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眾星拱月,風光無限


    當場最難受的人要屬上官芙蓉。


    上官德輝訂婚,她忙前忙後,還請來李龍,沒想到最後竟然給倪翠花和倪煙母女做了嫁衣。


    大放光彩的那個人應該是她才對!


    怎麽就成了倪翠花和倪煙呢?


    她們和abner先生到底是怎麽認識的?


    兩個鄉下人,他們到底憑什麽?


    上官芙蓉越想越不甘心,恨不得撕碎倪翠花的嘴臉。


    “芙蓉。”趙申小心翼翼拉了拉上官芙蓉的衣袖。


    “怎麽了?”上官芙蓉不耐的回頭。


    趙申咽了咽喉嚨,接著道:“我們也去給哥哥嫂嫂敬一杯酒吧?”


    上官德輝和倪翠花是今天晚上的主角。


    在場的賓客們都主動過去敬酒,如果他們不去的話,好像有點不太好......


    上官芙蓉白了眼趙申,“嫂什麽嫂?這婚都還沒結呢,怎麽就是嫂嫂了?說你蠢,你還真的蠢了!”


    就算結了婚還能離婚呢!


    更別說上官德輝和倪翠花還沒結婚呢。


    “可......”趙申有些為難,“可咱媽還在看著呢,現場還有這麽多親戚朋友,芙蓉,要不咱們還是過去一下吧?”


    現場有這麽多人,總不能讓上官老太太難堪。


    上官芙蓉左右權衡了番,最終選擇端起酒杯,和趙申一起,走到上官德輝和倪翠花麵前,“哥,大丫姐,我和趙申敬你們一杯。”


    趙申端著杯子站在旁邊。


    “謝謝你啊芙蓉。”倪翠花舉起杯子跟她碰了碰。


    上官德輝沒說話,一手抱著小倪雲,跟著喝了一口酒。


    上官芙蓉暗暗咬了咬唇,她知道上官德輝還是在介意上次那件事。


    可上次那件事明明就不是她的錯。


    而且上官老太太也打了她一巴掌,她也給倪煙道了歉。


    上官德輝現在為了倪翠花,連是非曲折都分不清了!


    他還配做哥哥嗎?


    “倪女士,上官先生,恭喜你們。”abner先生端著酒杯從另一邊走過來。


    “abner先生。”上官德輝朝他舉了舉杯子。


    喬治婭連幹女兒都認了,abner先生主動過來敬酒根本不算什麽。


    算起來,abner先生站在上官德輝麵前,還是個小輩呢。


    上官芙蓉眯了眯眼睛。


    她是上官德輝的妹妹,這樣算起來,abner先生也算是她的侄子了。


    她既然是長輩,那abner先生肯定也要敬她一杯的。


    隻要abner先生主動敬她一杯酒,那她今天晚上丟失的顏麵,多多少少都還能找回來一點。


    這麽想著,她的心裏又好受了些,上官芙蓉挺了挺腰,等著abner先生給她敬酒。


    但是,abner先生非但沒有給她敬酒,反而和上官德輝往另一邊走去了。


    看樣子,兩人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要說。


    倪翠花從上官德輝手上接過小倪雲,跟喬治婭在一起聊天。


    兩個大男人說話,上官芙蓉有些插不上嘴,要找也應該找喬治婭。


    喬治婭是abner先生的母親,隻要討好了喬治婭,就等於討好了abner先生。


    可是,現在喬治婭卻和倪翠花在一起交談。


    上官芙蓉自然拉不下臉,主動去找倪翠花說話,她肯敬酒,就已經夠給倪翠花臉了。


    要找,也是倪翠花主動帶著喬治婭過來。


    她是上官家唯一的小姑子,倪翠花應該要想辦法討好她。


    就像林芳討好她那樣。


    可惜,倪翠花一點林芳那樣的覺悟也沒有。


    如果今天晚上倪翠花肯帶著喬治婭過來,那她就原諒倪翠花!


    如果倪翠花不識抬舉,那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倪翠花!


    上官芙蓉眯了眯眼睛。


    她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倪翠花的主動討好。


    上官芙蓉氣得肝疼,訂婚宴還沒結束,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匆匆離開了,留下趙申跟在後麵收拾爛攤子。


    上官老太太看著趙申,麵帶歉意的道:“趙申,芙蓉這些年一直都是這種爭強好勝的性子,讓你受了不少委屈。”


    趙申笑著道:“沒事。我知道其實芙蓉人不壞。”


    都這些年了,他也習慣了。


    多說沒有意義。


    原本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上官老太太是不想提這些不愉快的事情的。


    但上官芙蓉確實做得太過了。


    她這樣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讓倪翠花和上官德輝怎麽想?


    上官老太太接著道:“趙申,有的時候男人就應該挺起腰杆子來。別讓她總欺負你!”


    趙申點點頭,“媽,我知道的。您放心,芙蓉也不是那種過分的人。”


    上官老太太輕歎一聲,“她是什麽人我心裏清楚的很。對了,聽說芙蓉最近和林芳走的挺近的?”


    “好像是的。”趙申接著點點頭。


    上官老太太接著道:“林芳那個人心機沉重,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論心機,芙蓉玩不過她。我已經提醒過芙蓉了,你這邊也多提防著她點。”


    上官芙蓉就是那種壞在臉上的人,有什麽說什麽,倘若她有一點點心機,也不會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


    而林芳卻是壞到了骨子裏的,屬於那種人前是人,人後是鬼的人。


    這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段位上,上官芙蓉也不是林芳的對手。


    趙申知道上官老太太話裏的意思,“好的媽,您放心,我會注意的。”


    上官老太太點點頭,“好,有你這句話媽就放心了。”


    其實趙申是個很聰明的人。


    要不然趙家不會經久不衰,反而愈加鼎盛。


    他之所以在趙家沒有家庭地位,事事都聽上官芙蓉的,不過因為他愛上官芙蓉。


    他是真的很喜歡上官芙蓉。


    當年為了娶上官芙蓉,他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上官芙蓉仗著趙申愛她,在趙家為所欲為,專橫跋扈,就連趙老太太都得看上官芙蓉眼色過日子。


    趙申接著道:“那我現在去跟哥哥嫂嫂去打個招呼,以免他們誤會芙蓉了。”


    “嗯。”上官老太太點點頭。


    訂婚宴結束之後。


    倪煙和莫其深將喬治婭和abner先生送到門口。


    上官德輝和倪翠花則是在送其他客人。


    莫其深上前一步,極有紳士風度的替二人拉開車門,“二位,請。”


    喬治婭挽著倪煙的手臂,附到她耳邊,悄聲道:“煙煙,你找了一個很優秀的男朋友!”


    可以從莫其深的言行舉止中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非常在乎倪煙。


    “謝謝。”


    abner先生看著莫其深道:“煙煙是我媽的幹女兒,那咱們也算半個兄弟了?”


    莫其深微微頷首,“榮幸之至。”


    abner先生道:“能和莫先生稱兄道弟,是我的榮幸才對!”


    旁人不知道莫其深的身份,abner先生卻是知道的。


    三年前,他在f國的大會上見過莫其深一次。


    他被一群人簇擁著,仿佛眾星拱月,風光無限!


    同時他也是大會現場唯一一個的華國人。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個廢物呢?


    看著黑車離去的方向,倪煙拉了拉莫其深的衣角,“莫哥哥,你是不是跟abner先生早就認識?”


    莫其深微微頷首,“早年在f國,我跟他確實有過一麵之緣。”


    倪煙笑著道:“怪不得剛剛在宴會上,我就覺得你們之間眉來眼去的,有些不太對勁。”


    “煙煙,你吃醋了?”莫其深伸手搭在倪煙的肩膀上,笑問。


    倪煙無語的道:“你想太多了......”


    莫其深微微低眸,在她的側臉上偷吻了一個,猶如蜻蜓點水。


    倪煙嗔了他一眼,“大庭廣眾之下,你注意點形象,小心被人看見。”


    84年的京城雖然已經沒有那麽保守了,但是當眾親吻的,還是沒有的......


    “那我們以後就偷偷的......”


    倪煙:“......”


    這邊的一幕,皆落入站在二樓的上官徐的眼中。


    倪煙是個非常優秀的人,身為兄長,他就要擔起兄長該擔的責任,不能讓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好在莫其深也並不像傳聞中的那般不堪。


    上官徐眸色漸深,抬頭灌了一口酒。


    趙家。


    趙申回去的時候,上官芙蓉正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


    她穿著深紫色的浴袍,眉眼間少了幾分平時的強勢,多了幾分溫柔。


    趙申看著她,仿佛又看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個嬌羞的小姑娘,不免心中一動,上前擁住上官芙蓉,卻被上官芙蓉一把推開,“你今天晚上去客房睡!”


    上官芙毀今天在訂婚宴上受了氣,此時當然對趙申沒什麽好臉色。


    對於上官芙蓉的命令,趙申是從不敢反抗的,當下便拿著被褥和換洗衣物,推開房門,往書房的方向走。


    趙申剛走到客廳,趙老太太便從樓上走下來,“被芙蓉趕出來了?”


    趙申點點頭。


    趙老太太歎了口氣,“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了?”


    “媽我沒事。”趙申接著道:“我去睡覺了,您也早點睡。”


    看著趙申往書房走去的背影,趙老太太的眉頭皺得很深,她走到邊上,拿起話筒,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掛完電話,趙老太太往後院佛堂走去。


    趙家的書房很大,趙申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書桌上電話便響了起來。


    趙申走過去接電話,“喂。”


    一個溫柔又急促的女聲從話筒那邊傳過來,“喂?是芙蓉姐嗎?”


    很明顯,這是林芳的聲音。


    “我是趙申。”


    電話那頭先是愣了下,然後道:“姐夫,我在淩兆路共用電話亭這邊,現在外麵在下大雨,我的自行車被人偷走了,後麵好像還有人在跟蹤我,你、你能幫幫我嗎?”


    “除了芙蓉姐之外,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可以幫我的人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林芳的聲音裏充滿了哭腔,孤獨又無助,讓人無法拒絕。


    趙申本身就是個充滿正義感的好人,遇見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好的!你就在那裏別走,我馬上過來。”


    “謝、謝謝姐夫。”林芳滿臉淚痕地掛斷電話,嘴角卻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


    雨下的很大。


    淅淅瀝瀝的砸在屋簷上,好像還夾了雪籽。


    趙申驅車離開,車燈在黑夜間,劈開一束雪白的光,照亮了前行的路。


    聽著小轎車的引擎聲,正跪坐在佛堂敲打木魚的趙老太太,突然放下小木錘,站起來點燃了一炷香,插在香灰爐中。


    “阿彌陀佛。”


    趙老太太雙手合十,很虔誠地磕了個頭。


    這邊,上官芙蓉已經進入了夢鄉。


    淩兆路距離趙家不是很遠,趙申順利的找到林芳說的那個電話亭,撐著傘,推開車門下車。


    “小林?小林同誌?”


    聽見趙申的聲音,原本蜷縮在電話亭角落裏的林芳,瞬間像是看到了希望,從地上站起來,跑到趙申麵前,一把抱住他,失聲痛哭起來。


    林芳和上官芙蓉完全不一樣。


    林芳是個需要被保護的弱小女子,而上官芙蓉卻強勢到不行。


    趙申是個男人,他的骨血裏隱藏著一股征服欲和保護欲。


    而林芳的行為卻補足了上官芙蓉的不足之處。


    一時間,趙申有些無法推開林芳。


    想到剛被上官芙蓉從房間趕出來,趙申隱隱有些生氣,報複性地抱住林芳,黑傘掉落在地上,冰冷雨點瞬間便淋濕了衣服。


    林芳的臉上,勾起一思得意的弧度。


    趙申,終於沒能掙脫得了她的手掌心。


    “姐夫,謝謝你能過來。”林芳哽咽著出聲。


    “快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好。”林芳點點頭。


    兩人上了車,趙申拿出幹毛巾遞給林芳,“你拿著擦擦臉吧。”


    “謝謝姐夫。”語落,林芳接著道:“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這句話帶著很深的暗示性。


    趙申默了默,“芙蓉比你大,你還是叫我姐夫吧。”


    聞言,林芳雖然臉上很失落,但是心裏並不失落。


    剛剛趙申沒有推開她,就說明趙申已經在動搖了。


    有些事情,得一步一步來。


    趙申發動引擎離開,就在轎車到了單元樓下的時候,林芳接著道:“我不想回家。”


    “那你要去哪兒?”趙申轉頭看向林芳。


    林芳臉色蒼白地看向趙申,“隻要不回家,去哪都行。”


    趙申默了默,最終選擇驅車離開。


    最終,趙申將林芳帶到一棟別墅前停下。


    趙申是個名副其實的有錢人,這棟別墅隻是他名下的房產之一而已。


    林芳看著這棟裝修豪華的別墅,眼底閃著勢在必得的神色。


    趙申帶著林芳走進去,裏麵立即有傭人迎出來,“趙先生。”


    趙申點點頭。


    傭人抬起頭一看,心裏暗暗一驚,這回跟在趙先生身邊的人,怎麽不是趙太太?


    驚訝歸驚訝,傭人也沒有表現出來,她就是個傭人而已,隻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趙申帶著林芳來到三樓主臥,“你要是不願意回去的話,今天晚上就暫時住在這裏吧。櫃子裏有衣服,不過都是按照芙蓉的尺寸買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先換一下吧。”


    林芳低垂著眼睛沒有是說話。


    她想賭一把。


    就在趙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站起來,伸手抱住趙申,“趙申,我不要暫時住在這裏,我想一輩子都住在這裏。還有,我想讓衣櫃裏裝滿你和我的衣服。”


    趙申僵硬在原地,半晌,他掰開林芳的手,“對不起,我們不能這樣。我隻愛芙蓉。”


    “沒關係的。我不介意你愛誰,我隻知道我愛你就行了。”林芳接著道:“隻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是不在乎名分的。”


    林芳愛的特別卑微。


    因為她知道,隻有表現的卑微,才能引起趙申的憐憫和同情。


    她可不是上官芙蓉,仗著趙申喜歡她,就使勁去糟踐趙申的感情。


    “不行。”趙申很冷靜的推開林芳,“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林芳看向趙申,質問道:“你是在怕上官芙蓉嗎?”


    這句話等同催化劑,瞬間點燃了趙申體內的報複欲。


    他為什麽要怕上官芙蓉?


    林芳走過來,“我們都是可憐人,就讓我們一起互相依偎,取暖吧?”


    這次,趙申沒有再拒絕林芳,主動抱住她。


    不知何時,臥室的燈被人滅了,黑夜籠罩住一切。


    京城這邊有規矩,訂婚當天,準新娘必須得在新郎家留宿三天,三天以後才能回家。


    倪煙可不想留下當電燈泡,再者,家裏還有工人還要照看,她就沒有留下。


    上官德輝安排了車輛送其他村民們回去。


    倪煙則是坐上了莫其深的車。


    “煙煙。”莫其深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薄唇輕啟。


    “怎麽了?”倪煙微微轉眸。


    “你膽子大不大啊?”莫其深接著問道。


    倪煙點點頭,“挺大的。”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聞言,莫其深的眼底閃過一道失望的神色,接著道:“煙煙,那你怕鬼嗎?”


    “不怕。”倪煙搖搖頭。


    “為什麽別的女孩子都怕鬼,就你不怕呢?”莫其深問道。


    倪煙笑著道:“莫哥哥,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莫其深清了清嗓子,薄唇輕啟,“嗯,我想說,如果你害怕一個人在家的話,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啊。”


    語落,莫其深接著道:“煙煙,你別多想,我就是擔心你會害怕!”


    倪煙眯了眯眼睛,“難道你不是心懷不軌嗎?”


    “我不是我沒有!煙煙你別亂說!”莫其深的耳根子處泛起一層紅暈。


    “嘖嘖嘖,”倪煙伸手捏起他的耳朵,“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領導我錯了!求放過!”


    “專心開車,不許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倪煙坐直身子,打開車載音樂,立即便有小曲兒從空氣中縈繞開來。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在其位的這個明阿公細聽我來言呐......”


    這首小曲兒叫《探清水河》是流傳於京城的敘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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