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輕輕搖曳了一下手中地酒杯,清澈地液體在杯中回旋蕩漾後極其優雅地抿了一口,張家良的腦海中立馬想起田園品味金錢肉地畫麵,導致地直接後果就是,這家夥的那根東西極為齷齪地硬了起來。雖然別人不會留意到他局部地變化,可是田園卻清楚地覺察到他雙目深處地火辣辣的東西在竄燒,田園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位政府辦主任,忽然調皮的生出了想要捉弄他地念頭,白嫩地左足悄然退出拖鞋,輕輕落在張家良地大腳之上。


    張家良虎軀為之一震,剛剛喝到嘴裏地那口酒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一張麵孔漲得通紅。咳嗽了好一陣子,方才緩過氣來,看到田園唇角幸災樂禍地笑意,心中頓時明白田園是故意捉弄自己。張家良心中麻酥酥地想著,真是個嫵媚地小妖精,臉上卻保持著極具君子風範地笑容,冷不防張家良兩隻大腳偷襲了過來,緊緊的夾住田園的腿。田園隻覺著自己地腿被熱力和溫暖所覆蓋,想要掙脫,卻被張家良固執地壓住。一時無法抽離出來。


    張家良深藏在眼中地那是火苗,田園藏在矜持笑容下地卻是無奈。她忽然發現剛才戲弄這家夥多少有點玩火自焚地意思。田園無助的看著張家良,張家良臉上帶著壞笑,腳下那細膩柔滑的感覺如此真實,肌膚相親,這感覺讓張家良血脈賁張。田園正想用什麽借口離開的時候,客廳的電話忽然響了,真是及時啊!


    張家良放開了田園的美腿,田園如釋重負的站起身,來到客廳內拿起了電話,田園此時心情激蕩,盡然隱隱多了一絲期待,握住電話的時候仍忍不住回過頭,嫵媚的瞪了張家良一眼。


    這是一場沒有語言的暗鬥,顯然張家良占了上風。


    當田園聽到電話中的聲音時,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定格,取之而來的一臉的冷漠,春水般的眼波凝固在虛空中,失神了好久,過了好半天才小聲道:"我很好!"然後又陷入長久的沉默中。


    張家良遠處觀察著田園失常的舉動,心中敏銳的覺察到這個電話對田園內心的影響極大。


    "我想一個人在這裏靜一靜……"說這話時,田園雖然煩得要命,卻不得不柔和的說出來。說完這句話就放下了電話回餐桌時,俏臉上的紅暈已經完全褪去,俏臉之上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憂鬱。她沒有說話,端起麵前的飛天茅台一飲而盡。


    張家良不知田園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想起今晚不可能把田園拿下,便想告辭,盡然沒希望了,留在這裏隻能是折磨自己,苦了自己的那東西,便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過了許久才宛如從夢中清醒過來的田園,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輕聲道:"陪我一會兒!"


    張家良看著她孤單無助的表情,心中不由得生出愛憐之情緩點了點頭,田園笑得很蒼白,拿著那一瓶飛天茅台,緩緩的倒滿了兩個酒杯。


    張家良猜想到她此刻的內一定是孤獨並彷徨的,他感覺到自己有必要在田園孤單的時候幫她分擔一下,於是跟了上去,樓上的閣樓空空蕩蕩,擺放著一些素描像,畫架上還有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畫,色彩斑斕的漩渦中有一片蒼白的枯葉,張家良被這畫麵吸引住了,雖然張家良對油畫的鑒賞能力幾乎等於零,多少也琢磨出了其中的幾分味道,畫這畫的人內心一定很孤獨。他實在是有些納悶前風光無限的田園為何會產生這樣孤獨的心境?


    田園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媽媽曾經告訴我,女人來到這世上本來就是受罪的!"


    張家良笑著搖了搖頭道:"隻要能活著就是一種幸福,就算是受罪也值得!"。


    田園顯然無法理解張家良的觀點,小聲道:"有時候我甚至想,也許隻有人死後才能享受到永遠的寧靜,不必考慮人世間的紛。


    田園忽然產生了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自己心中的苦悶恐怕這小子是不會明白的,就算他會明白,自己也未必會說給他聽,畢竟她和張家良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田園馬上又想到,自己現在所需要的並非是一個知己,她需要的隻是一個傾聽者,一個酒友,至於這個人是男是女,是熟悉還是陌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刻正真實的站著,有生命,能呼吸,陪著自己就可以了,張家良端著酒杯靜靜欣賞著田園的風姿,就像望著一朵悄然綻放的暗夜百合。


    田園想著,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心情,假如身邊沒有張家良的存在,該是一種怎樣的孤獨和寂寞,想到這裏她對身後的張家良忽然產生了一種感激。


    田園突然道:"你還年輕不懂得這世界的肮髒和險惡,終有一天,你會在現實的無情壁壘麵前被碰得頭破血流,你就會慢慢忘記你的夢想你的希望。"田園的語氣像是在教訓一個不通世事的小弟弟。


    她放下酒杯,雙眉顰蹙現出無限的哀愁,一雙嫩白的美足輕輕踢掉了拖鞋,輕踏在微涼的地板上,舒展雙臂,宛如一隻優雅高貴的天鵝靜靜佇立於月光之下,黑長的睫毛微微垂落海中終於找到那難得的寧靜,仿佛世上的塵囂頃刻間離她遠去,整個天地中隻剩下她自己一個。


    張家良的心隨著田園的舞姿而律動,眼前的女子仿佛是上精靈,這樣曼妙的舞蹈原本不屬於這喧囂的人間。田園越舞越疾,嫩白雙足在原地旋轉起來然腳下一滑失去了平衡,向地麵上倒去,張家良第一時間衝了上去,摟住她的嬌軀,兩人如此近的距離下,他清晰的感受到田園灼熱的呼吸急促的心跳:"你醉了!"


    再幹一杯之後,田園已經是秀靨發燒,嬌軀軟綿綿的說話也變得柔弱無力,這卻為她原本嫵媚的風姿平添了一種慵懶,對張家良更是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張家良畢竟還是有幾分定力的,咳嗽了一聲道:"不早了,我應該回去了。"


    看到田園已經有了五分醉意,他忽然想起剛才讓田園心神不寧的電話,輕聲問道:"那電話是誰打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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