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雲子這樣說,白七並沒太往心裏去,前世的經驗告訴他,一切並沒有這麽簡單,自己要想徹底的控製道尊門,讓道尊門成為自己日後事業的基石,就必須先建立自己的威信,要把出雲子在道尊門的絕對威信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不過麵子上白七這些話可是不能說出來的,白七點了點頭,表示相信出雲子說的。


    “都進來吧。”白七朝門外喊了一聲,門被推開後,四大堂主果然都魚貫而入。見了頭戴鬥笠的出雲子,他們果然個個都麵露敬畏之色,紛紛納頭便拜。


    “拜見尊主!”


    白七看在眼裏,心下冷然一笑,暗道這些人日後要是為自己馬首是瞻也還罷了,要是真有點陽奉陰違明尊暗拒的做法,自己也饒不得他們。


    白七剛剛一動這念頭,“斬愁”竟然立刻生出反應來,散發出一股寒意,襯托的在意旁冷眼旁觀的白七顯得格外的冷峻。幾位堂主也感覺到屋內氣氛的變化,抬頭看看白七,一股迫人的寒氣襲來,四人不由同時打了個冷戰,趕緊又都把頭低了下去。


    對“斬愁”氣息最**的當然要數出雲子,可以說“斬愁”散發出來的殺氣,出雲子感覺最不舒服,畢竟是沾過99位修道者鮮血的凶器。出雲子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一眼白七,很快又恢複坦然之色,對四位堂主道:“你們都起來吧。”


    四人應命其身,站到一邊。出雲子這才又道:“今後你們就不必拜我了,要拜也應該是拜白兄弟,他才是你們的新尊主。貧道已經決定,從此潛心修道,再也不問紅塵俗事,近日也就算是來跟大家告個別了。”


    出雲子這話算是給足了白七麵子,四位堂主原來還以為白七這麽個青頭後生,頂多也就是出雲子的門下親傳弟子,跟自己的輩分也是一樣的,四位堂主都曾得過出雲子傳授技藝,論年紀了,許玉嫣不去說她,別的堂主入門肯定比白七早,算起來也能算的上白七的師兄了。現在出雲子這樣稱呼白七,他們聽了如何不驚,能與出雲子兄弟相稱,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四人各自偷偷的看了白七一眼,這回眼神裏多了幾分敬畏,再加上白七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之氣,四人連忙一起又朝白七跪倒道:“屬下等拜見尊主,日後定當遵老尊主之名,對尊主惟命是從。”


    這回白七從他們的話中聽出了幾分敬畏,臉上不淡淡的笑了笑道:“都起來吧,我不是說過了麽?在我麵前,不需要跪啊拜的。”


    四人聽了連忙站起,退到邊上等著。


    白七知道,他們是在等著自己訓話,或許到了這個時候,這幾位堂主心裏才多少尊自己為主人的意思。要想真正的讓他們臣服自己,那還得看日後的。


    白七現在也不想多說什麽,簡單的說了一句:“本門以前經營的很好,日後我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今天就這樣吧,大家都先出去,許堂主留在外麵候著,一會我還有話要說,別人可以先回去了。”


    當著出雲子的麵白七這樣說,出雲子又一點反應都沒有,四人不敢再吱聲,一起低頭退了出去。


    眾人出去,出雲子談然一笑對白七道:“紅塵事了,也是該我離開的時候了。”


    白七從出雲子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種超然,也一笑而道:“祝前輩早得大道。白七在這裏先謝謝前輩的抬愛了。”


    “謝我做什麽?說起來我還要謝你呢,要不是你肯接手,這麽大一攤子人手,我上哪去找一個放心的人托付?其實應該是我謝你才對。”出雲子揮手一笑,又道:“老道就此去了,日後白兄弟請多多保重,他日若有需要老道的地方,可到秦嶺來找我。”


    說著出雲子朝白七拱供手,推門而出,長笑而去。


    出雲子去後,一直在外麵垂首等候的許玉嫣這才進來,見了白七便道:“尊主留屬下下來,不知道有什麽吩咐?”


    白七從懷中摸出從出雲子那弄來的藥瓶,遞給許玉嫣道:“柳千裏如若再來你那,你一定每次都讓他吃點這藥,至於應該怎麽做,你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許玉嫣接過藥,笑著問道:“尊主,屬下能問問這藥是做什麽用的麽?”


    白七也不答話,隻是盯著許玉嫣的臉蛋和胸脯看了好一會,這才邪邪的笑道:“你想知道啊?那太容易了,晚上柳千裏吃了藥,你多準備幾個姑娘伺候著就是了。”


    許玉嫣本就被白七看的有點臉紅心跳了,再聽白七這麽一說,心頭頓時也明白了,臉上的羞紅更濃了。白七看著火動,不自覺的就將手伸向許玉嫣的臉蛋。許玉嫣雖說早有獻身的準備,但此情此景,多少還是有幾分羞的,見白七手伸了過來,許玉嫣下意識的就把眼睛閉上,看來是任憑白七為所欲為了。


    一陣輕風吹進窗子,深秋的晚風多少有幾分寒意,白七被吹的心頭一凜,抬頭看看窗外,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想到秦玉書這時候在家一定等著急了,白七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許玉嫣閉上眼睛等了好一會兒,沒見白七有動靜,睜開眼睛一看,屋子裏白七早已不在,隻有自己一個人呆呆的站在中央。有一個事情白七或許是不知道的,曆代的青鳳堂堂主,從來都是尊主先用做鼎爐的,如果沒被尊主用過,這個堂主想嫁人都是不行的。當然是是出雲子當初定下的規矩,白七並不知道。


    回到家中,秦玉書果然在那等急了,見了白七便麵露喜色上前道:“夫君您累了吧?”說著上來伺候白七脫下外套。白七如此晚歸秦玉書並沒有抱怨,讓白七感觸良多。還是這年頭的女子好啊,對丈夫多體貼,要是換在前世,哼哼!如此晚歸,很多丈夫都不可避免的要品嚐一下河東獅子的威風了,搓衣板,主板估計也是要跪上一跪的。


    白七還在瞎想,秦玉書早已指揮下人端上飯菜。白七正要開始吃飯,秦玉書突然道:“夫君身上哪來的香味?”


    白七狂汗,心道這台詞怎麽聽著如此耳熟啊?貌似前世裏的電視劇上,沒少使用,不管了,打馬虎眼先。


    “有香味還不都是你身上傳來的麽?”白七邊說著邊坐下,端起飯碗就開始吃。


    “不對,這味道是桂花香的,我極少用香粉,就算偶爾用上一用,也是用的梔子花味的脂粉。”秦玉書拿著白七的外套一陣猛聞。


    “對了,今天我有進宮,估計是在裏麵粘來的味道。”


    也許是秦玉書覺得這個解釋很合理,便沒再繼續追問。


    一夜無話,夫妻間該做的事晚上白七也沒少做,被許玉嫣挑起的欲火,晚上全撒在秦玉書身上了。


    次日一早,白七和秦玉書還光溜溜的摟在一處熟睡呢,門外就有下人敲門。沒有睡好的白七帶這幾分惱怒喊道:“大清早敲主子的門,你們這些人是怎麽當下人的?”


    門外傳來管家怯怯的聲音道:“主人,王公裏來人請您,小的也是不敢耽擱。”


    白七聽了一驚,心道李益陽這麽早就派人來喊,莫不是出了什麽大事了?白七不敢耽擱,連忙爬了起來。秦玉書當然也被驚醒,連忙起身伺候白七穿戴梳洗完畢。


    白七匆匆趕到李益陽王宮,李益陽正在書房內等著白七。進了書房,白七便見到李益陽麵帶有憂慮的坐在書桌前,眼睛布滿了血絲,估計也是一夜沒睡好。


    白七上前正要行禮,李益陽早早就舉手道:“免禮了,事情有點急,我這才一早派人把你叫來,你別往心裏去。”


    白七躬身回道:“國事為重,這點我還是清楚的,隻是不知道幹爹找我來為了何事?”


    李益陽道:“柳千裏這次來果然另有目的,我的人昨夜來報,說他們秘密跟蹤柳千裏的下屬,發現柳千裏的人曾經跟一個叫大江盟的組織有接觸,我了解了一下,大江盟是大江之上的一個民間幫會,人數眾多,都是些水上討生活的。”


    李益陽說到這裏停了一下,冷冷的笑了笑又道:“哼哼!張楚打的好算盤,他們一旦與大江盟勾搭上了,我後魏的大江天險可就去了一半了。”


    白七也不接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李益陽,李益陽一夜沒睡,一大早就把白七叫來,白七估計這揮李益陽心裏頭早有決定,自己再說什麽估計反而不好。


    果然李益陽狠狠的道:“這大江盟留它不得,不白七你給出個主意,看看怎麽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白七笑了笑道:“陛下先莫擔憂,既然我們已經知道這事,下麵的事就好辦了。首先當然是要摸清楚大江盟與柳千裏的人接洽的情況,沒準大江盟還沒與張楚的人勾搭上呢。”


    “不管怎麽樣,這大江盟必須控製在我們的手上。”李益陽道。


    “陛下,我看這樣,我們先繼續觀察一段,同時再派人將大江盟現在的情況摸清楚,日後就算我們要對大江盟動手,也知道該怎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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