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什麽仇什麽怨


    “不想滾過來的話,你可以閉嘴了。”江塵輕描淡寫的說道。


    “江塵,你的架子可真夠大的,我鄭相宇,可還沒見過,有誰在我麵前這麽放肆的。”鄭相宇陰沉的說道。


    江塵一陣無語。


    他有架子很大嗎?


    是鄭相宇有問題要問他,又不是他有問題要問鄭相宇,講道理,鄭相宇不是應該客氣一點?


    如果這樣就叫他架子大的話,那麽,他就承認他架子大好了。


    “錢富貴,開車走。”江塵吩咐道,懶的和鄭相宇廢話。


    錢富貴看鄭相宇一眼,又是看了江塵一眼,遲疑了一下,還是拉開車門,上了車去。


    “你以為你想走就能走的?”鄭相宇說道,伸出來的那隻手手中的槍,隔著一層擋風玻璃,對準了江塵的腦袋,做出一個隨時扣動扳機的手勢。


    “江少,究竟是什麽情況?”錢富貴錯亂不已,到現在,他還沒弄明白過來,江塵與鄭相宇之間有著怎樣的矛盾,會讓鄭相宇如此的瘋狂。


    要說,今天出現的是王明傑的話,錢富貴倒還能理解,發生在周家大門口的事情,早已傳的沸沸揚揚,江塵將王明傑得罪的不可謂不狠。


    但完全沒聽說江塵有得罪了鄭相宇啊,一點風聲都沒有。


    “你問我我去問誰?”江塵覺得自己無辜極了。


    事實上,疑惑的不隻是錢富貴,江塵也是不解的很,這貨衝過來就要咬人,什麽仇什麽怨?


    殺子奪妻之仇,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江塵自然不會知道的是,對於鄭相宇而言,江塵和他之間,還真有近乎於奪妻之仇。


    鄭相宇昨天去醫院見了王明傑一麵,從王明傑那裏,得知江塵在追求周明珠。


    鄭相宇沒有完全聽信王明傑的一麵之詞,但他也沒有去做詳細的調查,他直接就來找江塵了。


    在鄭相宇看來,不管王明傑說的話真假成分如何,總之空穴不來風,他要親耳聽聽江塵是怎麽說的,順便,警告江塵,離周明珠遠一點。


    這也是,鄭相宇來勢洶洶的緣故!


    “江少,這車應該能擋住子彈的吧?”錢富貴轉移了話題,緊張的說道。


    “你不是說過可以嗎?”江塵問道。


    “我不太確定。”錢富貴苦笑,就算是可以,他也不敢讓江塵冒險啊。


    “開車。”江塵說道。


    “怎麽開?”錢富貴看著攔在前方的悍馬車。


    “撞過去。”江塵淡淡說道。


    “啊--”錢富貴驚呆了。


    “要不我來開?”江塵隨口說道。


    錢富貴無比汗顏,要真是江塵開車的話,江塵直接踩著油門撞過去,當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現在這情況,他也不可能換了給江塵開啊。


    就在錢富貴猶豫不定的時候,突然之間,槍聲響起。


    “砰!”


    一顆子彈,射在了車子的擋風玻璃之上,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響。


    卻是鄭相宇見著江塵和錢富貴坐在車內說話,對他愛理不理,氣極之下開槍了。


    “這車不錯。”江塵笑了。


    錢富貴則是驚悚不已,還沒說話,江塵已然是下了車,下一秒,江塵出現在了悍馬車旁,鄭相宇手裏的槍,落在了江塵的手上。


    “防彈車?”


    一顆子彈,未曾射穿一輛車的擋風玻璃,大大出乎鄭相宇的意料之外,他本來還等著江塵血濺三尺,誰知道,居然連玻璃都沒打穿。


    鄭相宇還沒反應過來,拿槍的手就是一空,手裏的槍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漠的臉映入他的眼簾之中。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槍口,隨意的頂在了鄭相宇的太陽穴上,江塵說道。


    “咕嚕。”


    鄭相宇費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我叫鄭相宇。”


    “不夠。”江塵搖頭。


    鄭家的人又如何?


    從鄭相宇剛才開槍的舉動來說,殺心昭昭。


    鄭相宇能殺他,他就不能殺鄭相宇?就因為鄭相宇是鄭家的人?


    難不成,他江塵還會怕得罪人?


    “我要問你的問題是,你和周明珠到底有沒有關係。”又是吞咽了一口唾液,鄭相宇說道。


    “周明珠?”江塵沉吟,這倒是讓江塵有點意外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在追求周明珠。”鄭相宇說道。


    “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不知道,又如何?”江塵笑了,這家夥的口氣,才是真的大。


    江塵又焉能聽不出來,鄭相宇這句話的潛在含義。


    那就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追求周明珠,那麽,其他任何打周明珠主意的人,都得退避三尺。


    “你真要殺我?”鄭相宇沒有回答江塵的問題,而是問道。


    “你以為我不敢?”江塵笑吟吟的。


    “我不會拿自己的命跟你賭,一個條件,我放棄追求周明珠,你拿開槍,我可以當做今天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鄭相宇說道。


    “這麽容易放棄,恐怕也不是真愛啊。”江塵長歎一聲,話鋒一轉,說道:“向人低頭,就要有個低頭的樣子,這樣吧,你先給我道個歉。”


    “道什麽歉?”鄭相宇愕然不已。


    “你差點開車把我撞死了,道個歉想必不難吧?”江塵悠悠說道。


    “此事是我的不對。”鄭相宇說道。他抬頭望著江塵,說道:“這樣行了嗎?”


    “你這車子不錯,所以接下來,我想要試試。”江塵說道。


    “你要做什麽?”鄭相宇緊張起來。


    “你呢,現在坐在這裏,係好安全帶,不要亂動,聽到沒有,不然我可是會很生氣的。”江塵拍了拍鄭相宇的肩膀,大步走到了車頭前方,舉起了手裏的槍。


    看到江塵的這個動作,鄭相宇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裏掉下來。


    他不清楚,江塵是不是真的敢開槍,但他不願意和江塵賭命,為此,他寧願放棄追求周明珠,更是向江塵道歉。


    原本,鄭相宇以為事情解決了,沒曾想,根本沒完。


    看江塵這架勢,鄭相宇如何會看不出來,江塵是要效仿他,對著擋風玻璃開一槍。


    可是,盡管這輛悍馬車的硬度很強大,又如何能夠與防彈車比,江塵要真的開槍的話,他絕對死的不能再死。


    鄭相宇終於害怕了,慌手慌腳的要解開安全帶,但很快,鄭相宇就是發現,他的兩隻手,綿軟無力,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鄭相宇掙紮起來,要強行掙脫安全帶的束縛,隻是,他的身體好似被釘在了座椅上一樣,動彈不得。


    “不要!”鄭相宇尖叫起來。


    “砰!”


    槍聲響起,悍馬車的擋風玻璃,頃刻破碎,一顆子彈,帶著一蓬血花,送入了鄭相宇的身體裏。


    開過一槍,江塵隨手扔掉手槍,施施然拉開寶馬車的車門,鑽了進去。


    “現在可以開車了吧?”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江塵的語氣,平靜之極。


    錢富貴頭皮發麻,後背汗毛根根倒豎。


    他先前並不清楚,江塵和鄭相宇之間有著怎樣的矛盾,可是那都不重要了,江塵這一槍,無疑火上澆油,和鄭家之間的矛盾,徹底激化。


    哆哆嗦嗦的掛擋倒車,哆哆嗦嗦的開車上路,錢富貴的雙手雙腳,都是有點不受控製,一直車子上路好一會,神經都是緊緊的繃著。


    由於錢富貴的這種狀態,車隊行駛的速度變的很慢很慢,好在,最終安全的抵達錢家。


    錢家大門口處,早有人等在那裏,看到車隊出現,立馬跑進去通知。


    很快,錢半山走了出來。


    “江少,裏邊請。”錢半山迎了過來,笑容滿麵。


    江塵笑笑,徑自往裏邊走去,錢半山就要跟上,眼角餘光看到錢富貴,發現錢富貴的狀態很不對勁。


    錢富貴下車後,就好像是丟了魂似的,臉色蒼白,耷拉著眉眼。


    “怎麽了?”錢半山皺眉問道。


    “出大事了。”嘴唇蠕動了一下,錢富貴苦笑道。


    十分鍾後,錢家內部,會客大廳中。


    包括錢半山在內的一眾錢家之人,臉色都是非常的奇怪,他們一個個盯著江塵看,眼神閃爍不定,好似是在看怪物似的。


    江塵全然不在意,愜意的喝著茶。


    “江少,你今天還有時間嗎?”好半響,錢半山問道。


    錢富貴前去酒店接江塵,可謂是做足了準備,但是準備的再怎麽充分,也架不住江塵拉仇恨的手段和速度啊。


    所有人都知道江塵和吳家之間的恩怨。


    但是,鄭家是個什麽情況,怎麽就和江塵對上呢?


    在聽到錢富貴說江塵對著鄭相宇開了一槍之後,錢半山的一顆心,都是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鄭相宇那邊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死了還是沒死。


    要是鄭相宇死了的話,鄭家還不得分分鍾瘋狂?


    就算是鄭相宇僥幸沒死,鄭家那也是要紅眼的。


    在這種情況下,錢半山壓力很大。


    江塵莞爾一笑,說道:“錢家主這是要趕我走啊,恰好,我今天的時間還真不怎麽多。”


    江塵起身就走。


    錢半山趕忙跟著起身,訕訕說道:“江少,你別誤會,你來,我們錢家上下倒履歡迎還來不及,怎麽會趕你走呢,隻是……”


    “隻是擔心我連累了錢家對吧?”江塵笑眯眯的說道。


    “江少,鄭相宇的身份,不太一般。”錢半山還沒愚蠢到會承認內心深處的想法,委婉的暗示道,希望江塵能夠明白,鄭相宇在鄭家有著怎樣的身份及地位。


    “所以呢?”江塵不置可否的問道。


    錢半山頭疼起來,他發現,他沒辦法回答江塵的話。


    因為,如果他放任江塵離開的話,固然很大程度避免了受江塵連累從而得罪鄭家的風險。


    但是,那般風險,則是轉嫁到了他們家族內部自己人的身上。


    也就是,江塵離開容易,今後,要想再次將江塵給請回來,是無論如何都沒可能了,以往所做過的任何努力,都將付諸流水。


    但不送走江塵,讓江塵留在錢家給錢家的人治病的話,那豈不是在昭然告訴所有的人,他們錢家,和江塵關係匪淺,站在同一戰線上?


    這樣一來,即便江塵治好了錢家人的病,可是隨之而來的風險,可能不是錢家所能承受的。


    錢半山無意之間,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我大概還有十秒鍾的時間。”江塵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話一出,包括錢富貴在內的所有人,視線全部落在了錢半山的身上。


    “還有七秒。”江塵不緊不慢的說道。


    他不是在逼錢半山,也懶的逼迫錢半山。


    要的,僅僅是一個態度罷了。


    “江少,請坐。”深呼吸一口氣,錢半山當機立斷的說道。


    一邊是得罪江塵,一邊是得罪鄭家,如果有選擇的話,錢半山哪邊都不想得罪,可是不可避免的,必然要得罪其中的一方。


    “錢家主,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江塵怪笑了一聲,懶洋洋的回到了座位上。


    錢半山的心在抽搐,他哪裏是有意思?


    隻是,他忽然之間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江塵要走的話,誰也攔不住江塵。


    江塵拋下了一個問題,是在給他機會,而並沒有要利用錢家的意思。


    由此一來,江塵的態度如何,一清二楚,錢半山若是再抓不住機會的話,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癡。


    “江少,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在錢家住上一段時間,如何?”錢半山適時說道。


    “不用,你們誰先來?”江塵搖了搖頭,不以為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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