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遊一行人借助擬態令的遮掩,沒有驚動城中百姓,在悄悄的出了城後,騎上戰馬飛馳離去。


    這一幕幕,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他們是做了賊,偷了東西要跑路呢。


    等到秦少遊他們在城外收起擬態令,縱馬奔馳的時候,方才有綿遠縣的百姓瞧見了他們。


    這個時候想要追趕,已然是來不及。


    綿遠縣的百姓隻能湧出城,遠遠揮手道別,直到徹底看不見了秦少遊等人的身影,依舊不願離去。


    秦巧兒手底下的赤衣使者,回頭看著那些揮手送行的百姓,心裏忍不住暗歎:“做官做到這份上,當真是死都值了啊。”


    至於秦巧兒,早已是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自家老弟身受百姓愛戴,讓她與有榮焉。


    離開綿遠縣後,秦少遊他們沒有再繞道別處,就此沿著官道往京城方向趕路。


    朱秀才前段時間,一直在向衛途請教《尚書》。


    在衛途的指點下,他不僅是弄明白了許多以前感覺困惑的問題,還得出了許多新的感悟。


    這讓他的文風儒氣大漲,吹起牛……不對,是用起真言術來,無論是效果還是持續時間,都要比以前強出許多。


    為了能夠早點兒趕上薛小寶,在出了綿遠縣城後,秦少遊便讓朱秀才捧著《尚書》,給眾人所騎的戰馬施加了‘馬作的盧飛快’的真言,讓這一匹匹戰馬的速度大增。


    同時崔有愧和蘇聽雨等玉皇觀的道長,還給戰馬釋放了法術,讓它們能夠在高速疾馳的狀態下,仍舊保持旺盛的精力與耐力,從而保障了續航力。


    這個法術讓朱秀才看直了眼。


    他在這之後的幾天裏,對崔有愧的態度那叫一個熱情和諂媚,讓崔有愧冷汗都給嚇出來了。


    雖然動用了真言術,但是在最開始的幾日裏,秦少遊和秦巧兒還是有些擔心追不上薛小寶。


    一方麵是薛小寶他們提前了數日出發。


    另外一方麵則是薛小寶那孩子也會真言術,而且論起效果的話,比朱秀才隻好不弱。


    畢竟朱秀才是向衛途請教後,才有了大進步,而薛小寶可是夫子親授,是衛途的師弟。


    誒,從這個角度來算的話,朱秀才是不是該叫薛小寶師叔?該叫秦少遊師叔爺?


    這輩分一下子就上去了啊。


    經過幾天的趕路,秦少遊和秦巧兒紛紛鬆了一口氣。


    因為他們發現,與薛小寶一行人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


    他們這一路上,每當經過城鎮或者驛站,就算不去投宿,也會派人過去打探一下情報,看看薛小寶他們有沒有在這裏住過,大概是什麽時候住的,從而推算出雙方相差的距離。


    幾天的打探下來,他們發現,薛小寶一行人的速度並不快。


    想想也是,薛小寶隻是被招去京城,入學國子監,又不是被招去當駙馬,怎麽可能心急如焚的用上真言術趕路?


    再說了,以薛小寶的性子,相比進國子監讀書,恐怕更想要遊曆四方,增長見識,他巴不得能夠走慢點,好將沿途的風景人文、民生吏治看個清楚,才不會著急趕路。


    想明白了這些後,秦少遊便忍不住懷疑,薛青山派許八安一行人送薛小寶上京,真正的意圖,怕不是想要讓許八安監督薛小寶,不讓他在中途跑路逃學吧?


    畢竟逃學離家這種事,薛小寶可是有前科的。


    但不管怎麽說,看著距離薛小寶一行人越來越近,秦少遊和秦巧兒都安心了不少。


    轉眼間,他們便離了益州,進入到了楚州境內。


    與多山的益州不同,楚州這裏是湖泊、江河眾多。


    要是李二郎被封到了楚州這裏當河神水伯,恐怕手中的權柄,以及得到香火、提升實力的速度,都會比現在更強吧?


    看著沿途的江河湖泊,秦少遊在心中這般想著。


    秦巧兒他們當初趕赴益州的時候,就是走的這一條官道,所以她和她手底下的赤衣使者,對於沿途的情況很是了解。


    此時眼看天色變黑,一個赤衣使者策馬來到了秦少遊和秦巧兒身旁,拱手問道:“兩位大人,天色將晚,前方十裏處有一縣城,我們要不要在那裏住一晚歇歇馬?”


    秦少遊與秦巧兒低聲議論了幾句,點頭應道:“行,就去那座縣城投宿,順便問問小寶他們的情況,看我們離著他們,還有幾日的路程。”


    秦巧兒笑道:“算算時間和路程,應該快要追上了。”


    秦少遊半開玩笑地說:“等追上了後,我得好生教訓一下那個臭小子,害得我們這幾日費勁追趕。”


    沿著官道繼續前行,很快一座依水而建的縣城,便出現在了秦少遊等人的眼前。


    此刻一輪渾圓的血月,也已經出現在了天空之中。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紅也格外的圓。


    天色馬上就要徹底變黑,秦少遊他們趕在城門關閉之前,用赤衣使者的身份腰牌進入了城中。


    入城之後,他們並沒有去打擾當地的鎮妖司,而是徑直去了城中的驛站投宿。


    看到秦少遊和秦巧兒兩人的百戶腰牌,以及眾人赤衣使者的身份,驛丞不敢怠慢,全程親自相陪,態度恭敬又小心,生怕有半點兒伺候不周,會惹惱了這些天子親兵,給他帶來大禍。


    類似的情況,秦少遊這一路上見了太多,剛開始還會寬慰這些驛丞,讓他們不必如此,後來發現自己不說這些還好,說了反而會叫這些人更加緊張,便不再多言,隨他們折騰。


    秦少遊隻是在把馬交給了朱秀才後,問了一句:“前麵幾天裏,可有一隊從蜀中雒城來的人,投宿於此?”


    “雒城來的人?”


    驛丞愣了一下,回憶片刻,搖頭道:“回大人的話,這幾日裏,並沒有從蜀中雒城來的人投宿。”


    “沒有?”


    聽到這個消息,秦少遊微微一愣。


    秦巧兒也是麵露愕然。


    如果薛小寶他們一行人,在這個驛站投宿過,那麽驛丞必會查驗他們的身份與來曆。


    但是現在,驛丞卻說沒有益州雒城來的人投宿。


    然而,根據秦少遊他們對於薛小寶等人的速度推算,他們應該是要在這個縣城投宿才對的啊。


    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


    還是說他們沒有在驛站投宿,而是去了縣城裏的鎮妖司借宿?


    秦少遊和秦巧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幾分擔心,當即便派了人,去往本地鎮妖司詢問情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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