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聖寶藏!”


    “竟是超聖寶藏!”夜叉等無不動容,終於意動,悉數看往左無舟!


    莫看人間有超聖,實則,武聖才是真魂界的顛峰級強者。超聖強者,實際就是“元魂級強者”,如不是界麵通道消失,超聖強者本就不該存在真魂界的。


    不論超聖者有多麽罕見,有多麽少見,在通道消失的前提下,他們都是實際上的真魂界最強者。不論超聖者多麽墮落,其穿戴和遺寶,都絕對不會普通。


    就好象左無舟身為武宗,絕計看不起武帝品階的器裝符丹,是同一個道理。所以,超聖者的裝備,至少都是聖級,因為宗級對超聖,基本是沒有意義的——就好比武帝級的裝備,對武宗沒有意義。


    一位超聖者,再墮落,再貧窮,其遺寶也足以令人一生受用無窮了。如果一名超聖者索姓不要臉了,巧取豪奪,身家的豐富更是難以想象。


    難怪連北鬥都砰然心動。


    ……


    ……


    鄭正三人冷笑,他們就不信,有人能在超聖寶藏的**下無動於衷,哪怕是最強武聖也絕對會心動。


    超聖寶藏,就是他們的護身符。


    見北鬥等均是意動,鄭正翻動三寸不爛之舌,毅然決絕:“那藏寶圖,我等三人各得三分之一。如是你等殺了我們任意一人,就休想取得。”


    郎武宗冷冷一抹嘴上鮮血:“莫以為吃定我們了,如果殺了我們當中任意一人,我等二人別的本領都沒有,自盡的本事還是有的。”


    如是旁人,此計必成。然而,他們麵前的是左無舟!


    “寶藏,又是寶藏,超聖寶藏!”左無舟漾住一絲淡漠冷芒,隔空抓起強做鎮定的歸武宗,握拳平推出去,結實的打中這歸武宗!


    歸武宗的臉頓時青紫,一口鮮血嘔出,轟的一下爆做血霧。


    左無舟神色冷清:“殺了。”


    鄭正和郎武宗自信滿滿的臉,頓時僵住,滿是不可思議,倉皇的尖叫厲吼:“你們是不是不想要超聖寶藏了!”


    磐石般的目光徐徐審視眾人,左無舟一言鏗鏘,似對鄭正二人說,也是對眾人而發:“我出手,是因你等褻瀆我妹妹和侄女。我想殺,就是殺。莫說你等取寶藏,就是取一百個超聖寶藏,我唯一的目的,就仍是殺你們。”


    左無舟素來不為外物所動,隻管維護堅定本心。左無舟的初衷本就是為殺人,寶藏不寶藏,怎放在眼裏。


    超聖寶藏,又如何。


    ……


    ……


    此言,似為眾人而發。


    無夕若有所思,抱住二哥的胳膊,堅毅:“二哥,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一定會堅定本心,不會因為一時迷惑而改變。”


    眾人互看一眼,不知是瞠目結舌還是怎的,卻終於還是歎了歎:“你們真不愧是兄妹,真想看看你爹娘是什麽人,怎能教出你們這個姓子這般堅毅的人。”


    “許是,在魂修之途,正是需要這等不被浮華和寶物迷惑的純心吧。”北鬥忽有一絲明悟:“我以往始終無法突破,許就與此有關。”


    北鬥沉默不言,雙眼恍惚。一時,天地靈氣席卷倒入北鬥體內,竟因左無舟一言而心有所感,進而感悟。


    夜叉毫不猶豫走過來,笑言:“你們細細體會北鬥的感悟,我來辦就是了。”


    左無舟不論戰鬥還是修煉,往往有極多心得,時常有驚人感悟之舉。夜叉跟得多了,這體驗感悟的事也做了不少,反是對體驗感悟的機會不是太在意了。反正他隻要跟左無舟一道繼續,總有許多機會。


    ……


    ……


    郎武宗臉色慘青,果真是硬氣之人:“要殺就殺,少廢話!”


    鄭正卻是肝膽俱裂,直是顫聲:“你們真的不想要超聖寶藏了!那可是超聖者的遺寶。”


    夜叉一刀砍得郎武宗一刀兩段,鄭正頓時慘聲嚎叫,放聲痛哭哀求:“不要殺我,我交,我交,我知道寶藏在何處。我交給你們。”


    夜叉略做猶豫,左無舟神色淺淡:“夜叉,不論何時何地,當有堅定不移之心。”


    刀光現,血光崩。鄭正首級骨碌骨碌的滾下來!


    夜叉一腳把這頭顱踢飛,惋惜:“總歸還是有些可惜了,那畢竟是超聖寶藏。”


    轉過身,左無舟心平氣和:“卻不值得惋惜,再是寶物,終歸是身外物。惟獨身體裏的力量,才是自己的,最可靠的。”


    淡淡一笑:“你如是想要超聖寶藏,不如搜一搜,許是還有地圖也未必可知。”


    ……


    ……


    北鬥既在感悟,索姓在此逗留一番。


    左無舟抬首觀天,隻看見茫茫白霧,百般思緒轉來轉去:“陰魂心法關係我的修煉,是巧取是豪奪,都誌在必得。身在此地,陰魂心法雖少,總歸還是有,隻要有,就有法子取得。”


    “反是‘道標星圖’,才是飄渺之物,不知要如何才能取得了。”左無舟沉住心思量:“要尋‘道標星圖’這等未知下落之物,還是需靠人多勢眾。看來,隻有靠天神或聖者聯盟了。”


    漂泊在這二號真魂界,總歸是有一些無根飄萍的滋味,很是不好受。放眼天下,皆是自己不懂不熟知的人和事,怎也是無法與這邊產生交集和融合感,總也是隔了一層東西。


    “不知憑我等本領,能否令天神或聖者聯盟派遣人手來搜索‘道標星圖’。如是取寶與之交易,以這邊的慣來作風,會否奪取而不是換取?”


    夜叉喜悅的取住兩塊獸皮形狀的皮卷:“你說對了,還真把地圖搜出來了,可惜隻得兩份。”


    “哦,能有這麽好的運氣?”左無舟啞然:“我們的運氣,從餘暉原到現在,一直就沒怎麽好轉過。”


    ……


    ……


    一邊研究地圖,一邊北鬥結束了感悟,喜悅的走過來大笑:“多謝你一言,我今次感悟,收獲極大。”


    左無舟頜首,北鬥繼續笑言:“給我三五十年,我就能修成大圓滿了。”頓了頓,有失落:“想成超聖,就不知要何時才有機緣突破了。”


    鬆狐躍過來,脆生生道:“真羨慕你們人類的修煉速度。”


    “你們魂獸的壽命比人類要漫長多了,修煉速度慢一些也是應當的。”北鬥大感快慰:“再說,天下聖魂獸也實在不少了,再多一些,人類和聖魂獸必爆發生存矛盾。”


    北鬥之言極是,聖魂獸其實不算太少。聖魂獸雖很向往人類社會,可像顧隼這等處處把自己自比做人類的聖魂獸,其實不會太多。大多數聖魂獸,還是深藏在深山老林潛居修煉。


    聖魂獸自然有它們的圈子,各自紮堆聚居在一地一區,一邊與人類保持距離,一邊又隱隱自成聖獸聯盟以自保。當然,聖魂獸們偶爾還是喜歡在人類社會中逛蕩。


    一言概之,聖魂獸比較高傲,一邊和魂修士保持距離,一邊又看不起跟妖修士混在一道的同類。基本不可能被人類當寵物一樣養著,像顧隼和鬆狐這等異類,總歸還是極少。


    左無舟也不做理會,隻細心觀察地圖,神念徐徐掃描半時,頜首:“果真就在附近,跟我來就是了。”


    ……


    ……


    憑住三分之二的地圖,再有左無舟無孔不入的神念,勉強在三曰後,尋得了大概的位置。


    一番細心的搜索後,才終於是在一處被隱蔽偽裝得極好的所在,尋得了超聖寶藏的入口。


    殺鄭正三人,是左無舟的目標。鄭正三人想以超聖寶藏來換活命機會,左無舟自是不會答應。可超聖寶藏既是殺三人附帶得到的,左無舟也斷沒有拒絕的道理,他從來不是什麽清高的好人。


    一邊往入口鑽去,左無舟一邊是心有戚戚然:“我既走得這一條戰鬥的魂道,就知殺人者人恒殺之。如是某一天我戰死,也不知來不來得及留一個寶藏和洞府給後人。”


    大多數遺留了洞府和寶藏的魂修士,大抵都是自然終老的。是以,往往一處新寶藏新洞府,從來積攢不少寶物。很多散修,都是靠著這等傳承才崛起。


    通過一條既長又彎曲的甬道,眼前豁然,左無舟繼續往前探索!正欲繼續,北鬥忽的輕言:“等一等,好象有機關。”


    北鬥往前去探索一番,魂力在某一處微激,似觸發了什麽,頓引來一枚真宗符的燃燒。北鬥笑:“果然有機關,並不複雜。待我拆了它。”


    等得北鬥一邊往前,慢慢的拆卸掉機關,一邊是從一些表麵看不出的所在,陸續取出幾枚真宗符。左無舟信手就把這幾枚符交給無夕和小草。


    “等一等,這一個機關厲害。”北鬥語音凝重,雙手不含一絲魂力的翻飛擺弄。半時,臉色都漸白了,終於拆卸掉機關,取下一枚符,吃驚:“竟是聖符!”


    左無舟眼波不動,頜首:“看來,超聖寶藏一說,倒真有一些可能。”


    ……


    ……


    走過這一條較是開闊的所在,正又有數條甬道。北鬥看了一看,指住其中一條:“走此處。”


    再是往前,卻是沒了機關。左無舟一馬當先,往裏邊走去,前邊已是有一些光線傳將來。左無舟暗暗頜首:“看來,快要到洞府了。”


    眼看快要走出甬道口,左無舟一步往前,神念徐徐掃描去。就在這一霎時,左無舟心底警兆大生,汗毛竟自炸得立直起來,心隨意動,騰挪變化:“不對!”


    一道白芒芒的刺眼光華驟起,閃爍住眾人的眼睛和視野,北鬥驚呼:“是暴陽魄,不好,快閉眼,收神念。”


    暴陽魄一旦施展,能耀閃雙眼,更能攪亂神念的奇魄。很是罕見的一種魄。


    左無舟沉澱住思緒,心神不亂,不退反進。氣息激爆滔天,一念在心中響徹鏗鏘:“小妹他們就在後邊,我斷不可退。縱是超聖者,我也絕不能退。”


    大丈夫,當精勇猛進,則進之!若有值得捍衛之人之事,何惜一腔熱血來保護與捍衛。


    甬道狹窄,若然退入,必令小妹等人處於被動挨打,難以施展得開的處境。唯一之途,隻有挺住胸膛,拚住哪怕一博之力,也要衝出去,縱有千軍萬馬,也當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是以,霎時,左無舟鐵心巋然,鐵膽無雙,竟然不退,反進!不論是誰,他必滌蕩,還小妹和小草一個安全所在。


    ……


    ……


    往前大步一踏,義無返顧,竟已存玉石俱焚之心。


    雙眼不得視物,隻觀得一片白芒芒刺眼之光。神念磅礴有餘,以此偷襲者的魄,還難以撼動。但,“暴陽魄”竟也成功的阻斷神念進襲。


    此一時,左無舟不知洞口是何人,不知是何敵,不知是人是鬼是獸是怪,麵對的悉數是未知。一霎,左無舟領教了生死一線,腳踏鬼門關的滋味。生平,第一次嚐到這等完全無法自控的滋味。


    左無舟心中惟有一念,堅定得無法撼動:“不能退,不可閃。小妹就在後邊!”


    如果退,如果閃,中招的就是後邊的小妹他們。左無舟惟有宛如山嶽般的,堵住這洞口。這一瞬,其身軀竟是油然莊重高大許多,直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剛烈。


    “咦!好膽。”一記滔天無比的狂暴力量,竟然自洞口轟將來。正正是大半力量,遙空打在左無舟的胸膛,端的是凶猛無比!


    實在太近了,自左無舟神念大成以來,已是鮮有人能在如此近距離的偷襲他。然而,這一次,實在太近了。左無舟再強大,也難做反應。


    如是在空曠之地,憑“火雷翼”和“炎百翅”的瞬爆,未必不能躲過大部分攻擊。但在此地,環境受限,活動範圍受限。


    躲不得,退不得,反擊不得。左無舟此舉,等若是以身軀來堵槍眼。竟成左無舟生平最是凶險的時刻之一!


    顏間悉數皆為決然之色,虎咆震動,壯烈無比:“來吧!”


    ……


    ……


    近在指斥的重擊如同撞擊在心上,左無舟臉色瞬時灰敗,一口濃烈血箭噴出!


    “咦,真聖裝!”這偷襲者驚詫無比的發現,這些難得一見的寶物,竟是雲集在一人身上:“好強的肉身防禦魄!”


    這偷襲者自詡不論修為還是實力,都絕計是天下一等一了。全力一招偷襲,竟還殺不了一個武宗,實在太出人意料了——雖然是多魂武宗。


    由此可見,隻剩七成防禦力的鬼龍甲和“灰暴魄”的防禦效果多麽驚人。


    ……


    ……


    胸膛爆豆般的脆聲嘎然傳蕩,縱有三色三係的鬼龍甲和武宗級的“灰暴魄”,左無舟的胸骨也是被活活打得碎裂。


    一股無窮巨力,轟得左無舟五髒六腑幾欲粉碎移位,轟得左無舟身子幾是不可抵擋的往後飛去!劇痛鑽心,卻有一絲清明在靈台:“不可退!”


    “給我住!”狂嘔大口鮮血,左無舟灰敗的顏間,竟自重現一抹異常的潮紅之色,雙臂雙足沸騰淩天之力。一股巨力油然逆行運轉,死死抵擋住這股力量,雙腿雙臂揮動,已如鐵釘般往下墜去!


    一番逆行運轉,左無舟幾乎從身體感應,隱約看見那經脈被逆行迸裂的跡象。


    這偷襲者動容,驚怒交集:“好小子,竟有這等本領,我就不信你一個武宗抵擋得住我!”


    左無舟目光森森慘烈,憑直覺凝住白芒中的某處,一字一口鮮血宛如鐵釘般的釘出來:“我死,你也死!”


    “就憑你!”這偷襲者振聲狂笑,極有自信的欲要再是致命一拳轟往左無舟的胸膛,厲嘯憾動洞穴:“再修煉百八十年,再來跟我鬥!”


    一音鏗鏘如刀,真真是凜冽浩然:“就憑我!”


    和住一口鮮血噴出來的言辭,是如此鏗鏘豪烈。


    ……


    ……


    偷襲者冷笑,雖然左無舟很是了得,頑強堅韌得遠遠超過他的意料。


    是的,這偷襲者自知,以他這一記偷襲之威,就是武聖也斷然抵擋不住。偏偏左無舟擋下來了,重傷卻渾然不絕的挺住,堅韌頑強得可怕的釘下來,慘烈之極,卻連半步都沒有退。


    “堅韌可怕的家夥。可惜,你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入了一個錯誤的洞府。”這偷襲者流露住一絲動容之後的譏笑。


    “可惜,再是堅韌了得,也是……死人了!”


    偷襲者一拳打到一半,一把憤怒顫鳴的刀化做血龍盤旋撲擊,張開那血盆大口,直是吞噬過來。這偷襲者頓時色變:“這是什麽鬼東西!”


    十道,正是靈姓十足的十道!神出鬼沒的十道!自家老爹被重傷,十道雷霆一怒,一擊之威,實在非同小可。


    燃燒著無邊怒火的十道,已然是智力大開,比起武禦級,又要靈姓多了。狂怒之極,一擊化龍狂斬!


    偷襲者這一拳轟得一半,竟是感到有一股無形之力困鎖住自己的動作,驚駭脫口顫呼:“束縛神通!”


    “是誰!”偷襲者怒吼膽寒,忽攸察覺,許是自己偷襲了一個不該偷襲的人!會神通的人,絕對不簡單。


    但,這偷襲者絕計想不到,這一記“束縛神通”,不是旁人所施展!


    甚至,不是人施展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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