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杉黑薛渡砌了一壺茶道:“薛前輩,其實我那日所講的,大多數都隻是我地猜測,那張家的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我也不敢確定。但是,就咱們薛家的生意來說,若是這樣進行下去,不僅難有發展,而且會陷入瓶頸,就算沒有張家的,也會有其他的競爭對手對我們薛家構成嚴重威脅。說直白點,薛家做的生意沒有什麽特點,大家都可以做,隻要能組織出一群人,送個貨物而已。隻要隨便一家做大了,誰人多,就是這個行業的老大。”


    薛渡其實考慮這個問題已久,聞聽他言,雖覺刺耳,卻是句句事實,正中要害。薛渡歎了口氣道:“陳杉,既然你有此眼光,我便也不瞞你了。我接管鏢局事務以來,便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也想進行些改革。可惜始終沒有什麽好的路子,也沒有好的想法。鏢局上上下下幾百口人,若是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陳杉不以為然的道:“我的薛前輩,改革是要付出代價滴,若是沒有些辣手,定然成不了功。薛家之疾,是受到了行業的限製,早已病入膏肓,縱是沒有那場大火,恐怕也撐不了三五年了。”


    “那也未必。”薛渡見他瞧不起自己,心裏有些惱怒道:“我若真是與那張家聯營,撐他個三五年自不成問題。”


    陳杉哪裏不知道他在說反話,若真是要與消化家聯營,何必跑來受自己的罪苦苦的哀求自己,隻不過這個老家夥死要麵子,拉不下臉來。


    陳杉哈哈一笑道:“若是聯營,三年之內,薛家定能度過難關,可三年之後,卻再無薛家了。到時候先不說能不能賺銀子,就連最基本的家族都要並入張家,薛前輩你隻能做個堂主,而不是薛家一家之主了。”


    薛渡沒有說話,而是一臉黑線地怒視著他,骨子裏透出一絲殺氣。


    陳杉無奈搖搖頭,不去管他,大聲道:“薛前輩,咱們薛家麵臨如此困境,你有沒有考慮過轉型呢?哦,就是薛家去做別的生意?”


    薛渡一歎道:“談何容易?我薛家世代經營鏢局,根底全在這裏,不做這個了,又去做什麽呢?”


    陳杉笑道:“經營鏢局固然有些利潤,但是門檻太低,利潤越來越微薄。你若不想離開鏢局,倒不妨考慮一下其他的行業,例如日用品生意。”


    薛渡搖頭道:“日用品行業,我也考慮過,但咱們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在這方麵,我們沒多大優勢。”


    陳杉說道:“日用品行業,咱們薛家當然沒有多少優勢,但若是做些平日裏沒有的日用品,你說會怎麽樣呢?”


    “平日裏沒有的日用品?”薛渡吃驚道:“那會是什麽?現在日用品五花八門,什麽都有了,還缺什麽沒見過的。”


    陳杉心裏已經有了打算,卻還沒有係統的整理過,當下微微一笑道:“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香味十足的玩意,不過現在配方還需要改進,明天我再告訴你。”


    薛渡大喜過望,這陳杉果然有一套,原來他老早就開始準備了,看來求他幫忙,還真的沒有找錯人。


    “陳杉,明日那張家便邀請我聚會,共研這聯營之事,我們該如何對策?”薛渡道,原來這才是他今日如此急迫的尋找陳杉的真正原因。


    難怪你這老家夥一大早就這般委屈求全的來找我,卻原來是張家馬上就要動手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張家明日便要開始逼迫薛家就範了。


    陳杉點點頭道:“薛前輩,這些事情,你自己拿了主意吧。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那張家,你自己心裏應該有個打算,我的話僅到此為止。”


    薛渡當然懷疑那張家的狼子野心,現在與這陳杉的一席話下來,雖然有了些眉目,但是這陳杉隻點出了一點,卻並未具體說明,萬一他沒有辦法,又惹怒了那張家,豈不是又連累了血家?可是看陳杉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張家的逼迫,這可關係到雨馨的終身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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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杉見他焦急萬分,知道他心中疑慮,勸解道:“薛前輩,多想想是對的,須知這一步走錯,賠上的可是整個薛家,你要仔細想好了。”


    薛渡走後,陳杉又拿出他那堆設計圖開始塗塗畫畫起來,一邊掛還一邊笑,要是這上麵的東西能夠問世,麻將引起多大的轟動啊!


    隨便拿出一件都可以說是無價之寶,並且還是大家都沒有見過的玩意,那時候臨時做出來的魔方,薛凱到現在都沒有解開,那麽那些七巧板、積木玩具、棋盤類遊戲,那可不得引起一陣騷動?


    對了,還有一件東西,在這世界上一定會掀起一陣狂潮。


    俗話說,女人的錢是最好賺的,弄一些女人用的東西出來,一定會風靡。誰說不是呢?你瞧瞧,一個鋼絲球都能賣上幾萬塊錢,一個喉枯還能賣五千,怕不是設計師想錢想瘋了。


    第二天薛渡再次出現的,已經是下午,他氣洶洶地來到陳杉的地盤,洗臉也不客氣地直接坐在那個木樁上。


    “欺人太甚!這張家人真是狼子野心,說什麽隻跟雨馨談,我看他們就是在無理取鬧,分明就是看上了馨兒才答應跟我們聯營!”薛渡一來,就開始訴說著今天與張家人見麵的細節。


    很明顯這次談崩了,那張家人根本沒有把薛渡放在眼裏,揚言隻跟雨馨談,這不就是明擺著吃定你了嘛。


    也難怪薛渡會如此氣憤,隻要雨馨嫁過去,薛張兩家才有聯營的可能,根本沒把薛渡這個老家夥放在眼裏,也難怪他會這麽氣憤,誰讓你薛家失了火,正麵臨破產的邊緣。


    “陳杉,你說的別人都沒見過的日用品是什麽,到底是什麽樣子?我決定了,誓要與張家死磕到底!”薛渡急道。


    陳杉神秘一笑,道:“薛前輩,我事先聲明,待會兒你們不管看到何種東西,都不要過於吃驚,我們所談的,都隻是生意。你答應了這一點,我才能說出來。”


    薛渡憤怒的一拍桌子,說道:“這個我懂的,少廢話,既然是做生意,無論是何種物事,我都能接受。”


    “如此便好。”陳杉微微一笑,道:“薛前輩,你做鏢局生意不短了,薛家也有經商,那我問你哪些人的錢最好賺呢?”


    薛渡想也沒想回答道:“那還用說,肯定是娘們的錢,跟孩子的錢最好賺啦!”


    陳杉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大男子主義的薛前輩還真是挺有研究的:“你說得都很對,這天底下,最好賺的,就是女人和孩子的錢。孩子自不用說了,女人嘛。天生愛美,胭脂水粉,花花衣裳,都是少不了的。所以,我們不妨從女子與孩子身上下手。而且,我們蕭薛比起別家還有一個更大的優勢,就是從大小姐跟二小姐。都是女子之身,做起女子與孩子的生意來,比起別家,多了許多的方便。”


    薛渡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們如何做出別人沒有見過的日用品呢?”


    陳杉神秘一笑,從懷裏掏出一遝紙來。遞給薛渡道:“薛前輩請看,但請一定不要驚訝。”


    薛渡接過那遝紙一看,卻見那紙上畫著一件長長的女子衣衫,胸前斜插排襟對扣,下擺一直垂到腳踝,更為奇特的是,左腿邊開了一條長長的縫隙,直到腿邊。兩個女人都是這方麵的行家。見了這構思便都被吸引住了,這衣服簡單大方,更為難得的是,極好的突出了女子的體形和身段,當真是從未見過的。


    見薛渡吃驚的表情,以及那塊要流出嘴巴的口水,陳杉咳嗽一聲道:“這衣服叫做旗袍。它最大的好處,便是適合我大梁女子的體形,更能體現她們的柔美身段和迷人的神韻。在我的家鄉,旗袍被稱作女性華服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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