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著,雲肅停下腳步,對宮小竹傳音道:“前方有異,小心行事。”


    宮小竹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便隨著雲肅慢慢前進。


    他也覺得前麵不遠處,有什麽東西在隱藏著,不過看到雲大哥麵上並沒有露出異樣,便猜到那物並不足為慮,否則雲大哥該立馬采取防範措施,而並非隻是提醒一句。


    確實如此,雲肅正是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一群一級妖獸噬金鼠隱藏在通道四周,足有十餘隻,其中有一隻是二級妖獸,看來該是這群噬金鼠的首領才對。


    按雲肅所想,縱然這群噬金鼠數量較多,並有一隻二級妖獸,除了那隻二級妖獸,其餘的宮小竹理應能夠應對,即使發生危險,他也可以利用自己強大的神識瞬間絞殺相當於煉氣期的這些妖獸,這些妖獸正是雲肅打算留給宮小竹練手的。


    雲肅隻是提醒前方有異,實則是為了鍛煉宮小竹的洞察力和判斷力,還有應變能力。若事事都有雲肅來提醒和解決,那當宮小竹獨自一人之時,又如何能有危機意識?縱然有同伴相隨,又如何知道那人是敵是友,不會背後放冷箭。


    剛走幾步,宮小竹就感覺迎麵撲來一陣疾風,他下意識地一拍儲物袋,一跟根鐵棒橫空出現在手中,他靈力一注,瞬間變為一丈長,手臂粗,往攻擊他的一隻一級噬金鼠猛揮過去。


    而這個動作非常迅速,一氣嗬成,隻是一息之間便完成了。


    一隻噬金鼠開始攻擊,其餘的也一起往兩人撲了過來。


    宮小竹一邊單手掐訣發動法術攻擊它們,一邊又用法器向它們揮去,那些噬金鼠竟然一時三刻奈何不得宮小竹,而宮小竹也沒有使一隻噬金鼠受傷或殞命,戰鬥依然在繼續。


    另一邊,也有幾隻噬金鼠向雲肅攻擊而去。


    雲肅雖不能運用靈力使用法寶或法術,但以前的一些戰鬥技巧卻銘記於心,噬金鼠剛開始動的時候,雲肅就把宮小竹拿給他的一把飛劍拿在手裏,應對自如地拖著這群老鼠,並不傷他們性命,隻是左右閃躲,連神識都未動用。


    若是雲肅不動用神識,沒有靈力的他要想滅掉這些煉氣期的噬金鼠也是不能的。


    他這是要留給宮小竹練手的,他的神識也在時刻注意著遠處的那隻二級噬金鼠。


    所有一級噬金鼠都進攻了,而那隻二級噬金鼠卻泰然不動,正在遠處觀看,兩人卻也要防備它偷襲才是。


    與一群噬金鼠戰了很久,宮小竹終於結束了他這裏的最後一隻一級噬金鼠,而手背也掛了彩,他卻不管那麽多,服了一顆回靈丹,即將消耗一空的靈力又補回六七成,往雲肅這邊殺來,企圖解決所有的一級噬金鼠。


    而這時,那唯一的二級噬金鼠再也等不及,像閃電般撲了過來。


    它原以為這兩個分別為煉氣期的修士和沒有修為的凡人,不足為慮,沒想到卻讓它大跌眼鏡,不得不出手。


    因為這裏沒有其他修士,雲肅也沒有偽裝自己的修為,所以才有二級噬金鼠來找麻煩,要是他偽裝到築基期或者金丹期,這些個噬金鼠還不倉皇而逃。


    雲肅對宮小竹傳音說道:“我去拖住它,你盡管解決這些低階噬金鼠就是。”


    宮小竹動作不停,隻是稍一點頭,就不再注意雲肅和那隻二級噬金鼠了。


    雲肅沒有像剛才那樣未動神識,而是瞬間就發動了神識,一根根像絲線一樣的無形之物把噬金鼠為困住,慢慢收緊;等到那隻二級噬金鼠的身上已經鮮血淋漓,無一處完好並慢慢咽下氣,他才收回神識。


    這隻二級噬金鼠的實力大概在練氣九層,不是宮小竹能夠對付的,還是交給他比較妥當。


    雲肅這邊剛一結束,宮小竹這邊還在繼續,也隻剩下最後一隻沒解決。


    乘著這些功夫,雲肅把那些噬金鼠的屍體都收進儲物袋,他拿來是暫時沒用的,給練氣二層的宮小竹大有用處,可以賣些許靈石。


    最後一隻噬金鼠向宮小竹撲了過來,宮小竹一棒子揮過去,那噬金鼠也狡猾,仿佛開了靈智般在空中借力一躍,前行的軌道瞬間改變,於是宮小竹那一棒子揮了個空。


    於是他又把鐵棒往前方一揮,卻是正中它的身體。


    可是那噬金鼠並沒有殞命,而是用爪子抓住了那根鐵棒,一咬,鐵棒頓時印了一個牙印。


    宮小竹有點生氣,拿出一張雷火符乘其不備,扔了過去,那隻噬金鼠頓時變成了烤金鼠。


    他花了那麽多靈石買的法寶,是它一個小小妖獸可以咬的嗎?


    宮小竹在鬱悶的同時,雲肅掃到他的法寶上有一個牙印,於是就把噬金鼠的特點屬性對他講了。


    噬金鼠,鼠如其名,能夠吞食金屬類法寶來增長修為,到了築基期,它們大多都會激發金屬性神通。


    幸好,宮小竹這根鐵棒是中品法器,要不然早被它吃掉一口了,隻是咬了一個牙印還是能用的,威力也不會減少。


    所有噬金鼠都被滅掉了,宮小竹和雲肅又攜手開始往前走。


    到了一處拐角,雲肅用神識一探,前麵有一隻四級的碧火蜘蛛,已經無限接近金丹初期了,雲肅想了下,讓宮小竹拿出兩張遁地符直接從地下通過去。


    他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裏,雖說可用神識,但如果那蜘蛛警惕性夠強,卻是可以躲過他的神識攻擊的,到那時,他和宮小竹再難有勝算。


    一張遁地符可維持一炷香的時間,到了時間就會作廢。


    宮小竹把少許靈力注入到一張遁地符中便往雲肅身上一拍,同時也往自己身上快速地拍一張,兩人拉著手就遁到地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雲肅拉著宮小竹停了下來,對他說道:“我們上去吧!”


    於是,宮小竹點點頭帶著雲肅往上一跳,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圓形的廣闊山洞,看似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修士用法術或是法寶開鑿而成。


    地麵和牆壁光滑無比,唯有地麵的最中心處有一處圓形高台,兩人感覺有一絲奇異之處,覺得那裏應該有些什麽才對。


    兩人對視一眼,一同走了上去,卻精神緊繃,時刻注意著周圍及高台的動向,以防被襲擊。


    兩人漸漸走到高台的圓心處,突然,從頭頂傳來一聲巨響,兩人還來不及抬頭看去,便迅速撤離出高台。


    隻見高台在他們退離的瞬間,一根碧藍色光柱從上方直墜而下,把整個圓形高台都籠罩其內,忽而,一樽透明的玄晶棺從天而降,慢慢地旋轉著落到高台的圓心處。


    玄晶棺接觸到地麵的瞬間,那根光柱又自發向上收縮,直到隱沒在頭頂的暗灰色山壁之中。


    那樽玄晶棺周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瑩白色光芒,微微閃爍,裏麵隱隱約約躺著一個人,仿佛正在沉睡一般。


    原來,剛才就在二人走到高台之上的圓心之處時,便觸發了一道禁製,這才有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雲肅和宮小竹一陣思索,最後雲肅說道:“可上前一探,接下來應該沒有危險了。”


    宮小竹遂不再思索,偏過頭微笑道:“那就如雲大哥所說吧。”


    待來到玄晶棺麵前,還未打開蓋子,兩人就清晰地看到一個身著寶藍色衣衫的俊美青年雙手交握,躺在裏麵,雪白色的長發鋪撒開來,長及腳踝;寬肩窄臀,腰身纖細,十指修長,膚如凝脂,唇若塗脂,鼻若懸膽,緊閉的雙眼狹長,眉宇間一點朱砂增添了幾分妖媚氣息。


    雖然兩人都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出絲毫生命氣息,但他卻給人一種仿佛不是已經逝去,而是正在熟睡一般,隨時都能睜開眼來的感覺。


    宮小竹看著雲肅,見雲肅點點頭,就伸手把棺蓋慢慢推開,外麵閃爍的那層瑩白色光芒也終於消失,而裏麵的情景也更加清晰可見,而原本就俊美的青年男子更顯俊美了。


    宮小竹眼裏閃過一絲驚豔,是的,驚豔!世間怕是再也沒有幾個有如此妖嬈嫵媚氣息的男子了,他相信,若是這名男子睜開他的雙眼,必是一雙勾人魂魄的媚眼,必會使天地暗色。


    宮小竹很快回過神來,在心裏感歎,一個男人都能這麽妖媚,肯定是投錯了胎,應該投身成為女人的,好浪費資源啊!要是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男子追。


    啊!不對,男子也可以被男子追求嘛,兩個男人搞基其實也沒什麽,要是他去找女人估計找不到比他自己更好看的女人,一定會被那些醜女人嫉妒死。


    呸!人家已經死了好不好,但一定不是被嫉妒死,因為那是不可能滴,不過這個人為什麽會死在這裏呢?


    雲肅眼中卻是一抹深思,根據他使用神識觀察到的情況,這個俊美青年生前至少是個元嬰期以上的修士,他皺著眉想到,是何原因才會使一個高階修士在這裏隕落的?


    一路上,雲肅都在展開神識觀察四周,洞內最高等級的妖獸也隻有四級,也就是金丹期以下,這些妖獸根本不是這個俊美青年的對手,隨便一揮手就能被滅掉,莫非他是在進洞以前就受了創傷?


    雲肅把館內四周都搜索了一遍,最後他把視線定格在俊美青年白皙纖長的手指上麵。


    他的右手中指帶著一枚紫玉雕紋的儲物戒,盡顯高貴婉約又不失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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