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


    初鹿野掙紮不開,一條腿屈膝頂住明日川的腹部,另一條腿被他壓住動彈不得,兩隻手腕被舉過頭頂按在榻榻米上。


    “剛才讓你放開我的時候你咋不放開?親的那叫一個歡,挺雙標啊!”


    明日川抿了抿唇,不出所料的話他現在的嘴角應該還有那種抹開了的口紅,而且價值不菲。


    因為他低頭看去,初鹿野的紅唇上微微濕潤,甚是豔麗。


    “能不能專業點?你現在扮演的是男角色,不能塗口紅的。”


    明日川頓時便心裏不平衡了,為了不讓人認出自己來,他女裝的那叫一個精致,從裏到外除了家夥事還在,哪還有半點猛男的樣子?


    甚至於他還花了三點技能點給自己學了偽音、女性肢體動作、女裝入門三個他這輩子都可能再也用不到的技能,就是為了憑空捏造一個大家都沒見過的美少女,事後自己借口有事沒參加演出就行。


    而初鹿野就很是任性了,扮演男角色居然還塗口紅,而且這身衣服也跟童話傳說描繪的不符……


    倒是很方便幹壞事。


    “你是我什麽人,我塗個口紅你也管?反正我可沒打算隱瞞自己是女生的事實,觀眾也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是女扮男裝,塗口紅又有何關係?”


    “你就是想當著學姐的麵在我臉上印個口紅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明日川兩隻手微微用力,一語道破了這個壞女人的心機。


    反正就是惡心山崎亞衣就對了。


    初鹿野聞言歪了歪頭,沒辯解。


    其實在臉上印口紅這個說法並不準確,她這樣的人都放下架子主動出擊了,怎可能目標僅此而已。


    而且臉上多沒勁,一點視覺衝擊都沒有。


    要吻就唇對唇,那才叫接吻,是愛的傳達,是人的本性。


    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部族,接吻已經和魚水合歡這種事一樣印在了骨子裏。


    親吻臉頰那算什麽?


    隻有激烈且火熱的將他的唇含在嘴裏,那才配得上是她初鹿野的初吻。


    雖然這狗男人熟練的吻技讓她覺得自己虧了。


    “我就不信你能在山崎麵前把我怎麽樣,何況外麵還有這麽多觀眾在看著。”


    初鹿野算是拿捏準了明日川和山崎亞衣之間的關係,料定隻有自己調戲他的份,而沒有狗男人敢當眾反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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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緊接著,這個壞女人彎著的眉眼和挑釁的眼神就慢慢消失了。


    明日川看著臉色逐漸失去自信的初鹿野,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讀不到我的內心,但因為某些原因,你還是能感覺到有些心慌對吧?”


    “你!”


    初鹿野確實有些慌了。


    她的心海中除了某個女人對她極其深厚的怨念導致海嘯席卷之外,對明日川的讀心已經非常模糊了。


    因為明日川現在心裏在想關於係統的事情,這可以非常有效的規避初鹿野的讀心。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心仍然在砰砰直跳,仿佛是跟眼前這個狗男人的心跳同步了一樣,這讓她隱約覺得明日川接下來要對她做的事情可能很不妙。


    就好像是他們心意相通,已經知道了明日川接下來要對自己圖謀不軌了一樣。


    可是……


    他到底準備幹什麽!


    為什麽聽不見一點心聲呢?


    當真的有一天失去了對明日川的讀心,初鹿野發現自己居然還真的慌了。


    自己現在已經這麽依賴讀心術了嗎?!


    “剛才親一下也就算了,就當是我前兩次調戲你的補償,反正對男孩子來說我是不虧的。”明日川說道:“但你當著學姐的麵這麽做可就不對了,而且還想扒我衣服?我的衣服是你能扒的嗎?從來隻有我扒別人的份。”


    “做了錯事就得接受懲罰,我可告訴你接下來對你的懲罰可不是打你屁股那麽簡單的了。”


    明日川嘴角露出了玩味的微笑,而後在心裏默念著。


    “佩戴‘談判者’稱號,發動稱號效果,選擇目標初鹿野花沢。”


    “佩戴‘與神為敵’稱號。”


    想罷明日川不禁感慨,係統任務給的獎勵就是爽,也不枉當初冒著靈魂受傷可能一輩子當植物人的風險,在伊勢市完成了那些變成動物的特殊任務。


    稱號係統升級後能同時佩戴多個稱號的這個優化,明日川覺得才是最有性價比的。


    在稱號效果生效的瞬間,觀眾席上那些站起來眺望舞台的觀眾紛紛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而後興意闌珊地坐了回去。


    “現在演到哪了?”


    “演到第二幕的天皇闖進輝夜姬閨房了吧?”


    “嘶……輝夜姬出場了嗎?我怎麽覺得腦子有點蒙,對不上片段了呢?”


    觀眾席上的觀眾們有的緊皺眉頭雙手抱胸,跟同伴交流著。


    “肯定出場了啊,第二幕都快演完了。”


    “那輝夜姬的演員是誰啊?我怎麽沒印象?是山崎亞衣還是……誒,應該是山崎亞衣吧?毫無懸念,弓道部和音樂社怎麽可能還有比山崎亞衣更合適的女生了呢?”


    “也是,但天皇的演員是誰我怎麽也記不起來了呢?”


    “鬼知道,看個表演你糾結這麽多幹啥?又不是讓你去演。”


    不同於其他觀眾的漠不關心,涼介坐在觀眾席上,覺得這突兀的撕裂感有些熟悉。


    好像早上來的時候,也出現過這種感覺。


    “絕對有個人被我給忘了。”涼介呢喃自語。


    “嗯?怎麽了?”亞美在和春奈一起聊天,聽到自己男友說話,下意識看過來問道。


    涼介沒管亞美和春奈疑惑的眼光,而是抬起頭來看著皎潔的明月,緊鎖著眉頭。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假設有這麽一個人被我給忘了,那麽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忘記的呢?”


    “我是在京都長大,國小去了大阪認識了亞美,再後來國中的時候來了東京,高中上的仁德……”


    “原來是從國中一年級開始記憶出現了斷點嗎?”


    涼介眉眼清明了幾分,他好像抓住點頭緒了。


    在舞台後方,山崎亞衣等人看著一上一下糾纏在榻榻米上的兩人,選擇性忽視了他們的存在。


    明日川其實做好了隨時取消稱號的準備,他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發動稱號會有什麽結果,隻期待千萬別砸了演出。


    在看到學姐成功被屏蔽而眾人也沒覺得不妥之後,他在心裏鬆了口氣,而後看向初鹿野。


    “我們打個賭吧。”


    “打賭?我為什麽要和你打賭?”


    “就賭我敢不敢在這裏對你動手,我賭我敢,你賭嗎?”


    “你是……”初鹿野看著明日川越來越近的嘴唇,聲音都有些顫了:“你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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