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麵前少耍你的小心眼吧,就你的小伎倆在我麵前還不是小兒科!"老書記一眼便看穿了張家良的心思,出言挑破道,弄得張家良有些下不了台。


    "爺爺,你和大爺爺聊什麽哪,這麽長時間不理我!"隨著聲音的傳出,一個清麗的女孩從佛像背後的小道繞了過來,一把攥住無戒的胳膊晃了起來,另一隻手在無戒光頭上摩挲著,似乎感覺這樣很好玩,對女孩的舉動無戒不但不生氣,反而頗為享受的微笑著道:"小調皮,有你這麽對待出家之人的嗎?"


    "三爺爺,出家之人為什麽在你的住處有那麽多酒?"女孩俏皮的圍著無戒轉著圈跳來跳去,對張家良等人直接無視,張家良細細打量一番,發現女孩的皮膚微黃,長得說不上國色天香,但是卻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麵前這個可愛的女孩,在張家良的眼中就是一道風景,讓張家良有一種拈花流淚,未酒已醉的感覺。


    女孩無意識的抬起頭向房間內的人看了一遍,張家良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在女孩看自己的時候,張家良似乎清晰的看到女孩的嘴角一揚,那欣然的一笑,讓張家良的心中一震,似乎叩開了張家良心靈深處的某處機關。


    "小童,這是你小爺爺,我的結義小兄弟!"無戒指著張家良向女孩道。


    "什麽?"張家良和那位叫小童的女孩同時尖叫出聲,張家良打量著女孩絕妙的身姿和傾城的容顏,猜測女孩也就是有二十歲的樣子,卻要稱呼自己為"小爺爺",想到這裏臉色竟然微微一紅,張家良也沒想到無戒對和自己結拜的事這麽當回事。


    "無戒大師,我看咱們還是分開稱呼吧,咱們之間依然是兄弟,和其他人的稱呼不便怎麽樣?"張家良想出一個兩全之策,無戒大師和這位身著唐裝的前一號稱兄道弟,自己和無戒又有結義之情,那自己不也成了前一號老書記的弟弟了,張家良可不敢有這種奢望。


    "不,小友,結義就是結義,豈能當作兒戲,小童,叫小爺爺!"無戒最後一句話說的頗為嚴厲,那個小女孩雖然極不情願,但是依然唯唯諾諾的叫了聲:"小爺爺!"張家良卻是尷尬的想鑽地縫,答應的聲音也是極其的微弱。通過剛才的表現張家良看出小女孩在家中顯然頗受寵愛,但是麵對無戒的話卻不得不遵從,可見小女孩的家教頗嚴。


    老書記和無戒沒再理會張家良和小童,兩人繼續了先前的話題,張家良聽出老書記一心的向想讓無戒回家,可是無戒在外麵待了這幾年,猶如閑雲野鶴一般,閑散慣了,而且兩人先前似乎有什麽恩怨,老書記似乎曾經做過對不起無戒的事,聽了一會張家良也沒聽出個所以然,好不容易等二人談完,老書記似乎放棄了努力,重重的歎了口氣,再次將視線集中到張家良身上道:"小小年紀就身居高位,你還是發展的太快了,不把自己的精力放在為百姓謀福祉上,反而在河西掀起一股官鬥!"說完老人一邊搖頭一邊歎息,眉目間的威嚴頗盛,神色中有種哀其不爭的意思,剛才還誇自己的口碑較好,現在又說自己不務正業,張家良想不到處在前一號的位置上居然也對自己這麽關注。


    "小燕的事在河西鬧得紛沸沸揚揚,你出麵幫他解圍不是明智之舉,影響你的清譽!"無戒似乎很反感官場的這些事,盡管對老書記的做法極其的不滿,也僅僅是一句話了事,並未過多的幹涉,張家良心中判斷無戒口中的"小燕"就是指的燕明。


    老書記似乎對無戒的話也很在意,眉頭很快就皺在一起,起身衝張家良道:"我下來一次不容易,就陪你們下去走走吧!"


    在老書記的要求下,所有車輛都留在惠山寺外,隻有一輛保鏢的車遠遠的尾隨,張家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老人和那位叫小童的女孩坐在後排,驅車下山、出城,往南不到二十分鍾,就是離惠山市區最近的金水縣,金水縣境內,一派田園風光,卻由於深冬的緣故,顯得有些蕭條,枯枝敗葉,麵目枯黃。


    沿路見很多農民在家門口閑坐或玩牌,很是悠閑,看他們那怡然自樂的樣子,老人多少有些神往,忽見前麵一棟農舍前坐著兩位老人,倚著牆在打瞌睡,他們腳邊蹲著一個小孩,其樂融融的樣子,老人叫司機停車,下去看看。


    老人雖然很健壯,但是一下車小童還是趕上兩步攙著老人的胳膊,三人微笑著朝兩位老人走去,兩位老人卻都閉著眼睛,隻有那小孩在憨憨地笑,滿口涎水,腳下是一堆細沙,孩子正拿著鏟子堆沙玩。


    "老人家,你們好啊!"老書記躬身問好。


    聽到聲音一位老人睜開了眼,陌生地望著他們;另一位老人卻仍閉著眼,幾根枯草被微風吹到臉上他也不在意。


    "老人家,曬太陽哪?"張家良怕老書記尷尬,再次招呼道。


    "不曬太陽做什麽?你們是領導吧?坐坐吧!"老人臉上終於有了說話的表情,說話的同時眼睛還不斷的向停在旁邊的轎車瞟來瞟去,手卻指著旁邊的矮凳子道。


    小童趕忙掏出手帕準備擦拭一番,卻被老人製止,老書記挨著那位老人就坐下了,盡管常年身居高位,之後有身居京城,但是老書記還是知道鄉下人的忌諱:你要是抹了凳子,鄉下人就以為你嫌棄他們。若是他們自己替你抹了,就是敬重你了。張家良也挨著唐裝老人坐了下來。


    "我們不是幹部,隻是路過,老人家,現在生活怎麽樣呀?"老書記坐下後道。


    "上麵不貪了,下麵就不窮了!"一邊說話老人一邊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一根草棒剔牙,見到這一幕小童是頻頻的皺眉,老書記似乎對這些景象司空見慣,並未表現出什麽。


    "那麽現在上麵還貪嗎?"老書記打破沙鍋問到底,一定想要個明確的答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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