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馨聽了我話兒之後,臉上更顯通紅的同時,也流『露』出了歡喜之『色』,我的話兒大概讓她感覺到有了回報,她朝著我看了幾眼後,終於欣然的笑道:“那……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她也不等我多說什麽,就轉身朝著下層船艙快步走去了。


    我默默的看著佳人離去的身影,心裏麵不禁百感交集,記得第一次見到胡梅馨的時候,我又哪曾想象得到,她到了今天會對我如此情意綿綿?想想她剛才對我說話兒時的語氣神情,我還真的有了點心魂俱醉的感覺。


    良久良久,我也沒有想到房間裏麵還有一個水月奴,等到醒悟過來的時候,不禁就朝著水月奴望去了一眼。


    “啊?”我也忘記了之前胡梅馨來的時候,水月奴在脫下那身皮衣,然後換上幹淨的衣服。這麽一望過去,頓時發現突如其來的事兒讓脫了衣服的水月奴一動不動站在那兒,生怕發出絲毫的聲響,因此這時候她的身子也是赤『裸』著的。


    盡管水月奴是站在陰暗處,但是我的位置已經移到了房門前麵,近距離下毫無保留的就將水月奴的身子一覽無遺。說起來,她的身材雖然比不上先前的玉湖春,但是卻勝在那一個『臀』部極其肥大挺翹,這一點對於床底之事來說可算得上是極品,因此這種情形之下當堂就讓我遐想無數……非禮勿視,這是孔聖人傳下來的道德禮教,我雖然看了,但也不能再繼續看下去,連忙一個轉身,對水月奴道:“月奴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轉身的時候,我留意到水月奴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驚駭,轉過身後,我耳朵裏麵馬上又聽見了“??”的穿衣聲,然後水月奴就說了:“可以了。”


    我再次把目光投在水月奴的身上時,她已經穿好了幹爽的衣衫,而同時她的腳下則放著那件古怪的皮衣,我清楚的看見,那件皮衣的裏麵還依然是幹的,顯然這件皮衣在水下有著防水的妙用。


    “你雖然上回壞了我報仇的好處,但是玉姐姐說你將是掌管整個四川的人,會為那些苦命的女子討回公道,那我的時候也就先不和你計較了!”水月奴顯然還在為了上回我救了風道同的事兒生氣,這時候不太友善的對我說了。


    對於她的話兒,我也並不在意,隻是微微一笑後,又想了一下,道:“今夜已經太晚,正好下層的船艙有空房,請姑娘就先且住下,有什麽事兒明日再和姑娘相商吧!”說完,我也不然水月奴再有說話兒的機會,就帶著她輕手輕腳下樓安頓去了。這一夜,我連遭兩次“誘『惑』”,心中情火難禁之餘,自然就敲上了紫箬的門,進去與她相愛歡好一回了。


    第二日一早,果然就再也沒有見到玉湖軒的那一艘船跟在我們的後麵,我們也照著尋常的速度繼續向著四川進發。


    一路之上,除了過三峽的時候受了一些顛沛之外,行程倒也算是平穩。說起來,沿途的官員都對我加意逢迎,讓人實在不勝其煩,所幸李孝儒因為這一次是秘密以欽差大員的身份代天子巡撫四川,因此倒是不能在人前『露』麵,不然隻怕那些官員的“特別招待”會更是加倍的熱情。


    船隊一進到四川的境內,江麵上麵的行船明顯就少了起來,漸漸到了後來,江麵上除了我們這六艘船之外,索『性』就是一隻船都沒有。看見這種光景,實在讓人難以想象從前四川水路之繁盛,尤在陸路之上,四川的船隊,向來是控製了整個長江的上遊、乃至中遊運輸,這一次匪『亂』對四川的打擊,真是可想而知了。


    來到重慶之後,在那裏駐守的武將是代王叔的人,他原本是想要留我在重慶住上一晚的。可是因為沿途看見的景象,我實在無心多作停留,心裏麵想著的就是盡快趕到成都去,好要知道這四川如今的情形究竟是怎生的一個模樣,因此隻是匆匆的給船隊增加了一些補給之後,我又帶著以為當地的官員啟程趕往成都去了。


    一路之上,我和李孝儒等人當然就細細的向那官員詢問了一下四川如今的情形。那官員因為自從前戚王叔在世的時候,就已經是成都的一名知府,後來經曆了匪軍攻破了成都的戰『亂』後逃了出來,因此對四川如今的情形熟知非常。


    原來早在戚王叔得到封地之初,他就對四川施行了重稅重賦的治理方法,為此百姓們早就對王叔有了怨言。不過因為川蜀之地自古就號稱天府之國,富庶非常,因此雖然是重稅重賦,但是百姓們還能支撐得住,也就十數年相安無事。最近幾年,王叔的奢侈之風愈盛,每年都增加賦稅,而且還要命的對百姓加起了徭役,讓百姓為其修建華麗的宮殿……這樣一來,民心就愈發的不可為了,終於釀成了這麽的一場禍事。


    “不瞞睿王殿下和欽差大人,經曆了這一場匪『亂』之後,若想四川再重新回複往日天府之國的繁華景象,隻怕要數十年的功夫也是難以做到的了!”那官員說話倒也算是實在,他對我們講述了一番事情的因果後,又說了一句。


    聽他的話兒,我自然知道其中帶著許多他的觀點,但是以他這麽一個朝廷官員都對王叔的治理頗有微詞,那可想而知王叔在川蜀之地的民望有多麽的差,再加上這麽窮奢極侈,敗亡那就是遲早的事兒了。


    “如今匪『亂』已平,為什麽本王一路行來,這江麵上卻沒有看見商船、漁船行走呢?”對於該如何才能讓四川恢複從前的模樣,我這一時之間也還沒有什麽頭緒,於是隻能問問路途之中看見的怪事兒了。


    “會睿王殿下的話兒,周王和代王殿下因為害怕『亂』匪會借機竄出四川,擾『亂』到鄰省,因此他們打自領軍進蜀以來,就一直派水軍封鎖了水路。這個時候雖然匪『亂』已平,但是還有不少『亂』匪首腦仍未落網,水路就一直沒有解禁。”


    “原來是這樣啊!”心裏麵想了想,如果不封鎖水路,還真惟恐『亂』匪借著水路極快的流竄出四川,從而會對鄰近的省、府造成威脅,那後果就當真嚴重了。不過饒是如此,我還是希望水路能夠重新放開,畢竟水路可以說是川蜀的命脈,如果沒有這條命脈,四川也別想恢複原來的模樣了。


    “聽說你們四川有個四大家族,很是得民心,不知道情形究竟如何?”


    “原來殿下也聽說,那卑職就為您說說吧!”那官員原本就是四川人,聽我問起四大家族的事兒,立即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那四大家族其實說起來,就是我們四川民望最高的四家……”


    原來這四大家族分別就是趙、錢、鞏、藍四家,其中那趙和錢兩家是漢人,而鞏和藍兩家則是羌族人和彝族人。四家都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紮根在四川的蜀人,因為在川蜀已經經營了很長的時候,所以他們向來擁有極大的名望。且不說那鞏和藍這分別代表著羌人和彝人的兩家,隻說趙和錢兩家,他們掌控了四川馬幫、水運、絲綢布料、茶葉陶瓷等買賣,而且還經營著最重要的放貸生意,實在算得上是整個四川生意場上的話事者。


    聽了那官員的話兒,我首先想到的是能不能將這四家連根拔起,但是很快的我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官府和律法雖大,可是實際上在鄉野間,百姓們更敬畏的是鄉規族例,也對住持這些規例的鄉紳族長信服不已。或許說起來,如果這四大家族真的像那官員所說的那麽時常“造福百姓”,在百姓的心目中,也許他們就更會有人望一些了。正是因為那四家已經根深蒂固的盤踞在川蜀的土壤之上,別說要鏟除他們,就算是要撼動他們一下,隻怕也是千難萬難的。


    “先籠絡他們吧!”我知道想吃大茶飯,那就要一口一口的小心吃,絕對不能偷懶貪快,不然大茶飯吃不成,反而自己卻先被噎死,那樣就真的會讓人笑掉大牙了。隻說這麽稍一思索間,我就想到了抵達成都之後,不論如何也要約見這四大家族的頭腦,為了我日後的治理,籠絡他們是絕對必要的。


    “不過……不過小的仍有一件事兒想稟告殿下。”


    我看見那官員吞吞吐吐的模樣,心中不禁一奇,問道:“你還有什麽想說的?有事就盡管說出來,本王自有定奪。”


    “這些天來,周王和代王殿下雖然一直在苦心剿匪,隻是卻也不免有……有些擾民,最近許多鄉鎮的百姓都……都收拾細軟逃難出來,真是……苦不堪言!”說話兒的時候,那官員不斷打量著我和李孝儒的臉『色』,嘴裏支支吾吾的終於把話兒說了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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