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土娘娘道:“一百年夠嗎?”


    老者搖搖頭,道:“此法隻治標而不治本,非正道也。”


    “需要有一人整合天地人三道的一半權柄,平衡天道。”


    “這裏不就有一個。”後土娘娘指了指懵逼的林墨,老者點點頭,最後再次搖頭道:“此時天道已經成功奪回一半權柄,完整的天道, 貧道隻是一縷神念,不足以搶奪天道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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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現在有一個事關天下蒼生的重任要交給你。”


    林墨道:“您說。”


    “貧道和後土道友聯手,可讓小友穿過時間長河,回到過去,找到造化玉蝶,它是天道一半權柄所化, 小友需要將它帶回來。”


    正在他們說話間。


    兩隻巨眼覺得受到了侮辱。


    當著它們的麵, 說這種事情,真的好嗎?


    剛想發威。


    卻被老者一浮塵打回天界。


    借助陽德籙,老者再次伸出手,下界,無數的功德主動飛過來,融入陽德籙之中。


    一番複雜的操作下來。


    天界被老者徹底封印起來。


    老者的身影也變得忽隱忽現,顯然剛才那番操作耗費了他很多力量。


    將陽德籙丟還給林墨,還沒等他說話,老者手中的浮塵把林墨卷起。


    “後土道友,助貧道一臂之力!”


    後土娘娘點頭道:“沒問題。”


    時間長河裏。


    藍色如星河一般。


    老者騎著青牛,瞅準一個方向暴力的將林墨甩了出去。


    控製不住身體的林墨驚呼一聲。


    掉入時間長河中,濺起了一些水花。


    老者摸著胡須,笑道:“不屬於那個時代的人出現,到底會濺起一些水花,但小勢可改, 大勢不可逆……”


    就這樣,林墨終究離開屬於他的時空,前往未知的時代。


    ……


    ……


    大商王朝。


    十分落後的小山村裏。


    傾盆大雨,已連續下了半個月。


    一名中年男子穿著蓑衣,小心的填補自家有些漏洞的茅草屋。


    回到屋子,整個人已經濕透。


    “哎,也知道這雨要下多久。”中年男子歎氣道。


    沒一會兒,一名婦女端著一碗薑湯走了過來,男子接過,一飲而盡。


    婦女見他喝完,有些埋怨道:“說不定就是咱們那位大王惹怒女媧娘娘,這是女媧娘娘對咱們的懲罰。”


    “不許胡言!”


    那知中年男子麵色一變,立馬嗬斥道:“你個婆娘懂個雞兒,大王自從上位以來,做的那一件事不是為了我們,不許你胡言亂語!”


    “你……算了,我不說了!”


    “我去看看兩個孩子。”


    “哼,沒大沒小。”


    中年男人坐在家門口,望著門口那瓢潑大雨,一時間愣得出神。


    他叫陳明,也曾是名讀書人。


    隻不過幾次沒有高中落榜,再加上家裏實在沒有條件供他讀書,就回來子承父業,當起了普通的莊稼漢。


    在村裏娶了一個妻子, 為他誕下一兒一女,家裏雖然苦了點,不過他也樂享其成。


    如果這樣平靜的生活下去,或許會是一件好事吧。


    平時,他每次進城,都會關注那位大王的事情。


    他不殺奴隸,發展生產,更新觀念,不問鬼神。


    曾深山練兵,鑄造兵器,率重兵征服東夷。


    哪一件事在他看來都是有利於大商王朝發展的舉動。


    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隻是,自從大王取了蘇妲己,最近大王的一些舉動讓他覺得很迷。


    明明大商往年都不祭拜女媧娘娘,今年那位大王卻祭拜了,不僅祭拜了,還曾寫下一首不太好的詩詞。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這首詩被他完整的記下來。


    裏麵大概的意思他也懂,先誇了誇女媧廟的華貴和精美,然後開始想象女媧的貌美,想象女媧的眉毛一定如遠山那般美麗,她的頭發一定是烏黑發亮。女媧身穿長裙飄揚袖帶,似天邊霓裳。


    即使梨花帶雨的嬌容也不如你美,你嫵媚的妝容惹人迷醉。甚至紂王在最後還調侃道,女媧你這麽美,如果你舉動能妖嬈,要不就和我回去做本王的愛妃吧!


    當陳明看到這首詩時,整個人都感覺到不好了,暗道一聲要壞。


    果然,當這首詩傳開後,無數人咒罵那位大王。


    不僅如此,他還曾聽人說,最近一段時日,大王很少上朝。


    這是要荒廢朝政呀。


    陳明心裏一涼,卻無能為力。


    望著漆黑一片的天空,陳明心頭絕望道:“莫非天要亡我大商?”


    就在他陷入悲傷情緒中,忽然他好像看到前方有一道人影。


    撲通一下。


    陳明連蓑衣都沒穿,趕忙跑了出去。


    他以為是哪個村民家裏房子被雨水衝塌,跑過來向他求救。


    不要覺得奇怪。


    一下就是半個多月的大雨。


    他們這小小茅草屋,能撐住就已經不錯了,撐不住也怪不了誰。


    頂著大雨跑到跟前,陳明驚訝的發現竟是一個不認識的少年。


    村裏人就那麽多,是不是村裏人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更何況,少年身上穿的衣服,在他看來雖然有些奇怪。


    但看著布料就知道非富即貴。


    “這是,發燒了嗎?”


    連忙將其抱到屋子裏,招呼他的婆娘,熬了一碗薑湯。


    迷迷湖湖中,林墨感覺自己好像要死了,非常的難受。


    我靠,誰在扒我衣服?


    我在哪?


    我是誰?


    發生了什麽?


    幾天後,大雨終於停止。


    太陽總算露了出來。


    村裏,一群小娃娃在玩耍。


    大人們紛紛甩起膀子,努力的建設家園。


    一個多月的大雨,讓不少家的房屋出現少許塌方。


    這時的鄰裏相親就體現出來。


    什麽叫真正的遠親不如近鄰。


    可不是現在,一點小事左鄰右舍就開罵。


    山林中。


    林墨換上一身縫補很多次的布衣,默默的走在山林裏,走路不帶一絲動靜,眼神不斷掃過四周。


    突然,林墨嘴角微彎,他看到一隻野豬出來覓食。


    這場大雨不僅困住了人類。


    連這些動物也沒能幸免,餓了這麽久,肯定是要出來的。


    他的運氣還真不錯。


    隨手折了一根樹枝,林墨朝著不遠處的野豬,直接扔了過去。


    樹枝直直的刺穿野豬的脖子。


    野豬哀鳴一聲,最終倒地而亡。


    也不嫌埋汰,林墨直接扛起比他大了兩倍的野豬朝著山下走去。


    好歹救了自己一命,他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更不好意思在他們家白吃白喝。


    他算看出來,這個時代的悲哀。


    大部分人吃了上頓沒下頓,尤其經過一場大雨的侵襲。


    地裏的莊稼全部壞了,過段日子還要重新播種。


    各戶人家的儲備糧食也不多。


    打獵,找野菜,恐怕是他們能熬過這段時間唯一的手段。


    林墨的速度不慢,很快就扛著野豬來到村口。


    一群小屁孩兒立馬圍了上來。


    “哇!是野豬,是野豬呀!”


    “這就是野豬嗎?”


    “看起來好大,好凶的!”


    小屁孩兒一直跟在他的後麵,林墨回到收留他的人家門前。


    在大嬸震驚的目光下,將野豬放到院子裏,林墨道:“大嬸,這是我今天上山打獵打到的野豬,送你了。”


    “這,這這這……”


    婦女激動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我不能要……”


    林墨無奈道:“大嬸,我現在人都住在你這裏,這個就當我這幾天的住宿費了。”


    看到對方還有要拒絕的跡象,林墨繼續說道:“大嬸你要是不要,讓我這心裏很難安呀,我知道大嬸在為家裏的食物發愁,大叔救了我,我總不能在這裏白吃白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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