於眼底,杜墨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伸手抱住了她。


    溫暖的感覺,真實的將她整個包圍。


    “地球盟軍組建,在一個月之後。這一個月裏,全世界各國挑選綜合素質的變異者或者技術人員參加。他們通知我,我這個月的工作就是負責選撥這些人。而我們……”


    他說著,頓了頓,捧住她的小臉,定定地看著她:“時間很多,選一天你喜歡的日子,我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婚禮。”


    一架架的飛機從全國各地抵達了山城。


    軍用飛機中走出來的人,有些身體氣質冷硬,有的陰冷如冰,有的熱情開放。但他們都統一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付若楠負責所有選撥人員的接待工作,她盯著那群不是軍旅出身的人,神色冷肅:“這群家夥不像是能接受管製的!”


    “就算是出身部隊,也不見得就能服管教,異變的身體帶給他們太多的力量,足夠讓他們迷失自我。”她身邊的一個軍裝男人簡單的說道。


    “哼!”付若楠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這個男人說的是事實,她也知道。隻不過她討厭回到這裏的原因,就是得麵對這個人。


    “聽說杜家的那位了不起的科學家準備另娶個女人,你還好嗎?”


    付若楠冷笑一聲:“說得好像他娶過我一樣,他和誰結婚關我屁事!”


    “我看你們一起回來,以為早就在防線那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這樣突然拋棄你,難道不是因為你們付家沒有在之前的事情裏站在他們杜家那邊?”


    “李軒,你要是真這麽閑,就由你來全權負責接待,我不管了可以嗎?”


    付若楠冷起的臉,讓對麵的男人笑了起來。


    李軒擺了擺手,說:“還是付大隊長自己忙吧?你又不是我老婆,我也不便插手太多,你說是吧?”


    付若楠對上他那雙深邃的帶侵略性的眼睛,很快偏移了視線。


    這個男人在明知道她和杜墨生有婚約的時候,就一直追求她追了十多年。甚至她在哪裏,他一定就會進入相關的部門,讓她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


    現在杜墨生明確取消了婚約,她可以想象李軒接下來的行動。


    “我哥來找我了,我先走一步。”李軒看著手裏的電話,對付若楠笑了笑。


    付若楠遠遠地看見一個英俊的男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李軒熱情地迎了上去,叫道:“哥,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李瑞看著這個弟弟,也淡淡一笑。


    付若楠的目光變得有些古怪。


    她一直聽說過李軒的哥哥,也知道這個人也是不願意進入部隊的軍人世家怪胎,而且還像杜墨生一樣,成了世界上小有名氣的科學家。


    隻是她沒想到,李瑞和杜墨生的感覺這麽相似。


    而身為變異體的付若楠,絕對不會懷疑她超出常人的感知力。


    明明模樣氣場不同,她敏銳的直覺就是告訴她,這個人和杜墨生是一類人。


    李瑞和李軒兄弟逐漸走遠,付若楠卻在心裏尋思是否要去問問杜墨生,認不認識這個叫李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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