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杉見她剛經曆了一場無麻醉手術,想必也是累了,指了一下自己那跟狗窩似的床鋪道:“你在床上休息一下吧,我坐椅子上對付一下就行。”


    張嘉怡神情一緊道:“你,你這是幹什麽,我馬上就走。”


    “隨便你了。反正你這種俠女高來高去,我想管也管不著。”陳杉打了個嗬欠,直接就在桌子上趴著睡了起來。


    “那你,你不準過來,否則,我……”張嘉怡似乎有些服軟了。


    “殺了我是吧,唉,被你威脅,都成習慣了。”陳杉無奈的說道:“把你的劍放在枕旁,但凡有生物經過你身邊,甭管它是什麽蚊子,臭蟲,拔劍,嘩啦一下,統統消滅。你是俠女嘛,這點事情輕鬆搞定。”


    陳杉打了個哈欠,管他什麽美女,睡覺要緊。這一覺真特麽香甜。第二天早上醒來,忽然想起那個張嘉怡,往床上一看,被子折得整整齊齊,卻哪裏還有她的影子,若不是被子上留有餘香,陳杉定然以為昨晚是夢境一場。


    昨天得了薛渡的許諾,這香皂事業終於要起步了,陳杉心裏大爽。


    按照他的計劃,這香皂工坊必須要有幾個忠心的人。火堿與油脂的配比,香料,香精,水的配比,這些都是核心機密,除了自己一個人全部知道外,其他的要分別分給幾個人掌握,每人都隻知道一塊,也別告訴他們原理,讓他們按照吩咐做就是了。這樣,即使幾個人湊起來,也不一定能研究透這香皂的配方。沒辦法,在這個缺乏專利權的年代,也就隻能用這種笨辦法了。


    又去找了一遍薛凱,把銀子的事給辦好了,也跟他去看了工坊的場地,以及商討了一下賭場的建設。


    至於這個賭場的選址,陳杉還沒想好,隻能先把當下的事情做好,再出去挑選場地了。


    這一天的事情真的很多,為了那賺錢之事,陳杉也算是拚命,馬不停蹄的找了薛渡,商討起建廠的事情來了。薛渡聽了陳杉的構想,又去將另外兩個長老招來商討了一番。如何壓榨花辮,如何過濾雜質,如何淨化。如何引流,都有了初步想法。陳杉甚至畫了一副機械草圖代替大部分人工,送給薛渡,薛府裏也有精通器械人,根據經驗指出了許多不足,讓陳杉的心裏更有了底氣。


    到了晚間的時候,李玉珠又送了拜帖過來。陳杉也正想到賭場建設的事情,便去尋她了。


    兩天沒見這李玉珠,她似乎有些憔悴了,陳杉進了門便笑道:“玉珠姑娘,這幾日可還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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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珠的臉上似有笑容,卻又似乎有著極重的心事,望了陳杉一眼道:“公子,我能求你一事?”


    “什麽事啊?非要說的如此鄭重。”陳杉見她的臉色有些不好,便故意笑道。


    李玉珠銀牙緊咬,輕輕道:“請公子盡快離開薛家。”


    “這是為何?”陳杉驚歎道。他剛與薛家達成協議,正準備大展宏圖呢,怎麽會在此時離開。


    “公子,我不能多說,總之,公子盡快離開薛家。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請公乎相信我。”李玉珠咬牙道。


    陳杉見她神色不似作假,正色道:“是不是薛家出了什麽事情?”


    “沒有,沒有。”李玉珠的神色間一片閃爍,不敢正視他的眼睛,隻道:“公乎不要問那麽多了,我也是為了公子好,日後公子自然知曉。”


    陳杉不知道她是何用意,但他與李玉珠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這個丫頭對自己多多少少有那麽些好感,應該不會害了自己。見她的話沒說明白,他也是個牛脾氣,這時候是絕對不能離開薛家的,那白花花的銀子放著不賺,那怎麽行,便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李玉珠歎了口氣,瞥他一眼,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說服他,便也不再開口了。李玉珠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寧,見她不肯坦言相告,便告辭出來了。那李玉珠送他出來的時候,望著他欲言又止,神色好不彷徨。


    陳杉出來後就去找了薛凱,去給那個賭場選址,挑來挑去,也就隻有賀江邊上比較熱鬧,完全可以將這裏打造成煙花之地。


    通過薛凱在當地的影響,很容易就盤下了一間非常大的店鋪。


    具前任老板透露,他的家裏發生一些變故,需要回去主持大局,所以這家有著二層小樓的店鋪就這樣輕鬆被薛凱給盤了下來。


    陳杉對著薛凱說道:“你真的沒有威逼利誘,刀架人家脖子上?”


    薛凱不好意思,尷尬地笑道:“大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麽可能去做那些強人所難的事情。”


    很明顯這家夥說謊了,一個黑澀會去跟別人談生意,整個公司的人一出麵,對麵的人不嚇尿都是算膽大的了。


    陳杉說道:“你沒威逼利誘人家,人家怎麽可能願意一百兩銀子就把這麽好的鋪麵給了你。”


    薛凱解釋道:“大哥,咱真的沒有威逼利誘他,我隻是為了壯膽,把公司裏閑著沒事幹的人都叫了過去,那百來號人往他麵前一站,他當即表示將這家店鋪送給我。我轉念一想這不就跟搶沒啥區別嗎?我好說歹說,才把那一百兩銀子塞到了他的手上。”


    陳杉無語了,這還不是威逼利誘是什麽,你這百來號人往誰麵前一站,都得給你跪下,然後仔細回想一下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陳杉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麽,不可能又帶著百來號人把那老板給“請”回來,然後再跟他好好談談人生吧。


    場地有了,陳杉跟薛凱說道:“凱子,那些賭具現在做的怎麽樣了?”


    薛凱一聽這是要視察我的工作了呀,立馬表示道:“已經在加工趕製了,大哥你放心,這些瑣事,交給我絕對沒問題。”


    也就隻能這樣了,這些事情還急不來,對於開賭場,陳杉表示非常有見地。完全照搬澳門頂級賭場來,裝修方麵一定要金碧輝煌,甚至可以請一些小妞來站台。


    對啊,陳杉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塊。


    剛才去見李玉珠的時候就該跟她提一句,跟她借幾個容貌很好的小妞,在舞台上活躍氣氛,那場麵能不火爆才怪。


    陳杉把自己想要的裝修風格告訴薛凱,讓他一定要盯著工人幹活,還有再次叮囑他咱們公司的行事風格,做人低調,做事高調,杜絕那些威逼利誘的勾當,咱們要做一個不一樣的黑澀會。


    接下來的兩天,陳杉便像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般,不停的忙碌了起來,套用句經典的台詞——累得像條拘。


    陳杉與工匠商量了一下,便按照那機械圖紙的設想進行施工改造。


    這香皂的配製工藝沒有問題,接下來的難題是如何規模化生產了。按照陳杉的設想,香精是單獨提取,用那壓榨製取法,雖是有些浪費了原料,但卻最為簡單。再將粗加工的汁液進行淨化與過濾,這個也不是問題。


    倒是將香精,油脂,火堿按照比例注入,采用何種方法,卻是個大問題。這個時代,沒有不鏽鋼,采用普通鐵器,必然會生鏽,更會產生一些奇奇怪怪的化學反應,也沒有高溫玻璃。輸送管道要如何構建,著實是傷了一番腦筋。


    最後還是東叔提出了建議。用成熟的毛竹,挖空了中間的枝節連接起來,中間用鬆脂潤滑,當作管道。這個主意經過試驗。確實可行,也總算解決了這個重大問題。


    連續幾天都身為繁忙,也沒時間去找那李玉珠,說也奇怪了,那李玉珠也似是知道這一點,竟是幾日未給他送來拜帖,讓陳杉嘖嘖稱奇。


    更奇怪的就是,薛雨馨、薛妙華這兩姐妹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也許久沒有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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