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蔣少龍帶上僑鄉沅米線館正門之後,三胖跟李思賢在裏麵墨跡了好長時間才出來。


    喝過熱湯之後,李思賢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俏臉微紅升起兩朵紅暈,小模樣煞是可愛。


    這一次,李思賢死活也不同意讓三胖繼續抱著自己,生怕被外麵的人看到以後說閑話。


    李思賢羞答答的來到蔣少龍身後,輕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蔣少龍其實早就聽到女孩兒的腳步聲了,故意裝模作樣的轉過身來,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答道:“蔣少龍。”


    一邊回答著劉思賢的問題,蔣少龍一邊側臉看了看三胖。


    三胖似乎很在意李思賢,在旁邊攙扶的時候,每一步都走得十分仔細,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女孩兒給摔著了。


    要知道,以三胖大大咧咧的習性,這種情形在平時可是不多見的。


    哦不對,準確點來說,應該是根本就沒有。


    李思賢低著頭,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麽?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蔣少龍倒沒那麽覺得,他打心眼兒裏替三胖高興。


    說實話,自從上次在僑鄉沅米線館被李思賢“戲弄”了一番過後,蔣少龍便對這個女孩兒記憶猶深。


    現如今,如果三胖真的能跟李思賢走到一起去,蔣少龍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直以來,蔣少龍左擁右抱、豔遇不斷,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短時間內還能說得過去,可是,如果三胖跟四眼總是獨身一人,未免就有點不像話了。


    為了給李思賢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蔣少龍故意繞到三胖那邊,推著好兄弟的肩膀返回僑鄉沅米線館內。


    “老三,你也太不懂事兒了,外麵那麽冷,還不趕緊把李小姐送進去?”蔣少龍故意責怪道。


    隨後,蔣少龍又衝著李思賢問道:“丫頭,瞧你這情形,該不會昨夜在外麵坐了一宿吧?”


    李思賢輕輕點了點頭,答道:“嗯……馬上就快要交


    下個學期的學費了,我隻想討回工錢,不然就沒有辦法繼續上學了。”


    看著楚楚可憐的李思賢,聽著女孩兒的不幸遭遇,蔣少龍當即惱火起來。


    三胖扶著李思賢坐回原位,柔聲道:“思賢,還要不要來點熱湯?”


    女孩兒用力地搖了搖頭。


    蔣少龍則一眼瞄上收銀台,心想:收款機裏應該有現金吧?


    可是,收銀台是全封閉的,唯一一扇小木門,外麵還上著鎖。


    蔣少龍可不管那一套,雙腿彎曲,身體略微前傾,左臂支撐在桌麵上,在空中翻騰了幾圈,腳尖點地落在吧台內部。


    結果,收銀台裏的抽屜也被鎖住了,蔣少龍二話沒說,右手握掌成拳,搗在收款機上麵。


    “哐!”


    一聲清脆的巨響過後,收款機被蔣少龍一拳打得稀碎,露出一遝擺放整齊的鈔票。


    望著麵值不一的鈔票,蔣少龍選擇左邊麵值最大的,抓了一把清點起來。


    其實,李思賢的學費,對於蔣少龍來說隻不過是毛毛雨而已。


    但是,蔣少龍之所以沒有主動提出用自己的錢來幫助李思賢,完全是替女孩兒著想。


    再者說,李思賢替僑鄉沅米線館老板打工,得到一定的報酬,走到哪裏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蔣少龍一邊數著鈔票,一邊抬頭問道:“李思賢,這家飯館的老板一共欠你多少薪水?”


    聞聽此言,李思賢回答道:“蔣少龍,欠條不是在你手裏嗎?好像一共有七千多點吧?”


    蔣少龍心中不禁“咯噔”一聲,趕忙伸手在褲兜裏翻找起來。


    剛才為了追趕僑鄉沅米線館老板,蔣少龍情急之下,不知道把那張紙條給塞到哪裏去了?


    好在蔣少龍沒有隨手丟掉,而是揉搓成一團塞進褲兜裏,雖然紙條褶皺的不成樣子,但上麵的字跡還依稀可見。


    蔣少龍粗略計算了一下,李思賢的工資一共渀共是七千一百二十元,遂即取出八千元整,把剩餘的錢隨手丟進破損的收款機內。


    “啪!”


    蔣少龍一把將八千塊錢拍在李思賢麵前的桌子上,笑道:“喏,你的薪水是七千二百元整,這裏一共有八千塊錢,都拿走吧。”


    李思賢聞言不禁皺皺著小腦門,弱弱的問道:“蔣少龍,怎麽多出來八百塊錢呀?”


    蔣少龍解釋道:“你昨天晚上在外麵待了一宿,今天早晨如果不是遇見我們,還不知道會怎樣呢?就算是老板給你的補償好了。”


    說完,蔣少龍衝著愣頭愣腦的三胖使了個眼色。


    三胖當即隨聲附和道:“就是就是,思賢,你就拿著吧,八百塊錢還不夠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呢,以我的脾氣,不宰他個萬八千的,是不會輕易妥協的。”


    盡管如此,李思賢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一臉擔憂的小聲嘀咕道:“這樣恐怕不好吧?老板會報警的,我怕會連累你們。”


    蔣少龍會心的笑道:“放心吧,這錢本來就是你應得的,就算那個黑心老板把你告上法庭,我們兄弟二人也會幫你作證的。”


    最後,在蔣少龍跟三胖的輪番勸解下,李思賢總算是勉強把錢收起來了。


    學費的問題解決了,李思賢整個人看上去都輕鬆了許多,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蔣少龍好奇的詢問道:“李思賢,你是哪個係的?為什麽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啊?”


    李思賢靦腆的說道:“外語係的,那邊男生很少,我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出來打工,基本沒有時間在校園裏閑逛。”


    蔣少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想:李思賢的家庭條件一定不怎麽樣,否則,也用不著那麽辛苦出來打工,靠自己的雙手掙學費。


    正當蔣少龍在心裏盤算著,如何開口詢問李思賢的家庭情況,才能顯得委婉一點,三胖倒搶先開口了。


    “思賢,你父母呢?難道他們不給你提供學費?”


    李思賢的臉色應聲黯淡下來,與之前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蔣少龍心中當即“咯噔”一聲,意識到三胖肯定說了不該說的話。


    如果不是礙於李思賢在場,蔣少龍可能會當場忍不住踹三胖兩腳。


    僑鄉沅米線館內的空氣都快要凝固了,蔣少龍趕忙打起圓場來。


    隻見,蔣少龍報以歉意的一笑,道:“李思賢,我這個兄弟比較笨,性格也直來直去的,你別往心裏去啊。如果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就算了……”


    被蔣少龍這樣一提醒,三胖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犯錯了,臉都快要拱到桌子底下去了。


    孰料?李思賢卻並沒有理會蔣少龍,一臉落寞的說道:“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患癌症走了,爸爸嗜酒如命,把家裏剩下的錢都揮霍光了,所以……”


    剩下的話,就算李思賢不說出來,兄弟二人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兒了。


    蔣少龍安撫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李思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從今天起,咱們就是朋友了,有什麽困難盡管開口。”


    由於李思賢家庭條件不好,需要經常在外麵打工賺取學費。


    因此,李思賢跟同班同學,乃至一個寢室的舍友,關係都不怎麽樣,常常在海洋大學裏獨來獨往。


    再加上李思賢從小便失去了母愛,相當於在一個單親家裏長大,更加鑄造了她自卑、孤獨、無助的性格。


    現在忽然間得到蔣少龍的認可,李思賢總覺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那種激動之情,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真的嗎?”李思賢瞪大雙眼,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已然掛在眼角。


    蔣少龍知道,那一定是開心幸福的淚水,所以並沒有擔心,在桌子底下伸出右腿,狠狠地踹了三胖一腳。


    “嘶……”


    或許是蔣少龍恨鐵不成鋼,用的力氣太大了,三胖措不及防下,倒吸了一口冷氣。


    三胖瞅了瞅蔣少龍,好不容易領會對方的意思,這才一臉憨笑道:“當然了,放心吧思賢,有我在保證以後沒有人敢再欺負你了。”


    說完,三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大片肥實的五花肉隨著節奏上下顫抖著。


    蔣少龍很是個無語,但又沒辦法當著李思賢的麵提醒,生怕給女孩兒留下不好的印象,那樣可就前功盡棄了。


    還好李思賢並不是個以貌取人的女孩兒,反倒被三胖的行為感動得痛哭流涕。


    期間,李思賢甚至還一度將小腦袋伏在三胖的肩膀上,溫熱而又濕潤的眼淚,瞬間打濕了三胖的衣襟。


    三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手足無措的情況下,向蔣少龍投去求助的目光。


    蔣少龍趁著李思賢低頭之際,趕忙伸出雙臂,做出一個摟抱的姿勢。


    三胖則麵露尷尬之色,匆忙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敢那樣做。


    蔣少龍當時就有一種脫下皮鞋抽三胖的衝動,急忙站起身來,再次比劃了兩次摟抱的動作,麵部表情更是誇張到了極點。


    無奈的情況下,三胖隻好硬著頭皮,模仿蔣少龍的動作,伸出雙手機械性的摟住李思賢。


    當三胖把雙手緊貼在李思賢的背部之時,感覺到了一根布條的凸起,想來應該就是女孩兒的束胸帶了。


    與此同時,三胖懷中的少女嬌軀一震,長這麽大,李思賢還是頭一次被異性摟抱,內心未免有些緊張,但更多的還是甜蜜與驚喜。


    獨自一人在外漂泊,尤其李思賢還是個女兒身,相當不容易。


    見此情景,蔣少龍身為花叢老手,心知大局已定,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輕輕站起身來走出僑鄉沅米線館。


    不曾想,蔣少龍剛剛踏出僑鄉沅米線館的大門,幾個負責在外麵把守的小混混,便一臉驚慌的圍了上來。


    .尋花問柳最新章節第177章:頭一次被異性摟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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