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浩然很不同意莊子民的說法,其實莊子民他們在背後到底搞了什麽,他並不知情,莊子民說的“萬一被他查出點什麽,大家全都完蛋”,力浩然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莊子民害怕被查出什麽,但此時此刻,兩人完全像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力浩然並不辯解,因為他自己自始至終未拿過絲毫的利益,自認為在這方麵算得上兩袖清風,所以張家良來邊南任職,他是最淡定的一個,至少什麽事都查不到他的頭上。


    但是莊子民顯然不想讓他置身事外,總是在試著挑唆,企圖將他拉上這條船,而力浩然的態度則是欲遮還羞,總是態度模糊而又曖昧。


    “聽說你單獨約過他?”莊子民突然神秘莫測起來,說話的語氣也發生了改變,力浩然心中一驚,想不到這樣的事居然也被莊子民他們知曉,張家良初到邊南,力浩然的確曾經約過他,隻是那次的會麵比較失敗,既未表態又未聯絡上感情,勉強算是一次彼此的試探,現在莊子民提及此事又是何意哪?


    “當時我們的確坐在一起就政府的事交換過看法!”力浩然不想否認也不想解釋什麽,這樣的說法顯然讓莊子民很不滿意,上次常委會的時候,力浩然雖然並未去支持張家良,但是態度明顯不堅決,他那種猶豫和糾結誰都能看得出來,而他對張家良的態度始終保持曖昧,而且毫不掩飾,莊子民感覺力浩然始終處於失控的狀態。


    “老省長說過,我們邊南的本地幹部隻有齊心合力團結起來,才能在站穩腳跟,始終保留我們的一席之地,不然就會被各個擊破,潰不成軍!”莊子民搬出孫明申的話來,果然管用,力浩然一時語塞,當初孫明申任省長時,對他也算是有過提攜之恩,雖然始終不能成為孫明申的親信,但是卻也算不上徹底遊離,關係不近不遠。這一直都是他的態度,中立,當然也是他始終難有大作為的原因。


    莊子民親自過來見力浩然的消息如願以償的傳到了張家良的耳中,聽到後張家良微微一笑,不以為意,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他始終認為“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他更喜歡什麽是都做在明麵上,而那些背後的勾當,永遠都是拿不到台麵上來,更是讓他嗤之以鼻的。


    午飯的時候,張家良接到了魯萍的電話,下午兩人一同去中央匯報“青山化工”的事件,兩人趕到後又等了半個鍾頭,就已經到了傍晚,大多數的時間都浪費在了路上,這個時候陳書記才騰出空來接見他們,而且隻給了他們五分鍾的時間,以張家良的匯報為主,魯萍的扼要介紹為輔,最後陳書記算是認可了他們的應對措施。


    “邊南省的環境很是複雜,自古至今都是如此,你們二位算得上是華夏國年輕一輩的精英,此次前去任職任重而道遠,一定注意事情的輕重緩急,徐徐圖之,切勿操之過急!”陳家寶背著手在房間內踱步,語重心長的叮囑著二人,眼神滿滿的全是擔心,畢竟魯萍和張家良在年齡上都沒有什麽優勢,過去在內地雖然均有過輝煌的政績,但是現在才算是真正的考驗,或者說是對他們二人真正的大考,這次的“青山化工”事件,自然被很多人抓住不放,在這個時候,陳家寶和何振意見一致,對魯萍和張家良選擇了力挺,他們在京城把所有的質疑聲都給擋了下來,但並不代表他們對二人徹底的放心,這才有了這次的京城約談一說。


    張家良和魯萍兩人恭敬的端著一個小本,站在辦公室的中間“刷刷”的記著,陳家寶並沒理會,也沒讓他們坐下,他們就這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沒到五分鍾就已經感覺這個姿勢讓他們有些酸痛,而陳家寶一直在房間內踱步,大家都知道他是在思考,誰也不打擾他,張家良現在能體會陳家寶的辛勞,億省之事尚且如此,而一國之事那豈不是更為駭人?


    走出陳書記的辦公室,兩人在中南海門口分手,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張省長,我已經吩咐駐京辦訂好了明天中午的機票,我們明天中午機場見!”魯萍說完上了早就等在門口的駐京辦的車,望著車輛遠去,張家良回身正準備上留下接自己的車,隻看到陳書記的秘書鄒可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說道:“張省長,黃主任打來電話,何總要見你,就現在,何總已經在等著你了!”


    張家良一驚,望著剛才魯萍遠去的方向,心中起疑,不知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為什麽隻見自己一人?而且還是等到魯萍的車駛遠之後!


    但是鄒可的話是對的,等張家良趕到時,何振果然坐在座位上等著自己,笑眯眯的看著張家良說道:“看來邊南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讓人心力憔悴,我看你並未瘦多少!”這話讓張家良有些汗顏,自從王霞追到邊南之後,對他的照料可以說是悉心百倍,他不但未瘦,反而胖了許多。


    “何總,在青山化工事件上,我責無旁貸,願意接受……!”何振在這個時候抬手打斷他,顯然他不想聽下麵的話,而是說道:“那是一次沉痛的教訓,你需要做的不是自責,而是反思!現在這件事已經揭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聽到何振的話張家良很受感動,九條人命就這麽喪生了,而中央居然沒有一句的責備之言,依舊對自己充滿了信任!


    “家良同誌,你去邊南也有三個月了,相信已經深切體會到了邊南環境的複雜,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告訴我,你需要什麽幫助?”何振說完沒等張家良回答,像是想起了什麽,突然開口道:“對了,我早就聽說你有在國外定製的無害香煙,趕緊給我來一支!”看到何總此時的另一麵,張家良感到差異,連忙掏出來抽出一支,幫何總點上,何振一把拿起整盒煙,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說道:“這些我留著研究研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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