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我要和你做個交易!”


    “嗯?~”藍染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似乎對此有些意外,“不知若水想與我做什麽交易?”


    若水盯著他看了良久,才緩緩說道:“我……助你一臂之力,你借我崩玉一用。”


    聞言,便是藍染也愣了一愣:“哦?”


    藍染身後,銀狹長的鳳眸微睜,一抹驚愕飛快地劃過。盡管他嘴角的弧度已經起了變化,但卻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衝田學姐,你怎麽會……!?——”井上織姬驚恐地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


    然而若水並未給她任何回應。


    她隻是抿著唇,神色莫辨地站在原地,聲音除了冷漠再也聽不出其他情緒:“作為與你交易的誠意,我可以先告訴你一個關於崩玉的秘密。”她如是說,終於看到藍染眼中的興趣變得濃鬱,“崩玉的雛形,是在我幼年時,喜助哥哥為了吸收我龐大的靈力而製造出來的,也就是說……”


    其實不需要若水全部解釋清楚,聰明如藍染就已經明白了對方話中的另一層含義。她是崩玉最初的那個擁有者,換句話說,她很了解崩玉。


    這個認知令藍染起了殺心,但也僅僅是短短的幾秒就平複了下去。


    一眼不錯地盯著藍染的若水自然察覺了對方細微的變化,那一瞬間撲麵而來的殺意幾乎讓她顫栗。


    ——贏不了!


    這是她瞬時的認知。


    藍染和她之間的差距已經達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寬度!


    她很清楚那不僅僅是藍染的實力,也有崩玉的力量,然而她更明白,此時的自己根本無力阻撓兩者之間的聯係。


    若水盡力穩住自己如驚濤駭浪般翻滾不休的思緒,回過神時就聽藍染似是稱讚般地說道:“你又帶給了我一次意外的驚喜,若水。[]”


    他微笑著,將目光鎖定在若水的臉上:“那麽,你所說的秘密又是什麽?”


    見他如此,若水心中略定,娓娓道來:“雖然你利用崩玉達到了死神的虛化和虛的死神化,但是崩玉的能力並非打破死神與虛的界限,它真正的能力是……”


    第一次聽到若水說出的真相,銀心底的震驚幾乎讓他維持不住臉上的假笑。他很想開口問若水一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可他更加明白,此時的自己隻能沉默!


    ——亂菊,很快我就會奪回你失去的東西了!你會接受我的道歉的,對嗎?


    他這樣想著,標準的狐狸笑再次綻放:“哦呀,這可真是好大的驚喜呢,藍~染~隊~長~”拖長的尾音帶著他一貫的漫不經心。


    “銀說的是。”藍染微微一笑。


    以黑腔為背景,藍染最終朝女子伸出了手。


    “歡迎你的加入,若水。”


    若水深吸了口氣,緩緩地將自己的手放進藍染掌中。


    ———————————————————————————————


    與此同時——


    黑暗的宮殿內,白哉毫不猶豫地斬斷了失去自主支配權的左腳與左手的筋腱。麵對對方的自大,他依舊高傲。然而當他看到第七十刃控製露琪亞攻擊了剛剛趕來的山田花太郎並轉而攻向自己後,他的憤怒終於被激化,直接祭出了卍解。


    由數億刀刃組成的遮天蔽日般的攻擊在一瞬間就將佐馬利路魯重重圍住,盡管這些細刃美如飛舞的花瓣,可殺傷力卻極為可怖。


    隻一瞬間,就將整座宮殿完全摧毀,而處於刀刃中心的第七十刃佐馬利路魯則直接受到了重創。雖然未死,卻基本失去了戰鬥能力。盡管他還是不死心地想要故技重施,然而白哉此時已經看穿了他能力的本質,直接以縛道‘斷空’完美地進行了防禦。懸殊的實力差距下,佐馬利路魯最終還是不甘地死於白哉刀下。


    自始至終,總司都在默默地旁觀。


    既沒有趁白哉有傷在身加入戰局,也沒有在佐馬利路魯不敵時加以援手。


    他仿佛一個局外人般,隻是冷然地看著一切。


    直到白哉將手中的刀指向他:“輪到你了,衝田總司!”


    “比起與我對決,你似乎應該先治療一下吧?”相比白哉那一臉的殺氣,總司臉上則掛著相對輕鬆的笑容。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比起和朽木白哉來一場生死之戰,他更掛心若水此刻的安危。


    就在剛剛,他搜尋若水的靈壓時,發現她並沒有和黑崎一護匯合,而是偏離路線轉道往第五塔的方向去了——那裏正是藍染的所在!


    總司很清楚若水對於誌波海燕的那份執著。


    同時他還知道:誌波海燕的死亡可以說是藍染由一手導演的。連承載著其記憶的靈體也被大虛吞噬同化,永久的滯留於虛圈之內,而亞羅尼洛縠膂膜耶利甚至利用誌波海燕的記憶對自己進行過挑釁。若不是因為若水,總司早就將那惡心的家夥一刀斬斷了!


    想到若水可能已經通過和艾魯魯耶利的接觸推測出了幕後真凶,總司幾乎無法想象她對於藍染的厭惡與痛恨究竟會有多深。


    一旦對上藍染惣右介,若水絕不可能率先退縮。可是她卻不知道,眼下的藍染究竟變成了個多麽可怕的存在!


    如果說藍染在屍魂界時的實力隻是強於一般的隊長級別數倍,那麽現在,恐怕連總隊長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他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藍染惣右介了!


    想到這裏,總司的整顆心頓時就如同油烹般煎熬。


    他麵上不顯,猶自鎮定地看向空無一人的角落:“還不現身嗎?就算朽木白哉不至於失血致死,那邊重傷的兩個小鬼恐怕也撐不到我和他戰鬥結束了吧。”


    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遲疑片刻後,還是選擇了現身,“……朽木隊長。”看著白哉流血不止的手臂和小腿,她下意識地朝他走去。


    白哉微微側首,目光在趟在地上的朽木露琪亞身上頓了一下,才對虎徹勇音說了一句:“拜托了。”他指的當然不是自己,而是露琪亞和山田花太郎的治療事宜。


    但身為醫療番隊的副隊長,虎徹勇音卻不讚同對方置自身傷情不顧的行為:“朽木隊長,您的傷勢……”


    “不必管我。”白哉冷冷地打斷她,視線始終黏在站在不遠處的總司身上。


    總司暗自壓下心中的焦急,故意露出幾份不屑的神情來:“沒想到朽木家的現任家主會是你這種幼稚又頑固的小鬼!”


    “住口!——”白哉的怒過果然被挑起。


    “嗬。”總司似不在意地低笑了一聲,“和你直說了吧。不管是屍魂界瀞靈廷,還是現世虛圈,這些會怎麽樣,我全都不在乎。隻有若水——”他說著,目光銳利地盯住對方的眼睛,“隻有若水,我絕不會放手,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


    白哉握著千本櫻的右手微微收緊,不甘示弱地回視著對方:“你的叛變已經傷她至深。”


    “也許吧。”總司沒有反駁,他露出一絲苦笑,“可至少現在,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白哉不語,總司自顧自繼續說下去:“你也聽到了,藍染的目的是‘王鍵’。綁架井上織姬,不過是削弱瀞靈廷戰力的一種手段。但如果你們以為藍染需要靠這種方式才能取得勝利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聽到他這樣說,白哉終於忍不住發問:“何意?”


    總司蹙起眉頭,說道:“崩玉,他已經和崩玉建立了聯係。”


    沉默了片刻,白哉再次開口,語氣裏的厭惡顯而易見:“你是指,死神的虛化?”


    總司平靜的神情下,是已經快要忍不住顫抖地心,“不止如此。”他說得很慢,也很慎重,“遠比你所能想到的要可怕得多。”


    聽他這樣說,白哉的神情也凝重起來。


    “朽木白哉,收起你的意氣用事吧。”不理會對方陰沉的臉色,總司繼續說,“與其和我一戰,不如……若水!?不!——”


    感知到若水的靈壓突然消失,總司不由臉色大變。話音未落,原地隻剩一抹飄搖的殘影。


    聽到他最後喊得那個名字,白哉心中一悸,他就是再傻也明白若水一定處境不妙。然而,眼下他傷勢不輕,根本無法追上全力衝刺的總司。


    “朽木隊長……”虎徹勇音張了張嘴,後麵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雖然一直忙於治療露琪亞和山田花太郎,但兩人剛剛的對話她卻聽得一字不漏。即使虎徹勇音和浮竹前輩接觸不多,可也知道對方為人謙和,和各番隊的交情一向很好,妹妹清音也時常誇獎對方並言說受到她的照顧。從心裏來講,虎徹勇音並不希望浮竹若水出事,可她的原則告訴自己:衝田總司敵我未明,這也許是個圈套。所以,她的理智讓她無法說出‘請朽木隊長前去援救’的話來。


    如同虎徹勇音內心的種種糾結,白哉此刻也處在矛盾之中。


    從感情上來講,他想要確認若水的安危,可想到屍魂界的安危、背負的家族責任,以及還在昏迷不醒的露琪亞,他終究沒有邁出那一步。


    最終,白哉如是說:“全力治療露琪亞和山田七席。”


    虎徹勇音咬了咬下唇,“……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持心若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醉言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醉言舞並收藏持心若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