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
“篝火晚會，你們國中時候沒有嗎？”初鹿野問道。
明日川聳了聳肩膀：“哪有那條件，你以為什麽學校都像仁德這樣尊重學生嗎？先不說國中學生會有沒有能力策劃一場篝火晚會，單單怎麽防火就是個問題。”
他看著校園裏主幹道上停著的消防車說道：“可不是哪個學校裏都有一個東京消防廳總務課課長的女兒就讀的。”
然後他又從上往下打量著初鹿野說道：“也不是每個學校都有一個姓初鹿野的小富婆。”
“嗬，真希望你下次誇別人的時候，心裏能不要這麽齷齪……真是讓你掃興了啊，我今天什麽顏色的絲襪都沒穿！”
初鹿野狠狠瞪了明日川一眼，扭頭走去。
明日川朝涼介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失陪了，便跟了上去。
而涼介則隨便揮了揮手，在苦思冥想自己死後墓碑上寫什麽墓誌銘。
“也就你有這種讀心術的本事能看穿我。我誇別的女孩，她們隻會心花怒放，覺得血壓升高，心跳加快。”
明日川衝著初鹿野露出了自己標誌性的迷人微笑，“看，就像這樣。”
初鹿野被那笑容閃了一下，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用手拽著明日川的領帶將他的臉拉近自己——
因為下午準備來跟山崎野俊宣戰，所以明日川穿得比較體麵，襯衣打著領帶，隻看那臉上的壞笑和穿著，比涼介還要斯文敗類。
“我改主意了。”初鹿野看著近在咫尺的明日川，以及他雙眸中自己的倒影說道：“縫上你的嘴，收起你那惡心的笑容，在學會誇我的時候腦子裏不想齷齪事之前，誰也不準誇！”
明日川嘴角微揚，輕輕朝著初鹿野的臉吹了口氣，“就這麽想霸占我？我可是浪子，你拿什麽拴？你是比學姐溫柔還是比春奈了解我？”
“我說了讓你最好下午不要露麵，這不僅加劇了跟山崎家族的衝突，還暴露了初鹿野財團跟神穀株式會社的關係。”初鹿野皺眉轉移話題。
“別找借口了，你和你父親決定讓我接手初鹿野財團在仁德義塾高中裏的校董股份時，就肯定沒有瞞著山崎家族的打算。這種事隨便一查就能查到，你們知道瞞不住的。”
明日川挑了挑眉毛，戲謔道：“怎麽，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自稱是學姐的男朋友，你……”
“哼！”
初鹿野一甩袖子，沒有給明日川說話的機會：
“我出門從不帶現金，在校園裏甩銀行卡又有失我身為會長的風度。所以今晚我想要什麽，你給我買，作為你還我順天堂醫院的人情。”
“喂，島田先生身上絕對有錢。”
“我難道在屬於自己的校園裏逛街，還要走到哪裏都帶著保鏢嗎？”
“沒帶錢就不買唄，多簡單的事。”
“你在國中時候約會過的那幾百個女孩，也知道你這麽吝嗇？”初鹿野嗤笑著對明日川冷嘲熱諷：“我怎麽聽說，你為了討女孩歡心，甚至還前一天去跟要逛的商家協商好，不管是抽獎還是挑選幸運顧客，都提前做好了手腳呢。”
明日川一驚：“你是怎麽……哇，不是吧！這種事有錢都能查到？這社會還有個人隱私嗎？！”
初鹿野欣賞著明日川終於慌了的神情，嘴角的冷笑變成了微笑。
“如果不想被你那兩個小情人知道的話，今晚的開銷，你應該知道該怎麽辦了吧？”
明日川咬著牙從兜裏掏出錢包，顫抖著手遞過去：“該死的資本家，吸血的惡魔……”
豈料初鹿野卻沒接，而是扭著那搖曳生姿的步伐跟隨著人群走向距離最近的攤位。
“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錢包了，今晚也不打算碰。跟上，秘書小姐。”
“那個稱謂你還要叫我多久？話又說回來，你究竟有沒有找到學生會秘書的候選人啊？距離你辭掉無能的千代小姐已經過去快半年了！”
初鹿野眼神微眯：“今天心情好，那我就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發布招募秘書的公告，不然光是借著給我當秘書這個鍍金磨煉的機會，我那扇紅木大門早就被踩塌了。”
明日川瞪大了眼睛指著初鹿野：“最毒婦人心……最毒婦人心啊！你是打算讓我當免費勞動力一直到你畢業？你們資本家真的是吃人長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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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鹿野來到一個賣章魚燒的攤位前，回眸看著明日川，眼神裏有說不出的光芒閃動著。
“現在是九月下旬，明年仁德義塾高中的畢業季在三月下旬，滿打滿算……你也就最多幹六個月。怎麽，半年的時間都堅持不下來？嗬，那你以後也不要自詡是完美的男人了。”
明日川站在距離初鹿野幾步遠的地方，望著路燈下這一抹白色的倩影，從初鹿野的話語裏讀出了她的另一層意思。
距離她畢業，還有最多六個月時間。
周圍熙攘的人群發出的歡快笑聲融雜在一起，逐漸變成了不可名狀的話語，從明日川耳邊流過去。
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卻在距離地麵三四米的位置被路燈阻擋。
月光和燈光涇渭分明，籠罩在眾人頭頂。
初鹿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看明日川了，而是在跟賣章魚燒的同學交談，詢問章魚燒的口味。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懼怕初鹿野，在校園裏閑逛的學生們會選擇刻意避開她。
於是在明日川麵前，一幕“千軍萬馬避白袍”的荒誕畫麵成了世界名畫。
初鹿野身旁一米居然空出了一片空地，隻有小攤車孤零零在她身邊。
在她締造的盛世裏，卻沒有人願意靠近她。
就像生活中一樣，她孤單到變成了孤傲。
明日川突然胸口有些悶，導致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這是她最後的文化祭，從暑假開始前她就在規劃如何將這個文化祭做到最好，讓所有學生盡興享受屬於他們的三天。
她心裏除了有將自己最後的文化祭做到盡善盡美的私心外，剩下的一切都是為了學生們著想。
但學生們卻因為種種事情，可以疏遠著她。
如果不是跟初鹿野很熟的話，大概明日川也是謠言的忠實信徒，認為她隻是個沒有感情的冷酷獨裁者，隻能看到她無情的一麵吧？
看著初鹿野一絲不苟的秀發盤成的發型、精致的淡妝、甚至淡色指甲油的雙手。
他突然醒悟，這個女人比任何人都想好好享受今年的文化祭。
但卻因為種種事情，她耽擱了許多可以盡情玩耍的時間——
在（E）班教室被拖了將近一個下午，原本隻需要排練很短時間就能籌備完善的節目被他弄成了聯合表演，今天上午還因為擔心他會被醫生找麻煩而缺席文化祭……
“嘖！”
明日川大力地揉搓著自己的頭發。
因為這個瘋婆娘一如既往地強勢和將所有事安排的完美的能力，差點連他都給忘了，她終究也是個花季少女。
不管她是學生會會長還是初鹿野財團的獨女。
在這個屬於全體學生的狂歡時刻。
她首先也是個學生啊！
於是明日川捋平自己的碎發，踏前一步，走進了初鹿野身邊的無人地帶。
“嗯哼~奶油還是番茄醬，真是難以抉擇啊。”初鹿野一隻手撐著攤位的小吃車，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
“咚！”
一隻捏著一千円紙幣的手輕輕砸在小吃車的櫃台上，明日川的舉動嚇了攤主同學一跳，也將初鹿野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她眉毛一挑，用表情詢問狗男人發什麽瘋。
“這可不像是初鹿野風格。”明日川看著初鹿野，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你應該說，全部都給我來一份！”
初鹿野看著明日川這個讓她很舒服的笑容，也是以同樣的表情回敬：“說什麽傻話，你覺得我的胃和你們男生一樣能裝下半頭牛嗎？”
“既然你都說了我的胃能裝下半頭牛，那還擔心什麽？”明日川拿出了久違的約會節奏，這熟悉的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念國中時，他那遊離於百花叢中的日子了。
初鹿野聞言愣了會，才反應過來明日川的意思。
“我以為你會很嫌棄我剩下的食物。”
“隻要不是咬了一口再遞給我，一盒章魚燒你哪怕隻吃一個，剩下的我也會解決的。”
明日川潔白的牙齒在燈光和月光的交匯下是那麽耀眼，是那麽迷人。
他滿是自信地說道：“你可是見識過我變成稻荷神天狐的女人，這是隻屬於你和學姐的秘密。浪費食物這種事，我第一個不答應！”
初鹿野點了點頭。
還算這狗男人有點良心，不枉她在神穀株式會社上付出了那麽多心血。
那個會社明日川作為第一股權人甚至都沒在公司高層麵前露過麵，所有的操作運轉全靠她在幕後把持著。
“還愣著幹什麽？”初鹿野心情很好，說話的語氣都沒有那麽冷了，她衝著賣章魚燒的同學說道：
“所有的章魚燒都給我來一份……記得回頭在校園論壇裏發帖子炫耀一下，你是第一個見到初鹿野花沢被男人包養的，感到榮幸吧同學。”
初鹿野居然開了個玩笑。
雖然誠惶誠恐的章魚燒製造者並不覺得好笑，但明日川卻是先從小聲哼著變成了開懷大笑。
最後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才扶著小攤車停下，都直不起腰了。
“原來你居然也會笑，也懂什麽是幽默啊。”
初鹿野同樣笑了笑：“隻限今天和明天……且隻限有人包養的時候。”
於是敞開了心扉的明日川和初鹿野不再那麽有距離感了，就像是兩個普通的、友情之上戀人未滿的男女同學一樣，倚在小攤車旁邊，跟在周末出去逛街似的，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直到……
直到一共七份章魚燒，每份十二個丸子擺在明日川眼前時，他才綠著臉覺得自己可能犯了個大錯？
媽的，草率了！
初鹿野臉上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表情用牙簽插了一個奶油味的章魚燒送入嘴中，而後將剩下那一盒整整十一個章魚燒，全部遞到明日川眼前。
明日川的臉又綠了幾分。
“味道還不錯，下一盒。”
初鹿野在前麵走著，明日川拎著一大兜章魚燒在旁邊跟著。
他一邊狼吞虎咽往嘴裏塞丸子，一邊給初鹿野遞過去新的一盒章魚燒。
最後初鹿野隻吃了五個不同口味的章魚燒小丸子，甚至有兩盒口味都沒嚐鮮，剩下的全都進了明日川的胃裏。
“我淦！”
明日川猛灌了一口水，忍不住爆了粗口。
要不是他早就被係統加強過的體格遠超人類範疇了，不然這七十九個章魚燒，還真不是正常人能吃得下去的！
“嗯~”初鹿野看著喝了口水就跟沒事人一樣的明日川，嘴角一笑。
“前麵還有一個攤位，陪我去看看。好像是賣可麗餅的？不知道有多少種口味的可麗餅啊！”
“我覺得吧，”明日川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閉著右眼咬著牙，緩了口氣說道：“我覺得對於可麗餅來說，藍莓味的最適合你。”
初鹿野臉上戲謔的笑容更盛了：“理由。”
明日川隻得硬著頭皮胡扯：“巧克力可麗餅會真的淋一層熱巧克力醬，熱量太高了，不適合你保持如此優雅的身材。草莓適合可愛的女生，你這麽高貴冷豔，當然是藍莓最適合了，至於其他的芒果香蕉……”
“好了夠了，就藍莓。”
初鹿野也不去逗明日川了，剛才那七盒章魚燒已經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也沒想到一份章魚燒居然能做出七種口味來。
萬一撐壞了這狗男人，一會的篝火晚會上還怎麽跳舞？
距離篝火晚會還有一小會的時間，巨大的廣場上，負責篝火晚會的同學正在抓緊時間準備圓木。
將切好的木柴層層堆疊中間留出空隙放置可燃物，一個簡單的篝火就可以做好了。
隻是仁德義塾高中何等牌麵，篝火也不是簡單的一小個，甚至於還有小型吊機在學生的指揮下，將一人粗細的巨型圓木疊高。
明日川和初鹿野兩個人坐在廣場邊的長椅上等著篝火晚會開場。
“不會篝火晚會還要你來念一段開場白吧？”明日川看著緊張忙碌的準備工作打趣道。
“本來確實是我，但我讓鳳南代勞了。”初鹿野一邊優雅地小口咬著可麗餅，一邊順著明日川的視線看向廣場。
“你打算讓鳳南接手你在學校裏的工作？”
“鳳南還不成熟，讓他多鍛煉鍛煉。我畢業後，仁德義塾高中應該會恢複到三年前那種三個年級獨立自治的時期了，鳳南和結城愛都要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屆時你要多幫他們……”
“我相信你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強，如果不是你性格使然，我其實更想讓你接班。”
初鹿野說的很平靜，但大有種武則天退位還天下於李氏的感覺。
她獨裁了三年，仁德被鎮壓了三年，現在她玩夠了要走了，就讓整個學校恢複如初吧。
因為她很清楚，不會再有第二個初鹿野了。
明日川半天沒搭話，初鹿野突然眉頭一皺轉頭問他：“你腦子裏在想什麽？”
明日川斜瞥著初鹿野的大腿根，說道：“我在考慮為什麽比起以錦綸、滌綸、棉為主的紡織物，你更喜歡含水率在百分之八到百分之十的且擁有極差的熱導係數以及導電性的純棉織物？”
“我能聽到你的心聲，我讓你說人話！”
“我在想你為什麽喜歡穿藍白胖次而不喜歡蕾絲？我以為以你的風格，應該會選擇更性感一些的內衣才是……我記得你應該穿過蕾絲吧？”
硬了硬了，看著明日川一本正經的分析，初鹿野的拳頭硬了！
她咬著牙回答：“反正也不會有人看見，當然是純棉的更舒服，蕾絲的我穿給誰看……”
“你這色批難道更喜歡蕾絲？”
“不！”
明日川十分認真地搖頭：“蕾絲的刮舌頭，被堵住嘴的話，會因為舌頭的刺痛感而分神，少了些情趣。我跟你想法是一樣的，果然還是純棉的舒服。”
初鹿野：？
“篝火晚會，你們國中時候沒有嗎？”初鹿野問道。
明日川聳了聳肩膀：“哪有那條件，你以為什麽學校都像仁德這樣尊重學生嗎？先不說國中學生會有沒有能力策劃一場篝火晚會，單單怎麽防火就是個問題。”
他看著校園裏主幹道上停著的消防車說道：“可不是哪個學校裏都有一個東京消防廳總務課課長的女兒就讀的。”
然後他又從上往下打量著初鹿野說道：“也不是每個學校都有一個姓初鹿野的小富婆。”
“嗬，真希望你下次誇別人的時候，心裏能不要這麽齷齪……真是讓你掃興了啊，我今天什麽顏色的絲襪都沒穿！”
初鹿野狠狠瞪了明日川一眼，扭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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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你有這種讀心術的本事能看穿我。我誇別的女孩，她們隻會心花怒放，覺得血壓升高，心跳加快。”
明日川衝著初鹿野露出了自己標誌性的迷人微笑，“看，就像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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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午準備來跟山崎野俊宣戰，所以明日川穿得比較體麵，襯衣打著領帶，隻看那臉上的壞笑和穿著，比涼介還要斯文敗類。
“我改主意了。”初鹿野看著近在咫尺的明日川，以及他雙眸中自己的倒影說道：“縫上你的嘴，收起你那惡心的笑容，在學會誇我的時候腦子裏不想齷齪事之前，誰也不準誇！”
明日川嘴角微揚，輕輕朝著初鹿野的臉吹了口氣，“就這麽想霸占我？我可是浪子，你拿什麽拴？你是比學姐溫柔還是比春奈了解我？”
“我說了讓你最好下午不要露麵，這不僅加劇了跟山崎家族的衝突，還暴露了初鹿野財團跟神穀株式會社的關係。”初鹿野皺眉轉移話題。
“別找借口了，你和你父親決定讓我接手初鹿野財團在仁德義塾高中裏的校董股份時，就肯定沒有瞞著山崎家族的打算。這種事隨便一查就能查到，你們知道瞞不住的。”
明日川挑了挑眉毛，戲謔道：“怎麽，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自稱是學姐的男朋友，你……”
“哼！”
初鹿野一甩袖子，沒有給明日川說話的機會：
“我出門從不帶現金，在校園裏甩銀行卡又有失我身為會長的風度。所以今晚我想要什麽，你給我買，作為你還我順天堂醫院的人情。”
“喂，島田先生身上絕對有錢。”
“我難道在屬於自己的校園裏逛街，還要走到哪裏都帶著保鏢嗎？”
“沒帶錢就不買唄，多簡單的事。”
“你在國中時候約會過的那幾百個女孩，也知道你這麽吝嗇？”初鹿野嗤笑著對明日川冷嘲熱諷：“我怎麽聽說，你為了討女孩歡心，甚至還前一天去跟要逛的商家協商好，不管是抽獎還是挑選幸運顧客，都提前做好了手腳呢。”
明日川一驚：“你是怎麽……哇，不是吧！這種事有錢都能查到？這社會還有個人隱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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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被你那兩個小情人知道的話，今晚的開銷，你應該知道該怎麽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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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稱謂你還要叫我多久？話又說回來，你究竟有沒有找到學生會秘書的候選人啊？距離你辭掉無能的千代小姐已經過去快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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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川站在距離初鹿野幾步遠的地方，望著路燈下這一抹白色的倩影，從初鹿野的話語裏讀出了她的另一層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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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熙攘的人群發出的歡快笑聲融雜在一起，逐漸變成了不可名狀的話語，從明日川耳邊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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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鹿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看明日川了，而是在跟賣章魚燒的同學交談，詢問章魚燒的口味。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懼怕初鹿野，在校園裏閑逛的學生們會選擇刻意避開她。
於是在明日川麵前，一幕“千軍萬馬避白袍”的荒誕畫麵成了世界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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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生活中一樣，她孤單到變成了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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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不是咬了一口再遞給我，一盒章魚燒你哪怕隻吃一個，剩下的我也會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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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初鹿野隻吃了五個不同口味的章魚燒小丸子，甚至有兩盒口味都沒嚐鮮，剩下的全都進了明日川的胃裏。
“我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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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明日川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閉著右眼咬著牙，緩了口氣說道：“我覺得對於可麗餅來說，藍莓味的最適合你。”
初鹿野臉上戲謔的笑容更盛了：“理由。”
明日川隻得硬著頭皮胡扯：“巧克力可麗餅會真的淋一層熱巧克力醬，熱量太高了，不適合你保持如此優雅的身材。草莓適合可愛的女生，你這麽高貴冷豔，當然是藍莓最適合了，至於其他的芒果香蕉……”
“好了夠了，就藍莓。”
初鹿野也不去逗明日川了，剛才那七盒章魚燒已經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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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撐壞了這狗男人，一會的篝火晚會上還怎麽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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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仁德義塾高中何等牌麵，篝火也不是簡單的一小個，甚至於還有小型吊機在學生的指揮下，將一人粗細的巨型圓木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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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確實是我，但我讓鳳南代勞了。”初鹿野一邊優雅地小口咬著可麗餅，一邊順著明日川的視線看向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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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獨裁了三年，仁德被鎮壓了三年，現在她玩夠了要走了，就讓整個學校恢複如初吧。
因為她很清楚，不會再有第二個初鹿野了。
明日川半天沒搭話，初鹿野突然眉頭一皺轉頭問他：“你腦子裏在想什麽？”
明日川斜瞥著初鹿野的大腿根，說道：“我在考慮為什麽比起以錦綸、滌綸、棉為主的紡織物，你更喜歡含水率在百分之八到百分之十的且擁有極差的熱導係數以及導電性的純棉織物？”
“我能聽到你的心聲，我讓你說人話！”
“我在想你為什麽喜歡穿藍白胖次而不喜歡蕾絲？我以為以你的風格，應該會選擇更性感一些的內衣才是……我記得你應該穿過蕾絲吧？”
硬了硬了，看著明日川一本正經的分析，初鹿野的拳頭硬了！
她咬著牙回答：“反正也不會有人看見，當然是純棉的更舒服，蕾絲的我穿給誰看……”
“你這色批難道更喜歡蕾絲？”
“不！”
明日川十分認真地搖頭：“蕾絲的刮舌頭，被堵住嘴的話，會因為舌頭的刺痛感而分神，少了些情趣。我跟你想法是一樣的，果然還是純棉的舒服。”
初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