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嗎?!——”


    少女滿是絕望的眼中霍然亮起一抹仇恨的光芒,不等市丸銀回答,已然拔刀相向!


    可惜的是,直攻要害的一擊並沒能傷到對方分毫。


    看請阻擋在自己身前的人,雛森眼中有了一份猶豫和軟化,“……吉良君,為什麽?”


    吉良堅定地道:“我是三番隊的副隊長,無論有什麽理由,都絕不允許有人向自己的隊長拔刀!”


    “求你了,快點讓開吧,吉良君!”眼睜睜看著嫌疑最大的人將要離去,雛森幾次想要突破吉良的阻擋,隻是都沒有成功。情急之下,不禁苦苦哀求:“求你讓開吧!”


    “我做不到!”


    “我說讓你讓開啊!快讓開!!你不明白嗎?!——”


    “我說了不行,難道你聽不懂嗎?!——”


    “既然如此!……”仇恨的火焰愈發旺盛,奮力擱開對方的刀,雛森高聲喊道:“……綻放吧,飛梅!”語畢,隻見一團巨大的火球自刀尖飛出,頃刻間就將二人麵前炸出了一個大坑!


    吉良迫於巨大的氣流衝擊而後退數步,再抬頭已是臉色大變,“竟然在這裏解放斬魄刀!該死!”然而念在同窗之誼,仍是規勸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不要把公事和私事混為一談,雛森副隊長!”


    可惜被仇恨吞噬了理智的少女根就本聽不進去他的勸告,隻一心想要為自己的隊長報仇雪恨。頃刻間,咄咄逼人的第二輪攻擊再次發動。見此情景,吉良也隻好解放了自己的斬魄刀。


    二人間已是劍拔弩張,更猛烈的衝突隨時都可能一觸即發。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一道白影倏然插入兩人之間,動作迅速地隔開了他們,並立刻下達了命令:“把他們兩個全都抓起來。”


    此時,另外幾位副隊長才從震驚中驚醒,連忙上前將雛森和吉良架住。


    “日番穀!……”雛森不甘地大喊,隻是看到青梅竹馬嚴肅的樣子,卻也不敢再做掙紮,任由亂菊將她帶了下去。但經過銀身邊之時,仍是忍不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市丸隊長、日番穀隊長,發生什麽事了?”聽到動靜的巡邏人員姍姍來遲,見到眼前情景無不驚在原地,“天啊……藍染隊長他……”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警告地看了銀一眼,日番穀吩咐那些隊員:“把藍染隊長放下來吧。”


    “啊,是!”


    ——藍染隊長被害身亡!


    這個消息幾乎轉瞬之間就傳遍了瀞靈廷的每個角落!


    由於目前凶手不明,大多數人都懷疑是昨天闖入的旅禍所為,一時間人心惶惶。


    相比於一大早就亂糟糟的東大聖壁,六番隊監牢儼然清淨了許多。直到換了班的看守的交談聲傳進裏麵的牢房。


    “喂喂,聽說了嗎,今早東大聖壁那裏發生的事情?”


    “你是說藍染隊長遇害的事?……唔,真是太可怕了!”


    “誰說不是呢……竟然連隊長級別都……”


    “你說,真的是旅禍幹的嗎,我聽說十一番隊的斑目三席就是被他們當中的一個打敗的?”


    “不隻是三席,他們隊的五席也受傷了。”


    “天啊,那些旅禍真是太危險了,幸好咱們留守隊舍。”


    …………


    盡管他們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若水還是把重點聽了個清清楚楚。


    ——藍染隊長竟然遇害了?


    原本昨晚聽了那所謂戰時特別命令後,若水已經有些擔心了,如今又得知了藍染被害身亡的消息,不覺間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過了好半晌,才聽她幽幽說道:“沒想到藍染隊長竟然死於非命……看來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複雜,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清光。”


    雖然感受到了若水內心的震動,但清光一直不喜歡藍染這個人,對他的死活也沒什麽感覺,因此乍一聽若水的話,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反問:“吾主,您的意思是……?”


    “一護沒有殺死藍染隊長的實力,就算有,他也不可能做那種事。這件事,隻怕是瀞靈廷內部有人想趁亂謀求什麽。我擔心……”隱去後麵的思慮,若水苦惱地甩甩頭:“嘛,雖說要從這兒出去,可也不能被人發現了。”這麽說著,就想起昨天白哉說過的話:不惜一切代價麽……白哉他,果然很生氣吧。


    “吾主,我有辦法。”清光終於理解了自家主人的意思,右手憑空一劃,就見他掌中多了一把細長的太刀。


    “這是……?”


    “幻化無境,寒影。”隨著他說出解放語,刀身便開始扭曲,不多時,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便出現在若水麵前,不但長得與她一般無二,就連衣著神態也絲毫不差。


    輕輕歎了口氣,若水不禁有些感慨:“沒想到這把刀你一直沒還回去。”


    清光得意地聳聳肩:“反正他封印在禁地,永無出頭之日,倒不如留在身邊,正好以備不時之需~吾主,我們現在就出去嗎?”


    “嗯,找到一護要緊。”若水凝了凝神,她從今早開始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現在連隊長們都被準許全力戰鬥了,當務之急,還是找到一護、保住他的小命要緊。


    提起一護,清光立刻不爽了:“切,真是愛惹麻煩的小鬼!現在整個瀞靈廷都戒備森嚴,那小鬼說不定躲起來了,我們上哪兒找他?”


    “你說的也對……”若水沉默片刻,說道:“先出去再說吧,有夜一姐照看著,想來也不會出什麽大事。”


    清光聞言,也不知施了何種鬼道,竟然在牢房的牆壁上開了一個拱形門。更詭異的是,當他們出來之後,那門就自動消失了,牆上甚至看不出一絲痕跡。


    此時陽光正好,讓重獲天日的清光不由眯了眯眼,問道:“吾主,我們現在去哪兒?”


    若水搖了搖頭,接著便聽她吟唱道:“南之心髒,北之瞳,西之指尖,東之腳趾,隨風而聚集,驅雨而散去。縛道之五十八,摑趾追雀。”


    …………


    “找到了!”捕捉到一護的位置,若水總算安了安心:看來他們還算順利,那裏距離懺罪宮已經不遠了。


    可是,還沒等她鬆口氣,就感知到一股衝天的磅礴靈壓在一瞬間爆發了!


    那是——更木劍八!!!


    分辨出那恐怖靈壓的所有者,若水不由臉色大變:“遭了!”話音未落,同處一地的一護的靈壓亦是猛增。


    因為心中的那份在意,她甚至來不及思考就要拔足狂奔。


    然而就在下一刻,雙方的靈壓忽然就沉寂了下去。


    靈壓……消失了……


    “怎麽會……一護!”若水心中大駭,身體不能自已地顫抖起來。恍惚回到了多年前那個令人絕望到窒息的雨夜,若水麵無血色地搖著頭:“不會的……一護不會死的……”


    “吾主!”察覺到若水的不對勁,清光第一時間壓製了她躁動的靈壓,“請冷靜下來!那小鬼還沒死,四楓院家的那隻貓已經過去了!”


    “不要……海燕,不要死……”


    眼見若水的情況絲毫沒有好轉,清光擔心她因此失控,不得已之下,隻得暫時封住了她的意識。抱著陷入昏迷的若水,他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懺罪宮的方向,然後悄然轉身隱去了蹤跡。


    在若水昏迷的這段時間內,瀞靈廷內可以說是戰火四起。


    趁著一護與戰鬥狂更木劍八惡戰一場爭取的那點時間,誌波岩鷲終於來到了懺罪宮第四深牢,然而卻不幸成為了白哉怒火的直接發泄對象,重傷於千本櫻那如蹁躚花瓣的利刃之下。


    執著茶渡泰虎對上了一向懶散的京月春水,屢戰屢敗終被擊敗。由於察覺到了茶渡身上殘留的一絲熟人的靈壓,京樂及時阻止了自家副官的趕盡殺絕,並申請將其送至四番隊治療。


    而和井上同行的石田雨龍則遇上了屍魂界第一大變態涅繭利,雖然僥幸取勝,但在前往懺罪宮的路上被早已等候在此的九番隊隊長東仙要伏擊。


    而因夜一救治及時而撿回了一條命的一護,在感覺到白哉的駭人靈壓後,不顧傷勢趕往懺罪宮欲救露琪亞,但卻被隨後趕到的夜一注射強力麻醉藥,並強行將其帶走。


    另一方麵,日番穀接到了阿散井戀次、吉良井鶴以及雛森桃三名副隊長越獄的報告。由於擔心青梅竹馬的安危,不及細想就尋著靈壓找了過去。熟不知,自己早已踏進了設好的陷阱之中。


    與此同時,朽木露琪亞再次接到處刑日期變更的命令。


    而處刑的時間,正是明天!


    夜一的秘密基地內。


    苦練一天一夜可靈壓仍舊沒有突破的一護在從阿散井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鬥誌大增,發誓一定要在明天之前突破卍解,救出露琪亞。


    瀞靈廷某處回廊。


    十四郎步履匆匆地趕想要上前麵的人,焦急之色溢於言表:“白哉,不好了!朽木她的刑期……”


    白哉聞聲回頭,麵無表情地開口:“我已經聽說了。”


    “是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麽打算……?”看著十四郎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白哉冷冷道:“我知道,又怎麽樣呢?”


    “你這是什麽意思?”


    “處刑日期是明天,如果這是最終決定的話,我會遵從安排。”白哉看著十四郎,無波的眼中隱約多了絲不耐,“不要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叫住我,失陪了。”


    “你說什麽,什麽叫無聊的事!到了明天正午,你的妹妹就……咳!咳咳!”由於情緒過激,十四郎忍不住咳嗽起來。


    想到十四郎與若水的關係,白哉到底表達了一下關心:“不要太激動了,這可是會減短你的壽命的,前輩。反正那是我朽木家的人,無論是處死還是被殺,都和前輩你無關。你還是注意自己的身體吧。”言罷,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也不知道是體虛還是怎麽的,老是生病……又在家臥養了兩天,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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